胖皇后——姑娘别哭
时间:2021-03-09 09:09:00

  “今日怎么出宫了?”
  “今日得了皇上身旁的千公公安排,出宫帮娘娘们采办一些物件儿。”北星指了指身后的独轮车,云珞瞧了一眼,那小车里什么稀奇玩意儿都有,倒是难为北星了。
  “何时回宫?”
  “傍晚回去即可。”
  “府中喝一杯?”云珞对荀肆身边的人都亲近,那北星看着极其机灵一个人,十分讨喜。
  “谢王爷。”北星喜欢云珞,是以也不推脱,推着那辆小车便随了云珞回了王府旧宅。
  王府旧宅尚有几个下人在,见云珞回来,便上前伺候。
  云珞摆摆手:“不必了。备一桌好酒好菜,本王与北星公公小酌几杯。”而后拉着北星去后花园的凉亭中闲谈,这才知晓北星是如何与荀肆识得的,竟是因了那撮人牙子。
  北星羞愧:“少不更事,做下错事。幸而遇到皇后,不然会一错再错。”
  待酒菜上来,二人同饮,渐渐的便打开了话匣子。天南海北的胡侃,云珞本也不大,饮酒多了便有了一些小孩心性,忘了自己王公贵族的身份,拉着北星一同去解手。
  北星这会儿酒至酣处,并未想那许多,亦起身随他去了。
  凉亭后头有几棵参天大树,二人一人守了一棵,解开了裤带。云珞无意间摆头,看到北星完整整一根家伙事儿,心中一惊,以为自己看错了,偏过头去又看一眼。
  这一眼,将二人均吓得魂飞魄散。
  北星登时醒了酒,忙将裤带系紧,跪在云珞面前,头磕的紧:“求王爷饶命!”
  云珞长长吐纳几口,方将那惧意压下,问道:“皇嫂可知晓?”
  北星忙摇头:“不知。”
  “你要与本王说实话,本王定不会害你和皇嫂。皇嫂可知?”
  北星仍旧摇头。
  这下云珞明白了,荀肆是知晓此事的。她胆子也太大了!!!
  “皇上知晓吗?”
  北星坚定摇头。
  这事若是被皇兄知晓,皇嫂以及荀家都完了!后宫最为忌讳全身全尾的男人,若是一个把持不住,与那妃子做下什么乌糟事来,天颜何在?!
  北星见云珞不言语,忙说道:“请王爷高抬贵手,此事无人知晓。还望王爷饶过奴才一命。”
  “本王定不会说出去。但此事事关重大,万一哪日被旁人知晓了此事,皇嫂的后位怕是保不住了,不仅如此,荀家亦会被牵连。”
  “主子就没想在后宫长待!”北星冷不丁冒出这一句,讲完后忙咬住自己的舌头。今日这是怎么了!说的都是什么混话!
  云珞的嘴久久合不上,主子就没想在后宫长待是何意?
 
 
第53章 无情笑叹他人痴(十五)   贴脸儿……
  云珞和北星大眼瞪小眼。
  北星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怎么喝些猫尿就口不择言起来。
  “你无需怕本王将此事说与旁人听。本王今日过了便忘了,但你切记要多加小心, 万万不可被旁人知晓了去。皇嫂本就不准备在宫中长待的话,也万万不可说了。”云珞从前便觉得荀肆与云澹二人看着怪,并不似寻常夫妻。而今看来竟是如此,二人做的是虚假夫妻。
  “是。多谢王爷。”北星朝他磕了头,这才出了王府旧宅。这会儿心里算乱了套,今儿这酒喝的得不偿失,若那王爷将此事说出去后果不堪设想。然而皇后眼下随皇上奔了徽州,也不在宫中, 无人能一起商议,只能生生忍着了。
  待回了宫,见存善正在帮荀肆看账本, 于是魂不守舍坐在存善身旁。
  存善发觉北星异样, 回头看他:“在宫外受欺负了?”闻到北星身上酒气:“饮酒了?”
  北星点头:“是, 偶遇小王爷, 幸得小王爷招待,与他饮了些酒。”也让小王爷看到了自己的兄弟。
  “饮酒了便早些睡吧!这会儿也没什么事儿了。”存善又低头去看账本。
  北星看了看存善下身, 这会儿也看不出与常人有何不同, 遂问了一句:“存善公公,你当初切的时候, 疼吗?”北星适才想了,若是想让此事了结,不连累荀肆, 最好是自己变成一个真太监。
  “疼的昏天暗地。怎么?北星公公切的时候不疼?”存善小脸儿端肃看着北星。
  北星忙说道:“疼啊。前几天听别的公公说他们切的时候没有知觉。”
  “那也兴许。”存善深深看了北星一眼,而后低下头继续看账本。
  存善这个小人儿,彻头彻尾是荀肆的人。自打跟了荀肆, 便觉得宫里的日子不难熬。从前有些主子抬手就打张口就骂,荀肆可没那么些坏毛病,整日笑眯眯的。存善珍视荀肆,是以许多事即便他知晓,也不会多言。
  存善知晓什么呢?他与北星搬到一屋去的第四日,他上夜值回屋,那日北星起的晚了些,还在蒙头大睡。他的被子中央支出了一块儿,不小的一块儿。存善心惊肉跳,有心与荀肆说,转念一想,北星是皇后带进宫的,皇后怎会不知?
  有那么一些时日,存善格外仔细观察了荀肆和北星,发觉二人格外守礼,坦坦荡荡,这才放下心来。
  此事只要存善不说,外人定不会知晓。存善竟是暗暗为荀肆和北星藏下了这等惊天秘密。
  这会儿见北星还在愣着,便胳膊肘推推他:“快回去睡。这人饮了酒,总会无状。是以饮了酒,最好关门蒙头大睡。”是在提醒他,担忧他说错了什么话,或身子出什么异样。
  北星也没多想,点头进了门。
  在床上辗转几番,天将亮时终于睡去。
  那头云珞可是一夜未睡,待天亮时睡了,又梦到荀肆被云澹砍了头,吓得他一身冷汗忙坐起身来。
  付饶听到声响,进门看他便问道:“又做噩梦了?”
  云珞忙摇头,这事儿连付饶都不能说。他在这世上本就没什么值得牵挂之人,而今好不容易与荀肆相交深了,哪成想这位却是这样拿后宫当儿戏之人。云珞生怕荀肆被云澹收拾了。
  “昨儿去给那程家主母递话了吗?”
  “递了。”
  “如何说?”
  “程家主母只点头,要程素姑娘改日登门拜谢。”
  可别登门了。哪里来的那么多规矩要谢来谢去?云珞这会儿心烦,却听王府下人来报:“外头有人求见。”
  “不见。”云珞下床穿上鞋,满脑门子官司散不去。
  “是。”下人去打发人。
  待云珞收拾妥当出了府门,见那程素正在那候着。袅袅婷婷朝他施礼:“民女只想当面谢王爷。”
  “不必。”云珞本就心烦,见她候在这里更是说不清的烦,于是说道:“程姑娘往后有事直接找欧阳丞相,本王也与他打过招呼。往后没事儿不必在本王面前晃,也不必藉由此事与本王搭话。犯不着。”
  …
  程素哪里是自己要来?是母亲要她来,说程家素来守礼,无论如何要当面感谢云珞帮程家搭了丞相这条线。这会儿被云珞这样损了一通,有些挂不住脸了。原本娇嫩嫩的脸上,眼下憋的青紫。有心想给他几句,又劝自己,而今程家无钱无势,若能讨回公道已是不易,就不必再惩口舌之快了。
  于是对云珞弯身:“给王爷添麻烦了。”而后朝云珞点头,走了。
  云珞发了这通火,觉得心中舒坦些了,便抬头朝前走。二人本就是都要出巷子,便免不得一前一后。程素就算紧着倒腾,亦比不过云珞的长腿。在前头便有道路之嫌。又听云珞一声咳嗽,只得停下身子,退到一旁:“王爷先行。”
  “依礼也该本王先行。”云珞不谢她,反倒觉得她不懂礼数。
  程素又被噎的一愣,这回就压不下那火气了。轻轻一笑:“民女也曾读过我朝律法,并未看到有哪条说道街巷之中该王爷先行。王爷这礼所谓何礼?是世人眼中的高低贵贱之礼吗?”姑苏女子,讲话向来轻飘飘,但这话中之意可是不单薄。
  云珞并未想过她会还嘴,于是住了步子看着她,那眼神透着冷,是要程素低头。
  程素这人性子硬,不然也不敢带着程母千里迢迢来到京城为家姐家父报仇。见云珞瞪着他,便朝云珞软软一笑,当真是不怕云珞。见云珞站着不动,便说道:“既然王爷不急着赶路,那民女先行了。”
  绕过他身侧,这回倒是不急着走了,慢慢走,巷子两旁墙角下发了几朵小花,边看边走。姿态闲适,云珞本就带着莫名火气,这会儿被她拱到极高。
  几步跨到她身旁,与她并肩走,偏头见她面上表情,竟是被她气笑了:“你们江南女子都这般牙尖嘴利?”
  “民女不知适才哪一句尖利了。”
  “你不怕本王寻个罪责将你关起来或者报复你?”
  “那王爷前些日子在集市上那架算是打错了,百姓都以为王爷是血性男儿。”
  ……在这儿等着呢。
  云珞不再与她纠缠此事,而是问道:“今日不去凡尘书院找宋先生?”
  程素亦缓和下来:“要去的。先回客栈为母亲熬药。”
  “身上银子可还够?”
  “程家家底还是有一些的,谢王爷。”
  “成。”讲完这句,出了巷口,二人一左一右分道扬镳。
  付饶回身见程素走远,这才笑出声:“那小嘴儿真厉害。”
  “女人惯会胡搅蛮缠不说理。”云珞扔下这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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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走了几日,荀肆醉了几晚。白天好好的人,到了晚上就贪杯。云澹拦都拦不住,她醉了,又倒头便睡,令云澹那她没有法子。
  待到了齐鲁之地,当地饮酒更甚。二人去逛集市,荀肆闻着那酒味便去了,见一家酒肆热热闹闹,一头钻了进去,坐在众人当中。
  云澹亦跟了进去,坐在她身侧不言语。
  酒肆老板见来了两个不俗之人,便上前为他们倒酒。齐鲁之人喝酒豪横,颇有西北人的风韵,那盛酒的家伙事儿是碗。
  云澹见荀肆抬手要干了,便拉住她手:“今儿不能再醉了。”云澹出行前憧憬了有一些日子,憧憬的是二人入了夜在床上相拥而谈,哪成想这东西自打出宫那日起便日日醉酒,当真不给人一点活路。
  “好好。”又闻了一闻:“相公,好闻。”将那酒碗端到云澹鼻下,要他闻。云澹一闻,果然是好酒,自己干了。又朝老板要了碗酒,再点几个小菜,二人对饮起来。一旁人聊的无奇不有,过了许久,听一人说道:“而今要取消贱籍,可见万岁爷英明。”
  “这些年日子倒是好过了…希望这位天子多活些年…”
  荀肆一听笑出声,云澹心中更美,这下不必荀肆劝酒了,自己连喝了三碗,本就酒量差的人,喝到了尽兴,起身之时些微摇晃。
  荀肆见他醉了酒,忙上前扶了他回客栈。
  云澹心中舒坦,拉着荀肆说话:“听见没,说这两年日子好过了。”
  “那还不是皇上治国有方。”荀肆坐在一旁帮他擦脸擦脖擦手,顺道恭维他:“皇上快睡吧。”
  “不睡。”云澹拉住荀肆的手,将她拉倒在床上:“你听朕与你说荀肆…”云澹声音含糊:“朕今日真是开心……”
  荀肆亦替他开心,遂将手臂环着他腰身,在他后背轻拍:“嗯嗯。”
  荀肆这样温柔,令云澹受用。收紧手臂令她紧紧贴合自己,脸儿贴着她的,口中呢喃:“荀肆…荀肆…荀肆你怎么没动静儿?你去哪儿了?”
  荀肆被他醉态惹的笑出声,鼻尖碰了他的:“臣妾不是在皇上怀里嘛!”
  “那你亲亲朕…”醉酒之人如那孩童一般,缠着荀肆要一个吻。荀肆捧着他的脸,轻声问他:“是亲亲就成,还是要吃嘴儿…”
  不待云澹回答唇便贴上去,牙齿轻咬他下唇,而后微张了唇任由他杀将进来放肆到底。
  云澹混沌之中只觉口中香甜,手臂收的更紧,脖上因着动情起了一根青筋,那青筋在荀肆手掌中跳了跳,令她头脑轰然炸开,这几日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的色心又顿起,拉着他手向下,嬷嬷教她之时学不会,这会儿倒是通了。可云澹却松了口,头一歪,睡了过去。
  …
 
 
第54章 无情笑叹他人痴(十六)   斗鸡儿(五合……
  云澹睁眼之时听到荀肆的笑声, 打窗户飘进来的大笑声。那笑声一颤一颤,带着喜气儿, 兴许正叉着腰笑呢!
  又闭了眼回忆昨儿酒后之事,只依稀记得二人略微造次了一下,荀肆似是拉了他的手要他去探那白馒头,其余全不记得。
  哎!不该喝酒的!大好时机被那几碗酒耽搁了!这会儿清醒了那色心又起,直怪自己不该喝那样多酒。
  轻声叹气而后坐起身,这一坐起倒是不打紧,那头却是一跳一跳的疼。想来是昨日吃酒太凶,这会儿尚未回过神来。静念听到动静在外头问道:“您起了?”
  云澹有心叫静念进门帮忙收拾, 却低头瞧见自己衣衫褪去半边,着实狼狈。衣衫怎的这样了?拉不下脸叫静念看到自己如此,遂说道:“叫皇后进来搭把手吧!”
  “来嘞!”荀肆从外头腾腾跑进来:“起这么早哇!不多睡会儿?”
  “不早了, 还要赶路。”云澹扶额, 病弱公子一般。荀肆脸儿凑过去:“您没事儿吧?是昨儿酒饮多了, 这会儿头疼吗?”
  “许是如此。”云澹拉过她的小手捏了捏, 而后放到自己头上:“帮朕捏捏可好?”
  “妥嘞!”荀肆小手放上去轻轻帮他捏头,眼扫过他那半露的胸膛许久, 又觉口干, 转身找了杯水灌下去。
  云澹见她异样,忍不住开口问她:“朕衣襟大敞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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