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赎回个圣上(穿书)——天选之人
时间:2021-04-22 09:34:31

  也不要弄多少,偷偷弄几个,逗逗静娴郡主开心就好了,无论如何,这事儿得以女祖宗为先。
  心下敲定了,周大人便乐滋滋行动起来。
  除开白帝与静娴郡主大婚的事宜,京城众人的目光还聚焦在新晋的安王身上。
  安王长了一张与前东秦燕王画像极相似的脸,且又像贤元皇后,与当今陛下还有几分相似,故引得坊间流出不少传闻,直指安王身世,均十分离奇。
  安王神秘异常,想巴结他的权贵总是逮不到他人。故安王府门口每天都有人堵着,围了一群又一群,水泄不通,门庭若市。
  其时,昭云才没空管这些流言蜚语,他正系着一圈遮脏围裙,与佟杉姗在安王府一角的小厨房里一同备果子。
  大婚之前,佟陆陆决心再帮昭云一把,便将正崇殿与万华殿的果子筹备工作交给安王府。
  其时,昭云正与佟杉姗于安王府揉面团。
  虽说尚未出嫁,女儿家不得随意踏入男方府中,但佟杉姗只需稍微戴个兜帽,昭云以卓越的轻功背着她于树间晃悠几圈,二人便可从后门随意出入安王府与佟府。
  况且,佟府不还有个绝对利于翻墙的夏至院吗?
  这年头,谁还走正门呢?
  昭云此时,尚未与佟杉姗解释自己的身世,然聪明如她,早已从那颗红宝石上猜出蛛丝马迹。
  “嗯……”昭云为难地望着手中的一坨面,“好像水少了。”
  “那就多加点。”佟杉姗捞起一旁的小勺,往一旁的小桶内取了些许水,均匀浇到面团上。
  “糖且不要加太多,”她立在一旁,目光顺着昭云的手往上,停留在满满少年感的清面,“昭云,明年是否要及冠了?”
  “嗯,届时,就能娶三小姐过门。”他笑得阳光,像个抱了满怀糖的孩子。
  “此事不急。”她的柔荑撑在沾了面粉的桌上,指尖的清水与面粉融合,渐渐的,能捏出一块小面团来。
  佟杉姗偷瞄少年一眼,面颊绯红:“昭云……其实……你不必再唤我三小姐了。”听着怪生分的。
  昭云将面团盖好发酵,用沾满面粉的手挠挠鼻尖:“那……叫你……杉姗。”
  话到最后,他声音越发没了底气。
  杉姗……杉姗……
  心头循环默念这个名字,他郑重凝视她,目光不移,惹得她娇羞不已:“昭云?”
  “杉姗。”
  “嗯,我在。”
  脸蹭蹭蹭红了一片,灼伤似的,昭云忙转过头,扶着墙,把头埋入胳膊。
  我怎么这么没用!
  佟杉姗羞赧地扭身靠在桌边,手里的小面团揉了一圈又一圈。
  一双充满伤痕的手从后绕过她的肩,却因小心翼翼地,不愿让她沾上面粉地,与她隔着些微距离。
  然,这个无形的怀抱,因少年温润的气息,显得那么暖。
  “杉姗。”
  “嗯。”她柔柔应他。
  “想去看山川秀美、江河大海否?”
  从小居住在春分院,从小安居京城的佟杉姗闻言,眸子里尽是无限的向往与希冀。她点点头,手抚上他的袖子,轻轻后退,直到背靠在他结识的怀里:“想。”
  “我带你去。”
  “好。”
  轻抚过他的袖子,她握上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心里甜丝丝的。
  “昭云,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诗?”
  “听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万华殿内,临近婚礼,韩澈终能下床活动。
  那烈毒一旦发作,便攻人经脉,令人浑身无力,摊倒吐血。
  太医院众太医吊着他一口气吊了多日,但因过于激烈的药物冲突,韩澈已产生一定的抗药性。
  好在紧要关头,药方送到,众人将其救治回来。
  如今虽不能驮着佟陆陆飞上飞下,好歹也能缓缓行走,只是脸色苍白、身无血色,图叫人看了心疼。
  少年为尽快康复,赶上佟陆陆与白盏辛的婚事,每日走万华殿桂花院千圈,绕得佟陆陆脑袋晕。
  “姐姐,你与姐夫潜入秘仓寻觅药方时……可察觉到二楼的花名册?”
  花名册?佟陆陆摇摇头:“没,我们只带回来一叠贤元皇后的信和药方,你的情况不容拖沓,哪还有心思想那些?”
  “嗯……”少年有些失望,他坐到佟陆陆身边,“那,那些杀手们……”
  “有些仍在逃,但大部分均被一网打尽了。”
  “那……韩家……”
  佟陆陆了然,放下手里的活:“阿澈,舟山的韩家,不是京城的韩家。他们罪有应得,切莫放在心上。对了,你杀了明威的事,须得亲自同环纡说,好好认罪……挑个他心情好的日子去。”
  “嗯。”他点头,挠挠下巴上的伤疤。
  “阿澈,你这个疤打哪来的?”
  韩澈不愿回答似的,遑遑岔开话题:“姐姐,我以后……还能留在你身边吗?姐夫怕是不会同意吧。”
  “他会同意的,明威实则他早就想杀了。”
  《东秦》里面不仅是杀了,还手段狠辣呢。
  佟陆陆吞几口水果,朝他眨巴眨巴眼:“别和他置气,多喊几声姐夫。”
  夜,处理完堆积如山的奏折,白盏辛命小福生将已能走路的韩澈带来。
  他食指敲桌,的的作响。
  韩澈恭敬跪拜后,白盏辛命小福生搬来一个板凳,让韩澈正坐在正崇殿中央。
  更难受了……倒不如跪着。
  正欲将刺杀明威一事和盘托出,韩澈便见那帝王曲指逗弄桌边一上等花瓶内的狗尾巴草,好似漫不经心问:“何时,开始对陆陆有非分之想的?”
  ???
  韩澈和小福生面面相觑,小福生连忙小碎步跑至门口,将大门关紧。
  “这……”那番记忆,是韩澈心头的小秘密,若非万不得已,他绝不想说。
  “说出来,姐夫让你留在万华殿。”
  这件事,真的比刺杀明威更重要?
  韩澈清清嗓子,将那年雪夜,佟陆陆与蝶风抱怨邹曲临喝醉酒后,于街上干的一应光荣事迹统统和盘托出。
  “哦~”帝王了然,点点头,一派亲和又淡定的模样,“因邹曲临,她喝醉了酒。”
  韩澈挪了一下,总觉周围气氛古怪,极不自在。
  “还打横抱了你。”
  帝王语如死神之音,吓得小福生瑟瑟发抖,默默跪下。
  “还将一双棉鞋给你穿,让你背她回去。”
  韩澈清清嗓子,连忙挽救:“实则……姐姐当时不太清醒……”
  “阿澈啊,”帝王忽语重心长起来,不知从哪拿出一只小剪子,为狗尾巴草悉心剪枝,“你定调查过邹曲临与陆陆的事,说说,邹曲临为何倾心陆陆?”
  他怎么知道?!
  韩澈冷汗涔涔,是,他当初得知邹曲临是姐姐的前未婚夫,确暗中调查过他,问过一干人等。
  太难了。
  “额……”他正犹豫,却见帝王“咔嚓”一声,剪下一根小叶。
  留在宫中,若无帝王特允,只能当个太监。
  “是四公子五公子说的,大明明昌二年的事!”
  佟陆陆还不知韩澈为了留在她身边,把她给卖了。
  她哼着小曲儿,脱袜子正要上床睡觉,便听得一阵轰动。
  佟陆陆眼睁睁望着一群宫人,将万华殿里的酒、衣柜鞋柜统统搬走,甚至将她方才脱下的小鞋一应带走了。
  什么情况?
  抢酒抢衣服抢鞋子啊?
  她光着脚丫走出门,却被白盏辛一手拎往正崇殿,大发雷霆:“朕近日清闲了,执行静娴郡主的罚令,从此静娴郡主均要在正崇殿过夜!”
  更离奇的是,这几日,皇宫大兴土木。
  造什么?
  造茅厕。
  高级茅厕。
  可皇宫的每个宫殿不都配有恭桶么,要什么茅厕啊?
  佟陆陆百思不得其解。
  某夜,白盏辛煞有其事地对她说:“朕请静娴郡主去逛花园。”
  于是逛着逛着,佟陆陆便被他带到刚建好的超级豪华茅厕边。
  “如何,是不是又宽敞又精致又漂亮?”白盏辛颇为骄傲,将一头雾水的佟陆陆拉进去,一个小细节一个小细节地介绍。
  熏香、蜡烛一应俱全,就连每个茅坑的香木屑,均讲究分布,为可选自助式,让你想怎么香,就怎么香。
  每个隔间,甚至放有许多玩物,让你在如厕的同时,享受天堂般的待遇。
  环纡疯了,奇观误国。
  她掉头就想走,却被他一手拽住,揿在墙上,脸黑地可怕。
  你同别人的心动回忆,我均要一一覆盖。
  大脑一片空白的佟陆陆,下意识举起双手,却不知投的是哪门子降,反正先认错就对了:“我不是,我没有,别瞎想。”
  醋海生了波涛,帝王不甘地别过头,红着耳尖嘟囔:“你在舒服堂与邹曲临待了多久,我也要与你在这待多久。”
  ???
  舒?服?堂?
  这他娘的哪年哪月的事啊!
  是!哪!个!王!八!蛋!掀!她!老!底?!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依然可以留想看的番外~爱你们感谢在2019-12-2217:10:47~2019-12-2316:53: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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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往后余生,你我共度
  据《后东秦史记》记载,东秦盛瑞二年八月八日,华灯初上,举国同庆。
  当夜,素装的人影交织,裙带飘飘间,光斑暗动,浮香秀影。
  此日,成为中原征战多年来,街道气氛最热闹欢快的一日。
  即便上元佳节等团圆节日,亦无同此日般,无人敢作祟、出头坏事。一应纨绔贵族,统统收敛。
  各国而来的使节带来各地特产,东市西市的摊贩上满目琉璃。
  月色浸着点点桂花香于琉璃瓦上徜徉,如糖似蜜,醉了一城的人。
  据记载,八月七日晚,各家早已张灯结彩,于屋檐上挂好鞭炮,装饰一新。
  一辆从皇宫而出的马车驶过中央大街,由佟司佟梧护送、韩澈于隐匿处保护。马车穿过人烟稀少的万花园,回到早已贴上红喜字窗花的佟家。
  佟陆陆被象征性地送回夏至院,于躺了十八年的床铺上度过出嫁前的最后一夜。
  宛英属实不敢想象,自家最不成器、整日花天酒地、毫无“女德”的幺女,竟将戴上凤冠,母仪天下。
  且说自佟陆陆被接入皇宫后,宛英便没见过她,其时瞅一眼自家闺女,过了多日伴君如伴虎的日子,竟比走时还丰润了一圈,不禁感动地哭湿了五块手帕,念这刁蛮任性的女儿念得紧。
  “宫中如何?陛下可难侍候?后宫可有女子刁难你?”
  佟司佟梧互看一眼,不忍翻个白眼:有陛下在,谁敢刁难她?且哪里是她侍候陛下,是陛下侍候她。
  家中虽有佟司佟梧,然自佟陆陆走后,颇为省心,也颇为宁静,倒不像原来的佟府了。
  宛英拉着佟陆陆换说了好些体己话,欲要将一应宫斗之道统统灌输。
  好不容易从宛英的唠唠叨叨中逃出,佟陆陆脱了鞋袜,美滋滋靠着软软的枕头。
  她从床底下捞起她当初搬入皇宫特意留在此处的盒子,打开来,里面尚且躺着那张发黄的卖身契。
  没错,他六年前,就是她的人了。
  美滋滋将卖身契收入怀中,佟陆陆于月拥云簇间,甜甜入眠。
  月明星稀,鸡鸟尚在梦中。
  佟杉姗与宛英丑时便起身洗漱穿戴整齐,唤来一应人等,将小小的夏至院围个水泄不通。
  啪!
  宛英踹开房门,把佟陆陆连拖带拽拉起来,扛过来扛过去,浑身上下梳洗干净,随即又将其牢牢捆在梳妆椅上打扮。
  什么?都已经天亮了吗?
  我真的有睡觉吗?
  佟陆陆迷迷糊糊,在凳子上左摇右晃,任凭怎么努力,双眼也只能睁开一条缝,像被人戳瞎了似的。
  宛英用力将她的发挽成紧紧的发髻,一圈又一圈。
  佟陆陆盯着铜镜,不敢置信地摸摸头:“天哪,我的发际线已经这么上了么。”
  佟杉姗则与一众由皇宫而来的宫女为她上妆,于她面上作画般挥抹点染。
  由皇宫运来的盒子内,佟杉姗小心翼翼捧出偌大的凤冠,雕刻精美的金凤栩栩如生。
  “三姐姐,三姐姐,轻点,脑门要被压扁了!”
  话说当年贤元皇后出嫁时,白帝耗费整整半个月,为贤元皇后亲手制作了一个凤冠,此冠亦不例外。
  白盏辛先前忙碌半个月不见人影,正是每日处理奏折后,亲入玉满堂,与马大人二人研究数日,亲手为佟陆陆打造了一顶凤冠,羡煞旁人。
  可这冠,也太他娘的重了吧!
  仿佛头顶泰山,有一种由乃二外均被压扁的窒息感。
  黄金对挑一个个由佟杉姗亲自为她插入冠中,她龇牙咧嘴,再没了睡意。
  虞嫚与春枝将佟陆陆扶起来,踏上带跟的嫣红绣鞋,佟陆陆瞬间长高三寸。
  她双眼层层一亮,好似看见了新的世界:上头的空气,就是不一样。
  火红的嫁衣一层层套上佟陆陆稚弱的肩膀,霞帔上身,佟陆陆觉着自己穿得像个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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