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霸总知道我手握他小命[穿书]——姜允
时间:2021-03-21 09:49:11

  两秒后,安静的房间瞬间炸开。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商皑你给我把衣服穿上!”
  同样被吓住的,还有赶来帮忙的拉布拉多兄。
  拉布拉多往后退了一步,用不可思议又略带鄙夷的目光望着屋内两个人类。
  ——刚刚目睹了人类迷惑的舔舐行为,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商皑飞速逃进卧室,关门前还不忘伸出一颗脑袋,命令这只不打不相识的拉布拉多,“今天的事,你给我忘了!”
  拉布拉多:老兄,你忘了,我已经不是你同类了。
  商皑换衣服的这段时间,纪湫惊魂未定,刚刚爬起来,就听见喘气声。
  小萌从楼道一边过来,匆匆道歉,“刚刚带它爬楼梯锻炼,谁知道这家伙太快了,它有没有伤害到你家金毛。”
  纪湫:“没,今天我还得感谢小黑。”
  刚刚狠狠咬了那恶霸一口。
  有惊无险,纪湫把脸上口水洗干净,敲开了卧室门。
  黑暗里,商皑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纪湫打开灯,坐在床边。
  打量了两眼,犹豫着开口,“商皑,你怎么回事,一下变狗一下变狮子?”
  商皑一言难尽,瞥向别处。
  他当时只听见脑海里系统一句“小奶狗变小狼狗启动”,身体就开始变大变强充满了能量。
  但鉴于这系统脑子有坑,他反而觉得此物不认得狮子和狼狗的区别很正常。
  估计是觉得狮子跟金毛有共同点——毛都是黄色的。
  亦或者……星座?
  无论如何,肤浅而直接,就是它的风格。
  但商皑现在不想解释这么复杂的事情。
  “你呢,脖子还好么。”
  纪湫:“估计没事,有点青,我到时候找根丝巾围着。”
  商皑不说话,舌头在齿间滑了一圈,便将唇抿成一条线,眸子沉下一片阴翳,下三白透出一股浓烈的森郁阴谋。
  他就这样静静的,神色并不明显,却像是思考什么不简单的东西。
  纪湫没发觉,用指尖摸摸脖子,眉头皱了一下。
  商皑顿时回过神来,往前凑近,“要不要去医院。”
  纪湫不习惯距离如此之近,同时也为那双紧紧盯住的眼,有片刻受宠若惊:“……明天再说吧,时间晚了。”
  商皑的情绪慢慢于眼底流逝,“行。”
  纪湫有些精疲力竭地从床上起身,“我去洗个澡。”
  商皑抬起头看向她塌下肩膀的背影,心里像是落了铅。
  并不能那么快就释怀吧。
  明明刚刚怕得那样厉害,好长一段时间才缓过劲来,现在也该心有余悸才对。
  但纪湫不表露出来,商皑又不想失礼地重提。
  纪湫刚洗完澡,就又听见敲门声。
  从猫眼看去,是穿着警服的人。
  纪湫用毛巾抹着头发,将门打开,“请问,有什么事吗?”
  警官:“刚刚有人报警,说你家里违规饲养大型野生动物,并意外伤人。”
  纪湫一听就知道是谁报的案:“警官,我家一室一厅,怎么养大狮子?”
  警官本来接到通知也是很紧张的,但来到小区,知道这里的户型后,就陷入了深深怀疑。
  “可咬伤人又是怎么回事?”
  陈香和老邱在警官身后气得直发抖,狠狠将纪湫望着。
  尤其是陈香,在看着纪湫一脸无所谓的时候,愤怒得大哭。
  “我儿子现在还在医院,整个人精神都不对劲了!整条手臂鲜血直流!我家三代单传,我儿子没了我还怎么活!”更何况今天下午小芳生的是一个女儿。
  老邱更是情绪激动要上来打人,被警察拦下了。
  纪湫深吸一口气,将湿头发撩开:“他掐我,未经允许强行入内,弄坏我家具,我的狗是要保护我,被他踹伤,隔壁家小黑我经常喂香肠,听到动静过来帮忙,我脖子上这一圈青,还不明显么。”她对着外面已经愣了的夫妇道,“我还没来得及报警,恶人倒先告状了!”
  悲惨重新变成金毛的商皑,这时候将自己在警官面前溜了溜,一瘸一拐,完完全全是一只被恶霸伤害的可怜狗。
  警官也有些傻眼了,纪湫脖子上的淤青一看就知道是外力所致,这没得跑。
  半夜闯入独居女子家中,实行伤害,且证据充分。
  警官回头将傻眼的夫妇一盯,两人顿时就吓得腿软了。
  陈香怂了:“警察同志,我们也不知道……”
  警官一听就气了,这事再明显不过:“人家明明是条金毛,你儿子自己喝高了,把狗认成狮子,弄伤了人家,倒还搞诬陷,你把警察当成什么了!”
  陈香吓得泣不成声,老邱这时慌里慌张上前:“不是的,是这个女的先给咱家贴威胁书,我儿子才下去问的。”
  警官一边听着,一边看纪湫递过来的告知书,“你们有没有点法律知识,人家这是告知书,是要跟你走法律程序,怎么是威胁!”
  老邱先是一愣,发现警察也不占自己这边,两手将腿一拍,哭天喊地:“不是我们家问题啊,走什么法律程序啊!”
  身边一个小同志看不下去,就接了句嘴,“你家墙壁都在返潮,给我衣服蹭了一背的墙灰,你家防水做得好我信都不信。”
  大半夜,警官看在街坊邻居要休息的份上,把陈香和老邱带走了。
  临走前,警官安慰了纪湫一番,并提醒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毕竟对方力道很大,纪湫吞咽有些不适,准备在沙发上应付一晚。
  没想到第二天在床上苏醒。
  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纪湫也不知是谁在讲话,努力睁眼,无果。
  商皑在人狗中不断切换,持续几个小时后,他终于稳定了人形。
  用纪湫手机外卖跑腿点了衣服,穿上后给助理打了电话。
  此前当狗的时候,以防助理找不到他,导致公司乱套,就艰难地用狗爪子敲了微信过去,言简意赅表示自己执行秘密任务去了,勿念。
  助理提着一套西装,驱车赶到定位地点后,进入小区,抬头往那被拥挤楼房切割成的碎片天空,以及周围来来往往的居民,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进入昏暗且杂乱的老旧电梯,在十二楼左右观察深长如宿舍的走廊,这种怀疑越甚。
  直到他颤颤巍巍敲开房门,商皑出现眼前,助理才松了口气。
  “还好没敲错……”
  商皑接过袋子,却没来得及查看,而是目光停在助理逾越的一寸脚。
  “出去,我才拖的地板,别弄脏了。”
  助理:?
  他没听错吧。
  商皑似乎浑然不觉,自从那日纪湫郑重告诉他,在这住就必须做家务,用体力来抵债生活费后,可怜的狗子每天抱着拖把来回打扫,偶尔还会切换至前脚摁着抹布,后脚猛蹬,以此推动抹布滑行。简直跟耍杂技一样。
  他甚至有了生活不易,出去卖艺的想法。
  商皑习以为常,自然不觉说话有不妥之处。
  在换衣的时候,助理小声汇报董事会的事情:“关于工人落水的事情,差不多已经查明白了,对方可能想不到,当事人有个舅舅,和那个工友是有矛盾的……席友轩今天在董事会上如果提起这件事,反倒还会给我们递话茬,到时候滩涂开发……”
  商皑却在此时打断,“先别急着弄这件事。”说话的同时,纤白手指左右绕开,将领带往下一扯,随着丝帛脆响,紧紧扣成规整的温莎结。
  此时他转过身,将西装提起,搭在手臂上,另一手给助理展示手机页面,“这个人,查清楚背景。”
  助理看着这人名叫“邱辉”的人面生,但毫无犹豫就应下了:“好的。”
  回过头,助理花了两秒钟思考。
  跟随商皑多年,熟知各路合作商与财团对手,而这个叫邱辉的人,并非这二者之一。
  让他老板亲自打听的,却又是这样一个普通人。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助理不由心生好奇,到底这个邱辉做了什么,竟让万事不上心的老板亲自打听过问?
  他跟在商皑身边多年,十分清楚老他板的行事风格。南征北战,大杀四方的商总,一般不出手,一出手必然是末日。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赶上目睹一场大风暴。
  助理暗暗捏紧小拳拳,接下来感觉会很赤鸡呢!
 
 
第21章 商先生成人后,渣渣们就……
  时间快到了, 商皑和助理正要出发,便听见门里响起纪湫的含着睡意的声音,“出去记得把垃圾倒了。”
  助理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这搞什么?
  夫人和总裁表面上分居闹离婚, 结果暗地里偷偷私会?
  很快, 助理想明白了——难怪要选这种“鱼目混杂”的小区,原来就是为偷情掩人耳目!
  怪哉!好好的夫妻不做, 非要搞得像偷情一样。
  无视助理脸上精彩绝伦的表情,商皑面无表情, 回头麻利把塑料袋一拢, 顺带还收拾了茶几上的瓶瓶罐罐, 俨然一副饱受生活毒打的已婚妇男。
  当看见自家总裁, 穿着高定西装,提着印有辉家logo的垃圾袋, 走出职场精英领袖风范时,助理的表情是钦佩的。
  垃圾袋似乎也有了人生唯一一次高光时刻,标语“绿色生鲜, 您值得拥有”仿佛也大放异彩。
  商皑随手将垃圾袋扔进楼道的大桶,还顺带跟那位帮过他忙的清洁工大爷打了招呼。
  大爷尴尬地应了一声, 只觉得很惊讶。
  自己分明没有见过这个年轻人啊!
  不过, 这语气还有高冷的眼神怎么好像……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只每天叼着垃圾来扔的勤快大金毛。
  有一次金毛够不到桶边, 差点掀翻了整层楼的垃圾, 大爷帮忙给接过来扔了;还有一次金毛不小心被乱渔网线缠住了脚, 大爷帮着给剪断了……
  从此, 大爷和狗结下不解之缘。
  助理颠颠地跟在商皑背后, 看到这里,心中已经开始翻江倒海了。
  他记忆里的总裁,平时不是整天阴郁着一张脸, 就是在给别人施加阴郁,偶尔走路带风地行走在公司里,也像是马上要赶去教训什么仇人,于他面前,远近员工无不敬而远之,打招呼都在跟蚊子比高下。
  这种薄情寡义的商人,如果不是为了十几个亿的利润,怎么可能主动跟别人问好?
  真是活久见!助理狠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
  嘤——不是梦。
  =
  商皑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享受着久违的惬意。
  可怜见的烟瘾。
  他掐着烟,慢慢思考,目光一如既往地淡然,“你联系一位医生,给夫人处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
  助理如梦初醒。
  商皑走后,纪湫在房间里睡得昏天黑地,偶尔起来倒一杯水。
  正午时分,警察过来了解情况,做了笔录。
  一系列工作完成,纪湫重新回到被窝修养。
  此时楼上开始忐忑不已。
  陈香和老邱四处打电话求助邱辉以前所谓的“道上”朋友。
  老邱急忙翻查着通讯录,身边陈香哭哭啼啼给女儿邱容打电话。
  “容容啊,你哥哥要被拘留啦,怎么办啊,你快回来想想办法。”
  邱容听陈香哭声撕心裂肺,脑仁一阵阵疼,“妈,你找游大哥的电话,看问问他能不能帮忙。”
  邱辉之前就是在这个“游哥”手下当小弟,因游哥的关系,邱辉也在那片区域混了个“哥”当。自以为当年混得风生水起,多亏了游哥的照应。这游哥在邱家心目中,也就成了只手遮天,翻云覆雨的人。
  老邱和陈香恍然大悟,赶紧拨通了游哥电话,大肆一番哭惨,再用两三句话讲明了邱辉处境。
  游哥在对面表示同情万分,“想我跟邱辉兄弟也是情同手足,这忙我不得不帮,必须得为您二老出口恶气!”
  所谓义气都是假象,游哥近几年也混得不行,转行做了五金,然而从内心还是无比怀念被叫“大哥”的日子。且这事不难办,送个人情得个尊敬,他还是乐意跑一趟。
  老邱和陈香欣喜若狂,得到了肯定答复,又给邱容回了电话。
  “容容,你游哥答应了,不过你这边还是问问那个秦主管,他不是正追你嘛,这就是他表现的机会了啊!有了游哥的帮忙,再加上你那个主管,双管齐下,一定可以把你哥哥弄出来。”
  邱容脸红了,“可八字还没一撇呢。”
  陈香:“你可得好好把握啊女儿,秦主管这么难得的人才,你可不能放掉了。”
  秦主管是邱容的上司,两人正处于暧昧阶段,邱容本身也十分欣赏秦主管优异的个人条件,但她还算清醒,正处心积虑欲擒故纵着。
  邱容这边答应了陈香:“好的,我晚上回来一趟。”
  陈香和老邱办完一切,提起的心总算放下。
  事情告一段落,两人怨气冒起。
  老邱怒气冲冲,指天骂地,“现在的人,真是恶毒!你看看,我们当年装修得好好的,非冤枉咱们,现在生意也不好做,凭什么要给她修整?”
  陈香:“就是!看她一身的名牌,也不缺钱,何必跟咱们可怜人过不去,上次我捏她衣服,嘿!碰都不许碰咧,以为自己真有多金贵,金贵就不要做这些肮脏事啊!”
  老邱:“看着吧,想陷害咱们小辉,没门!小游是什么人物,有他出马没啥搞不定的,看她还怎么嘚瑟。”
  被称之为“大人物”的游哥,咯吱窝夹着个皮包驱车赶去东园区别墅。
  大哥的大哥,坐在高级真皮沙发上,对着一脸卑躬屈膝的游哥淡淡一笑,“正找你呢,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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