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二婚妻[快穿]——虞六棠
时间:2021-03-13 10:21:57

  “安国王爷把他用过的名医打包送给永安侯,希望永安侯从皇上那里得到什么消息,就像今天一样,只告诉他一人——”王贵心脏骤然停止跳动,一双惊恐的眼睛瞪着正前方。
  张大爷、张三爷震惊盯着张二爷手中滴着血的长剑,张二爷残忍一笑:“永安侯,我自问张家对你不薄,你为何处处算计张家。”
  不管是李献祖往三弟身上泼污水,还是三弟被皇上算计当着朝臣的面提‘乌帮案’,亦或者是安国王爷横插一脚破坏他们的好事……这一桩桩一件件事,都有永安侯的身影。
  还有什么不明白呢,他们被永安侯算计了。
  最让他惶恐的是,皇上在大臣们面前表现出极信任他们,是把张家推出去为永安侯挡箭,这个发现,让张二爷心惊肉跳。
  张大爷、张二爷也想到这一点,他们浑身发寒,视线不由移到父亲身上,想要父亲痛斥他们,镇定告诉他们并不是皇上手中已没了价值的棋子。
  “父亲……”
  兄弟二人撕裂声,唤醒陷入魔怔的张二爷,他扭头看正前方,一位老者双目紧闭,在鲜红的血液衬托下,那惨白的面色异常凄怆。
  剑落地声,惊醒震惊中两兄弟,张大爷、张三爷慌张跑上前呼唤父亲,张二爷盯着散发寒光的剑出神,过了许久,他踉跄跑出书房喊人找大夫,大夫未到,他像是被抽掉所有力气,靠在墙壁上缓缓下滑,不停地摇头喃语,父亲不能有事,在这个节骨眼上,张家若是丁忧,三年后,他们兄弟三人出了孝期,再难重回朝堂上。
  *
  这边,沈昶青手执茶杯,撇头俯瞰熙熙攘攘的人群,唇角上扬饮下茶,安国王爷边翻白眼边抽搐嘴角:“永安侯,你若看不上那些大夫,本王将郡主下嫁给你儿子,怎么样,诚意满满吧,可以告诉本王皇弟看不上哪些官员,本王借着彻查‘乌帮案’,把他们给弄死,替皇弟分忧。”
  “王爷,满朝文武都是皇上的臣子,皇上疼爱还来不及的,怎么可能会弄死他们呢?”沈昶青不解问。
  安国王爷边惊恐边全身抽搐,皇弟‘疼爱’臣子?莫要吓他。
  “王爷,李松儒大人可能不明白皇上的心思,但王道右大人、刘洵易大人都是皇上的近臣,他们绝对明白皇上的心思,你与其在下官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和那二人打好交道,多听听他们的意见。”沈昶青难得良心发现,不仅不吓安国王爷,还给他指一条明路。
  “对啊。”安国王爷嘚塄一下站起来,呼哧呼哧跑下楼。
  沈昶青含笑摇头,丢下一锭银子离开茶楼,上马车的时候,瞥见不远处有手艺人捏糖人,他低头捏了捏腰间别着的弹弓,挑了挑眼尾,上前让手艺人根据他的描述,捏三个糖人。
  沈昶青拿着糖人回到侯府,刘满的小徒弟局促上前,看着脚尖说:“侯爷,夫人找老夫人要账本、管家钥匙以及对牌,老夫人说侯爷您身体不舒服,命令夫人侍疾,等您身体康复,老夫人就将侯府教给夫人。
  夫人不依,老夫人恼了,将她身边三个大丫鬟提升为侍妾放到您的书房里。”
  刘满的小徒弟悄悄查看沈昶青脸色,发现沈昶青只是皱眉,没有发怒迹象,他才壮着胆子继续说:“夫人带着账本和三个大丫鬟回到主院,将三个大丫鬟丢进浆洗房,老夫人知道后,喊夫人妒妇,替王爷休掉夫人。”
  “人在哪里?”沈昶青冷肃问。
  “您的书房外。”
  沈昶青走的疾快,到了院门外,反倒是不急了,站在院门外听里面说了些什么。
  “我记得季家有三个姑娘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季氏,你说突然传出季家出嫁女是一个妒妇,还是一个被休弃的妒妇,你说那三个姑娘能找到好婆家吗?” 沈老夫人眉毛一横。
  季敏菀眸子一怔,沈老夫人冷哼一声,现在才知道怕,晚了,她指着三个勾人的丫鬟说:“季氏,你是我儿发妻,又是侯府主母,命令他们打开书房门,放三位侍妾进去。”
  她就是报复季敏菀不给她面子,逼季氏亲手把儿子推向侍妾怀抱,趁着现在儿子还有力气胡乱搞,用这些身体妖.娆勾人的丫鬟迷住儿子的心,到时候儿子卧病在床,再把季敏菀丢进儿子的院子里,让季敏菀亲眼目睹儿子和侍妾调.情,对她不闻不问,季敏菀一定后悔今天没听她的劝告放下管家权,安心伺候儿子。
  想象到那副场景,沈老夫人觉得十分快意。
  “母亲,静雅表妹久居大伯院子里,若是将这件事传出去,您说静雅表妹还能嫁人吗?”季敏菀含笑说。
  沈老夫人脸上笑容瞬间消失,瞪大眼珠子盯着季敏菀,一向没有存在感,她指东不敢往西的儿媳妇居然屡次顶撞她,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俞嬷嬷眼疾手快扶住老夫人,一边帮她顺气,一边在心里骂蠢货,都跟她说了,要不了多久侯爷卧病在床,季敏菀肯定侍疾,没时间管家,那时轻松要回管家权,蠢货却不听她劝告。
  沈老夫人一把推开俞嬷嬷,埋怨俞嬷嬷办事不利,说好的今天儿子病倒,结果儿子活蹦乱跳上早朝,导致季敏菀没有侍疾,强硬从她手里夺走管家权。
  俞嬷嬷退后两步,低眉顺眼走上前再次扶着老夫人,沈老夫人这次没再推开她,而是朝她使一个眼色,回荣樘院商议如何让季敏菀从她眼前消失,俞嬷嬷立刻明白老夫人的意思,搀扶老夫人离开。
  沈昶青从暗处走出来,挡住他们的去路,喊了声:“母亲。”
 
 
第34章 位高权重被贼惦记那点事8
  儿子唇色贴近病态白的面色, 坚毅深邃的眸子也蒙上了灰尘,笔直立着,沈老夫人打了一个激灵,急忙收回视线,不安看向别处:“长者赐不可辞, 那三个丫鬟你留下来用吧。”
  三个娇.娆的丫鬟欣喜若狂跑过来, 娇滴滴喊了声:“侯爷。”就要软若无骨倒在沈昶青怀里,沈昶青挤开俞嬷嬷, 搀扶老夫人,悲悯说:
  “母亲,这些丫鬟得了眼瘸病, 在她们眼中,男人年纪越大越有味道,您素来心善,可怜这些得了疾病的丫鬟,把她们送给外祖父当侍妾, 她们一定当牛做马感激您。”
  丫鬟勾人的眸子梨花带雨, 凄凄切切望着老夫人,侯爷这般羞辱她们,她们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连个如狼似虎的男人都搞不定,白长了一具勾人妖.娆的身子, 沈老夫人不耐烦朝俞嬷嬷摆手,俞嬷嬷朝身边婆子点头,几个力气大的婆子迅速把她们拖下去, 三个丫鬟还想朝仁慈的老夫人求情,婆子干净利落卸掉丫鬟下巴,像拖死物一样把人拖下去。
  终于安静了,沈老夫人揉着酸涨的太阳穴,对了,儿子竟然调侃老太爷,她必须严厉训斥儿子。
  “母亲,儿子暗伤复发,向皇上请了几日假,打算养伤之余和敏菀一道核对账目,若账目和实际不符,也不追究为何不符,只把实际的记录下来,如果以后对不上账目,就要追究责任。”沈昶青耐着性子说。
  被儿子打岔,沈老夫人忘了自己要讲什么,只记得儿子打她脸,拐弯抹角说她管家不力,她管家每一笔账都清清楚楚登记在册,不可能账实不符,根本不怕儿子对账,所以她底气十足说:“随便对。”
  近十年逢年过节给张府送礼,差不多搬空半个侯府家产,侯爷要是知道这件事,不会怎么样老夫人,会打死她这个亲自挑选礼品的人,俞嬷嬷惊恐低头,忽然想到侯爷即将缠绵病榻,她坦坦荡荡抬起头。
  沈昶青将主仆二人异样神色看在眼里,说了句:“谢母亲体谅。”亲自送老太太到后院,便转身离开。
  沈老夫人脚刚踏进荣樘院,身体猛地一震,扭头寻找而的背影,却没有找到,她蹙眉埋怨俞嬷嬷:“昶青刚刚说他暗伤复发是吧,你怎么不提醒我,我当着昶青的面劝季敏菀暂缓管家,如果季敏菀选择管家不顾及昶青身体,我就让昶青休了她。”
  她满脑子全是账实不符,记不起其他的事,俞嬷嬷怯懦低头。
  “你最近怎么回事,交待你的事,你办得糊涂,没交待你的事,你擅自做主去办,办的惨烈。”沈老夫人抽出手,退后两步审视她。
  “老奴……”俞嬷嬷唯唯弱弱说不出话,心里却冷笑,怨恨蠢货不听她的话。
  “别委屈了,过来扶我。”俞嬷嬷忙不迭扶着她,沈老夫人边走边琢磨一件事,问俞嬷嬷,“当初你只想到往季敏菀头上扣红杏出墙的帽子,让季敏菀从我眼前消失,为什么想不到让她病逝,也能从我面眼前消失呢?”
  俞嬷嬷诧异看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急切环顾四周,还好周围没有一个丫鬟婆子。她刚琢磨出这些喜欢凑到老夫人面前逗笑的丫鬟婆子被那三个大丫鬟的结局吓到了,纷纷躲了起来,不敢凑上前触霉头,就听到老夫人又说:
  “俞嬷嬷,你懂我的意思吗?”沈老夫人若有所思盯着俞嬷嬷,过了一会儿,淡淡说,“别又糊里糊涂没办成。”
  俞嬷嬷刚想保证季敏菀不出两月病逝,被一声惨烈的哭声打断。
  “老姑奶奶,老太爷吐血不醒,请您回一趟张府。”
  沈老夫人耳朵嗡嗡作响,双眼发昏往后仰,俞嬷嬷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又快速爬起来,咬住牙扶住老夫人:“老夫人,宫里娘娘等着张家爷们撑腰,老太爷为了宫里的娘娘,绝对不允许自己有事。”
  “对,父亲身体硬朗,至少能再活二十年。”沈老夫人稳住心神,“开库房,拿延年益寿的药材送给父亲,父亲喜欢字画古董,再选几副字画、古董。”
  每次张府下人来报老太爷生病,沈老夫人每次都送两车药材、古董、字画给张府。
  这次却出了意外,俞嬷嬷有放药材库房的钥匙,但放古董字画等库房的门被季敏菀找人砸了,已经换上新的锁,并且在门外边按上铁栅栏门,他们想砸砸不开。
  沈老夫人怒火冲天找季敏菀拿钥匙,却听到看守库房的下人说:“老夫人,您给了账本,却没给库房钥匙,夫人只能砸了门换锁,所有库房都换了锁,还剩药材库,等铁匠做好铁栅栏门,夫人就派人砸了药材库房的门,换新锁。”
  “老夫人,看望老太爷要紧。”俞嬷嬷心急劝道。
  “你说你能办什么事!”沈老夫人一脸厌弃推开她,领着下人进药材库房,心想着也不知道季敏菀什么时候病逝,她手里又没有钥匙,下次进库房就难了,干脆把药材全部搬回张家,兄长、弟弟们不用为药材发愁,一心一意给老太爷调理身体,老太爷争取再活二十年。
  这样想,她也这样指挥下人搬药材。
  俞嬷嬷犹豫了一会儿,厚着脸皮凑上前,讨好说:“老夫人,侯爷说以前账实不符,他不追究,您房间的古董、字画几乎都是从库房里拿的,如果丢了,侯爷不仅不能刨根问底,还得补上您缺的东西。”
  以前都送药材、古董、字画回娘家,如今只送药材,沈老夫人也觉得太寒碜了,这样回娘家,她自个儿都觉得丢人,俞嬷嬷的计策解了她燃眉之急,况且她也没有什么损失,对俞嬷嬷的态度又亲切了:“你去选老太爷喜欢的物件,要快点。”
  “是,老奴这就去。”俞嬷嬷一脸欣喜跑出去,跑进荣樘院,木着脸,眼神阴翳推门进去,专门挑最值钱的东西搬。
  用了足足两炷香时间,沈老夫人带着满满两车礼物离开侯府。
  *
  沈老夫人前脚离开侯府,就有下人跑来告诉沈昶青,沈昶青赏了他一两银子,下人笑眯眯离开。
  季敏菀放下账本,上前探探他的体温,将他扎人的手裹在手心里,秀气的眉毛拧在一起:“你不像有病,但气色的确不好,可能伤了元气,要补补元气。”
  库房里药材被婆婆搬空了,她嫁妆里还有不少药材,虽然没有库房里药材珍贵,但是补补元气,还是可以的。
  季敏菀想的入神,沈昶青说了什么,她没听见,呆呆看他:“嗯?”
  “我说,我没病,还说我让刘满用你的名义带人砸了库房的门,换了锁,并且按上铁栅栏门,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吗?”沈昶青仰头看她。
  “给我立威。”季敏菀一字一句认真回答他。
  沈昶青:“……”
  “那个,吃糖吗?”沈昶青弯腰拿起三个糖人。
  季敏菀点头,抽出一个神似他的糖人:“我喜欢吃甜的,这个体积最大。”
  说完,季敏菀郑重点头,紧张盯着沈昶青,沈昶青一脸嫌弃把四五岁模样的糖人放到一边,盯着手中仅有的糖人咧嘴说:“我不喜欢吃糖,就要最小的。”
  刘满办完沈昶青交待的事,笑眯眯找沈昶青领功,不承想看到这副令人心碎的场面,他心疼瞅着四五岁模样的大公子孤零零躺在桌角无人问津,敲了敲门,沈昶青收敛笑容朝他点头,刘满挤出七分笑容:“爷,您交待的任务,小的完成了。”
  “这是给安隅的。”
  沈昶青话音没落,刘满就将糖人护在怀中,留给沈昶青一道残影。
  沈昶青、季敏菀相视而笑,视线落在对方手中的糖人,季敏菀两颊发烫背对着沈昶青整理账本,沈昶青则撑着下巴,看似盯着糖人,实则想另一件事情,今天下朝,他被皇上叫到勤政殿,向皇上说明理由,皇上允许他休息半个月,但有个条件,他必须督促安国王爷将‘乌帮案’闹大,他猜想安常庭遇到□□烦了,这个麻烦可能和京城某几位大官有联系。
  ‘督促’安国王爷上进,这件事不难办。
  沈昶青思量了又思量,猛地站起来,到门外交待石塑帮他办一件事情。
  石塑严肃点头,迅速离开侯府。
  沈昶青转身进屋,眼尾余光扫到黄色、绿色相间的羽毛,他昂头看。
  原本神情恹恹的八哥瞬间闹腾起来:“你有病,补元气,你有病——”
  沈昶青回屋,捏了几粒鸟食,用一粒鸟食折腾它半天,哄它说出:“八哥有病,拔毛,炖汤,补元气。”
  八哥学话还带调儿,声音清脆响亮,沈昶青心情大好,将剩下两粒鸟食全部给它,八哥瞅着他掌心看了半天,然后用尖嘴梳理羽毛,用一只眼睛斜瞅沈昶青,看到沈昶青进屋,它倏然端正姿势:“拔毛,侯爷,炖汤,补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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