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二婚妻[快穿]——虞六棠
时间:2021-03-13 10:21:57

  其他皇子外家被打得措手不及,不敢轻举妄动,这倒给了治孝帝施行下一步计划的时间。
  治孝帝心腹抢在其他大臣没反应过来之前,率先给张家三兄弟定罪:“张家三兄弟不忠不孝、贪慕权势,臣以为革去三人官职,永不录用,后代子孙不可参加科举。”
  一夜之间,张家那一派的官员被其他派瓜分,因此他们这派的官员没有一个为他们说话,其他派的官员也不会为竞争对手说话,忠于皇上的官员更不会为他们说话。
  皇上没有受到任何阻挠宣判革去三张官职,永不录用,两代以内子孙不得参加科举。
  判决刚下来,又有人进言:
  “皇上,张家三兄弟刚入狱,十一皇子病的不省人事,臣以为十一皇子不是被煞的,而是无法承受龙气庇佑,才会多灾多难,民间有个习俗,认干亲可以压一压福气,保皇子无灾无难成人。”
  “最适合的人选是远在封地的诸位王爷,王爷们身份尊贵,却没有皇上尊贵,是最适合压福气的人选。”
  治孝帝皱眉深思好久:“朕十一个皇子中,好几个每月病上三四回,朕日日担忧他们长不大,两位爱卿提议倒是解了朕的心病。”
  “简直胡闹,皇上——”
  “皇上,诸位王爷家的小世子也可以认您做干亲,将他们接到您身边,可以提提他们的福气。”
  “皇上,万万不可,不可混淆血脉……”
  “皇上,我儿子就得认您做义父,提一提他的福气。”几位大臣说的太对了,他儿子没出生就多灾多难,是他的福气不够,必须加上皇上的龙气,才能镇住厄运。
  终于找到保住儿子的办法,安国王爷也不要脸了,跪下来叩头恳请皇上认他儿子做义子,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自己以前没有儿子,脊梁骨被皇室成员以及大臣们戳的有多痛,每天都躲在阴影处谋划自杀,如果哪个大臣敢阻拦皇上认王妃肚子里的儿子做义子,他抽掉腰带吊死在他家府门上,诅咒他们断子绝孙。
  “你家王妃刚被诊出有喜,肚子还没起来呢,你怎么就知道是儿子,说不准是女儿,连男女都不确定,冒然请皇上认做义子,你这是胡闹,无理取闹,皇上,大殿之上,岂能容安国王爷胡搅蛮缠。”徐阁老跪在安国王爷身边,恳请皇上三思。
  安国王爷如杀父仇人般瞪着徐阁老,若不是理智尚在,他绝对咬断徐阁老的脖子。
  “哦,徐爱卿,你和箫王走的挺近的,朕还以为你想让箫王替大皇子压压福气,难道不是吗?”治孝帝十分不解,站起来,朝前走两步,双手背在后面睥睨诸位大臣。
  徐阁老脸比白纸还要白上几分,在皇上的威压下抖嗦身体,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说想借箫王的势力,送大皇子登上皇位,徐家亡,大皇子被圈禁,说确实想借箫王替大皇子压压福气,那么皇上一定准了大皇子认箫王做义父,皇子认手握实权的王爷做义父,他和龙位已经没缘分了。
  徐阁老不说话,皇上又看向其他说反对的官员,反对的官员知道皇上手里握着他们的把柄,若这个时候站出来唱反调,就像徐阁老一样,落得被皇上厌弃的下场。
  诸位大臣集体下跪:“皇上英明。”
  没有大臣反对,治孝帝委任安国王爷当钦差告知封地各位王爷,他的皇子认他们当义父,他们的嫡子也可以认他当义父,安国王爷原本有些犹豫,治孝帝赏赐未出世的小世子一块金牌,并允诺小世子可以随意出入宫门,待遇和各位皇子一样,安国王爷痛哭流涕谢恩,抱着金牌回府,让他家王妃把金牌挂在脖子上,这样他儿子离龙气近一点,能保佑儿子平安出世。
  王妃乖乖把金牌挂在脖子上,安国王爷吸了吸鼻子,一步三回首入宫领圣旨,并带上皇弟拨给他的武艺高超的侍卫以及一个公公离京,前往各个封地传圣旨。
  *
  安国王爷离京不久,安常庭传来消息,两江地区彻底被他控制,谋害两任两江总督的官员被抓获,即将押解进京,京城这边以李松儒为首,王道右、刘洵易为辅查办‘乌帮案’的官员,一改以前懒散、胡搅蛮缠风格,又快又狠又准,抓捕十一位京中大臣,这十一位大臣皆和各封地王爷有关,都出谋或者直接参与盗官银。
  随着十一位大臣被查办,两江地区他们插不进去人手,心怀不轨的大臣这才反应过来,皇上用‘乌帮案’以及安国王爷吸引他们视线,让他们放松对两江地区控制,安常庭迅速控制两江地区。
  安常庭那边稳定下来,皇上开始打京城这边主意,京城官员人人自危,恨不得长一个龟壳,时时刻刻缩进龟壳里,哪敢在这个时候触皇上霉头。
  也正因为如此,一些皇子外家试图利用大臣软磨硬泡求皇上收回成命,或者不让自己的皇外孙认王爷为义父,没有一个大臣敢应下。
  皇上耳根子前所未有清净,沈昶青开始倒霉了,老夫人派人用他的名头接被关进柴房的张静雅回侯府,请张家妇人们以及孩童到侯府暂住,以他的名头到处求人,求他们网开一面,放张家三兄弟以及十岁以上男丁出狱。
  老夫人还请他操办老太爷的丧礼,沈昶青被气笑了,命刘满派侍卫守住主院、库房、西院,他带着季敏菀、沈安隅乘坐马车到三进出的院子,三人暂住这里。
  季敏菀坦然接受这里,带领丫鬟婆子布置院子,沈安隅回到自己房间,也不知道捣腾什么,沈昶青带领刘满回书房,喝了一杯凉茶降降火,说:“你年轻时候经常跟着爷到山里四处捕猎,还记得怎么挖陷阱猎杀猎物吧。”
  刘满立刻明白侯爷的意思,他眯着一双眼睛点头:“爷,荣樘院以及后门是老夫人和张府人的活动场所,一旦他们踏入他们不该踏入的地方,断了胳膊或者断了腿,我们不负责。”
  “打听清楚老夫人还剩多少嫁妆了吗?老夫人的嫁妆还能维持张家快活几天?”沈昶青摸着下巴问。
  “老夫人的嫁妆满打满算还剩四万两,每日花费几百两银子养张府的人,每天还送上万两银票给刑部官员找关系赎张家男丁,按照这些花销算,顶多撑三天。”刘满报数报的肉疼,不懂他家爷的想法,老夫人的嫁妆将来全是大公子的,为什么爷不制止老夫人送钱行为。
  看刘满这副模样,沈昶青就知道他想什么,老夫人的嫁妆是张家给的,她愿意给张家花钱,那是她的事,他没有立场阻止,但是一旦老夫人花完嫁妆,休想动侯府一分钱,老夫人手里没了嫁妆,他又不会给她银子,如果老夫人还想过奢侈生活,只能让张家三位夫人掏钱,就是不知道三位夫人会不会反过来养老夫人以及侯府下人。
  他的心快痛死了,他家爷却幸灾乐祸笑了,刘满怨念十足翻了个白眼:“爷,您就在这里慢慢乐,小的去布陷阱了。”
  沈昶青收敛笑容,附在刘满耳旁交待几句话,刘满双眼一亮:“小的明白,保管办得漂漂亮亮。”
  刘满晃着肥胖的身躯跑的非常快,沈昶青紧了紧衣领,顺着长廊走,在花厅找到季敏菀,他哈出一口冷气,坐到火炉旁暖手。
  “咱们刚搬出来,老夫人让人带话,老太爷的尸体不能继续停放了,张家三位太太准备三日后办丧事,希望你能带些同僚到场,让老太爷走的体面点。”季敏菀递给他一张温热的手帕。
  “老太爷丧礼绝对大办,老夫人拿不出银子,张家三位太太又是守财奴,根本不可能掏银子,为了置办丧礼,他们有的闹呢,还不知道能不能办得起来,现在通知咱们,为时过早,等着吧。”沈昶青边擦手边说,静等他们开闹。
 
 
第38章 位高权重被贼惦记那点事12
  季敏菀眸子一怔望着他, 他们搬出侯府, 老夫人还与张家太太说笑, 大概认为永安侯府是沈家历代家主在战场上杀敌撒热血堆砌的荣耀,昶青只是在此基础上锦绣添花, 永安侯府没了昶青, 风光依旧,但昶青没了永安侯府, 在这个出门就能撞见龙子龙孙的京城什么都不是,昶青到外边受到挫折, 就会乖乖回到永安侯府,低头向她认错。
  既然自己能揣测到老夫人的想法, 自然和老夫人想到一块, 尽管她并不想面对张家那些人, 她还是做好了随时随地跟昶青回侯府的准备。
  可是昶青说老夫人拿不出银子,亲密无间的两家人还会反目成仇, 他打算袖手旁观。
  她反复琢磨这些话, 忽然意识到老夫人手中的权利被昶青夺完,再也无法插手侯府事务,她和昶青才是侯府真正的主人, 他俩离开,昶青锁了主院、库房、西院,派护院侍卫把手,又将账本全都带到这里,人情往来自然也移到这里, 如今老夫人只是守着一座空壳子罢了。
  想到这里,季敏菀发亮的眸子攒动,有些惊惧,又有些欣喜,试探问:“如果老夫人、三位舅太太都拿不出银子,要走公中支取银子,怎么办?”
  “直接问他们,张家男丁因为什么下狱?如果张家不愿意出银子,转而逼外孙出银子办丧事,他们还想不想张家男丁出狱。”沈昶青将手帕撂到一旁,嘴角噙着笑看她。
  季敏菀郑重点头,她一定会把这些话一字不漏说给来要银子的人听。
  明白用怎样的态度对待张家,季敏菀有心思琢磨安隅,打算将安隅的异常行为说给昶青听,让昶青帮她参谋一下,她是不是想太多了,这时红映匆匆进来,向沈昶青问了安,趴在季敏菀耳边轻声说:
  “夫人,嫁妆铺子里的几位管事找到这里,要见你。”
  季敏菀暂时把儿子的事放到一边,打算带领红映去见管事,沈昶青率先起来:“我到耳房看一会儿书。”
  沈昶青身影隐入屏风中,便寻不到踪迹,任谁看,都想不到屏风后面是通往耳房的门。红映盯着那扇万花争艳屏风心急,她不想让侯爷听到几个管事说的话,朝季敏菀使眼色,她们还是到花厅见管事吧。
  季敏菀点了她一下脑袋,让她沏一杯茶送到耳房,派另外一个丫鬟请几位管事到这里。
  管事急的来回踱步,丫鬟带他们见季敏菀,他们脚步匆匆跟来,进了屋争抢着吐苦水:“夫人,侯府名下产业不允许老夫人以及张家记账赊欠,侯府下人采购物品,到您嫁妆铺子里采购物品,将欠的账记在侯府名下,铺子里的伙计好声好气跟他们说,询问过您的意见,立即回复他们,他们却站在咱们铺子门口,大声造谣婆婆照顾儿媳妇嫁妆铺子生意,儿媳妇命下人打婆婆的下人。”
  “我们也出现这种情况。”
  “我们派人去打探侯府名下产业,他们接到刘管家通知,不管是侯府下人还是张家的人到铺子里买东西,只要他们不给银子,就拉他们到牢里和张家十几位爷作伴。”
  “夫人,您看,我们是不是也跟刘管家学学?”
  几位管事说完就后悔了,那可是主子的婆婆,如果主子忤逆、顶撞老夫人,老夫人可以指责主子不孝,甚至可以替侯爷做主休掉主子:“夫人,要不我们拿着欠条找刘管家?”
  季敏菀摇头:“你们跟刘管事学,他们买东西不给银子,把他们送进牢里伺候张家十几位主子。”几个管事有些迟疑,季敏菀略微思索一下,补充说,“侯府的账本、库房钥匙、对牌都在我手里,你拿着欠条找刘管事,刘管事从我手里拿银子给你,和我们直接把东西送给他们,没有什么区别,既然没有区别,我又不想做他们生意,索性就不做了,如果他们死缠烂打,你就宣扬这群无赖假传老夫人的话败坏侯府名声,带他们报官。”
  几位管事对视一眼,犹豫问:“真要这么做?”
  “嗯。”季敏菀点头。
  “那我们回去了?”几位管事心里没底说。
  “我记得厨子已经研制出鱼酱,”季敏菀想了一会儿,扭头对身畔的红玉说,“到厨子那里要几坛鱼酱,送给几位管事带回去尝尝。”
  “是,夫人。”红玉请几位管事跟她走,几位管事一脸纠结离开,沈昶青紧跟着离开耳房,坐到原来的位置上,不提老夫人、张家做幺蛾子的事,而是提起侯府产业的事。
  “老夫人管家管了几十年,大半产业不盈利,我想先停了这些铺子,查一查那些管事手脚干不干净,把铺子全梳理一遍,再想一想做什么生意,你看成吗?”
  跟在沈昶青后面的红映为主子捏了一把冷汗,季敏菀却没有觉察到她说的话有何不妥,连忙说成,兴致盎然跟沈昶青讨论侯府名下的产业,又提出铺子做什么生意,要注意哪些点,沈昶青时不时补充一两句,两人谈的特别欢快,基本上已经确定怎么整顿侯府产业。
  季敏菀熬夜拿出章程,第二天便着手整顿侯府产业,跟陀螺一样,忙的团团转,很难顾及到其他事,沈昶青则悠闲许多,下了朝,不是被治孝帝留下来谈话,就是回家躲进暖房里眯盹,有时帮季敏菀拿几个主意,有时偷偷溜进沈安隅房间,看看这小子搞什么鬼,可惜他每回出其不意闯进去,这小子总是捧着一本书,摇头晃脑子曰……他没有发现一丁点异样,反而让他更加确定这小子有问题。
  父亲凯旋而归,没看他两眼,就罚他禁足半月,他好不容易解了禁,陪着父亲母亲到庄子里,次日父亲就送他到石鼓书院,每隔半月才到书院看望他,他想父亲大概不喜欢他,尽管石塑再三保证父亲最疼爱他,只是不善于表达,他却不相信,他们只会捡着好话说给他听。
  听书院里同窗说,他武将父亲嘴上贬低文人,心里却羡慕极了腹有诗书的文人,家里出了一个会读书的人,恨不得把他扛在肩头宠着。
  沈安隅想,如果他也会读书,父亲应该会多看他一眼吧。
  为了让父亲注意到他,他除了吃饭睡觉就一直看书,坚持了一段时间,父亲真的注意到他了,几乎一天一趟来看他,多的时候一天四趟,这让沈安隅更加刻苦读书。
  沈昶青一脸嫌弃看着傻小子抱着书傻笑,抽掉他手里的书丢到一旁,揽着傻小子的肩膀往外走,傻小子笑的更加欢快了,不仔细瞅,都瞅不见眼睛,沈昶青心里吐槽,难道读书读成书呆子了?估计短期内沈安隅无法回石鼓书院,他还准备替他找一位先生,目前这个情况,读书先生不能找了,他还是经常带他出去见见人,多跟人交流,千万别真的成了傻乎乎的书呆子。
  “父亲,这样真好!”
  父亲、母亲还有他,住在这座清净的院子里,真好。
  沈安隅撇头,咧开嘴望着他,沈昶青一巴掌拍在他头上:“走,带你拜访一个人。”
  沈安隅摸了摸脑后勺,疾步走,才勉强跟上父亲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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