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不起的老公,我不要了——蝗蝗啊
时间:2021-03-19 10: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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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闫圳瞥了一眼陈以:“管好你自己。”
  “你不要光盯着我,安老师新招来的那位双耳画师,才是你应该警惕的。”
  闫圳不以为然:“那个,我不担心。”他想起一件事,话峰一转:“说个正事,稚美奖的事你有准备吗?”
  陈以知道闫圳能关心这个,完全是冲着安拙,他道:“你连这个都有关注,闫总是真上心啊。”见闫圳又开始要瞪他,马上正经道:“正准备着呢,乾蚁肯定是报安老师上去,看她意思也是很想争取的。我看问题不大,动用不到闫总身上。”
  安拙回到家,临睡前,手机来了条消息,是闫圳的:放心,明天不会上新闻的,我已经处理过了。晚安。“这条上面全部是闫圳发给她的消息,比起离婚前,可谓冰火两重天。以前,她给闫圳发消息,他从来不回,后来,她也就淡了,也不发了,两人的微信对话框一片空白。
  而现在,里面全是闫圳给她发的,很多内容安拙都没有看,此时,她翻了翻,发现闫圳给她发的内容真是五花八门。
  早安午安晚安是常态,像吃了吗,吃什么了这样的内容隔三差五也要问上一句,还会时不时告诉她,我出差了,我去xx了,我后天回来,我回来了,这种汇报行程的内容。
  安拙一条都没有回过他,想到闫圳今天那句,“再不回我消息试试。”安拙破开荒回了个:“知道了。”
  闫圳回了她一个表情包,一只手在胡噜猫头,图下有两个字“真乖”。安拙把手机往旁边一扔,就不该理他。
  本以为躺下就能睡着的,不想脑中不受控制地想起了闫圳。她这半年多,离开九团漫换了新公司,在新公司做出了成绩,受重用,又入了股,一切都很顺利,忙而充实。
  闫圳虽然在她刚加入乾蚁时,说过一些不会放手的话,但他除了发些短信,并没有过多的骚扰她。闫圳于安拙来说,并没有从她生活中消失,时不时会刷些存在感,但又不至于成为她的困扰。两人之间像是有一道线,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而今天的意外见面,他的行为,王璐的那些话,侵扰到安拙的内心,闫圳重新走入她的内心世界。
  王璐说闫圳变了,安拙不是没感觉出来,虽然还是偶尔会显露出霸道来,但确实是比以前更懂得尊重她的意志了。想着想着,安拙睡了过去。
  睡了一觉醒来,网上虽然有昨晚慈善晚会的报道,却没有她、陈以、闫圳的任何报道,闫圳的保证说到做到,安拙放下心来。
  陈以在上次跟闫圳谈完话没多久后,就被打脸了。
  他得到消息,报上去的两个名额里没有安拙。虽然还没有最后确认,但以陈以的消息渠道,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陈以看了那两位的作品,其中一位名气与作品都不如安拙。他侧面打听了一下,说是因为鼹鼠的作品没有输出什么好的价值观,只剖析人性,却不歌颂人性。
  而报上去的那位画师的作品,内容健康,导向阳光,是一部挑不出错的作品。
  陈以把事情跟安拙说了,安拙皱了眉:“可是,这是一个只看内容及受众人数的奖项啊,历年来的评判标准都不是价值观的体现。”
  “这点我当然也知道啊,不过送上去那位是位老漫画家了,在圈子里人脉不是一般的广。”
  老漫画家说的不是年龄,而是资历。新一代的画师们拥有众多粉丝,出风头,卖版权,挣大钱,可是“老”漫画家也是要吃饭的。
  国内的各种奖项,新进画师与老派画师都能分一杯羹,但稚美……这样搞真的行?
  陈以尽他最大的能力,还是推安拙,但效果不佳,最终他想到了闫圳。
  陈以只在电话里跟闫圳提了此事,闫圳言简意赅:“知道了,等我消息。”
  一周后,安拙拿到了稚美奖的入场券。
  安拙不是刚入行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得到确切提名通知后,她有感这恐怕不是陈以一人之力能办到的。
  就在她心里记挂着这件事时,王璐找了她,邀请她参加她的生日会。
  安拙想了想,根本没问王璐都有谁参加,就答应了她,倒是弄得提前准备了各种说辞的王璐没有了发挥机会。
  生日会定在了一家安拙从来没去过的会所,如果不是王璐特意指出来,安拙真会去错地方。闫圳他们这些人每次有聚会都是死磕一个地方,不知这次为什么换了地方。
  生日会当天,安拙带着礼物前往生日会现场,门口有等待的,看到她,立马热情道:“嫂子,啊不,现在得叫安小姐,我带你过去吧,新地方不太好找。”
  这人安拙看着有点面熟,但叫不出名字,只知道是闫圳王璐一块的:“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圳哥一早就过来了。”
  安拙没说话,随他步入会所。
  一进屋,满屋的人,都望了过来,接安拙的人大声道:“圳哥,人来了。”
  眼见被一堆人簇拥着的男人站起来,朝她走过来。闫圳在安拙面前站定,自然地拉着她的手:“来了,过来这边坐,王璐也在。”
  这么多人看着,安拙没挣开闫圳的手,到了坐的地方,他倒是马上放开了。王璐看到安拙,热情道:“我还说让闫圳接你去呢,这地方我们也是第一次来,好找吗?”
  安拙:“好找,祝你生日快乐。”说着把礼物递了上去。
  王璐:“谢谢。”
  整个生日会,安拙能明显感觉到大家对她的殷勤,好像她才是生日的主角一样。点餐的时候,闫圳也不管众人,甚至不顾寿星佬,从餐单上划掉了两道菜,又添了几道上去,然后对安拙说:“你不爱吃芹菜和河鱼,我换了几道别的。”
  安拙赶紧表示:“我不挑食的,也没到不吃的程度。”接着压低声音跟闫圳耳语:“不用顾忌我,今天的寿星不是我。”
  闫圳充耳未闻,给她倒了杯饮料,递到她身前:“你喝这个,那个里面含酒精。”
  安拙明白闫圳是在弥补以前在他朋友面前,对她冷淡的往事,但她现在根本不在意这个了,她来一是因为王璐,二是因为她有事要问闫圳,至于在闫圳圈子里得不得脸这种事,早已不是安拙关注的重点了。
  吃完饭,安拙找了个机会问闫圳:“你知道我获得稚美奖提名的事吗?”
  闫圳:“很棒,恭喜你。”
  安拙继续问:“是你干的吗?帮我抢回了名额。”
  闫圳没否认也没承认:“本来就是你应得的,是你自己的实力,放心地去,拿不到奖也不要紧,就当是学习去了。”
  他虽然没有明确承认,但安拙还是确认了此事,她对闫圳表示感谢:“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
  闫圳笑了:“我就怕你会怪我。”
  安拙:“不会,我很清楚,我凭的是实力,不是你的关系。”
  闫圳一个没忍住,揉了安拙头一下,很快很轻,没等安拙反应过来,他手已经离开,莫名的,安拙想起闫圳发过来的那个“好乖”的表情包。
 
 
第72章 
  王璐是个爱玩的,一个地儿圈不住她,后面还要换地儿继续玩。安拙肯定是不能奉陪到底,是最早一批撤了的。
  当她跟王璐提出要回去时,闫圳拿起衣服站起身,对王璐招呼道:“走了。”
  王璐要送两人,安拙正要拒绝,闫圳开口道:“你玩你的,不用出来。”
  王璐听话地坐了回去,最后冲安拙喊了一句:“回头再联系啊。”
  两人走到外面,感受到晚风的凉意,安拙畏缩了一下,下一秒,闫圳把他拿在手上的衣服披在了安拙身上,嘴上说道:“天气转凉了,你该多穿点。不知道自己有换季就感冒的毛病吗。”
  安拙一愣,刚才吃饭时,闫圳对她口味的喜好掌握得很准确,虽然芹菜与河鱼没到一口不吃的程度,但安拙自己吃饭是绝不会点这两样的。而现在,换季就感冒的毛病他竟然也知道。
  不怪安拙惊讶,两人共同生活的四年里,闫圳可是从来没关心过她的喜恶,安拙不认为闫圳会知道这些。至于他是从哪里得知这些的,安拙一时也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
  不得不说,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带来了温暖,安拙好受多了,一时没舍得拿下来。
  衣服给了安拙,可能闫圳也感受到了凉意,他回头对她说:“进去大堂等着,我去取车。”说完,他大步离开,根本没给安拙说话的机会。
  其实安拙并没想拒绝闫圳要送她回家的行为,因为以闫圳的性子,他说送就一定要送成,安拙没把握杠得过他。
  安拙没去大厅里坐着,而是站在门内等着。没一会儿,闫圳的车开了过来,安拙马上走了出去。
  坐到车里,暖风开着,温度适宜,安拙把衣服拿下来,正打算扭身把它放在车后座,闫圳开口:“帮我拿着,后面不干净。”
  这是什么烂理由,天天都有人打理的车子,哪里不干净了,又不是给他放在地下。但最终安拙顿了顿,还是收回了手,把衣服放在了腿上。
  闫圳这回没说话,应该是满意了。
  路上两人没有什么交流,闫圳车里播放着音乐,一开始安拙没听出什么,后来发现,都是她平常作画时常听的几首。
  入云大厦就在眼前,闫圳在停车区停下了车。安拙一边说着谢谢一边准备解下安全带,不想,解了几下都没解开。闫圳倒是解开了自己的,然后倾身过来说:“这车的安全扣出了点毛病,我来弄。”
  安拙闻言撤手,闫圳弄了两下,还是没有开。他向安拙的方向又靠近了一些,两人的头都要捱到一块了。安拙向车门一边倚去,尽量与闫圳保持着距离。
  终于,“咔”的一声,安全扣被解开,闫圳抬头,安拙的脸就在他面前。他有一瞬间的晃神,她的眉眼,他想念甚久,无数个夜晚,他闭上眼在心里一遍遍临摹。
  失眠后,他自嘲,谁能想到他也有今天,过了易冲动的青春期,最该对爱情产生幻想的少年期,却在本该看淡情爱的青年时期才领略到爱情是何滋味。
  成长都要付出代价的吗?那他付出的就是失去所爱才幡然醒悟的悔恨。
  理智与情感折磨着闫圳,安拙好像有所感应,回望着闫圳逐渐黑深的目光,她一动都不敢动,深怕刺激了他。
  可她身上的阵阵香气,却在瓦解着闫圳的自制力,闫圳抬了抬手,安拙做了个畏缩的动作。最终他只是狠狠地揉了揉她的头顶,像是在撒狠儿。
  安拙的头发被他揉乱了,见状,闫圳帮她捋了捋,安拙扭头要去开车门,不想被闫圳锁上了。她看向他,闫圳坐回去说道:“别这样看着我,有点事要跟你说,说完就放你下去。”
  “什么事?”
  “下个月几号走?”
  他问的应该是去R国出席稚美奖盛典的事,安拙:“七号。”
  闫圳想了想:“七号?下飞机跟着接你的人走,参奖的有固定的接待酒店,大奖组委会都有安排的。”七号差不了几天了,闫圳要开始安排了,他知道陈以会有安排,但陈总不行,手伸不到那边去。
  “就这事?”
  “嗯,就这事。回去吧,进屋后给我发个平安短信。”
  安拙:“就几步道儿,”看到闫圳的表情,反驳的话说了一半,后一半被安拙咽了回去。她不说话了,回身去拉车门,门刚开,胳膊被闫圳拉住,安拙回头皱眉看他,闫圳无奈道:“我的衣服。”
  “哦,给你。”他不提她还真忘了,安拙拿起腿上的外套递给闫圳,闫圳不接,继续摆出无奈的表情:“我是让你穿上,这离大门还有一段距离,你不冷啊,乖,穿上,感冒了难受的是你自己。”
  安拙只想快点离开,不跟他废话,拿起衣服直接下车。一下去,就感受到了外面的凉意,气温好像比刚才更低了。安拙把手里的外套穿在了身上,一路小跑地朝大厦入口而去。
  车里注视着她的闫圳,脸上露出了笑意。
  安拙上楼后,马上拿出手机给闫圳发了消息,倒不是怕他担心,是让他快点接到信息,别再惦记她了,开车走人。
  她发的很简单:“进屋了。”
  闫圳马上回了过来:“早点睡,明天比今天还冷,记得加衣。”
  安拙想了想还是又发了一条:“嗯。”
  闫圳:“晚安。”
  这次安拙没再回他。安拙把闫圳的外套脱下来,一时不知该把它放在哪里,一开始是放在沙发上的,可她一出来第一眼就能看到,觉得实在是碍眼,就把它拿起来放到了衣柜里。
  关上衣柜带出风,送出了闫圳外套上所沾染的他的味道,安拙重新打开衣柜,像是怕自己的衣服被他传染了一样,赶紧拿了出来。最后,她把衣服叠起来,放进了装衣袋里,又送进了最底下八百年不开一次的抽屉里。
  做好这一切,她又去做了当天的练笔。这是安拙雷年不动的习惯,无论多忙,忙到多晚,她都要抽出时间来练笔。杂志、媒体都对她进行过采访、报道,其中这条被广泛拿来说事,想传达给受众正向的价值观,自律是走向成功的基石。
  做完练笔,安拙洗漱完准备睡觉。要说这一天过得挺忙挺累的,现在也快十二点了,可安拙躺下后,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她盯着柜门下面的位置开始走神。
  内容又是关于闫圳的,安拙发现,最近她怎么总是在忙完后,想起闫圳呢?一定是因为这段日子她见他的次数比以前密集的缘故。
  想到今天两人的相处,忽然,一个念头闪进了安拙的脑海,她差点从床上坐起来。她终于知道闫圳是如何得知她的那些生活习惯的。
  他看了她的画册!
  那本本着初心与爱心凝集而成的生活记录册,从校园的暗恋开始,一直画到了婚后她心灰意冷之前。里面记录了很多很多的生活片段,到底都画了什么,除了几个令人记忆深刻的时刻,剩下的着实琐碎,安拙一时也想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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