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黑化反派送温暖[快穿]——小豆豆儿
时间:2021-03-16 09:47:17

  这是绿梓转过头,冲她劝道:
  “你看看你,才几天都成什么样子了?要我说你还是得想办法从这里出去。”
  一听她们谈起这这话茬,走在她们身后的秋兰赶紧往 她们身边贴了贴。
  余光看到她动作,覃年年赶紧摇头,摆出一副影后的姿态:
  “不了,若不能跟着总管,我去哪里都一样,还不如在这里安心的做着。”
  说着她抬起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干净漂亮的眼眸中,不禁浮起一抹担忧:
  “看这天似乎又要下雪了,总管他身体不好,也不知最近怎么样……”
  看着她决绝的态度,绿梓不禁开始佩服她。
  一开始她也只是以为她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每次问她都是这个回答,而且像她这么出色的人,在这里这么长时间,真的就一件出头的事都没做过。
  似乎铁了心要在这里耗下去……
  听着覃年年的话,就连一直监视她的秋兰都不禁感慨,这样忠心耿耿的丫头,那石总管怎么舍得碰到这里不管??
  许是好感度光环的作用,这秋兰一直对覃年年抱有好感。
  她走在那二人身后,搓了搓冻僵的双手,心里暗暗想着,待她今晚去找石安秋时,定要替这个傻丫头多说两句好话,让她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当晚做完工后,秋兰像往常一样去了石安秋的院子。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今晚的石总管面色阴沉的厉害。
  疑惑间,她回头发现那小春子公公正指挥着下人们拖着十几具太监宫女的尸体往里面走,所经之处,留下一片暗红色血迹……
  而那些人里,她认得的也有两个,似乎都是在贵妃皇上身边伺候的宫人!!
  难怪外面盛传石安秋心狠手辣,他竟连皇上贵妃身边的人都敢动,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回过头,她战战兢兢的说了覃年年这一天的言行,期间她还特意添油加醋的说了她如何忠心,态度如何的好。
  说到最后,石安秋突然抬起头看向她。
  “她当真这样说?”
  他问完,秋兰赶紧点头:
  “回总管,奴婢不敢撒谎,覃姑娘这些日子确实真心悔改,她认真做工,从不多说一句话,任劳任怨,唯一的期盼便是跟在您身边,这份心,奴婢瞧着都感动!”
  地上炭盆烧的噼啪作响,石安秋盯着那烧红的碳火,半天没有开口。
  她为何会对他这么执着??
  石安秋想不通,他知道覃年年性子有多高傲,在这后宫之中,她靠着那张不俗的脸,足以风光一阵。
  可她却在该风光时,为了他放弃了那唯一的机会。
  到底是为何……
  他脸色白的吓人,唇却出奇的红,看起来那般单薄,似乎经不起一点风霜。
  片刻后,他冲她冷冷开口:
  “你下去吧,以后不必再来了。”
  听到这话,秋兰先是一愣,随后疑惑开口道:
  “那覃姑娘那边?”
  这话一出,石安秋眼尾当即一挑,凌厉的目光从秋兰面上扫过,吓得她身子一颤。
  “她那边咱家自有打算,轮不到你来问。”
  秋兰冷汗直流,她擦了擦额前汗珠,颤颤巍巍叩头:
  “是奴婢多嘴,奴婢多嘴……石总管您大人大量绕过奴婢!”
  石安秋瞥了她一眼,“明日去小春子那里领赏,出去后把这里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否则,咱家定不饶你。”
  他说完秋兰再三保证后,从屋子里退了出来。
  待出了门,她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已经被冷汗浸透了,没有一点力气。
  *
  早饭喝了一碗米汤后,一直到天黑,覃年年才又得了个硬到咬不动的粗面馒头。
  她拿了馒头没有跟那些宫女们一起吃,而是走到屋外,找了个背人的角落,把自己缩成团,靠着墙,啃起了馒头。
  这馒头应该是覃年年吃过最难吃的东西,她吃着吃着就红了眼眶。
  就买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看你这副神情,可是后悔了?”
  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尖锐难听,语气也差的要命。
  但此刻在覃年年的耳朵里,竟比那九天梵音还动听迷人,她赶紧抬起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在看到屋檐下那身穿暗红色宫装的男人时,她眼眸不禁一点点睁大,充满惊讶,不敢置信。
  “石总管……真的是您,您来看奴婢了!”
  石安秋闻声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他冷笑:
  “咱家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不过真是失望……”
  他本想继续讽刺,谁知目光在接触到她抱着黑馒头的手时,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记得见她第一面时,她手指葱白纤长,而现在,因为每天在冷水里泡着,早已红肿不堪,打眼一看,跟那刚挖出来的胡萝卜没什么两样。
  他的目光沉在她手上久久没有移开,直到她用那几根胡萝卜扯他衣袖,他才缓过神。
  她道:
  “石总管,您说让奴婢跳舞奴婢跳了,您让奴婢洗衣服奴婢也洗了,现在奴婢是不是可以跟着您了?”
  说这话时,她的声音低软的不像话,还带着一点鼻音,听起来像撒娇一样。
  顺着她的手,石安秋目光上移,定格在她通红的小脸上。
  见他看自己,覃年年干净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她紧攥着他衣袖,生怕他一转身走掉。
  随着眼泪的掉落,覃年年仰着头看着他,委屈巴巴的开口:
  “石总管别再把奴婢丢下了,您就把奴婢带走吧,奴婢一定好好伺候您,不给您添一点麻烦~”
  看着她这无助的小眼神,还有那粘人的动作,石安秋满腔刺人的话语说不出来,堵的他心口生疼。
  看着他渐渐动摇的眼神,覃年年站起身,不嫌害臊一把抱住他胳膊,“总管只要您让奴婢跟着您,你让奴婢做什么都可以!”
  话音一落,石安秋纯黑眼仁紧紧一缩,当即扭头看她。
  “当真什么事都愿意?你不后悔?”
  覃年年重重点头:
  “不后悔~”
  石安秋闻言冷笑一声,清冷的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既如此,那你便跟我走。”
 
 
第四十九章 总管太监在线黑化
  石安秋一声令下, 覃年年被带出了浣衣局。
  从浣衣局出来,她被小太监领着换了身农妇的衣裳,然后塞了个腰牌, 连夜送到了城外。
  覃年年没想过, 这个世界自己竟还有出宫的一天。
  坐在颠簸的马车上, 她分不清东西南北,只能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等车停。
  皇城中的夜晚是宁静的, 大概是受这场大雪的影响,原本热闹的街道,家家户户早早就熄灯睡觉了。
  她粗略的计算了一下,她们走了大约半个多时辰, 最后停下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赶车的是石安秋另一个心腹姚福,他身体微胖, 面相憨厚老实,属于不善言辞喜欢闷头做事的那种性格。
  车一停,姚福动作利落的从马车上跳了下去,随后掀开车帘, 冲里面低声道:
  “覃姑娘咱们到了, 下车吧。”
  覃年年应了一声,弯着腰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出马车,她便看到了姚福背后的大院子。
  这院子围墙两米来高,左右看去皆看不到尽头,可见在这空旷的林边占了不小的地方。
  “清居。”
  她念着门匾上的两个大字,扭头看向姚福, 不解道:
  “不知姚公公带奴婢来这里是何意?”
  姚福是个闷葫芦,他低着头栓马车,即便听到覃年年的话,也没有立刻抬头。
  “石总管让你来你便来,哪里那么多话。”
  说完他马车也栓好了,然后转过身领着她进了后院。
  这宅子比她想象中建的更加繁复,所经之处上到假山岩石,下到地面盆景,尽是好东西,无一不精。
  一路上她们走的都是小门,覃年年耳尖的听到前院似乎正在奏乐唱曲,听起来十分热闹。
  不等她分析出什么结果,姚福已经停了下来,转身指着一处房间冲她道:
  “进去吧,里面有人等你。”
  覃年年点头推门进屋,屋门口站着两名老嬷嬷,在她进屋的一刹那一起过来招呼,二话不说就扒衣服化妆。
  白色流沙裙面料用的是城中贵女们最爱的金蝉丝,面料柔软有垂感,边缘用金线绣着小巧的花纹,拖尾部被晕染成浅粉色,这样她行动间,都会有种百花盛开的仙气。
  而里面配的,则是一款绣着金边的牡丹。
  牡丹花开的茂盛,粉白的花瓣与裙摆相呼应,紧紧的裹在她胸前,将她那傲人的浑圆彰显的淋漓尽致,清纯的眼眸配上这凹凸的身材,又纯又欲。
  就连一旁伺候她穿衣裳的老嬷嬷都不禁感叹:
  “这衣服简直就是给姑娘量身定做的,看看这腰身,这气质,今晚姑娘定能成为最惹眼的那个。”
  覃年年并没有回话,乖乖的被另一个嬷嬷按在铜镜前上妆。
  她不傻,在看到这套衣服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自己的任务。
  跳舞。
  这是他想让她做的,而跳给谁,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胭脂水粉换这样的在她脸上扫过,老嬷嬷手法娴熟,许是太久没有遇到过像她这样标志的人儿,临了,她还兴致勃勃的在她额上画了个红色花細。
  正式这小小的花細,让她气质瞬间从单纯的小蝴蝶变成了妖艳的花妖。
  来不及欣赏自己造型,姚福就已经站在门口催促:
  “还墨迹什么呢?前院都开始催了!!”
  嬷嬷一听,往覃年年手里塞了一把团扇后,就把人推了出去。
  姚福也不解释,拉着她一路疾行,左拐右拐之后,最终停在了一个大厅的门口。
  他转头,冲她叮嘱道:
  “你听着,一会儿音乐响起你就进去,就跳你在教坊司最拿手的那支舞,我们总管就在里面看着,一定要好好表现,听到没有?”
  不用想也知道,最后这句话一定是石安秋说的。
  她甚至都能想到他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态。
  覃年年嘴角微微上扬,眸中带笑,点头应了一声。
  就像他们安排的那样,熟悉的琴声缓缓响起,覃年年松了松筋骨,活动了一下四肢,在笛声响起的瞬间,用团扇遮面,进了屋子。
  在她进来的那一刻,原本喧闹的大厅像被按了暂停键,欢声笑语戛然而止,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更是两眼放光的盯着场中央的覃年年,满脸惊艳垂涎。
  随着琴音的变化,覃年年展开双臂,身体柔韧的摆动着。
  在她把团扇移开的瞬间,场中男人再次惊叹疯狂。
  “绝,真是绝~”
  “石总管这次可真是献了个宝贝,这舞只应天上有,仙美绝伦,仙美绝伦啊!”
  “这女人绝对称得上尤物二字!!”
  场中赞叹络绎不绝,而覃年年却充耳不闻,从进场起,她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左手边那个座位上。
  他今日并没有穿宫装,而是换了身藏蓝色长袍,外面配着同色貂绒大氅。
  在这个时代,貂绒本就难得,染了色更是千金难求。
  石安秋始终低着头,黑发束在头顶,用玉箍固定着,上面配着一根极简玉簪,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矜贵。
  男人似乎异常惧寒,在屋内碳火不断的情况下,他披着厚厚的貂绒大氅,依旧冻得面色发白。
  琴弦拨弄,清婉流畅的曲子如潺潺流水缭绕在每个人的耳边。
  女人白衣飘扬,一举一动间,不断有花香弥漫,仿佛真的花妖在世,乱了场中众人的心弦。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所有人都沉浸在刚刚的舞蹈中,不知为何,明明那么欢快的舞,他们竟从中看出了忧伤。
  到底是何事让她这样沉闷,又是何人让她这样牵肠挂肚?
  坐在主位的,是当朝三品中书令王元庆。
  这王元庆刚入京时,曾受过石安秋恩惠,对他态度比其他人要和善的多。
  随着时间推移,他一路上爬,最终爬上了这中书令的位置,帮助皇帝在宫廷处理政务,有事可以直接向皇帝上密奏,权利可怜一斑。
  而石安秋正是利用那点恩情,想将他划到自己的阵营。
  如果能得到王元庆的支持,哪怕只是一句不起眼的话,对贵妃和那李德权来说,也是重击。
  石安秋谋权的周全,他就连如何设计绊倒李德权都算计的明明白白。
  可唯独,他算漏了自己。
  在覃年年进场的一刹那,他再一次看到了那个不一样的她。
  她美得过分,舞的妖娆。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要比宫中大多女人都聪明出色。
  可就是这样一个出色的女人,从进门起,她的目光就一直锁在他身上,石安秋不是没有察觉,他一直握着酒杯,一口口喝着,努力让自己镇定。
  “妙啊,妙啊!”
  王元庆起身向着覃年年走去,他长得并不丑,三十上下的年龄,让他看起来很成熟,气度不凡。
  待到她身边后,他上下打量一遍,最后目光落在她冻得红肿的手指上,眸中闪过一抹真心实意的心疼,转眼再次夸赞:
  “舞美人更美,此等美人若只待在教坊司岂受苦不可惜?不如来我府上如何?”
  见覃年年犹豫,他再次开口:
  “若美人点头,这整个院子我都可赠与你,你在这里锦衣玉食有下人伺候,只管享福就好。”
  覃年年闻言,仍旧不语。
  她扭过头,两汪清水般清澈的眼眸微垂,目光明晃晃的落在石安秋身上。
  厅内曲儿声不断,下面坐陪的男人,眼睛一刻不离覃年年。
  石安秋端着酒杯,修长的手指攥着银杯,半天才站起身,脸上带着恭维的笑容,看向王元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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