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二婚妻[快穿]——虞六棠
时间:2021-03-13 10:21:57

  男人呼吸一滞,慌张把头埋在胸口。
  “红映,你端给厨子,中午喝鱼丸汤。”红映点头,端着鱼丸离开,沈昶青这才把视线落在佃农身上,“鱼丸我收下了,那些柿子你们带回去,晒干当零食吃。”
  “多谢侯爷。”佃农感激说,他们背着柿子离开,心里暗想,晒好柿子饼,送来一些给侯爷、夫人品常。
  佃农离开后,沈昶青指挥下人削柿子皮,挂在房檐下晾晒,中午喝了一碗鱼丸汤,鱼丸有弹力、鲜,沈昶青吩咐刘满把剩下的鱼丸送到石鼓书院,给沈安隅以及沈安隅的同窗尝尝鲜。
  身旁亲近的人全被他打发走了,沈昶青觉得无聊,从季敏菀手里抽出书,放到一边,拉着她下了几局棋,她人安静,下棋也是慢慢吞吞的,这给沈昶青思考琢磨的时间,不像以前那样随便下棋,倒也让他琢磨出一些下棋技巧。
  就这样,让他形成了一个习惯,上午带领亲信到山里转悠,中午午休半个时辰,下午陪她看书或者下象棋,再或者画一幅印象派山水画。
  这样悠闲的日子也没过多久,京城那边来人接他回京,来的人并不是侯府下人,也不是张府的人,而是皇上派人急招他回京。
  沈昶青让刘满留下来保护季敏菀,他只带赵赢回京,进了京城,他没有回侯府,直接到皇宫里见皇上。
  治孝帝还担忧沈昶青在庄子里过得不好,没想到这家伙满面红光站在他面前,看的治孝帝牙根痒痒,干脆眼不看为净,背对着沈昶青说:“朕利用安国王爷摘掉几个官帽,几乎所有大臣的目光放在安国王爷身上,安常庭抓住这个机会,迅速站稳脚跟,顺便揪出一个大蛀虫,我那几位皇兄坐不住了,你猜他们用什么办法报复朕动他们的人?”
  “想办法入京,给您制造一些麻烦?”沈昶青斟酌说。
  “没有朕的旨意,他们敢踏入京城一步,朕可以用谋反罪夺了他们的权利,他们不会进京,也不敢进京,至于制造麻烦,他们真的给朕制造了一个大.麻烦。”治孝帝扶着椅子坐下,满面愁容摇头,父皇明知道他们狼子野心,为什么还要给他们封王封地,让自己难做。
  “皇上——”
  治孝帝抬手阻止他说,自己继续说:“他们和生育皇子的母族搭上关系,想干什么?逼朕退位,扶持皇子继位,他们当摄政王吗?还是逼朕杀死这些皇子,断了大臣们的念想?”
  沈昶青眼皮猛地跳动,张府老太爷死了几日,一直没有发丧,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张府老太爷去世的消息,张府三位爷也没有任何动作,貌似不打算让皇上夺情,难道他们和王爷搭上关系了。
  “朕手里没有证据,不能拿他们怎样,你帮朕想想,有什么办法既能夺了王爷们的封地,又能震慑皇子外家。”治孝帝殷切看着他。
  “皇上,这件事有谁知道?肖尚书知道吗?”沈昶青问。
  治孝帝摇头:“只有王道右、刘洵易、春来、你以及朕几个亲信知道。”
  “如果肖尚书知道这件事,一定告诉皇上,张府老太爷六日前已经去世,皇上就不会这么着急,着急的人反而是旁人。”沈昶青拉长声调说。
 
 
第37章 位高权重被贼惦记那点事11
  张二贴心的将永安侯捐的物件换成现银交给户部, 得到他提拔上来的大臣称赞, 他恶趣味作怪, 安排张二和王大人一起筹集粮草、冬衣,想看看张二眼睁睁看着自己吐出来的银子如流水一般花出去, 是否还这么淡定。
  事实上, 张二不仅淡定,还十分积极帮助王大人筹集粮草、冬衣。
  张二这些日子的表现被他看在眼里, 他嘴上不说,心里十分佩服张二能屈能伸, 就起了一个念头,把张二当成一颗棋头, 暂时不动他。
  没想到自己差点被这颗他以为容易掌控的棋子反咬一口, 治孝帝脸憋的铁青, 瞪着拉长腔调作怪的沈昶青,张家压着张老太爷死不上报, 暗中勾结皇兄皇弟留在京城的心腹, 意图造反扶持张妃之子坐龙椅,他是张家外孙,小心朕一怒之下诛十族, 永安侯府别想置身事外。
  沈昶青咧唇灿烂微笑,治孝帝呼吸一梗,怒火攻心叫了一声:“春来——”
  “皇上,几位皇子的母族和王爷们勾结,您还想看到几位皇子吗?”
  治孝帝摆手示意春来先下去, 春来抹了一把冷汗,退到一旁,治孝帝看了春来一眼,又把目光落在永安侯身上,学沈昶青拉长腔调,故意刁难沈昶青,说:“不想看到,也不想赐死,永安侯有何高见替朕分忧?”
  “皇上,几位皇子福薄压不住皇上赐给他们的福气,需要认干亲,帮助他们压一压福气,保他们无痛无灾。”治孝帝挑眉,让他说人话,沈昶青迅速低头,目光死盯着那双龙靴,敢上前一步,他立刻夺门而出,安排好自己的后路,他不怕死,大着嗓门说,“让几位皇子认几位王爷当义父,皇子纵然不是皇后娘娘生的,但他们是皇上的儿子,比王爷嫡子身份高,王爷将封地交给儿子,怎么着也划分一半封地给义子。
  如果王爷们觉得皇上吃亏,您也可以认王爷们的嫡子为义子,在京城给义子们建府邸,接义子们进京。”
  治孝帝:“……”
  “好,果然要阴皇兄皇弟,必须找永安侯,我那几位大臣绝对想不出这么损的办法。”治孝帝大笑几声,皇兄皇弟给他添堵,他又不能杀了他们,险些把他憋死,永安侯献计既能给皇兄皇弟添堵,还能把那些碍眼的皇子丢出去,让那些上蹿下跳的大臣老实点,他舒坦了,心情好了之后,他安排春来召几名心腹入宫商议细节,当然,这种事少不了安国王爷,先让安国王爷把京城搅得天翻地覆,人人自危,明日早朝由他的心腹提皇子认义父,成年后皇子前往义父封地‘孝敬’义父,让大臣们赞成这件事,就容易多了。
  怎么怂恿安国王爷把京城搅得天翻地覆,就交给永安侯了,治孝帝相信永安侯不会让他失望。
  *
  治孝帝和心腹们在勤政殿商议政事,沈昶青被公公送出宫门,他到酒楼喝了两杯酒,吃了一点饭垫垫肚子,晃悠悠到王府找安国王爷。
  安国王爷满面红光,从后院急奔到前厅,豪爽拍沈昶青后背:“沈弟,我家王妃有喜了,为兄要有嫡长子了。”
  “恭喜王爷喜得贵子。”
  沈弟真心为他感到高兴,和那些妾室恭喜他喜得贵子相比,安国王爷感受到满满的诚意,顿时不满那些妾室:“王全,告诉后院那些女人,有事没事都别往王妃身边凑,给本王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见王全领命跑了出去,安国王爷盯着沈昶青那张胸有成竹他生儿子的脸笑开了花,下意识忽略沈昶青欲言又止,二话不说拉着沈昶青:“走,沈弟,陪为兄喝两杯。”
  不给沈昶青说话的机会,安国王爷把沈昶青按到椅子上,亲自给沈昶青到一杯酒,和沈昶青碰一杯,喝完咂吧咂吧嘴,瞧这模样,快活似神仙呐。
  沈昶青垂眸抿酒,回忆刘满带回来的消息,张家老太爷死的当天下午,张静雅毛遂自荐给安国王爷当侍妾生儿子,安国王爷把她带回王府,张家人每一个心狠手辣,会允许王妃生下嫡长子吗?或许此刻张静雅已经对王妃肚里那块肉动手了。
  安国王爷劝他喝酒,沈昶青掀起眼皮,仰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王爷,皇上急召下官回京,您知道为什么吗?”
  “重用你呗。”安国王爷脱口而出。
  沈昶青自嘲笑了一声,好像想到什么事情,一脸同情看着安国王爷,心情顿时好了一些,安国王爷心慌咂吧一口酒,又咂吧一口酒,沈昶青拖着椅子坐在安国王爷身畔,苦笑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安国王爷斜眼瞥沈昶青,肥嘟嘟的手不受控制抖:“那啥,沈弟,皇兄们蹦跶,跟为兄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为兄誓死效忠皇上,若有半点谎言,嫡子出生之时,为兄被雷劈死。”
  沈昶青愣了一下,稍微想了一下,便明白安国王爷为何讲这些话,安国王爷知道王爷们给皇子母族撑腰,煽皇子母族篡位,或者张静雅暗示过,也拉拢过,但安国王爷没站在皇子母族一边,也没站在皇上一边,安国王爷想的好,两边都不得罪,无功无过,无论哪一边得势,他还是王爷。
  安国王爷想的美,他把张静雅收进后院那刻起,他就不能独善其身。
  “王爷,你说的话,下官没听懂,”安国王爷恨不得扇自己嘴巴子,让他嘴贱,不打自招,想要把刚刚说的话圆过去,沈昶青制止他,继续说,“皇家的事,下官不想参与,下官出了皇宫就来找你,是为了张家的事,我外祖父去世六天,张家把消息瞒的死死的,皇上召下官进宫,问下官可否知道这件事?又问下官您是否纳了小张大人的嫡次女,最近是否和张家走得近?”
  去世六天!
  他是六天前纳了张静雅。
  在张老太爷丧期内和张静雅同房,他被言官弹劾是小事,如果他家王妃肚子里的宝贝疙瘩被晦气冲撞,不要他了,跑了,他找谁哭,他对不起母妃。
  安国王爷气狠了,一脚踹翻桌子,脸上的赘肉快速抖动:“张家,他们竟敢算计本王的儿子。”
  沈昶青:“……”安国王爷的脑回路果然异于常人。
  “王爷,王妃有喜,您府上一定养着太医,不如您带太医到张家,让太医给下官外祖父瞧瞧,下官外祖父是生是死,几时死的……”
  沈昶青还未说完话,安国王爷冲了出去,到客房拽着太医的胡子爬到马车上,马车飞快朝张府驶去,二十多名侍卫骑马追了出去,沈昶青耸耸肩膀,也跟着离开,安排人出京接沈安隅、季敏菀回京奔丧,他的人离开后,他没有回府,而是住进客栈,要了一间上房,又要了一桶热水、一桌子热饭,洗好、吃好,直接躺在床上睡觉。
  *
  沈昶青一觉醒来,天已黑,他到楼下找一张桌子坐下,要了一壶茶、一盘瓜子、一盘蜜饯,竖起耳朵听人谈话。
  “前段时间,安国王爷不惜得罪大臣,为百姓伸冤,今日安国王爷被人算计,他帮助的百姓到张府替他叫屈,要见一见张府老太爷,二张大人说‘家父抱恙,不宜见风’,一腔孝心,百姓们不好意思坚持见老人,要不是安国王爷坚持到张老太爷院子里,太医鼻子尖闻到张老太爷卧室飘出来的檀香味刺鼻,又观察到卧室门窗紧闭,大胆推测人在那样的环境里呼吸不畅,待不了多长时间,二张大人差点把大家糊弄过去。”
  “听跟安国王爷进张府的百姓说,老太爷已经长尸斑了,能闻到腐尸味。”
  “张家在张老太爷去世那天,算计王爷纳了小张大人的嫡次女,真的煞了王妃肚子了的小世子吗?”
  “你不知道吗?王爷从张家回到王府,王妃动了胎气,来了好几拨太医,千辛万苦才保住王妃腹中胎儿,我觉得真被煞到了。”
  “张老太爷去世这么久,张府不发丧,不见哀色,准时准点到衙门处理事务,下值还与同僚饮酒作乐,贪慕权势爱享乐,不忠不孝,枉为人子,如果皇上只罢官,不把他们打入大牢,柳某写万民书,求皇上治张家的罪。”
  这位年轻后生一发言,得到在座所有人附和,仅仅一句话就挑起百姓怒点,愿意跟随年轻后生一起请愿,求皇上严惩张家众人……
  大概了解他睡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沈昶青弹弹衣袍上的瓜子壳,准备到街上转一圈,一具黑影欺压而下,沈昶青半起的身子又坐下来。
  “侯爷,侯府老夫人、张家差点翻遍整个京城找你,你倒是会享受,躲在这里偷听闲话。”
  张家的丑闻被安国王爷揭露,又传出永安侯进京的消息,他十分笃定张家栽了的事跟永安侯有关系,立刻派人打听永安侯的消息,打听许久也没打听到消息,正当他放弃的时候,管事告诉他永安侯在他夫人名下的客栈休息,他立刻赶来,正好赶上了。
  肖尚书稍微调整呼吸,坐在沈昶青对面,示意小二上一壶好茶,含笑打量永安侯,不愧是久经沙场杀人不眨眼的男人,心真狠,闹成这个样子,他竟然神色安然,怡然自得,若是他亲手断了外家的后路,把外家从天上拉到污泥里,大概他会难受死。
  肖尚书话里的意思,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意思,沈昶青怎么可能不懂,即使懂,他也不好辩解什么。
  见沈昶青不回答他的话,肖尚书给沈昶青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问:“听说你见过王爷,不久王爷带人到张府,质疑老太爷是否活着。”
  咦,肖尚书终于沉不住气了,打探他怎么知道老太爷去世,或者说的更直白一些,打探他知不知道老太爷被肖尚书派人气死。
  要说老太爷的死因有很多因素,较真追究下来,他难逃责任,因此沈昶青不打算跟肖尚书讨论老太爷如何死,把话题转移到朝堂气氛诡异上,提醒肖尚书当心点。
  “侯爷,我也有一句话要提醒你,除了太子那一派,你几乎把能得罪的人全得罪了,你更要当心小人。”肖尚书善意提醒,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饮下一杯茶,便匆匆离去。
  原本沈昶青想逛一逛夜市,听完肖尚书的话,他歇了这个念头,又回到客房休息。
  *
  次日,天还未亮,沈昶青回府穿官袍,沈老夫人听到儿子回府了,只搭了一件袍子,就被婆子抬到主院,她刚到主院,沈昶青乘坐马车离开侯府进宫。
  沈昶青跟随大臣进入大殿,站到老位置上,左看看,右看看,扭头往后瞧瞧,对着一位瞅了他一眼,和他对视,迅速扭头的同僚微笑:“王大人,感谢您筹集了一大批粮草、冬衣送到边关,今年战士们能度过一个舒适的寒冬。”
  沈昶青不提还好,一提,让他想起他和二张大人共事筹集粮草、冬衣,下值一块儿喝酒,喝酒倒是没什么,要命的是张老太爷刚死,他拉着二张大人寻欢作乐,在别人眼里他俩走的特别近,揣测他早已知道张老太爷去世的事,知道还帮二张大人瞒着,认为他品行有问题,他冤死了。
  想到他受到的冤屈,王大人面色异常难看,阴翳瞪沈昶青,都怪他多事,要不是他捐银子,他能和二张大人共事嘛。
  沈昶青回头直视正前方,丢给王大人脑后勺,王大人气的翻白眼,想拿张老太爷的事挤兑沈昶青,皇上来了,他跟随大臣们参见皇上。
  按照惯例先处理政事,最后处理张家三兄弟,张家三兄弟隐瞒其父死不报,治孝帝第一时间将三人以及十岁以上男丁打入大牢,根本没有给三兄弟和王爷手下联系的机会,逼宫计划刚起了一个头,就被治孝帝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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