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好病弱小叔以后(穿书)——小胖柑
时间:2021-03-12 09:53:06

  “怎么被我戳中心事了?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寡妇抛头露脸的,还行医?不要脸。呸!”老头子骂骂咧咧:“一个个把个不要脸陈家小寡妇捧到了天上去。你打呀?刚刚中举就打老丈人,我到县太爷哪里去告你!”
  陈熹听见他骂这个明白他是搞错了,历代帝王都以孝治天下,岳父虽然是妻父,却也是亲长。杨明德若是一拳打下去,被人告上去,那还了得?
  陈熹过去一把拉住要打下去的杨明德:“杨大哥,消消气,把手放开!”
  杨明德红着脸,被陈熹把手给拉下来,贵儿抱住陈熹的腿:“二叔!”
  陈熹拉开杨明德,揉了揉贵儿的头顶,道:“小乖乖,去里边,别出来,当心伤着。”
  那严家老头仿佛胜利地对杨明德说:“看你敢打我?你只要敢打,我让你举人都做不成。这件事成也要成,不成也得成。”
  陈熹看贵儿进去,问一声:“杨大哥的岳父是吧?”
  严家老头看向陈熹:“我们家的家务事,不用外人来管!”
  陈熹伸手过去就是一拳头,那老头猝不及防,被他一拳头打地头撞到了墙上。陈熹退后一步挑眉:“你们家的家务事,我管不着。但是陈家行医的小寡妇是我的长嫂,你在侮辱我长嫂。我能不能打你?药场的兄弟,有人在侮辱你们庄娘子,要不要来补一脚?”
  那老头要伸手过来抓陈熹,被陈熹身边的暗卫格挡开来。
  两个小伙子冲过来,一人踢上一脚,等人踢完,那老头已经蜷缩在了地上,抬头看陈熹,想要挑拨,哼笑:“你居然替你嫂子的奸夫打人!”
  杨明德怒吼:“你血口喷人,庄娘子为人正直,救人无数,你岂敢这般侮辱她,不怕遭天谴吗?”
  陈熹过去一脚踩着他的肩膀:“天谴这个事情再说。我喜欢当场了断。”
  说着陈熹走上前,外面本就围了很多人。陈熹森冷地看着那个严家老头:“我嫂子为我兄长守节,撑起陈家,救我这个小叔,护着小姑,孝顺婆母,行医积善。这些是遂县人有目共睹的,今日却被你侮辱与人有奸?”
  “你不要仗势欺人!说她与人有奸,不是我说的,是有人明明白白看见的!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严家老头仰头看着陈熹,陈熹脚上的力气加大了,问:“谁说的!”
  那严家老头看向那个胖胖的婆子一指说:“她亲眼看见的!”
  陈熹放开他,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胖婆子,那个婆子退后一步又一步,叫:“陈二郎,你想干什么?”
  “问问你,看见什么了?什么时候看见的?”陈熹的声音散发着与这个年纪不符的冷硬。
  那个婆子从来没有被这样的人,用这样的口气问过,一直口齿灵活,到处去搬弄是非的她,舌头此刻却打结了,磕磕巴巴地说:“那一日,你嫂子过来……去秀才屋里呆了很久……”
  “我问,是什么时候?你这个都记不起来吗?”陈熹继续问。
  “是一年前了!”
  “一年前?贵儿摔断腿的时候?”
  “对!”
  “贵儿的腿是怎么摔断的?”陈熹问她,那胖婆子双颊的肉在抖动,陈熹说:“是你推着他摔地上摔断了,摔断了你也不带他去看郎中,任由杨大哥从外边回来,发现贵儿的腿出了事情。大晚上抱过来,是我家嫂子看见孩子可怜,去找了闻先生,一起帮贵儿正了骨。她担心贵儿乱动,会骨折的地方错位,在家试了石膏绷带,来给贵儿换绷带。那个时候屋子里三个人,杨大哥,贵儿和我嫂子。她换绷带肯定要时间,所以就待地时间久了,就被你这样污蔑?”
  杨明德接过话,走到那胖婆子面前:“你随便一个四岁的孩子在那里疼了两日,贵儿是我的性命,我抱着孩子去找庄娘子,是庄娘子与闻先生救了贵儿的腿。庄娘子见我父子艰难,让我在药场帮工,让药场的王婆婆看顾贵儿,这才有我今日。”
  杨明德又转头看向严家老头:“你呢?你见我落魄,年前家中设宴,唯独我这个二女婿没有请,我给你送年礼,正好撞见,你说我没有安好心,说我想要你家出钱供我赶考,当场哄赶于我,赶我走。岳母看我匆匆而来,让我父子进灶间,站在灶角上吃一口,我不愿如乞儿一般,我抱着贵儿走出你家,从此恩断义绝。可笑的是,你见我中举,却来逼我娶你家五娘做填房,被我拒绝,我原本一直忍着不说,是念及小五是二娘的妹妹,若是被人知道有这一出,影响她的姻缘。可你一逼再逼,甚至侮辱庄娘子,拿着孝义来压我?”
  杨明德突然伸手起誓:“苍天在上,我杨明德,怎敢肖想庄娘子这般的人物?若是有一丝一毫的邪念,愿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众人看他发誓发地毒烈,也知道秀才是个要脸面的,又听他说的那些话,那是绝对没有那种事情了,对着这个势利的老头很是鄙夷。
  陈熹看向那个胖妇人,说:“你给我过去!”
  那胖婆子的男人见自家婆娘被陈熹逼着往杨家那里走,要走过来。陈熹身边的暗卫伸出了手,将他挡住。
  那妇人见状吓地脸上血色全无抖抖索索问:“你要做什么!”
  “你先过去,我再说话!”陈熹就这么逼着她站在了严家老头身边。
  陈熹淡笑着看向蹲在地上的严家老头:“严家老丈,你听见令婿起的誓了?你也该知道,你是被谣言说惑了吧?”
  那严家老头平日在村里自以为是惯了,今日过来原本就是吃定秀才这个人没脾气,好欺负。却没想到同样是读书人,陈熹竟然这般凶狠,这会子只能咽下口水,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信了这个女人的话,才误会了秀才和庄娘子。”
  陈熹笑地灿烂:“哦,是这样?”
  “是!是!”
  “那人,我已经让她站你面前了,他让你误会了女婿,还侮辱了我家嫂子,吃了这么大的亏。你要不要教训教训她?若是你不想教训,那么我就要问了,你心里其实还是觉得她说的话是对的。是吗?”陈熹看着他问:“乱说话,总是要拍巴掌的,对吧?二十巴掌你觉得够不够,要不要添些?”
  那女人尖叫一声:“不要!”
  陈熹横了她一眼:“贵儿在床上断腿躺了那么久,因为你差点腿都瘸了,害他一辈子。还侮辱帮他的人。不打你打谁?只是小爷不想脏手罢了!你今日吃的苦头,为了你家外孙吃的苦头,全是因她而起。严家老丈,动手吧?”
  那严家老头站了起来,他缓慢地伸出手来,陈熹道:“快点,我还要带贵儿回淮州,别让我等久了!”
  那妇人抱住头,陈熹对着药场的两个学徒说:“两位小哥,帮严老丈一个忙,把那位爱胡说八道的婶子按着点。”
  两人立马过去将那妇人扣住,严家老头这才伸手大人,他原本就是凑着人多想要让杨明德丢人,却没想到被半路杀出的这么个小煞星给闹成这个样子。
  只见那小煞星盯着他,他心头害怕,第一巴掌下去,那个女人疼地大叫,又一巴掌过去,听陈熹说:“太慢,太轻!难道她这样挑拨,这样害你外孙,你心头不气?”
  今日是躲不过了,严家老头只能啪啪地猛打,那个女人鼻涕眼泪全部出来,等声音停下,那女人已经满脸青紫。
  到这里陈熹这才冷笑一声:“我爹没了,我哥没了。陈家还有我和我兄弟。陈家有男人,陈家的女人,也不能被人乱嚼舌根的,我护着!以后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传到我耳朵里,拍掉牙床骨!听见没有!”
  说完,陈熹看了一眼那妇人,那胖妇人看见陈熹这样一个少年用这种目光盯着她,冒起冷汗。转过头:“贵儿,出来跟二叔走了,婆婆等着你去吃晚饭呢!”
  贵儿一溜儿小跑出来,怯生生地仰头看着陈熹,陈熹一把将他捞起:“来吧,小乖乖,我们都了!”
  贵儿看陈熹笑地温和,立刻勾住他的脖子,这还是他的二叔啊!陈熹对着杨明德说:“杨大哥我们走了!过两日你自己过来接,还是我们送回来?”
  “我自己过来,还没跟婶子道谢呢!”杨明德笑着:“二郎,多谢!”
  “大哥也得有些脾性,善心是对着善人的。”陈熹笑着拍了拍杨明德的肩膀。
  人打地不重,这件事情却是陈熹占了理,庄花儿在陈家是什么样的人,整个遂县谁不知道?他作为小叔,听见旁人侮辱自家长嫂,要出个气,再合情合理不过。而且两人不过是青紫。不过这件事情却也让遂县人一直印象中陈家这个病弱的二郎,竟是这般有气势,也给人警醒,有些胡言乱语,说出口需要掂量掂量,
 
 
第152章 县主
  淮南王和鲁大人联合将庄蕾撰写, 周先生署名的天花疫苗奏报, 上达天听。就算是再吵闹的朝堂, 看到这样一份奏报。也是值得振奋人心的。
  皇帝见到这封奏报, 又听说发现牛痘并且不顾自己年迈亲入疫区的闻先生还有一个孙子, 在明州,救下伤患无数,大为感动。亲自题下:良医世家, 四个字,封了闻先生从六品的承务郎, 闻海宇为从七品的从仕郎,虽然是散官,但是品阶上已经跟太医院的院判没有差别, 着遂县知县为闻先生建功德牌坊,这等荣耀可是一般的太医都没有的。
  周院判干了一辈子也就是皇帝一块牌匾,还是看他有志于发挥余热才给的。
  淮南王都没有请封,皇帝询问了庄蕾的功绩,听闻淮南王认了义女, 赐下回春县主的封号,县主是定下了, 可问题来了既然庄蕾被封了县主, 还是个寡妇,那么她已故的丈夫总要追封个什么。
  宫宴之上聊起了这个回春县主,苏老夫人在遂县住了小半年,没事儿闲磕牙就跟女儿聊庄蕾, 毕竟庄蕾的事迹转折太多,故事太多。如此一来,倒是跟说故事的。自从明白庄蕾的心思,对自家女婿断然没有一点点心思,而且她越来越厉害,自然要捧着,没有必要得罪。她多加赞赏庄蕾,她说听闻庄蕾的公公疏财仗义,在村中颇有名望,丈夫也温和孝悌。
  没有陈家,这位县主可能早就没命了,这就引出了一段让人哀叹过去。庄蕾两次被陷害,当然也有人认为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但是这个要看皇帝怎么看?当初皇帝被选中继任大统,他娘,当今的皇太后可不乐意,非要闹腾地上书要次子过继给先帝。这不是笑话吗?先帝当然不允,但是也埋下了母子反目的□□。
  皇帝继承大统之后,跟自己的堂弟淮南王要好,将自己的亲弟弟贬到陇西,驻扎在淮南王原来的地盘上。终究在名声被人诟病。
  聪明的贵妃把这个放进了自己的心里,腻歪在皇帝身上的时候就说了,这回春县主明理,她对陈家公婆纯孝,对自己爹娘仁至义尽之后就义绝了。这是果断!可见孝也是分人的……
  这可是对了皇帝的胃口,大笔一挥,追封陈然父子一个武德将军,一个忠显校尉,张氏为五品宜人。
  庄蕾看着到手的封赏,仰头看天,当真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只是这个馅饼太大,一口吃不下。皇帝亲口,召见庄蕾和闻先生,庄蕾很想问,能不能不要封赏,那就不用去京城,这一跑又是个把月,对她来说实在是浪费时间。当然这样然并卵的话还是不要提了,不现实。
  皇帝的封赏下来忙坏了一堆人,这等荣耀,陈家当真是祖坟冒青烟了,祖坟祠堂要重修了。原本是陈熹中举宴,如今还要加上一家子封赏的宴席。这事情就大发了,少不得张氏带着陈熹和陈照先一起回了小沟村。
  年前闻先生从赣州回来,去了趟明州,在李先生那里配了一副叆叇,一起到了淮州,一路马车回来。朱县令带着遂县的乡绅和闻家的家人和族老一起站在城门口。
  庄蕾牵着黄老太太的手,也在那里,闻老爷子从车上下来,一身的风尘。后面是闻海宇不仅长高了还壮实了,而且整个人显得沉稳而有担当。跟着他们同车的还有阿乐他们。
  海宇的爹娘和闻家的众人围了上去,庄蕾先过去问候跟随闻先生一起的阿乐他们,那几个小学徒经过这么久的历练,也已经成长了不少。
  闻老爷子招手,庄蕾提起裙子奔过去,叫一声:“爷爷!”
  “小丫头,我们回家了!”闻先生过来拍了拍庄蕾。
  闻海宇带着笑看着庄蕾,轻声:“师傅!”
  “海宇,回来了!”
  “哦,对了!李先生叫我带回来的东西还在车上,我给你拿去!”海宇兴奋地说着。
  两人奔跑过去,海宇从车上拿下来一个木箱子,被闻老爷子过去说:“你们俩先等等,明天好好开箱子看,行不行?”
  这一顿饭吃地庄蕾是猫爪狗挠,到底是没能忍住,和闻海宇一起连夜让人把那几个箱子搬进了药场,打开了箱子,把里面的宝贝疙瘩给取了出来,闻海宇在那里说:“我在明州,已经在霉毛上面看到了你说的菌体,还有我也看到了你说的痈虫。”
  有了显微镜,就可以对很多病理进行分析。这等兴奋可不是建牌楼这样的官样文章可以比拟的。
  师徒几个带着一帮子小徒弟在药场的实验室,昏天黑地地忙活起来,更何况链霉素有很大的进展,对结核杆菌有一定的疗效,接下去就是如何促进链霉素变异,变成高产的菌株。
  庄蕾总是想着年前多做掉一些,如此年后去花掉一个多月才不心疼。若非张氏让陈熹把她拖出实验室,她估计就日以继夜泡在那里了。
  庄蕾被逮回小沟村的马车上,回到阔别已久的家里,家中早就焕然一新,粉墙黛瓦,连篱笆墙的影子都加长了。家里已经里里外外忙碌开来,一见到久别的邻居本家,被拉过去两句家常一聊,庄蕾立马就投入八卦当中。
  如今的小沟村,年纪大一些的,跟着陈三一起做做木工的活计,做做粉笔。孩子满了十五,就想着找张氏看看能不能进药场,如此一个村有个二十来个孩子都在药场或者寿安堂干活,比庄家地里多一份出息,还有工钱可拿,邻村的人一个个都羡慕地不行。总有出嫁的女儿回来问家里,能不能去陈家说说,把孩子送进药场或者淮州的医院也行。
  这下子庄蕾回来,那个阵仗是大,可陈家一家子还是那般可亲,不还是那个河边洗衣的花儿吗?
  李家庄上,到底是没办法,李家婆子自从脑梗瘫痪之后,李家老头一直伺候她,伺候不下来,就几个女儿轮流在伺候。李家老头在菜地里挑菜,那李家族老一身簇新,带着两个半大小子往前走,地里的同族叫:“叔公,这是去哪儿呢?满脸春风的?”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