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不起的老公,我不要了——蝗蝗啊
时间:2021-03-19 10:08:07

  但里面有个小片段她却是记得的,就是她得意洋泮地画了一幅小画,画上她跟闫圳在吃饭,吃着吃着闫圳就皱了眉头,这副画旁配了文字:他今天说以后少做鱼,吐刺太麻烦,我也不爱吃河鱼,四舍五入我们俩又多了一个共同点,不爱吃鱼!
  安拙狠狠地闭了闭眼,羞耻感涌了上来,当初一心沉浸在闫圳藏了她的画册,令她蒙冤的愤慨中,拒绝了他假惺惺要还回画册的意愿,不想,却没顾上把这本画册要回来。
  这一想安拙是更睡不着了,思维越来越活跃,又不小心瞥到衣柜,心里开始生自己的气,为什么那么在意他的衣服,明明只是随手一扔的事,却被她换了三个地方,还掩耳盗铃地特意“藏”了起来。
  啊啊啊,安拙在床上用自己的身体“摔摔打打”,最后把头蒙在头子里,盛着一脑袋的乱七八糟睡了过去。
  七号一早,安拙赶往机场,自打经历了沙晓岚的事情后,安拙现在无论多忙,都没有请固定助理的打算。
  与沙晓岚的那一出过往,安拙十分庆幸,两人相处的时间尚短,感情还没有建立得太深,所以,她没有太受伤。唯一给她留的阴影,就是安拙从此再也不找固定助理了,有外事活动,她会临时雇佣行业内的专业人士帮她打理,活动一结束,付钱两清。
  所以这次去参加稚美奖的颁奖晚会,安拙一个人都没带,也不能算只身前往,她带了乾蚁新签的画师,双耳。
  那阳自打被安拙拒绝后,就与她保持着正常同事的关系。在经历了给安拙稳居那晚的激动后,从此再不提闫圳一句,两人的相处还算和谐自然。
  后来安拙先离开了,在公司抢人大战中,安拙与那阳私下进行了接触,没讲私情,只想利益,一切都是为了工作。
  最终那阳被安拙或者说是乾蚁的诚意打动,接受了安拙的邀请,在合约满后,也离开了九团漫,来到了乾蚁,重新成为了安拙的同事,后来又成为了她的下属。
  乾蚁里的画师,除了安拙,那阳算是乾蚁的另一根柱子,这次由于稚美奖的规则,被提名的画师可以获得带一人来参加典礼的权力,而安拙把自己的这份名额给了那阳。
  两人约定在机场汇合,那阳先到,等了一会儿抬头一看,安拙拖着个箱子从远处走来。她穿着红色的羊毛大衣,黑色的高跟鞋,浑身散发着自信与美丽,那阳注意到,她经过哪里,那里就会收获不少路人的目光。
  她跟第一次在电梯里见时,不一样了。人还是那个人,模样还是那个模样,可就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现在的安拙,更自信了,她满身令人不能忽视的勃勃生机,亮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那阳的心跳开始加快,是的,当初安拙来谈的乾蚁给他的条件是很诱人,但他虽然不愿承认,内心却深知,最终让他答应下来的还是因为她这个人。这一年,他把自己的心思隐藏的很好,不能做她的伴侣,做她的伙伴,她的朋友他也知足。
  为了能看到她,围在她身边,那阳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一遍遍告诉自己,他已经放下了,他只当她是朋友,骗得自己都快信了。
  而这种努力却总是在某个瞬间崩塌,比如现在,远处的一抹红离他越来越近,像是要烧穿他的心。
  安拙在那阳面前站定:“能进去了吗?”
  那阳缓了缓狂乱的心跳,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进去吧。”
  步入机舱,空姐在看到安拙后,要求她出示机票,安拙配合着给了对方,空姐笑得甜美,声音也甜美:“您的座位在这边,我带您过去。”
  安拙回头看了眼那阳,对方也是一脸不明所以。
  安拙被领到了头等舱,这是被升舱了?安拙问了出来,空姐还是标准的微笑着:“是的,这是您的座位。”安拙想了想,虽然显得有点不知足,却还是问了一句:“跟我一起的,不可以吗?”
  空姐笑着摇头:“很抱歉,只有您。”
  安拙点头:“好的,谢谢。”坐下后,在关机前,她给那阳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
  然后她就关机,戴上眼罩准备补觉。昨晚来了灵感,她画到了很晚才睡,今天又是一早的飞机,安拙早就计划好,要在飞机上补觉的。
  正在她迷迷糊糊就要睡着时,忽然闻到了熟悉的气味,这气味非常霸道,愣是把她从半梦半醒中拉回了现实。
 
 
第73章 
  大脑越来越清醒,安拙意识到了什么,她一把拉下眼罩,看向旁边,果然,闫圳稳稳地坐着,存在感极强。
  安拙心里百感交集,最终,她保持住体面,疏离道:“闫总,好巧。”
  闫圳看她一眼,就算两人离了好久没见,再见时她也没有这么客气的称呼过他,这是打算装傻忽视他,跟他玩冷处理?
  闫圳内心笑了一下,面上不显。安拙的性子他真是太爱了,她太善良,容人,像个天使。闫圳有时候都心疼她。
  这样的脾气秉性,闫圳相信只要向她表明真心,一直对她好,安拙一定会被自己打动,重新回到他的怀抱。
  这几次二人接触的情况就挺好,她没有抗拒他,会回他消息了,也会听他的话。为了保持这不错的开局,闫圳一直忍着没有再进一步。
  他把这种策略叫做渗透,得先让安拙习惯身边有他,只有眼里有他,她才能感受到他的转变,两人才有重新在一起的机会。
  不理安拙的刻意疏远,如果装傻能够给她安心感,他愿意配合:“是啊,好巧。”
  安拙闻言把脸往另一侧一扭,咬了咬牙。闫圳觉得好笑,却不敢乐出来,拿手挡了下嘴,咳了一声。
  安拙以为有闫圳怵在旁边,恐怕她是睡不着了,但没想到,重新戴上眼罩,慢慢地睡了过去。
  下飞机,闫圳没纠缠直接离开了,身后还跟着几个他的人。安拙开始觉得,他真是来出差办事的。
  与那阳汇合后一出机场,一位西服革履,穿得十分正式的中年男士迎了过来,他自我介绍是组委会派来接提名人的。
  听着对方蹩脚的中文,安拙直接说了R国语言,一旁的那阳惊愣了。上了对方的车后,他问安拙:“你会R语?什么时候学的?”
  安拙:“嗯,上学时就学了,好不容易学会的,这些年也没舍得丢下,谁想到今天竟然用上了。”话是这么说,其实安拙当初之所以学R语,也许是因为内心深处隐藏了野心吧。
  如今,野心变成了现实,她终于摸到了她这一行最高奖项的一角,不知今夕可否摘星月。
  那阳以为安拙的勤奋、天赋他是知道的,但其实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她的付出是别人无法真正了解的。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安拙,这个女人,是自己在没见到之前就喜欢的画手,见到后爱慕的异性,他与有荣焉。
  一路上,来接安拙的官方人员见用母语与她沟通全无障碍,一路上话多了起来,给安拙介绍了一路的风景,像个称职的导游。而安拙一边跟他交流着,一边给旁边的那阳做着翻译。
  入住的酒店也是大奖组委会指定的,去办理入住,安拙发现自己的房间与那阳不在一个楼,她倒是不在意。倒是那阳让她问一下可不可以调到一起,毕竟是异国,离得近些彼此能有个照应。
  安拙觉得有道理,与前台进行了沟通。对方表示两个楼的房间是不一样的,预订的时候就是不一样的。见此,那阳先送安拙去她的房间。
  安拙所在的楼是L座,这里明显景观更好,更安静。到了楼门口,进大厅的第一道大门就需要刷卡,安拙刷了房卡,门开后,有穿着酒店制服的工作人员,上前帮拿行李。
  楼道里,安拙与那阳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感到这里与别的楼的不同。
  一扇门前停下,安拙谢过工作人员,对方放下行李离开,那阳主动道:“需要我陪你进去吗?”
  安拙:“进来吧,你等我一下,我弄好后跟你去你那边认认门。”说着她刷开了门,没等她迈步,就听身后传来闫圳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冷冷地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突然响起,吓了安拙一跳,她回头,没对上闫圳的视线,他目带寒光的眸子正盯着她身后的那阳。
  闫圳走了过来,不知怎么地,安拙想都没想,下意识地往那阳身前一挡,闫圳顿了一下,眼神更冷了。
  他站在安拙面前,质问的口气:“他怎么回事?”
  安拙:“闫总好,我跟同事来参加一个活动。”
  闫圳不耐,这会儿没心思陪她演下去:“我知道,你来参加稚美的,”说到这儿闫圳反应过来:“你带了他来?”
  那阳早就从安拙身后走了出来,他向闫圳伸出了手:“闫总好,我是那阳,乾蚁的画师。”
  闫圳冷冷地瞥他,不仅没伸手的意思,还把手放进了裤子口袋里,语气轻蔑道:“年纪轻轻记性不会这么差吧,派出所不是见过了吗。”
  那阳眸光一暗,收回手不作声了。闫圳双臂交叉轻松置于胸前,倚在一侧墙体上,头朝门内摆了一下:“你们,要一起进去?”
  安拙先于那阳说道:“是啊,有工作上的事要商量。”
  闫圳眯眼看她,安拙重新刷卡开门,手一挡,对那阳说:“你先进。”那阳一秒都没迟疑,迈步而入,安拙随后。
  关门前,她对闫圳说:“那,闫总再见。”
  楼道变得空荡荡,只余闫圳一人,他站直身子,没了刚才的随意,目光幽幽地看着眼前的大门,足足立于门前有两分钟,他才抬脚离去。
  屋内,安拙看着屋里的布局,觉出了不对。来之前,她做过功课,以前例届提名者有发过参奖过程及照片,入住的确实是这家指定酒店没错,却不是这样的房子。
  这屋子于安拙来说太大了,有客厅,书房,以及摆放着一张大床加开放式卫生间的大卧室。她联想到门外的闫圳,加上飞机上的一出,安拙几乎可以肯定这又是闫圳安排的。
  收了收神,安拙去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随那阳去找他的房间。看了那阳的房间,安拙更加确定了自己住的那间不是组委会的手笔。
  晚饭时间,屋外门铃响,安拙从猫眼里看到了闫圳的脸,她把防盗链挂上,开了门。
  “不请我进去?”
  安拙:“闫总有话快说,我还有工作。”
  “一起去吃晚饭。”
  安拙:“不了,约了人。”
  “你那同事?他可真是……阴魂不散。”
  安拙心里话,你才是,嘴上却说:“闫总没别的事,我去忙了。”说着不等他反应,直接关了门。
  闫圳吃了闭门羹,表面看上去倒也平静,像个没事人。
  他确实有公事需要来一趟R国,但日期不对,他的行程是在下个星期,提前一周过来,是为了不缺席安拙人生中的重要日子。
  闫圳做了很多准备,动用朋友的关系,特意让组委会派了一位会中文的去接机,之前还安排了同程的机会,换了间更大更安静更安全的套房给她。
  只是他没想到,安拙这次前来领奖,竟会带了那个姓那的小子。
  虽然理智上也知道安拙与那小子是无可以的,但想到自己现在在安拙那里的待遇还不如对方时,闫圳心里就起火。
  放任那男人进她房间,两人共进晚餐,这些他都能忍,但是稚美奖对一个漫画家有多重要闫圳是知道的,如此具有意义的人生重要时刻,只能他陪安拙走过,别人休想。
 
 
第74章 
  餐厅里,安拙与那阳共进晚餐,愉快地聊着天。对于画手来说,来参加稚美盛会可能是一辈子只能企及一次的机会,他们说着说着,难挽兴奋之情。
  中途,闫圳跟他的人也来到酒店的这个西餐厅进餐,他扫了一眼,很快发现了目标,以安拙与那阳的相貌,两个人走到哪里都是显眼的存在。
  二人看上去相谈甚欢,气氛极佳,任谁看了第一印象这是一对年轻的小情侣。闫圳压下所有情绪,坐到了服务生带领的位置上。
  这位置离安拙那阳那桌不远,安拙一抬头就看到了闫圳。在她愣神之际,闫圳冲她举起了手中的高脚杯,做了个敬酒的手势,然后饮了一口。
  挺正常的举动,只是配上闫圳脸上意味不明的笑容,安拙莫名心慌,她没有回应对方,马上移开了视线,不再朝闫圳那边看一眼。
  这一晚安拙失眠了,不是因为闫圳,她满脑子都是关于明天典礼的杂思,正事面前,任何人都分不走安拙一丝的注意力。最后,她是在,再不睡明天该有黑眼圈,上镜不漂亮的自我劝说中慢慢睡过去的。
  可以想见睡眠质量不太好,一早安拙就醒了。晚上六点开始入场,八点稚美颁奖晚会正式开始。
  安拙一早预定的造型师昨天晚上就到了,从中午十二点,她吃了口东西后,就开始给她做造型。
  收拾停当,她与那阳汇合。那阳只看了安拙一眼,就被她惊艳到了。那阳不懂女性着装与化妆的门道,但他懂得什么叫配色,什么叫高级,什么叫好看。
  白色礼服极配安拙的气质,脸上的妆容不重,却让她看上去气色极好,状态极佳,头发梳了一个简单的发式,干净简约,衬得她气质清贵,婉约动人。
  那阳也是一衣正装,他拒绝了化妆师要给他脸上打底的操作,只修了眉毛,吹了头发。只这两样就让他看上去不一样了,更俊美更有气质了。
  安拙是有车接的,那阳与她同车。晚会场馆离酒店不远,十分钟的车程就到了。
  车子有序的排在外面,大家有序入场。轮到安拙时,那阳不能再跟她一起,作为提名者,她走的通道与随行人员是不一样的。
  那阳冲她摆手:“去吧,别紧张,还有,一直忘说了,祝你心想事成,斩获桂冠。”
  安拙跟他轻轻抱了一下:“谢谢,呆会儿见。”
  安拙走过门前的一条小路,耳边响起对她的介绍,用两国的语言。她刚一迈进会场,闫圳等在那里,他笑得温和,甚至可以说是温柔了,朝她伸出胳膊,低言道:“陪你走一段。”
  对于他出现在这里,安拙还是惊讶的,但马上她就释然了,有什么是闫圳做不到的呢,只要他有心,好像这世上就没有他去不到的地方。
  这种国际场面,安拙当然不会拒绝他,自然地搭上闫圳的胳膊,闫圳一直把她送到了座位上,然后他指了指另一个区域:“我的座位在那边。”
  安拙点头表示知道了:“麻烦闫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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