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二婚妻[快穿]——虞六棠
时间:2021-03-13 10:21:57

  徐广林咬破舌尖逼自己清醒,脸黑如铁扒开人群,挤了进去,指挥衙役关门,把这些刁民打出衙门,安国王爷却不依,在大堂上和徐广林吵起来:“今儿本王把话撂到这里,谁敢欺压皇上的子民,本王带人断他子孙命根子。”
  “皇上爱民如子,王爷英明……”
  一群百姓跪地叩拜,感激安国王爷替他们做主。
  徐广林双眼一黑,晕了过去,刘耀宗、马毅见此,哪敢和安国王爷硬来,两人和和气气请安国王爷到衙门后院议事,安国王爷让他们站在一旁等会,他处理完百姓诉求,再抽时间听他们废话。
  刘耀宗、马毅二人气的甩袖离去,直奔皇宫。
  然而皇上此刻在皇陵,不在宫中,二人扑了一个空,悻悻回府处理家丑。
  安国王爷气晕大臣,纵容百姓污蔑大臣等,次日早朝,才被捅到治孝帝那里,治孝帝非常重视这件事,派心腹调查安国王爷污蔑大臣案子,三位大臣懊悔不已,都在想,这事要是没捅到皇上面前,或许他们送几个能生养的女子给安国王爷,安国王爷就不会处处为难他们。
  *
  暂且不提三位大臣如何后悔,提一提下朝后,治孝帝离开皇宫,出现在沈昶青书房里。
  “永安侯,朕让你督促安国王爷上进,你是不是用力过猛了?”治孝帝欣赏手中茶杯,幽幽说。
  沈昶青眼皮子动了一下,立于治孝帝身侧:“皇上,这些老臣自以为跟过先帝爷,身份比旁人尊贵,做的某些事太过了,让安国王爷闹一闹也好,这样他们才能清楚的意识到谁才是他们的主子。”
  治孝帝扭头看他,沈昶青急忙递上一份折子,治孝帝打开扫视一眼,把折子放到沈昶青手里,指了指桌子上的棋盘,示意沈昶青坐下陪他下一盘棋。
  沈昶青坐到治孝帝对面,苦着脸下棋,琴棋书画,他样样不通,让他下棋,还不如找他耍耍嘴皮子。
  “永安侯,休息这些时间,也该琢磨棋艺。”治孝帝嘴上嫌弃沈昶青,却拉着沈昶青下了六局棋,末了,到了回皇宫的时间,他不怀好意朝沈昶青大笑,“折子上的物件,应该不在侯府吧,想要朕出面讨回侯府家产,要看你有没有诚意。”
  “回皇上,物件的确不在侯府,都在张府,还有诚意,臣准备的诚意,皇上一定会喜欢。”沈昶青神秘说,无论治孝帝如何逼问,沈昶青来回卖关子,治孝帝甩袖离开,坐到马车里,却笑了出来,非常期待永安侯拿出怎样的诚意,让他心甘情愿帮永安侯讨回侯府物件。
  沈昶青目送治孝帝乘坐的马车走远,他吩咐刘满通知季敏菀收拾行李,他回来就乘坐马车到庄子里养病,顺便送沈安隅到石鼓书院求学。
  刘满来不及细问,沈昶青乘上马车,马夫赵赢驾着马车走远了。
 
 
第36章 外高权重被贼惦记那点事10
  沈昶青午时离开, 申时回到侯府,沈老夫人还未来得及安排人打听他去了哪里, 办了什么事, 沈昶青只留下一句到庄子里养病,便带着季敏菀、沈安隅乘坐马车离开京城。
  只带了几名随从, 就准备了几个包袱,乘坐两辆毫不起眼的马车迎着晚霞缓缓走远。沈老夫人久久凝望前方,回想那日, 她也是这样站在这里,满怀期待迎接离家十余年的儿子回家,锣鼓鞭炮震天,乌压压的人头攒动,她笑的合不拢嘴,再看看今日,儿子伤透了她的心,不向她服软就算了,竟如此决绝带着妻儿离开,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个母亲?
  沈老夫人颤巍转身, 抬头瞧永安侯府四个烫金大字,还好,永安侯府荣耀依然在, 她还是最尊贵的老夫人,待小皇子坐上龙椅,永安侯府变成王府, 她的尊贵则更上一层。
  “绿脂,到侯爷书房拿侯爷的印章。”声音沧桑无奈,沈老夫人黯然伤神半倚在丫鬟身上。
  绿脂目送老夫人被新来的丫鬟扶到主院,她咬了咬唇,追了上去。
  主院被护院侍卫看守,别说丫鬟了,就算老夫人硬闯,护院侍卫也决不放行。
  “这就是我唯一活着的儿子,好啊,真好。”儿子不在那十年,全府上下谁敢这么对她,她日思夜想的儿子回来了,不仅夺了她的权力,还让全府上下践踏她的尊严,可不是真好嘛。
  沈老夫人凄惨一笑,乘坐软骄回到荣樘院。
  *
  虽然沈昶青悄无声息离开京城,但是还是被那些他一而再再而三坑的官员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
  他们还打探到沈昶青暗伤复发,到庄子里休养,笃定沈昶青病的很重,要不然他不会离开朝堂。
  想到沈昶青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出现在京城,他们心情格外好,这种好心情持续到早朝快结束,荡然无存。
  “永安侯递上来一个折子,诸位品品朕该罚他呢,还是该奖赏他呢!”治孝帝给春来一个眼神。
  春来清了清嗓子,扬声说:“永安侯提到他不想看到儿子披着铠甲上战场厮杀,更不愿意看到儿子身处乱世,所以他捐出半个侯府家业购买粮草、棉衣送到边关,希望边关战士各个身强体壮打退挑衅的异族人,保卫边关百年安稳。”
  “堂堂大将军,一军之首,竟然贪生怕死……”
  安国王爷用肥硕的屁.股将义愤填膺的大臣挤到角落里:“人家永安侯给你们筹集粮草的官员一点颜面,才谦虚写下那番话,你们倒好,一块起哄弄死永安侯,我就纳闷了,脑袋长在你们脖子上留观赏的吗?否则怎么会那么蠢,弄死帮你们筹集粮草的永安侯。”
  安国王爷用手撑起眼皮,上前一寸一寸扫视他们的脑袋,大臣们脸憋成猪肝色,吹胡子瞪眼指着安国王爷,“你——”了半天,却不知道怎么反驳他,又咽不下这口气,就集体下跪:“皇上……”请为老臣做主。
  “皇上,就一会儿功夫,这群大臣脸姹紫嫣红,十分精彩,留下来供您观赏也不错,愉悦心情,但是治理国家不能交给这群人,臣决定了,臣出资修学堂,世家子也好,寒门子也好,只要他们通过考试,就可以进入学堂免费学习,替朝廷培养肱股之臣。”安国王爷又说,请皇上派老师授课。
  治孝帝以为安国王爷拉拢人心,妄想把持朝政,听完安国王爷补充的话,他才明白过来,这一定又是永安侯怂恿安国王爷干的好事,否则以安国王爷的智商,很难讲出这些话。
  想明白安国王爷行为异常的原因,治孝帝笑着摇头,懒得继续和大臣们浪费唇舌,直接说:
  “冬季即将来临,粮草却迟迟未准备好,朕还专门问过这件事,王爱卿说户部批的银两不够,永安侯变卖一半家产买粮草,王爱卿莫要再说银两不够的话。”治孝帝似笑非笑扫视下面官员,目光停留在王大人身上,王大人抖嗦着下跪领命,治孝帝又将视线落在安国王爷身上,准安国王爷修建学堂的请求,他又把视线停留在张二爷、肖尚书身上,“春来,将永安侯递交的奏折交给两位爱卿,由两位爱卿登记变卖永安侯捐赠之物。”
  “是。”春来将奏折交给张二爷,火速回到治孝帝身畔,高喊,“退朝。”
  大臣们跪送治孝帝,治孝帝走远了,有几位大臣走上前恭喜张二爷、肖尚书,张二爷拼命维持理智回应他们,等出了皇宫,坐上马车,他脸扭曲,额头凸起的青筋也跟着扭曲,极其骇人。
  张三爷人未坐进马车,声音先响起:“二哥,肖尚书让我通知你,下午他到侯府与你碰面,将我们好外甥捐赠的物件抬进户部。”
  张三爷掀起车帘,有个东西朝他飞来,砸到他脸上,他放下车帘,坐到张二爷对面,语气不善说:“我们好外甥捐了半个侯府,你以为我不气,就你气。”
  他边发怒边捡起奏折,看到上面罗列出物件,眼睛发红出血,五官扭曲说:“他怎敢,他怎敢!!!”
  他每说出一个字,声音压低一分,但却让人血液凝固,毛骨悚然。
  “奏折上罗列的物件,有些存放在府里的库房里,有些成为府里的摆设,大部分送出去拉拢官员,你说吧,我们怎么办?”张二爷眼睛始终闭着。
  “侯府压根没有这些物品,永安侯瞎报。”张三爷想也不想就回答。
  “他就是一个疯子,我们若不归还物件,他一定把这件事闹到官府,说我们张府霸占士兵粮草、冬衣,到那时,我们被罢官是轻的,搞不好还要坐牢。”
  “我们且忍着,有朝一日,我定要剜他的肉,放在盐水里浸泡,丢进油锅里烹饪美食。”
  兄弟二人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回到张府,唤来各自夫人,对着奏折把永安侯侯府的物件搬到马车上,至于他们送了人的物件,就让沈老夫人动用自己的嫁妆填补漏洞。
  仅仅搬运留下来自己享用的物件,张府下人累断了腰,主子们撕破了几十条手帕,摔碎了几十副茶具,张府上下乱成一团,没有人留意一个陌生的小厮溜进老太爷的房间,将永安侯用计收回侯府物件告诉吊着一口气的老太爷。
  老太爷胸膛往上攒动,脑袋后仰,嘴巴大张,瞳孔急速缩小,白色眼球像是要挤出眼眶。
  一盏茶时间,老太爷安静下来,那名小厮放下茶杯溜出房间,趁着前院乱成一锅粥,他悄悄离开张府。
  *(庄子里)
  “……爷,我的人跟着那个小厮,他七拐八拐,拐进肖府。”刘满唏嘘不已,没想到肖尚书用这样的手段报复张家暗害他嫡长子。
  “你说除了老太爷吃了下了有.毒的药材,张府其他主子有没有吃?”
  刘满愣住了,他一时跟不上他家爷的思维,沈昶青将蚯蚓挂在鱼钩上,将鱼线抛在河里,抬头看他,刘满搓了几下脸,略带可惜说:“吃了,但是老太爷死的突然,引起他们怀疑,他们找给他们配毒药的大夫检查老太爷吃的、用的,查出药材上有毒药,把咱们府上送的药材全都处理了,还把大夫留在府上替他们解毒,不过他们虽然中毒时间短,不伤及性命,但是有碍子嗣,身体虚弱,减短寿命。”
  “只有俞嬷嬷有毒药,他们就没怀疑俞嬷嬷投靠咱们?”沈昶青拎起鱼竿换个地方钓鱼。
  刘满追上前,解恨说:“爷,不仅怀疑了,还挖了她的眼珠子,”他又想到什么,走进趴在沈昶青耳边小声说,“爷,没出这件事,小的还不知道俞嬷嬷年轻的时候嫁给一个管事,生了四个儿子,一个多出一个脚趾头,一个长着三瓣嘴唇,还有一个脑子有问题,最后一个生下来就夭折了,除了最后一个自己死的,前面三个被她闷死了。”
  沈昶青打了一个哆嗦,抬手推刘满肥嘟嘟的胖脸,刘满嘿嘿笑了两声:“京城可热闹了,要不要我一一讲给您听?”
  “不用了。”沈昶青利落拒绝。
  “那小的继续打听消息去了。”刘满晃着肥硕的身体,矫健跑了出去。
  沈昶青没有说什么,继续钓鱼,等待鱼儿上钩的过程中,他又在琢磨张家为什么隐瞒老太爷去世的消息,肖尚书为什么没揭露老太爷去世,难道张家想办法让皇上夺情,才发丧吗?
  沈昶青抬头望着挂在枝头的柿子,树叶全落了,只有黄橙橙的柿子挂在枝头,他后知后觉意识到快要入冬了,老太爷的尸体可以停放几日,但不会停放太长时间,估计再过几日,京城就会来人通知他奔丧。
  誒,可怜的沈安隅,前两天才被他送到石鼓书院读书,还难舍难分和他、季敏菀约定半月去看望他一次,据刘满说,他和季敏菀下山,小家伙偷偷躲在房舍哭了,没想到不出五日,自己不仅到书院看望他,还接他一块儿回京,小家伙一定高兴坏了。
  “爷,大公子利用课余时间,做了一只风筝,命小的送回来给您和夫人。”
  沈昶青放下鱼竿,接过粗糙简陋(童趣十足)的风筝,暗叹人真不经念叨。石塑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把唇角勾起的弧度,眼中的满足记在心里,等回到书院,跟大公子描述侯爷收到大公子送的礼物,是怎样欣喜若狂。
  沈昶青抖了几下风筝,风筝扎的挺结实的,没有散架,他决定找季敏菀放风筝,晚上涮羊肉吃,至于钓的鱼怎么处理,沈昶青扭头看了两眼石塑,说:“钓了半天,钓了三条鱼,你带回书院给大公子加餐。”
  “是,侯爷。”石塑抱着鱼篓跑了出去,跑了五米远,他突然回头看到侯爷举着风筝傻笑朝夫人招手,石塑嘿嘿笑出声,这下大公子可以安心了,侯爷没有不喜欢他。
  沈昶青对此一无所知,带着季敏菀到空旷的地方,把沈安隅亲手扎的风筝放到空中。幼稚的画贴在风筝骨架上,在蔚蓝的天空中翱翔,让抬头看天空的人抛去凡尘俗世,沉浸在纯粹的世界。
  季敏菀双手合十放在腹部,站在柿子树下,望着那个笑容纯净的人,眉眼下弯,那人朝她招手,季敏菀走了过去,手提着线拉动风筝,看着风筝越飞越高,她的心境也越来越开阔。
  天色渐暗,季敏菀意犹未尽和沈昶青席地而坐涮羊肉,风筝就静静的躺在她身侧。
  *
  自那日起,季敏菀发现沈昶青在她面前变得越发随意,没了稳重、少言,变得冒冒失失,话也多。
  这不,她的侯爷召集佃农摘柿子,做柿子饼,柿子还没摘完,他又教佃农做鱼丸,鱼丸还没成型,他又跑到厨房让厨子研究鱼酱的做法。
  沈昶青走出厨房,打算看鱼丸做的怎么样了,季敏菀扯住他的袖子:“鱼丸成了,我跟他们说,鱼丸可以卖给酒楼,也可以卖给在路边搭棚子卖吃食的人,但是要以集体的名义卖鱼丸,最好不要以私人的名义卖,也不知道他们听没听进去。”
  季敏菀紧张看着他,沈昶青含笑捏了捏她的手背:“没有一个蠢人,怎么能不明白你提醒他们用永安侯府佃农的身份集体卖鱼丸。”
  她隐晦提醒他们吃独食,被啃的渣都不剩,就算送出去几杯羹,有些人还不领情,还是把你啃的渣都不剩,为什么不直接提醒呢,害怕他们轻易得到赚钱的方法,轻易得到侯府庇佑,养大了他们的心,做出一些损害侯府利益的事。
  她还担忧沈昶青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埋怨她为什么不好人做到底,没想到她担忧是多余的,这人懂她。
  季敏菀满足的笑容晃花了沈昶青的眼睛,沈昶青摇头笑了笑,牵着她去看佃农。
  “侯爷,这些都留给您。”一位四五十岁的男人将鱼丸递给沈昶青身边的小厮,站在那里,局促攥紧衣摆,不敢抬头,视线里只有枣红色襦裙下摆和深藏色锦袍交缠在一起,华丽的绣鞋隐没在干枯的草丛里,若隐如现,那双黑靴动了一下,强势镇压枯草,异常霸道与强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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