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柚一只梨
时间:2021-04-12 09:34:15

  逼急了又会重演上一世那些事,逼急了不知又要匆忙之下将她嫁至何处。
  她相信沈长寄,他说能解决,便是能解决。
  她虽对前世谢家给她定下的夫家和最后将她拦杀的人都毫无头绪,但好在她只要稳住谢家人,不把她嫁出城,那么被拦杀一事也不会发生。
  只要等她嫁到沈府,没了后顾之忧,再去找寻前世的真相也来得及。
  只要不出郦京,只要是在沈长寄的地盘,她似乎就可以为所欲为。
  谢汝出神地想着,这大概就是他所说的“恃宠而骄”?她已有所依仗,有所倚靠。
  “是哦,天塌了还有沈大人顶着呢,是吧?”
  柳愫灵坏笑着调侃,二人闹作一团。
  打闹间,帐外有丫鬟来回话,说是有人要见谢姑娘。
  柳愫灵陪着谢汝走出帐外,就见一个身穿铠甲,手执佩剑的玄麟卫等候在外。
  那人身材魁梧,声音粗犷,他身上还带着浓浓的酒味,压低声音道:“可是谢姑娘?”
  谢汝狐疑地打量他,眼生的很,只是穿着玄麟卫的衣服……
  她点点头,“是我。”
  那汉子望了望左右,见四周无人,说道:“大人请您去一趟他的营帐。”
  柳愫灵皱眉,酉时已过,就快到了戌时,已然这般晚了……
  她故意问道:“哪个大人?”
  “沈长寄沈大人。”
  柳愫灵压低了声音问谢汝:“这般晚了叫你去作甚?”
  谢汝也想不明白,若他有事,定会在午夜时分夜闯她的营帐,秋猎这段日子,还从未邀请她去他的帐中过。
  “二位姑娘,大人当真有事,他此时有事缠身,不便行动……”蒙富欲言又止。
  谢汝一听心高高提起,难不成沈长寄受了伤?是受了何等严重的伤,竟是无法起身了吗?
  她一时间心焦不已,“阿灵,我去瞧瞧,没事的,玄麟卫能找到这来,定是沈大人吩咐过的。”
  柳愫灵一想,也是。
  别说旁人,就是她柳家的婢女中,知晓这二人关系的都寥寥无几,在外人眼中,他们应是毫无关系的。
  她点头道:“那你去吧,若需要帮忙可再来寻我。”
  谢汝慌慌忙忙跟着这名玄麟卫走,时间太晚了,一路上没遇上一个人。
  光线昏暗,且孤身一人,她顾不上去考虑危机的存在,心心念念只有沈长寄。
  她被人领到了沈长寄的帐中,一进去,烛火通明,却空无一人。
  谢汝在帐中走了一圈,眉头紧皱,“人呢?”
  “大人还在外头忙着,您先坐会,卑职去把大人叫来。”蒙富擦了擦额角的汗,忙不迭给谢汝倒了杯茶,“您先喝口茶。”
  谢汝坐了下来,疑惑地接过茶杯,看着那人脚步仓促地走了出去,心里的疑问更深。
  这个沈长寄,到底要作甚……
  蒙富在帐外蹲守,过了一会,将帘子撩开一道缝隙,心里默数了三声。
  如愿地看到帐中的女子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昏昏沉沉地趴在了桌上。
  “这收缴上来的药就是不错。”蒙富喃喃道。
  他没忍心下大剂量,只用了一点点,够一个姑娘睡上一个时辰的。
  蒙富又从怀里掏出一炷香,点燃,然后插进了帐中的香炉里。
  这香也是好东西,用后与醉酒无异,还可催生其情念,常用于房中欢好之用。
  这些日子他偷偷看着,瞧得分明,大人分明就是心仪这位姑娘,总是无意间盯着那姑娘瞧,明明喜欢的不行,却总是克制着不愿靠近。
  他打听过了,这就是个不受宠的庶女,他想不明白,大人在顾虑什么?
  这磨磨唧唧的样子哪里像是杀伐果断的沈长寄一贯的作风?
  首辅大人想要什么女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何苦这般委屈自己?
  蒙富看得心急,他决定添上一把火。
  今夜玄麟卫上下齐聚在一处喝酒吃肉,他趁着众人灌沈长寄酒的功夫溜出来,鬼鬼祟祟地做完这一切,准备回去请人。
  不料刚一出帐子,就看到首辅大人脚步略带虚浮地朝这边走来。
  蒙富忙整理了衣冠,拱手道:“大人。”
  男人淡淡一瞥,“你怎在此处。”
  蒙富努力保持镇定:“卑职散散酒气。”
  沈长寄“嗯”了声,“早些休息。”
  说着便继续往营帐走。
  蒙富看着男人伸手要撩帘子,突然叫住了他,“大人,卑职来给您送礼,请您慢慢享用。”
  他说完,慌忙鞠了一躬,转身跑了。
  沈长寄微微皱眉,撩起帘子进去了。
 
 
第51章 “给我老实点。”(一更……
  一进帐, 沈长寄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瘫倒在座椅上。
  沈长寄微怔,愣了片刻,又闭了闭眼。
  再睁开, 那人还在。
  他急忙大步走了过去,蹲在她身前, 握着她的手, 轻声呼唤:“阿汝?阿汝?”
  叫了半晌, 都不见回应。
  她如何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睡得这般熟。
  沈长寄想起蒙富那句话, 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目光落在倒了的茶杯上, 拿起来闻了闻,果然闻到了蒙汗药的味道。
  瞳色瞬间冷了下去,眼底划过一道暗芒。
  好样的, 真是好样的。
  可眼下不是追究和算账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将人安顿好。
  他将人轻轻托起, 要把她抱回帐子,才刚迈出了一步,他倏得眼前一阵发黑, 天旋地转。
  眼疾手快地将怀中人放在桌上, 身子晃了晃, 一手托着她的腰不叫人下滑,另一只手撑着桌子。
  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浑身的血液汇集一处, 心里慢慢升腾出一阵浓烈的念头。
  浑身的温度慢慢攀升, 他眸中慢慢漾上一层血色,揽着人的那只手臂缓缓收紧。
  太阳穴突突突跳着,耳边能清晰地听到心跳猛烈跳动的聒噪声。
  沈长寄捏进了拳头, 咬了咬牙,“蒙、富。”
  敢将那样卑劣的东西用在她身上,待到明日,他要将蒙富碎尸万断。
  沈长寄闷哼了一声,用意志抵御源源不断冒出来的想法。可心上人就被他抱在怀里,他如何能坐怀不乱。
  鼻间是女儿家的香气,他能闭上眼睛,能强迫自己不去聆听她轻柔的呼吸,却无法止住自己的呼吸,无法将她的气味摒除在外。
  只要他还在呼吸,就没法抵抗她。
  沈长寄缓缓垂下眸,看向女子红扑扑的脸颊。
  因药物的作用,她此刻陷入了沉睡,怎么叫也叫不醒。又因闻了那香的缘故,她的脸颊和颈间都漫上了一层诱人的粉色。
  沈长寄看着看着,脚下的步子愈发抬不起来。只犹豫的这片刻,他的脚尖调转了方向,抱着人朝自己的床榻走去。
  怀里的女子柔弱无骨,带着淡淡的馨香,药效上来,睡梦中无意识的发出细碎的嘤咛声。
  这些种种,无一不再考验他的自制力。
  沈长寄将人放到榻上,艰难地撑在上方。
  黑眸幽深,望了许久。
  深如幽潭的眼睛里频频闪过挣扎,向来古井无波的眸中泛起波澜,一滴汗从额头滴下,落到她的脸上。
  他挣扎了许久,最终只是在她的唇角轻轻落下一吻。只一瞬,他毫不贪恋般,很快起身。
  将被子给她盖好,坐在榻边缓了缓。艰难地用内息将体内翻滚的燥热压下,才站起身,走到那香炉前,打开盖子。
  香料已快要燃尽。
  沈长寄脸上的温柔慢慢褪去,他拿起茶壶,直接浇在了熏香上头。
  噗呲——最后的火光也灭了。
  他松了口气,脱力一般,茶壶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
  那股热气仍旧紊乱,他垂下眸,从地上捡起一片白瓷,面不改色地,握在自己的左手掌心。
  只要压制不住想要回到榻上的冲动,他便加重左手的力道,用疼痛来唤醒自己,时刻保持清醒。
  他不敢靠近她,只能坐在椅子上,倚靠着书案,独自忍受那股正在蚕食他意志的冲动。
  心疾之痛他亦能忍的住,这又算得了什……
  沈长寄蓦地浑身一僵,猛地睁开眼睛。
  他不可置信地垂眸看,怀里突然多出来个人。
  本该躺在榻上老老实实睡觉的人,此刻不知为何,竟是醒了过来,还衣衫不整地扑进了他的怀里。而他正处在煎熬中,防备薄弱,未曾第一时间发觉她的起身。
  心口的鼓动更加卖力,全身都在叫嚣着那不该有的念头。
  他的声音喑哑不堪,艰难道:“回去……”
  蒙汗药的剂量不大,谢汝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浑身的痒和热给弄醒了。
  “大人……我难受呜呜……”
  女子眼尾绯红,眼角还盈着涟涟泪水,她撑着男人温热的宽劲胸膛,略微抬眸,眼前像是蒙了一层氤氲的雾气,正哀求般看着他。
  红唇饱满莹润,一闪而过的粉舌娇艳诱人。
  沈长寄气息一沉,险些丢盔弃甲。
  他握着瓷片的左手暗自用力,锋利的棱角将他的手掌割破,有鲜红的血涌了出来。
  可他像是感受不到似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唇,喉结上下滚动着。
  “哪里难受?”他问。
  谢汝带着哭腔,濡湿的额头抵在他的脖颈之间,难受地蹭了蹭,“浑身都热,还痒,好像有无数的虫子在咬一样……沈长寄……”
  她一边小声哭闹着,一边揪他的衣服,把他外袍的领子扯开,露出了雪白的寝衣。
  女子娇柔的声音无疑在他心头又放了一把火,他狼狈地闭上了眼,任由她为所欲为。
  左手垂在身侧,手掌的鲜血滴答滴答往下流,落在了地上。
  右手将人牢牢固定在怀里,揽着她的腰,想用力,又不敢用力。
  “大人,我们是不是被人算计了?”
  她痛苦地靠在他肩头,喘着气说道。
  沈长寄没吭声,默认了。
  “我、我知道这是什么……”谢汝熟读医书,自然知道中招之后如何才能解,她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咬紧了牙关。
  身影交叠,二人的温度一个比一个高。
  半晌,谢汝说:
  “大人,不如我们……”
  “不行。”
  她还没说完,沈长寄便斩钉截铁地拒绝。
  “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谢汝屈辱地闭上了眼,任由眼泪从眼角滑落。
  她自然是愿意与沈长寄做那些事的,只是她终归还未出嫁,她……
  “我说不行。”
  “沈长寄,可是我好难受。”
  谢汝恼羞成怒,她鼓足了勇气,放下了羞耻心,主动开口,他怎么还拒绝了呢?
  “阿汝,你别这样……”男人无奈地望进她泪水涔涔的眼中,语气带了无尽怜惜,“我怎舍得?”
  因为爱她,所以才格外珍惜,才不会在不合适的时候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
  谢汝一下哭得更厉害了。
  他对她太好太好了,好到可以让她不顾一切地交付所有,好到对这个人彻底敞开心扉,只要他开口,她什么都可以答应。
  因为知道,这世上再没有人能像沈长寄一样爱她。
  “阿汝乖些,我真的很难受,别再撩我。”
  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透出些难得的虚弱。
  谢汝突然安静了下来。
  他闭着眼睛缓了缓,慢慢品出些不对劲,再睁开眼,怀中的女子正在沉默地将手搭在自己衣裙的腰带上。
  他瞳孔微缩,一把按在她的手上。
  “作甚?!”
  女子红着脸,“我们……我们……那个……”
  沈长寄很想落荒而逃。
  他咽了咽喉咙,“不。”
  说着起身,一把将人扛到肩上。
  “哎!”
  沈长寄脚步声风,走到榻前,像是扔烫手山芋似的,不怎么温柔地将人放到榻上,转身就要出帐。
  谢汝反应极快,一下牵住他的衣角。
  “你不许走!”
  她眼前蓦地一黑,方才还要离开的男人突然转了身,朝她俯身过来。天旋地转间,下一刻她便被人按住,手脚都被人箍着,动弹不得。
  沈长寄咬牙切齿,“给我老实点。”
  此刻她清晰地察觉到,他衣服下面隐藏着爆发极强的力量,以及叫人面红耳赤的……
  她委屈巴巴:“你凶我……”
  男人的气焰瞬间熄灭,软了语气,“我没有……”
  看着她,又低着声音说:“小祖宗,非要在这里,在此时?”
  “我好难受。”她说,“要不你杀了我。”
  她从来没忍受过这种“噬骨蚀心”的滋味,不如死了。
  沈长寄败下阵来,敷衍地在她唇上啄了又啄。
  浑身的痒意和热意随着他的接触,缓解了许多,可她犹觉得不满足,于是伸出手臂,勾着他的脖子,主动加深了吻。
  沈长寄将左手再次收紧,血悄悄滴到了床榻上白净的被褥上。
  淡淡的血腥味传来,谁也没有注意到。
  一会儿亲一亲他的嘴唇,一会咬一咬他的唇瓣。身体的空虚被满足了不少,但过了一会又陷入更深的煎熬中。
  想要更多,想要不这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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