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藩王宠妻日常——妩梵
时间:2021-04-15 09:42:05

  ——“去,将尚方令给孤唤到青阳殿来。”
  “诺。”
  司俨松开了女孩的腰肢,随即便随意翻开了一本账簿。
  韦儇竟敢暗讽他的小王后不会算账,他倒要看看,她打理的这些账目是不是一点纰漏都没有。
  司俨沉眉冷目地将那账簿翻了一通后,果然发现了韦儇的三处纰漏。
  这时,韦儇已然从内侍局来到了青阳殿。
  待韦儇入殿后,便见司俨正为裴鸢整饬着衣物。
  女孩的小嘴嫣红且微微泛/肿,一看便是,适才被男人狠狠亲过的模样。
  “臣,见过王上,见过殿……”
  话还未落,韦儇却听“哐当——”一声。
  随即,她的眼睛也骤然睁大了几分。
  却见司俨直接将案上的一个账簿朝她怒甩了过来。
  只听眼前年轻英俊的君王冷声问道:“把你今日同王后所说的话,都同孤重复一遍。”
  韦儇面色骤变,只哆嗦地回道:“臣…臣已记不大清,今日都同王后殿下说了什么……”
  司俨冷笑一声,复沉声道:“孤看你的脑子是不大好用了,你自己翻,看看你是怎么打理的这阖宫诸务!”
  韦儇吓得心跳一顿,只得战战兢兢地朝着司俨叩了叩首,随后便颤着双手翻起账目来。
  司俨这时复又将案上其余的账簿一一朝她的方向甩去,语气淡漠道:“跪在那,给孤好好地看。”
  “……诺。”
  裴鸢从未见过司俨如此愤怒的模样,他平素一贯温和待人,却未成想也是有着如此凌厉迫人的一面。
  司俨又命侍童去为裴鸢提膳。
  韦儇知道司俨的智力超出常人太多,只消片刻便能找到这些账簿的错处,实则这些帐目有纰漏,并非是她马虎大意。
  而是裴鸢拿到青阳殿的账簿,是她没有核对过的。
  可这些缘由,她又不能同司俨解释,只得苦不堪言地跪在地上继续看账。
  这时侍童已经提来了膳食,炙肉的香味顿时飘溢于室。
  韦儇嗅着肉香,也能觉察出裴鸢书房的清新雅致,心中是又苦又酸。
  “午食便没好好用,至少将这些都吃一半。”
  韦儇却听,司俨在同裴鸢讲话时,嗓音明显温柔了许多。
  只听裴鸢软软地道了声嗯。
  而她的膝盖,本就跪了一个多时辰,早就变得如针扎般疼。
  不光如此,这殿内光影昏暗,她看账时也觉眼花缭乱。
  当真是比用鞭子抽她,还让她倍感痛苦!
  待裴鸢用完食后,韦儇终于找到了那些账簿中的纰漏。
  司俨这时却问:“什么叫做孤从前的妾室,都比王后会操持中馈?”
  韦儇微张了张嘴,正要解释,司俨却没给她任何回话的机会。
  “孤何时正眼看过她们,你又是何时同那两个女人勾结在一处的?”
  韦儇只觉哑口无言,殿外的雨势依旧滂沱。
  ——“你屡次言语有失,冒犯王后,现在竟连自己的职守都操持不好,自己去内侍局领三十杖。待领完杖后,每日还要在青阳殿外跪上三个时辰,跪到月底为止。”
  韦儇得令后,一脸惨白地退出了青阳殿。
  司俨心中虽仍怨恨韦儇,却觉出了裴鸢对此女的反感,他暂时留韦儇性命的缘由,也是想用其激起裴鸢的好胜心,也好让她尽快取代韦儇的位置。
  待利用完韦儇后,他定要将她给处置了。
  ******
  月华如绸,司俨在沐浴之后,身着荼白单衣,半散墨发,只用玉簪束发,容止清俊若神祇。
  待他归寝殿后,却见裴鸢正坐在榻边,赤着两只嫩生生的小脚,正垂首专注地看着账簿。
  小美人儿的模样乖巧又可爱,司俨冷峻的眉眼柔和了些许,待走到她身侧后,便想将温软的小人儿抱在怀里,同她叙些话。
  裴鸢觉出他至此,下意识地又躲闪了一下。
  司俨眸色一沉,便提着她的两条小胳膊,像抓小鸡崽似的,将女孩抱到了身上。
  裴鸢只得坐在了他结实且修长的双腿上,随即,男人的下巴亦抵.在了她纤瘦的肩头。
  ——“早些睡下罢,明日我再慢慢教你。”
  裴鸢这时终于恢复了平日的乖顺,点了点小脑袋。
  司俨从身后环住了她,身上的皂荚香清新又好闻,且他刚刚沐过浴,健硕高大的身子也稍带着熨/烫。
  裴鸢的心,也因而渐渐变软。
  裴鸢只听,男人复又嗓音低低地同她解释道:“那两个妾室…不是我想纳的,是父王那时觉我有断袖之癖……便从颍国诸郡择了两个女子,强.塞给我做妾…我都不记得她们的样子了。”
  女孩的柔唇终于有了微扬的弧度,司俨也一直在观察着她的神情,见她娇美的小脸儿终于显露了甜柔的笑意,男人的神情也释然了些许。
  裴鸢犹豫了半晌,还是讷声问道:“那…你…有没有同她们……做过那个。”
  司俨自是听出了女孩的话意,他淡哂后,啄了下女孩的侧颊,故意装糊涂道:“那个是什么?把话说清楚。”
  “就…就那个啊……”
  裴鸢的小脸又赧然地红了。
  司俨方才斩钉截铁地回道:“没有。”
  裴鸢听罢,面上的笑意比适才更甜了,也渐渐地在男人的怀中放松了下来,不再如适才那般僵硬。
  待夜渐深沉后,裴鸢还是觉得有些腹痛,且白日的症状又于夜半犯了起来。那两只小桃子还是很疼,女孩想给自己揉揉,但却又觉,自己给自己揉属实是过于令人羞赧。
  不过,司俨的手型倒是很合适,如果他能给她揉揉就好了。
  思及此,女孩却被自己的想法给震惊到了。
  哎呀呀,她这一天天地,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
  真是丢死人了。
  司俨这时并未睡下,他想如昨夜一般,将女孩搂在怀里,再替她焐焐小肚子。
  却见,裴鸢便同只小鼠一样,缩在了内墙的一角,且正在窸窸窣窣地做着些什么。
  她离他的距离极远,司俨不禁眸色一暗,虽说适才他同裴鸢解释了,但她还是对他疏远了。
  司俨因而对韦儇更加厌恶和怨恨。
  他觉韦儇让他这几日的努力全都作废,且裴鸢也太容易因着这些外在的因素而疏远他。
  司俨于夜,靠近了裴鸢几分,却渐渐觉出了不对劲。
  裴鸢正很专注地为自己疏解着疼/痛,却觉司俨好像靠近了她。
  女孩因而一怔,随即竟觉,自己的小手竟是被司俨给攥入了掌心之中。
  裴鸢面色一慌,只听司俨难以置信地低声问道:“鸢鸢,你在做什么?”
 
 
第34章 学声猫叫   越养越娇,但他好像就喜欢娇……
  裴鸢听罢, 盈盈的剪水眸蓦地瞪大了好几分。
  天呐,司俨他竟然还没睡下吗?!
  真是太丢人了,为什么他要择在这时看她?
  且她该怎样同他解释这事呢?
  裴鸢从未遇到过如此窘境, 她那颗脆弱的小心脏也扑通扑通地, 正乱跳了个不停。
  心中这一紧张,女孩便觉小腹和那处的痛意更甚, 这感受属实令她难耐,且那些血也涌动地更快了些, 虽说她的身下被铺了层厚实的衾褥, 但现下, 也定是血流成河了……
  裴鸢的心跳仍如擂鼓般怦然不停, 她决意选择装睡,便于黑暗中渐渐阖上了双眸。
  无论司俨再怎么唤她, 她就是不搭腔,也不起身。
  裴鸢想,待次日清晨, 若他问起,她便装傻充愣, 就说自己忘了这事, 打死她也不承认, 这样便能蒙混过关了。
  司俨见女孩不回他的问话, 便松开了她纤软的小手, 随即便扬声唤了侍童掌灯。
  裴鸢心跳一顿。
  她的眼前本是黯黑一片, 可纵是有那薄薄一层的眼帘阻隔, 可少顷之后,她的眼前还是多了些明黄的光晕。
  司俨于灯下,再度看向了榻上装睡的小美人儿, 见其凝白的雪肌已然被染上了淡淡的绯.红,且眼皮也在飞快地颤.动着,便知裴鸢这是在装睡。
  男人稍显凉薄的唇畔扬起了浅淡的弧度,随即便同抱小娃娃似的,大手一揽,便将那娇软的美人儿抱在了身上。
  修长的大掌亦扣住了她的小脑袋,让裴鸢的额头靠在了他的肩头。
  两人身型和力量的差距都过于悬殊,裴鸢只能任由司俨抱着她,且她再也装不下去,心中也是万分赧然。
  便同只可怜的幼猫似的,吭吭叽叽地伏在男人的肩头,哭了起来。
  司俨无奈地拍了拍她纤瘦的背脊,不发一言地安慰着她,试图平复着她的情绪。
  裴鸢的岁数到底还是小了些,仍处在长身体的阶段。
  可纵是怀中的美人儿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司俨还是禁不住哑声低笑了一下。
  他就没见过如她这般娇气的人。
  且好像,他将裴鸢越养越娇了。
  司俨没接触过旁的女子,也不知其余女子到底是何性情,却也知道何谓环肥燕瘦,各有所爱。
  不过,他好像就喜欢裴鸢这种娇的。
  ——“很难受?”
  思及此,司俨将怀中的小人儿轻轻推开了一段距离,低声问道。
  裴鸢的小嗓子透着哭腔,赧然地如实回道:“嗯……”
  话刚落,裴鸢却见司俨竟是小心地圈护着她,复又将她的小身子放倒在榻。
  随即男人修长的大手也抚上了她的面颊,待司俨为她拭干了面上的泪颊后,复又将她精巧的下巴轻抬,他凝睇着乌发四散的美人儿,低声问道:“既是难受,怎么不来求我?”
  裴鸢蓦地又瞪大了双眼,她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小嘴,却是羞得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怎么可能去求他这种事?!
  裴鸢正想着同司俨解释些什么,却听他一本正经地又道:“我下手不知轻重,你若觉得难受,便及时同我说。”
  ******
  裴鸢嫁到颍国时,时值月中。
  现下已至春末,亦至月末。
  阖宫的桃花俱已开到颓败,草木树植愈发葳蕤茂盛,雨季也终于暂罄。
  姑臧即将迎夏,颍宫一派天朗气清之景。
  马夫人在珠镜殿待了数日后,也终于解了禁足。
  因着张掖郡的司卓在每年逢春时,都会给司俨纳岁贡,所以马夫人在珠镜殿待了数日后,也终于被解了禁足。
  是日,马夫人便携着一众宫婢,前往内侍局中那些宫官所住的庑房,去看望韦儇。
  韦儇恰被司俨罚跪到月底,且领完那三十杖后,也没落得休息的机会,现下已是一身的伤疾和毛病,前阵子又逢雨季,她那膝盖也总如被针扎了似的疼。
  待得见马夫人后,韦儇本想起身同她问安施礼,马夫人得见了韦儇的凄惨模样,便道:“唉,你还是在那儿好好躺着罢,别起来了……”
  韦儇的面色稍显苍白,回道:“臣多谢马夫人关怀。”
  马夫人随即便命身侧的宫婢,将她特意备给韦儇的药脂和补品都放在了榻侧的高案上。
  韦儇既是仍在养伤,内侍局的差事她也确实没精力再做,司俨便命了内侍丞冯氏暂代她的职守。
  且这几日,司俨一旦得空,便会亲自带着裴鸢去阖宫的各处走动。
  实则管理这阖宫的宫务,里面有太多的门道。
  各宫的月俸如何按例发放,出宫采办时如何提前做好预算,以及又该如何监察出宫去采买的那些宫人,不让她们中饱私囊昧银两。
  每一样都不甚容易。
  且这颍宫中有不仅住着先王的那些妃嫔和宫人,还有食局坊和鞍辔所等不同的宫署,这些都要由内侍局的宫官统一打理。
  而她韦儇身为这其中位份最高的女官,这么些年一直兢兢业业,苦劳和功劳都有。
  纵然司俨再因她是马夫人的人,而对她多有怀疑,可她却也为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差事。
  就因为她冒犯了裴鸢,司俨就要这么惩罚她,韦儇只觉心都凉透了,她也自嘲,这些年她对他的满腔倾慕也是可笑至极。
  韦儇也因而,愈发怨恨那个独在司俨面前娇软,在她面前却同她各种针锋相对的相府小姐裴鸢。
  马夫人这时一脸费解地看口问向韦儇,道:“你说说,他宠她,谁都能理解,毕竟那裴家女的模样娇怯怯的,男人就喜欢她那种女子。可是,他怎么能让她随他一起去谦光殿听政呢?!”
  韦儇微微垂目,其次她也对此倍感费解。
  自古以来,但凡是王侯将相,或是出身高贵的男人,都没有想让自己女人对权利伸手的。
  且司俨外表虽然温雅,但内里却是个极其残忍强势的人,他纵是再宠爱裴鸢,也不该让她插手政事的。
  马夫人话落后,便同韦儇又忖了忖这事。
  半晌之后,两个女人的目光触及到了一处。
  韦儇的神情一变,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想。
  马夫人也自是猜出了缘由,随即便挥退了一众下人,语气兴奋道:“我知道了,他应该是得了什么重疾,时日无多了!”
  韦儇未动声色,实则她猜出的缘由,也同马夫人一样。
  且司俨异常的行为,也只能用这个缘由来解释了。
  他现下虽看似康健,却也有极大的可能,是一直在拿汤水吊着命。
  颍宫有许多医师,可因着国师邹信的医术最为高超,司俨也只让他为他诊疾。
  不过邹信其人,很是沉默寡言,他向来不会将司俨的身体状况透露给任何人。
  先王司忱除了司俨这个嫡长子,也只剩了司卓和司冉这一儿一女。
  司卓…跟他亲娘一样,是个蠢东西,还是个贪懒好吃的,所以司俨并不欲让司卓继承王位。
  韦儇思及此,还是正了正神色,回马夫人道:“这话不能乱说,兴许王上他……是有别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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