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霸总知道我手握他小命[穿书]——姜允
时间:2021-03-21 09:4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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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系物管,物管赵经理找了专业负责房屋水电方面的师傅前来查看。
  水电师傅经验很丰富,只问了纪湫房屋水电的结构,几乎就有了结论。
  赵经理带一副黑框眼镜,说话相当官方客观,态度也很有礼,一看就是基层群众工作的老手了。
  与水电师傅交涉了一番,就告诉了纪湫结论,“我们还是更倾向于楼上的问题,我和水电师傅去楼上看一眼,观察一下他们水电的结构,您看……”
  纪湫没有二话,跟着赵经理和水电师傅就又上去了。
  赵经理敲开楼上房门的时候,只有妇女一个人在家打扫卫生。
  起初妇女看见陌生人,表情还有点警惕,“你谁?”
  赵经理直接有礼地讲明来历:“我是物业经理,因为楼下业主反映漏水情况,所以今天带了水电师傅过来排查一下。”
  妇女一听是物业经理来检查情况,表情不太友好,“你们进来吧。”
  工人师傅进去四下查看的时候,赵经理为降低业主防备,积极开展群众工作,闲聊了几句。
  怎料妇女在发现物业经理好说话后,就像是打开了话茬,拉着赵经理滔滔不绝地卖起了惨。
  “楼下那个人,天天吵,天天闹,时不时就拿锤子敲几下,闲着没事干一样,之前楼下就住过人的,现在又开始装修,也不知有啥可装的……”
  纪湫没打算进去正面交锋,所以就站在门外。
  这下听得冒了火,开口道:“如果你实在不服气,我们就先把漏水问题解决好,然后再谈谈装修的问题,怎么样?一码归一码,你别搞这么复杂,咱一件事一件事地解决。”
  妇女这才发现当事人纪湫也在外面,立刻就不作声了。
  赵经理立刻笑道:“房子老了,有些问题在所难免,漏水不是小事……”
  本来是想卖惨拉拢经理,结果没想到物业经理看上去脾气好,却是个敌方,妇女立马就激动了,“是他们楼下那个管道洞在滴水,说不准是他们自己管道裂了。”
  赵经理:“刚刚下去看了,你说的那一处管道,是电线,不是水管。”
  妇女噤声了,停了一会,嘴巴又开始骂骂咧咧。
  经理和水电师傅忙着排查,已经有了初步结论,几乎没听见妇女的话,商量好了就出来说了猜想,“师傅看了,还是比较倾向于您这边的问题,你们防水没有做好……”
  妇女一听,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也没了,急得跳脚,“以前都住着人,也没人说漏水啊,自从她开始装修,就漏水了,那电钻打得这起劲,怎么就不会是她钻洞子把我家防水层震破了!”
  水电师傅无语笑:“楼层的隔板也没你说的这么薄……”
  但话没说完,就被妇女赶了出去。
  妇女仍旧拒绝沟通。
  纪湫把赵经理送下楼,赵经理也表示遗憾。
  “现在这家住户不配合,我建议你走居委会,居委会那边有片警。如果能调解,就调解,毕竟是邻居,要是打官司就太伤面子了,更何况也没这个精力闹法庭去对吧。”
  纪湫点头。
  送别了经理和水电师傅,纪湫回到家,看见隋锦在门外等。
  隋锦一身干练的黑色套装,显然是刚去谈了生意。
  见到纪湫,隋锦撒娇地跺了跺脚,“你去哪了,害我等半天。”
  纪湫:“害!家里漏水,解决事情去了。”
  隋锦一愣:“那结果怎么样?”
  纪湫:“不怎么样。”
  简单说了一番,隋锦有了真情实感的代入,气得顿时拍了桌子。
  “必须居委会!我这就上去!”
  隋锦老妈子心又犯了,纪湫拦都拦不住,风风火火,气势汹汹就摔门上楼。
  之前的纪湫个性软弱,在学校里都是隋锦在帮她搞那些欺负纪湫的人,如今她已成习惯,完全把纪湫视为自己亲妹妹,不容任何人侵犯。
  今天自然也要代劳。
  纪湫不放心隋锦,要跟去看,这时商皑叼着盆慢悠悠从阳台进来。
  接了一晚上衣服的水,商皑顺嘴就给叼去浇花了。
  出来的时候看见纪湫,商皑停下脚步,将她盯着。
  纪湫与他对视两秒,领会。
  “楼上的事情呢,是这个样子的……”
 
 
第18章 再次陷入绝育危机
  纪湫跟狗简单直接地讲清楚了整个过程。
  金毛叹气,尾巴耷拉下去。
  商皑就知道,事情不可能顺利。
  “你现在家里蹲着,我上去找隋锦。”
  纪湫打完招呼刚转过身,隋锦就在门口换鞋了。
  纪湫:“你动作这么快?”她迎上去,“楼上怎么说。”
  隋锦将头发用手一撩,“下午居委会见,她答应了。”
  纪湫:“她能答应?我刚刚才跟她闹了不愉快。”这种奇葩怎么可能真有那么配合,纪湫有些不敢相信。
  隋锦嘴角一勾:“我可是百万谈判专家,没有我搞不定的人。”
  隋锦骄傲的头颅一甩,秀发飘飘。
  然后她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只大金毛。
  大金毛趴在地板上,眼神还是那样高冷,对上一眼就直接撇开,尾巴漫不经心地摇摇,旁若无人。
  隋锦眼神发直,“天呐,好可爱的金毛!纪湫你不是不喜欢满屋子狗味吗,怎么忽然开窍了。”
  说着就没忍住上手往那金灿灿的毛发摸去。
  隋锦手刚碰到一根毛毛丝,金毛瞬间惊起,退开两米远,还用冷冰冰的眼神警告她。
  纪湫上前:“它……”
  如何解释着一切,是一个问题。
  不过很快她有了主意,“那日我去倒垃圾,在垃圾桶边看到了这条狗,全身脏脏臭臭,差点就不行了,我实在不忍心,就慈悲了一下。”
  隋锦回头一脸钦佩:“你真是个好人。”
  然后用一脸同情看商皑:“真是个苦命的娃。不过你今后汪生会幸福的。以后我就是你姨妈了。”
  商皑:“!”
  隋锦站起身,母爱泛滥,“湫湫,身为孩子姨妈,绝育的钱我出。”
  商皑的眼里,隋锦那张脸上全是狡猾奸佞的坏笑。
  他身体晃了晃,就快要站不稳。
  隋锦这女人强势,说一不二,十头牛都拉不住。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隋锦在看了商皑几眼后,发现了华点。
  “哎,湫湫,我怎么感觉这狗熟悉呢!”
  纪湫这时正在给隋锦找之前的旧照片,闻声抬头,诧异地问:“我知道你对人脸的记忆很厉害,没想到你对狗的记忆也厉害啊。”
  隋锦:“不不不,我最开始是觉得你家毛孩子眼睛长得漂亮,还有点鹿子眼的形状,但是后来我又想了想,这种眼睛在你前夫商皑身上看到过,他眼睛就是这种鹿子眼睛。”
  商皑:?
  没听错吧,前夫?这还没离婚呢,称呼都换了,可恶!
  纪湫显然没有注意到这点,不走心地回答,“是么,商皑那死水一滩的眼睛竟然是鹿眼?不过……这狗不应该是单眼皮圆核桃形?”
  隋锦:“不是吧,这狗的眼睛没有双眼皮的吗?”
  两人就这个无聊的问题查了百度,后来发现还真有双眼皮单眼皮之分,商皑的鹿子眼也得到了证实。
  隋锦得意笑道:“哈哈,我说对了吧。”她闲适地靠在沙发上,“不过狗的双眼皮没有商皑明显,我帮你问问能不能给它割个双眼皮。”
  商皑垂死病中惊坐起,没忍住叫了几声。
  过分了!简直过分了!绝育不说,还要割眼皮,真是沙雕沙一窝,跟纪湫当朋友,绝对不可能是正常人!
  楼下气氛活跃,楼上就没这么好过了。
  老头回来以后,听妇女说起了下午居委会的事情,立刻暴跳如雷。
  “你傻啊,怎么能答应呢!这事都没整明白,去什么居委会,不难堪啊!”
  被老头教训一通,妇女哭泣连连。
  这个时候,正好儿子儿媳回来了。
  妇女有一儿一女,大儿子今年三十,年纪不大,却游手好闲,平时酗酒打麻将,有一个看停车场的闲职,一身腱子肉,长得特别高大,街坊邻居都认得,叫邱辉。
  老婆比他小三岁,在工厂流水线做纸箱子,挺着大肚子还在上班贴补家用,皮肤黑黑的,有些显老。
  邱辉进门看见家里气氛不对,陈香一个劲地抹眼泪喊冤叫惨,老邱气得叉腰,骂骂咧咧,一会说老婆,一会骂楼下,甚至还站在阳台指桑骂槐,但显然下面一串串笑声,完全没注意到。
  邱辉皱着眉,“到底怎么回事。”
  陈香叫苦连天,“儿子,有人欺负咱们家啊,还威胁你老娘啊……”
  隋锦本就是在生意场上大杀四方的谈判家,话技精湛,甚至都没用上激将法,妇女自己一个冲动就答应了,现在回过味来发现自己入坑,不承认是自己的愚蠢,开始添油加醋,把纪湫和隋锦跟他儿子描述得十恶不赦。
  什么扯她老婆子衣服,脏话叫骂,打电话叫社会人威胁,有的没得都来了,气得邱辉当即怒不可遏。
  “他妈的,前段时间闹闹闹,老子喝了酒懒觉都睡不好,现在还来恐吓老子?说得像谁没点社会上的关系一样!到时候就看是谁不好过!”
  邱辉本来就因为纪湫装修的事大为不满,现在火气顿时就抑制不住了。
  眼睛瞪得老大,暴躁地把茶几一掀,上面玻璃茶具统统碎成渣子。
  孕妇小芳吓到了,怕邱辉犯错赶紧去拉,然而邱辉人格极其冲动暴躁,也不管老婆还怀着孕,就抡起胳膊一扯,小芳哎哟一声倒在沙发上,开始喊痛。
  陈香赶紧上去,“你也是,拉什么拉,男人要办事情,你一个女人凑什么热闹,害到了我孙子怎么好!”
  小芳本来是想阻止一切,没想到倒还被教训,情绪易激动,竟然就要生了。
  邱辉来不及找纪湫麻烦,嘴里骂咧着小芳耽误事,打了个的送去医院了。
  送去医院过后,邱辉就一肚子火,找了朋友喝酒。
  老婆在医院阵痛难受,邱辉则在外面花天酒地。
  陪产的只有陈香,老邱舍不下生意,下午又去了摊位。
  下午四点左右,隋锦和纪湫去了居委会。
  居委会离得不远,隋锦和纪湫下楼吃午饭的时候,找到居委会负责居民调解的小姐姐说过这事,小姐姐了解大概情况后,就做好了准备。
  哪知约定时间已到,另一方却迟迟不出现。
  居委会小罗就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老邱接的电话,语气理直气壮。
  “我不知道这事,是我老婆答应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要去自己去。”
  小罗,“这怎么能说跟您没关系呢?”
  老邱:“我老婆耳背,根本就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反正这事我们没答应。”
  小罗:“那漏水的事情你们怎么处理呢,我听说物管的经理也来看了,还是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们的问题……”
  老邱敷衍道:“是谁的问题,得让我自己的装修师傅来说。”
  小罗全程也皱着眉,挂断电话后,将大致情况给纪湫和隋锦说明。
  纪湫无奈笑,“大谈判家,你这也没法了吧,人家直接把你给鸽子了。”
  隋锦扶额,“我确实算是见到世面了。”
  另一边,老邱打了电话给女儿邱容,邱容园艺专业,现在在别人家护理花草,这件事她也第一时间知情,并出了主意。
  “爸,你做得好,就这么拖着,拖死她们。我就不信,受损失的是她们自己,她们能忍得了?这绝对不会是我们的问题,就是她们自己打槽把咱防水震破了,让他们自己补,无论如何咱都不要管。做防水多贵,得把厕所全都给挖了,不下一万哪里搞得定,咱们家才没这么多钱折腾。”
  老邱还是有点拿捏不准,“可是她告到居委会去了,真的没什么吗?”
  老邱小乡村出来到城市打工,没什么见识,物管上门还好说,居委会出面似乎有些严重,他就有些没底气了。
  邱容安慰:“没事,居委会就是调解,我不相信他们还敢摁着我们头花冤枉钱。而且我们又没什么错,你怕什么,刚刚我问过以前给我们装修的师傅,师傅说就是他们自己水管有问题。”
  如果真是防水问题,装修公司是需要负一定责任的。
  此时老邱笃定是楼下纪湫的问题,没有思考到这一茬。
  谁知傍晚收摊,老邱碰巧就在小区门口碰上了吃完饭回来的纪湫和隋锦。
  眼见着,对面两个女人脸上出现了意味深长的笑。
  穿黑色赫本风大衣的女人首先开口,“您家装修师傅,什么时候来啊。”
  纪湫将链条包往肩膀带了带,白净的脸上透出一丝讽刺。
  身边的隋锦将腰间系带漫不经心地扎了扎,全妆更添盛气凌人。
  两个一看就出身不错的年轻女人就这样将他看着,老邱忽然就觉得背后有些发寒。
  但其中更多的是心虚。
  毕竟哪里有什么装修师傅,这就是一拖再拖的借口,但显然对面两个女人没有这么好骗,眼睛里都是审视。
  老邱手麻利地整理箱子,“就这几天!”
  隋锦环手,“你家要是真有问题,装修公司是要承担责任的,你确定他们真的敢来?”
  老邱望着对面气定神闲的女人就来气,“你怎么就认为人家装修公司没有诚信了!人家这么大个公司,难道一点人性都没有的吗!”
  别说见惯了风浪的职场金领隋锦,就连纪湫都知道人心叵测,这老头真是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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