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蜜月=新婚=毕业没多久就结婚?!
森茉莉:“……”
好家伙,等个飞机都能被路人秀一脸:)
然而等到森茉莉上了飞机整理好行李,又看到了他俩。
还十分有缘地和她座位相邻。
“好巧啊!”栗发女生和她打招呼。
森茉莉:“……”
很好,她已经能遇见这趟飞机下来她会被狗粮喂得多饱了:)
栗发女生长得很漂亮,男生长得也很俊秀,他们跟她自我介绍,女生叫堀京子,男生叫宫村伊澄。
森茉莉说了自己的名字。
“森,茉莉……”宫村伊澄重复着她的名字,“像花一样呢。”
堀京子纠正:“本来就是花啊!”
森茉莉听着宫村那和狗卷极其相似的声线念着自己的名字,心想会说你就多说几句。
飞机起飞,森茉莉和堀与宫村闲聊,了解他们实际比她大一届,毕业一年多了,才结的婚,双方都是彼此初恋,从校服到婚纱,聊熟了堀京子还透露上学那会两人还没确定关系就已经出入对方家中了。
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对对方的浓浓爱意。
幸福都是别人的。
二人听说她要去的是西伯利亚,双双惊讶,问你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森茉莉苦涩说,找人。
晚上森茉莉没能睡着,飞机颠簸得厉害,睡得也不舒服,经济舱的舒适度和头等舱差的太多让她非常不适应。
上一次坐飞机,还有温柔的少年音在耳边哄她入眠,为她盖被子。
“京子,晚上会冷,脚给你裹着吧。”
“你体质才更怕冷吧,自己盖好。”
“那,相互取暖可能会更好呢。”
“拜托,这在飞机上啊!”
一旁的森茉莉:“……”
老天啊。
如果她有罪,会有法律来制裁她,而不是让她一个人承受这些生命不能承受之狗粮!
下了飞机,二人要在莫斯科停留,和森茉莉道别,祝她一路顺利。
不过萍水相逢,森茉莉没跟他们交换联系方式,继续自己一个人的旅程。
西伯利亚是个相当极端的地方,冬天气温能低至50摄氏度,睫毛都能结一层冰,夏天蚊子泛滥,总之是十分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
好在森茉莉提前做了攻略,各种物品备得很全,路上召唤了两三个刀剑男士陪同,倒也没有让旅途过于难熬。
只是也没有找到狗卷棘的消息。
“主公,需要我们帮你去分头找吗?”太鼓钟贞宗问。
“这鬼地方惊吓是惊吓,就是不好玩啊!咱们换一个地方吧?”鹤丸国永兴冲冲提议,“游遍全球,主公带飞!”
鲶尾高呼附和:“主公带飞!”
太鼓钟贞宗:“称霸世界!”
森茉莉:“……”
后来,她游遍了很多个地方,见识非洲的大沙漠,踏过玻利维亚的盐沼,穿过北京的万里长城,在土耳其的热气球上大骂狗卷棘是渣男。
烛台切光忠安慰她,说这么多年了,主公没必要等这样一个连音讯都不留给你的人。他们大家可以陪她一辈子。
鹤丸国永说没看出来主公居然这么长情,然后被森茉莉揍了一顿。
倒是鸣狐一直安慰她,说不定下一站就碰到了呢?说不定回国就见到了呢?
下一站、也是最后一站,是他们最初留下回忆的地方——圣托里尼。
森茉莉没有在这里见到狗卷棘,倒是又碰到了蜜月环球游的宫村伊澄和堀京子。
这是多么令人悲伤的缘分啊!:)
触景生情,森茉莉忍不住对着爱琴海吐露了心声,二人表示非常同情她的遭遇,不停安慰她,给她递水。
“狗卷棘你是混蛋……”森茉莉揪着宫村伊澄胸口的衣襟边哭边骂。
宫村伊澄很尴尬,又不好意思把失恋醉酒的女孩子推开。
堀京子倒是不在意,反而很心疼少女:“让她哭一场吧,失恋确实很难受。”
·
再次回到日本,已是三个月后,游历了一圈世界,森茉莉沉淀了不少。
依旧没有他的音讯。
找他,等他,是一回事,但生活总得继续。
东京已经在这两三年的重建中恢复了原貌,刀剑事务所开业后也经营得如火如荼,她在港区租了一套百平的公寓,一来离事务所进,二来交通发达,为生活提供了不少便利,对刚毕业的学生来说挺奢侈的,但森茉莉也没有问森鸥外再要过钱。
买了些生活必需品,回到小区的时候,在门口捡到了一只可怜的流浪狗。
小狗全身白色,有些脏兮兮的,看到她不停地摇尾巴。
森茉莉挑挑眉,不知怎的有点恼火,却又心生一丝怜惜。
她蹲下身,将买来的火腿撕开包装,举到它面前。
小狗抖了抖耳朵,眼神湿漉漉地看着她。
“吃吧。”森茉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毛茸茸的小脑袋,想着某个人,嘴上指桑骂槐,“好狗。”
——等个鬼啊?
——她不等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想念卷卷了……
下章回归。
(对不起这章又玩了声优梗但是堀与宫村真的太甜了,打个酱油,顺便推荐给没看过的小伙伴)
(宫村和卷卷一个声优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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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亲爱的旅客, 飞机将于30分钟后降落羽田机场,卫生间将于十分钟内关闭,请您调整好座椅靠背……”
广播在机舱内响起, 受过严格训练的女乘务员第一次觉得15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眨眼而过。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道,最不缺的就是好看的人。
但她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见这样惹人遐想的帅哥,即便他几乎全身遮得严严实实。
倚靠在商务软座上青年身着纯黑风衣,高领遮住了下半张脸, 双手插着口袋,头低垂着, 像是睡着了, 额前不经意掉下一绺银色碎发,一条长腿伸直, 姿态闲散,即便坐在那儿也让人感觉身材很好。
端着餐盘的空姐深呼吸一口气, 带着标准的职业微笑走近青年。
“这位先生……”
听见空姐的问话,青年低敛的眉眼微动, 睫毛抖了抖, 稍稍从衣领抬头,露出一小块暖玉色的面部肌肤和一双清澈透亮的紫眸,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她,看着分外乖巧且纯良。
年轻的空姐咽咽口水,莫名有些紧张:“请问……您需要咖啡吗?”
青年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咖啡壶上,眼睛弯了弯, 似是带了点礼貌的笑意, 摇摇头。
“噢……”空姐有点失望,端着咖啡慢吞吞走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来了。
“先生, 您需要茶水吗?”
青年的视线从舷窗外收回,再次落到她身上。
又摇过头后,他重新看向窗外,那里一片一望无际的浩瀚日本海,依稀可见东京湾的形状。
空姐顿了顿,没立刻走。
察觉到她的异样,青年只好再次转过头,眼里询问意味更浓。
空姐的脸有点泛红,扭捏着用尽量标准的职业腔问道:“先生是第一次坐我们航班的商务舱吗?加入我们航空会员的话可以积累里程,享受众多服务,只需要您提供姓名和联系方式就行了。”
青年目光微垂,落在她手中的纸笔上,一时没有反应,像是在考虑中。
空姐略显紧张地观察着他的反应,手指不安地摩挲着纸笔。
半晌,青年忽然抬起左手,摸上了领口的拉链。
但是并没有拉下来,只是揪了揪衣领,然后再度朝她弯眼摇头。
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被窗外的天光照得亮眼。
“哦……那好的。”空姐呆呆地看着他的左手,直起身,这次离开得十分迅速。
回到茶水间,她挫败地将茶壶和水杯搁在桌台上,“居然是已婚……”
一直观察情况的同事惊讶:“已婚?不会吧??”
空姐:“我看到他无名指上的婚戒了。”
“确定是婚戒吗?说不定是带着玩呢?毕竟他看上去年龄超小诶!”同事一边八卦一边忍不住再次朝客舱偷看。
靠窗而坐的青年眉眼轮廓柔和,发丝松松软软的,虽然遮着半边脸,眼神却清澈透亮,是讨奶奶辈喜欢的外形,因此会给人一种年龄小的感觉。
“指不定呢。”空姐微酸地开玩笑,“他一直遮着脸,说不定摘下后发现是个留胡子的大叔呢。”
“我倒觉得很有可能是明星!明星不都遮得这么严实吗?怕被认出来。”
“他手都那么好看,长得也一定很好看。”
“你说,飞行途中有见到他吃东西吗?”
“好像没有诶,神神秘秘的。”
……
飞机成功降落,广播里播报着当地时间和气温,旅客取行李,下飞机。
几个空乘站在客舱通道两侧各就各位,外头的天光筛进,勾勒出青年颀长的身形轮廓。
三两个空姐小小惊叹,之前一直坐着看不出来,一站起来才发现这么高,得有一米八了吧?
青年经过她们其中某个女空乘的时候,状似无意地挥了下手。
女空乘没有反应过来,以为他在回应道别。
下一秒却感觉从刚刚开始沉重无比的肩膀突然恢复轻盈。
……
机场人来人往,是一天中最繁忙的时间段。
踏着天光走进大厅的青年仅提着一份公文包,没有随着人流的方向,而是继续往宽敞明亮的走廊深处踏去,最后在特别通道入口站住。
这通常是给国家政要、军官和一些特殊职业的旅客设置的通道。
“您好,请出示您的证件。”
一本承认护照以及印着三国语言的证件从青年的指间递出,检察员接过,查看着那份特别职业证明。
【狗卷棘,男,特级咒术师,咒言师。】
“请露出正脸。”
高领被扯下,检察员将证件上的照片和面前的青年对比,五官端正,神色温和,唇边对称的印记幽黑静谧。
检察员敲了章:“可以通过了。”
深色的马丁靴踏入故土,熟悉的日文冲进视线、环绕耳周的时候,一种近乡情怯的惶恐让狗卷棘的身形微顿。
四年了。
四年前他被那个男人不由分说地送出了这个生活了17年的国度,甚至没有来得及做任何准备,没跟家人之外的任何人告别,当然也没有任何人送行。
那个男人当然没有权力决定他的人生,只是陈述着利害,不断试探他的心理防线,温和又残酷地将决定权交付他手里,在那暗室长达八小时的单方面会谈,成了他一生都无法忘怀的阴影。
港口黑手党首领玩弄人心来是一把好手,使得最后这一切反倒成了他自己的一意孤行,抑或是想要向他人、向自己证明些什么,于是他踏上了独自漂泊的路。
在诅咒泛滥以来,国外很多边缘地区变成了人间地狱,恐怖组织肆虐,战争爆发,政府沦陷……邪恶似乎战胜了正义,死亡仿佛遍地开的野花。
那里没有秩序,也没有人权。
他当年去的地方什么也没有,所以他也几乎什么都没带去,也没带回,除了手上一公文包和一翻盖式手机。
“难得你会主动联系我,上次通话还是一年前呢。”
翻盖式手机在如今的2022年几乎已经从市面上消失了,那个男人的声音通过质量并不算好的听筒传来,特色的腔调却十分具有辨识度,温和中透着一丝圆滑,将声音主人那狐狸般的本性暴露。
“嗯。”狗卷棘在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一瓶水,举着手机没什么感情地应了一声。
“比预期要早呢,看来狗卷君没让我失望啊。”
男人的口吻透出一丝欣慰,倒是和四年前说他是「只会被感情左右的废物」的时候有着天差地别。
“嗯。”他又应了一声。
“和毛塔那边谈的交期已经超过一周了,资金还没有入账,可能得再麻烦狗卷君一下呢。”
“哦。”
“那我就放心了。身为一个体贴下属的首领,接下来的时间就给你放个假,好好休息一下吧。”
“呵。”
短促的轻笑从青年口中发出,因为过于精短而品不出什么情感,对于男人口中的“首领”“下属”不置可否。
“狗卷君每次的回答都是一个字呢,听上去很冷淡啊,就算我听不懂,偶尔也可以用你习惯的饭团语回答的。”
“哦。”狗卷棘淡淡回复后,单方面挂掉了电话。
对于森鸥外,他的交流通常仅限于“啊”“哦”“嗯”之类的没有感情的语气词——对那老狐狸来说足够了。
不像四年前,森鸥外嘲讽他的饭团语,于是他十分照顾长辈地使用了咒言,让其“同意”了其女和他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