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抓住玛丽的软肋之后,他可以自信满满地羞/辱她。
“我可没说我不会自卑。”她的头撇向另一边,用手推着里德尔,意思是他不要靠的那么近。
“你告诉他了吗?你的男朋友,你的背景......沃尔,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伸出手指从她松垮垮的辫子里勾出一缕金发,像个普通男孩那样对长发有着奇怪的毛病。
他勾起一个了然于心的微笑,心里却把伊格内修斯和那个蠢麻瓜画上等号,能看的上玛丽的人,也就只有那样了吧?
“你肯定没告诉他。你说,他会生气吗?哦,他不像是那种人......他看起来正直——其实也不过是神经大条!你说,他会在意吗?”
“玛丽,你知道的,骗人可不好。”
玛丽深吸一口气,上半身向他前倾,这让里德尔可以清楚地数清她脸上的痣,她的表情没太大变化,只是声音变得闷闷的。
“汤姆,斯莱特林扣五分。”
作者有话要说: 汤姆:草(一种植物)
鹅子小剧场最近都没更新,更新个俩主角小剧场吧!
汤姆:以后不要叫我汤姆,叫我伏地魔,im lord voldemort,记住,法语名,t不发音哦。
玛丽:......汤姆,你黑化了是吗?
里德尔(已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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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总有一些眼尖的同学会发现斯莱特林学院分沙漏比之前少了一点,哪怕只是五颗绿宝石。
这个问题低年级的学生最爱问了,是谁?是怎么回事?明明昨天宵禁前还是有的啊?
哪个学生夜游被抓了?
可没有一丝消息在学院之间走漏。好在,在里德尔上魔药课的时候又为斯莱特林加了五分,这事在那些好事的人中又平息了。
看看我们里德尔学长!全校最聪明的学生!有了他,霍格沃茨连续几年蝉联冠军!
可谁知道这分本来就是他扣出去的。
他当时本该生气的,但他只是露出了一个清爽的微笑,他并不是很在意这种东西,甚至觉得无关痛痒,毕竟集体荣誉感这种东西从来没能在他身上体现。
他只是很讨厌,在玛丽扣了他的分之后,那个自以为是,甚至有些神采飞扬的可笑嘴脸。
她还以为这就能让他难过。
“汤姆,你在忙吗?”一个好听的女声打断了他的回忆,下一秒,一只纤长的手盖住了他眼前的羊皮纸,他的眼皮垂下来,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反感,马上的,又扬起一个礼貌、但又并不让人觉得疏远的笑容。
“有什么事吗?布莱克小姐。”
“哦,汤姆,你可以叫我的教名的。”里德尔的目光落在布莱克小姐那一头直顺的黑发上,她豆绿色的眼睛俏皮地眨了又眨,而玛丽是做不出这种活力感的。
但他又想,玛丽的瞳孔颜色要比她深很多,或许,她要是努力学一下,也能看得过去。
“你和科维斯最近都在忙什么?”她用手指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嘟起嘴吧,“都瞒着我,我去问了阿布,他也神神秘秘的。”
“害我只能跟无聊的柏妮丝玩,你知道她的,天天就会关心一些麻瓜战事,好像她真的要去冲锋陷阵一样呢。”她并未因为里德尔没回答她而生气,好像她只是为了寻找一个发泄口说一些她的日常琐事,“阿尔法德爱听那些,我没感觉,我有更有意思的事呢,我的父母打算给我订婚啦,我跟柏妮丝不一样,我觉得结婚挺好玩的,我才刚刚成年,就即将有一个未婚夫,我感觉这十分刺激呀——不过,我家里还没决定好人选呢。”
“埃弗里、卡罗就算了,他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科维斯又只像是我的朋友,再说了,莱斯特兰奇家我都去腻了,普威特......”她顺势坐在里德尔旁边的沙发空处,情绪也突然激动起来,“伊格内修斯那个人,居然在那么多人面前跟那个校医院的告白了!真是不敢想!我没记错的话,她是个泥、麻瓜出身!哦,他是怎么想的呀,他妈妈不生气吗?”
布莱克脾气不小,且说来就来,开始对玛丽的一切指指点点。
里德尔略看了一眼她苍白的脸上泛出红晕,一针见血道:“看来你很喜欢那位普威特。”
布莱克被里德尔突如其来的这一句梗了一下,脸更红了,“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呢?!他在学校的时候就很无聊,就喜欢去学什么神奇动物保护课啦,还跟我说夜骐真的不吓人,我呸!我不会喜欢他的,而且他的眼光一点也不好!”
“我跟普威特先生见过一次,我认为他确实是个不错的人。”他的手指缓慢地翻着记录着繁琐魔文的羊皮纸,语调有些漫不经心。
“你这么认为吗,汤姆?”有时,一个简单的肯定比更多的赘述更有意义,布莱克小姐的态度一下子就出现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么想也是的!哎呀,有一次他在飞行课上救过我,都怪那该死的破扫帚,我猜学校想把他们用到二十一世纪了!”
“不过他有女朋友了!还是个泥巴种!我总不可能自降身份,跟那种人争抢吧?”布莱克不再用“麻瓜出身”来称呼玛丽,说起话来也更咬牙切齿了。
“哦,别生气了,这不值得。要我说,谁能不喜欢你呢?况且,你不是在准备订婚了吗?总会有办法的,亲爱的柳克丽霞。”
里德尔勾起嘴唇,发散出善解人意的意味。壁炉中的火灼烧着木炭肆意地舞蹈着,同时,也在里德尔的双眸中跃动。
之后,他偶尔接柳克丽霞一段话,他并没兴趣听她说那些家长里短,闲事八卦,他想着他的那个沃普尔吉斯骑士,想着那条被他驯服的蛇怪,想着完成斯莱特林的伟大遗愿。
但他只是在一旁安安静静地书写着论文,再也没提过伊格内修斯。
这又像一颗种子,不经意地飘散到有心人的土壤中。
没过几天,霍格沃茨一条空荡荡的过道的墙壁上被加上了什么东西。
在两扇窗户之间,分明有什么字迹被涂抹在上面,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着微光。
密室被打开了。
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这还不是最骇人的,在一旁的墙角,一位学生眼睛瞪地大大的,他绝对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而他的身体僵硬无比,手指还指着另一边,虽然那个曾经吓人的东西早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又有学生被石化了。”比尔利教授叹了口气,满眼都是焦急,“曼德拉草还有半年才能成熟呢,我们该怎么向学生父母交代呢?”
“他们的父母都是麻瓜,我想还可以瞒上一阵子——”斯拉格霍恩话说到一半,看了眼其他在校医院的教授,“我没有别的意思,而且我对这事一无所知,密室!天呐,谁是继承人?那字不应该是个玩笑吗?”
“可学生们是被哪种咒语石化的?”玛丽担忧地问了一句,她稍微有些尴尬,因为自己根本不懂这些。
“不知道,非常古老,不过我相信赫伯特的曼德拉草会给我们带来好运,哦,当然还有你啦,霍拉斯,你的魔药成就能保证学生们喝下曼德拉草复活药剂不会出现什么奇怪的事。”邓布利多也表示自己不太清楚,不过他善意的玩笑让氛围变得轻松了一些。
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没底,如果这类攻击再发展下去,学校的未来......
突如其来的威胁让玛丽的工作变得更忙了,幸亏埃尔维斯夫人离退休还差那么几天,他们为了保护这两位被石化的学生不被那个未知的怪物二次袭击,排上了早晚班,埃尔维斯夫人上了岁数,肯定只能上早上的,而晚班肯定属于玛丽了。
其实在这之后,校医院又被设置了很多新的黑魔法防御咒,但玛丽这种人,在这方面总会一丝不苟,绝对不会偷懒,这可能也是她性格稍微讨人喜欢,又有时候会招人烦的地方。
“我们又很久没见面了。”伊格内修斯给她带了一条围巾,在她脖子上转了一个圈,带着些委屈道。
“最近太忙了。”她和伊格内修斯走在雪地间,逐渐蔓延出一排大大小小的脚印。
“学校变得不安全了。”她有叹了口气,“我家里也不安全,哪里都不安全——你知道吗,这对于我们麻瓜出身的巫师,非常......恐惧,尤其传闻说斯莱特林本来就打算清除学校里那些麻瓜出身的学校,他认为这些人不配学习魔法,你知道的,我当初被开除的原因......”
“可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的,玛丽。”他揽住她的肩膀,“你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毕竟......马上就是圣诞节了。”
尽管伊格内修斯说的有些梦幻,可玛丽依旧安不下心,无论是麻瓜世界还是魔法世界,歧视都会成为一个隐患,慢慢带来灾害,带来战争。
难道于世间的苦难不够多吗?就像那些犹太人、他们这些麻瓜出身者的血液就不是红色的吗?
不过她碍于她和伊格内修斯的成长环境不同,当他牵起她的手时,她就没再说了,她执起他的手,将脸贴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蹭,这是她表示友好的惯用伎俩。
伊格内修斯趁这时快速地亲了一下她另一边脸蛋,扳过脸,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她这时笑起来,面容生动了不少,总比这几天一直忙个不停的愁容要好的多。
她抽出魔杖,默念了几个让雪飞起来攻击伊格内修斯的魔咒,两个已经毕业的大孩子在霍格沃茨场外玩的不亦乐乎,她像又回到了那几年,无拘无束,每天除了认真学习就是想着晚上能不能去厨房多拿点好吃的。
“哦,对了,玛丽。”伊格内修斯边弹掉身上的雪,“那个叫汤姆·里德尔的学生最近有没有找过你?”
玛丽迟疑了几秒,快速回忆了一下汤姆除了前些日子被她撞见扣了分之外并没有其他举动,便摇了摇头。
“那你可千万别跟他在一起呆着。”
“为什么?”玛丽不懂伊格内修斯的意思,差点以为他从汤姆的口中知道了点什么。
当伊格内修斯把原因说出来的时候,玛丽却觉得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直接爆笑出来,甚至变得有些尴尬,“伊格,别开玩笑——好啦,时候不早啦,我要回去接班啦。”
话语是有魔力的,在说出口之后会扎根在人的心里,随后它将变得越来越不同,越来越奇怪。
“我是认真的。”伊格嘟囔着,不过还是啄了一口玛丽的唇就放她走了,“有时候也要偷懒的,玛丽。”
玛丽只是笑笑,冲他挥了挥手,提着裙子一路小跑回了城堡里。
霍格沃茨太大了,她跑到二楼拐角时扶着墙壁,微微喘着气,跺了几下脚,把鞋底粘念的雪抖落,低头像小孩一样看着雪花马上化成点滴的水珠。
当她抬头时,真是巧,她又看到了汤姆。
他依旧是他那几个跟随者中最高的一个,面目俊郎,笑容温和,胸前的P字徽章烁烁生辉。
还是和所有的相遇没有差别,他没给过她一个眼神,把她又当做透明人。
直到他和其他人一起走下楼梯,向地下教室走去时,玛丽又想起伊格内修斯的话,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
“那小子肯定喜欢你。”
这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汤姆的小算盘啪啪响。
汤姆:我气汹汹,我老婆还对别人那么软!
求留言~么么
第二十二章
圣诞节对玛丽来说是久违的休息时间。
她对于去年圣诞节的回忆有些模糊了,她只记得零星的几个人的面庞,和在圣诞节所哼唱的赞歌。
而这次,她可以和她的恋人一起漫步在伦敦大街了。
大雪覆盖了大部分沃克斯霍尔路的两边的屋顶,每家每户都挂上了东青树枝环,在未有战事之前,玛丽从孤儿院跑出来看外面的世界时也是如此,只不过她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对若能走进某个花环后的家庭还抱有期待。
她去报刊亭买了一份《泰晤士报》,翻阅了下今天的新闻,或许是圣诞节的原因,《泰晤士报》上只用了一个小版面来描写战争。可这期销量却出奇的好,就连沃克斯霍尔街这种不富裕的街道都没剩几份了,圣诞把英国短暂的从战争抽吸出来,变得恬静安宁。
“再给我来一个本子吧,就那个好了。”她粗略地指了下商品,报刊亭老板随手挑了一个黑皮本子递给她,不是她想要的颜色,不过她也懒得换了。
买麻瓜的文具是省钱的方法之一,虽然自从她入职霍格沃茨以来,薪水几乎都可以存下来,但她依旧舍不得多花钱,因为没有长假,前几个本子都是从霍格莫德买的,价格比麻瓜用的要翻几倍。
“这些要多少钱?”伊格内修斯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钱包。
“几便士罢了,你又没有麻瓜的货币。”玛丽示意他不用,可他还是硬要她收下几个加隆。
“今晚你要回霍格沃茨吗?”伊格内修斯亲昵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得到了她肯定的回答。
“唉,都是因为家里事情太多了。”
可惜,这个圣诞节他不能陪她太久,他必须提前回一趟祖宅,因为他母亲说要跟他宣布一些“要紧的事”。
玛丽有些羡慕,她也想发出这样的抱怨,可是她连自己是个孤儿都不敢跟他表白,只得把这些情绪都吞进肚子。
“你不高兴了吗,玛丽?”
“当然没有。”玛丽故作镇定道。
“真的很抱歉,本来我们就没多长时间能见面......你别生气。” 他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摇晃。
“唉。”她懒得解释,便顺从地将错就错,任由他抱着。
马上她又是一个人了。
她突发奇想地想着偷偷回家看一眼,那里现在怎么样了,圣徒有没有对她的家做什么呢?
她的担忧是正确的,当她靠进那间汉伯宁街的公寓时,就感觉到周围有些不对劲,就像一种令人恶心眩晕的黑魔法残留于此,若她猜的没错,这里还有几个人在附近监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