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我的美人相公——堇色蝉
时间:2021-04-26 10:01:13

  “就让我跟你一起去吧,你这一去不知要多久,三年五年我还等得起,可十年八年,你就不怕我跟别人搭伙过日子去吗?”
  玉容卿并不是跟他说笑,她是真有这个顾虑。
  李沅深思过后,将人扑倒在床上压着亲两口,想了想自己手上的筹码,虽然不多,但还足以保护卿卿的安全。
  她说得对,自己这一去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那皇帝老子病殃殃的靠吃药维持了近两年还没驾崩,老二,老四,老七,他的兄弟们又不知心思何在,再加上平阳王虎视眈眈要拿他做棋子,他一个人还真有些吃力。
  美人埋在她颈窝里低声道:“那我们一起去吧。”
  玉容卿压下视线去看他,李沅正抬起头来,用无辜又纯情的眼神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笑说:“卿卿把我带在身边,我们还是过我们的日子。”
  于是,定在半月后出发去京城。
  得知消息的玉白喜出望外,心想自己还没费多大力气就让李沅离开了,生活中果然有惊喜。
  还没惊喜一会,玉白就皱起了眉,他听玉容卿说她也要一起去,登时就生了气。
  “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你要是离开了徐州,玉家怎么办。爹爹前几日刚打算把玉家主事的掌印交到你手中,你现在走了,岂不是要在那背井离乡的地方从头再来。”
  这些事玉容卿已经想过,按下玉白的手告诉他,“哥哥不用担心,咱家店铺里的掌柜们都是可信的,眼下又没了康家这个威胁,只是每个月的账目还得要人看,需得辛苦哥哥跟爹爹请几个对账的先生每月对好账本账目。”
  她事事想的细致,连为贺小梅准备的生产贺礼都放到玉白屋里了,托他到时候替她去温家一趟。
  仓库的重建她盯了一阵子,剩下的让陆雪生帮她监督,她会留下靳松常柏一干人替她护卫船队商队的安全,书肆和造纸坊都交给玉白打理。
  看她是铁了心要去京城,玉白拦也拦不住,沉声问:“小妹,他就那么好吗?你都清楚了他的为人,为什么还要跟他纠缠在一起呢?”
  玉容卿想了想,起身去打开窗子,面对玉白书房外一片黄白色的花丛,温和道:“李沅是有很多缺点,但我也不是完人,何必苛求他呢。再说了,李沅从来没有伤害过我也没有伤害过无辜的人,与我而言,这就够了。”
  站在窗前的倩影优雅大方,小时候躲在他臂膀下的小丫头终究是长大了,玉白替她担忧了许久,也敌不过她自己的决定重要。
  轻叹一口气,郁结于心的矛盾也终有解开的一天,玉白走过去搂住玉容卿的腰使劲一抬,将她整个人都抱起来。
  “啊!”玉容卿惊叫一声,很不客气地踢在玉白腿上,“二哥哥你干嘛,你就是威胁我我也要去京城!”
  玉白轻笑一声,他才没有要威胁她。
  “小妹啊。”玉白抱着她晃两下,在她耳边柔声道,“哥哥这才发觉你是真的嫁人了,长大了。”
  “这是二哥哥最后一次抱你了。”
  二哥哥从前就是个很矫情的人,今天也说了这样矫情的话,可玉容卿讨厌不起来,甚至觉得有点难过。她成亲的时候两个哥哥都不在,都没能看到她嫁人的场景,或许二哥哥也是因为这样才把她当做没出嫁的丫头看待。
  玉白将她放下来,眼眸中闪着水光。玉容卿转过身来拥抱住他,忍着眼泪道:“我会给家里写信的。”
  “好。”玉白拍拍她的后背。
  盛夏的大雨不期而至,难得的清凉中,玉容卿去跟爹娘说自己要陪李沅回老家去探亲,二老不知内情,听说李沅找到家人了都跟开心,给她塞了很多礼物捎带给亲家。
  玉容卿尽数带上了,李家人应该看不上她家这些东西,但送给别人应该是够的。
  等天晴后,玉容卿与李沅去拜访了温易与贺小梅,他们夫妻两个前不久入住了将军府,整修了院子又种了很多树,与从前的模样有很大变化。
  贺小梅怀孕了,两个月的身孕还不显怀,夫妻两个从后堂出来时,温易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怕她摔了,被贺小梅不耐烦的甩开。
  “我小时候上墙爬树样样都成,如今怀了这小东西,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是第一个出来做老妈子缠着我不放,是紧着我啊还是担心你温家的孩子啊?”
  温易本就寡言,被贺小梅呵斥了就更加没理反驳,小声道歉,“我是怕你伤着,大夫说了第一胎要当心些。”
  怀孕的女子总会有些脾气大,玉容卿笑着看他们两个一个皱眉不满一个谨小慎微,真是天生的一对。
  同他们说了自己要去京城探亲的事,贺小梅两眼放光,羡慕道:“也带我去吧,我好想出去游山玩水,总是闷在家里,我都喘不过气了。”
  玉容卿还没说什么,温易便开口劝她,“李兄家里只怕关系复杂人又多,去探亲肯定有不少事要处理,你想出去散心我陪你去好不好?”
  贺小梅只是一时感慨,得了温易的许诺反而惊喜,捉了他的手来勾上小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反悔!”
  怎么有了身孕后愈发的孩子气了。
  玩闹过后,贺小梅也正经起来,告诉玉容卿她的哥哥贺修竹年前被提了官,现在在监察院做文书,若有事解决不了可以去找他帮忙。
  温易也说自己有几个旧友在京城守城军中有些官职,有问题尽管去找他们帮忙。
  玉容卿与李沅谢过他们的好意,聊了一会后便回家了。
  回到朝园后,玉容卿回味温易说的话,总觉得他对李沅的身份已经猜到了□□。她一直怀疑平阳王到底是怎么知道李沅人在徐州的消息,不免怀疑是不是温易……
  李沅否定了她的猜想,说:“温易什么都不缺,他的娘子又有了身孕,没必要为了平阳王卖命。”
  信息如何泄露的事,等见到平阳王自然会水落石出。
  半个月的时间处理了很多事,朝园的下人遣散回家,买断身契无家可归的便住在朝园,平日里去隔壁玉府吃饭,即便家里没人住也要时长打扫清理,不然很容易荒废了。
  出发前一天收拾好行李,只带小梨、莫竹和萧成三个侍从,玉白告诉他们到时沈方会在城外接应他们,由平阳王的人马护送他们去京城。
  一切都说定,玉容卿锁了书房门,将家里的钥匙暂时交给玉白保管。
  晚饭时间不见了李沅的人,玉容卿问了丫鬟才知道他又跑去厨房了,最后一天也不想落下一顿晚饭。
  她早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足足装满了两驾马车,光银票就带了好几沓,生怕去京城吃不好住不好丢了李沅的脸面,尽管跟皇亲国戚比不上,但也得维持体面。
  散着步去了厨房,迈进屋里见美人背对着她站在灶台前忙活,收敛起所有冰冷的模样实在迷人,长长的秀发宽松的编起来,带上发巾避免染了油气,手法笨拙像是他自己编的。宽阔挺拔的后背让玉容卿看得不自觉就有些出神。
  起了小心思,玉容卿趁着李沅侧过身去拿盘子,她悄悄地溜到他身后,伸出胳膊,一把环住了对方的腰,调皮地说:“这是哪里来的小厨子,长得真俊,要不要跟小姐我回家?”
  李沅对她的脚步声很熟悉,可她直接的确吓到他了,男人的身子很明显地颤了一下。
  偶尔能见她这般调皮可爱,李沅就像捡到珍宝一样陪她玩闹,装作可怜兮兮的小厨子,“小生家有妻室美如画,恐怕要辜负小姐的一番好意了。”
  “哦?”玉容卿眯起眼睛贴着他的后背质问,“你家娘子长得比你还好看吗?”
  “娘子是天仙,我就是放牛的董永。”李沅手上炒菜颠勺的动作不停,嘴上也说的跟真的似的,哄的玉容卿咯咯直笑。
  随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实际玉容卿这样抱着他的姿势让他有点别扭会不方便他炒菜,但李沅没有告诉她也没有表露出任何不便,放任她这么环着自己的腰——舍不得让她松手。
  蒸锅里散发着香甜的糯米味,炒锅里热油炸虾仁,香气扑鼻让玉容卿忍不住咽了好几次口水,肚子都咕咕叫了,“还没好吗?”玉容卿嘟囔着嘴软糯地问。
  隔了一会,李沅盛出虾仁豆腐,慢慢悠悠地回答她:“好了。”
  吃完在家里的最后一顿晚饭,夫妻两人还有一个缠绵的夜要度过。
  躺在床上,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去,玉容卿还是没有实感,翻过身去问他,“相公,你是不是骗我的,什么皇子、王爷、李家,是不是你骗我的。”
  李沅拉上被子盖住她赤、裸的肩膀,轻声哄道:“是我骗你的,卿卿睡一觉醒过来就好了。”
  就是嘛,玉容卿点点头,怎么可能让她捡了一个皇子回家,怎么可能会是王爷炸了她家的仓库,她的相公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有疯病……
  想了许多有的没的,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还在身边,就像以往每个早晨一样微笑着等她睁开眼睛说一句“早上好”。玉容卿亲亲他的嘴唇,发生的事已经没法改变,她既然想跟他在一起,就要陪他去面对。
  “走吧,去京城。”
  家人在玉府门口为他们送行,玉容卿抱抱爹娘又怼了二哥哥一下,叮嘱他一定要照顾好爹娘看管好家业,不然等大哥哥回来,她可是要向大哥哥告状的。
  玉富成和玉夫人拉着李沅说了很久的话,要他多写信回来,在京城好好照顾玉容卿也照顾好自己。
  两位跟他没有血缘关系的长辈比他的父皇母妃对他要好得多,李沅应了他们的话。
  玉夫人从怀中掏出一条红线,细看发现上面拴着一个桃核,“这是我前几天去三清观求来的,能保平安,之前见你喜欢容儿的护身符,如今你要回家了,我也送你一个。”
  红线缠绕在他手上,男左女右,戴上刚刚好。玉容卿瞅见了也过来伸出自己手上的桃核,一对比……李沅的手臂比她的还白一些,好在她皮肤红润,也是好看的。
  谢过岳母后,李沅被玉白走过来抱了一下,整个人都抖了一下,非常抗拒却又不好拒绝他。
  玉白拍拍他的肩膀,“妹夫,早点带我小妹回家来。”
  “我知道,谢谢舅哥的成全。”李沅默念着从他身边退开,随后就被玉容卿牵了手带上马车。
  马车驶离好远,玉容卿神色如常,李沅却有些悲伤,摩挲着手上的桃核难过不已,被玉容卿搂住肩膀相互依偎,半晌才缓过来。
  城外沈方的人马已经等待多时了,见两架马车过来,很快接了他们,人马分成两侧走到马车两侧,沈方走在前头带他们前行。
  莫竹与萧成驾车,随他们前行。
  从徐州到京城的路程马不停蹄要走很久,能在天黑前赶到村庄客栈还能找间住处,多的是走在林子里天黑碰上下雨,玉容卿跟李沅住一辆马车中,莫竹小梨和萧成挤在一辆马车中,倒也不算受罪。
  半个月后,一行人北上到达禹州,正是李沅曾经驻守的地方。
  距离他“失踪”已经过去两年了,禹州的守将之位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他的下属身上,李沅丝毫不介意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住在客栈中休整。
  一路上沈方谨记玉白给他的警示,“千万不要在李沅面前做任何事,也不要让他察觉到你的存在”,比起沈一方的忠心耿耿,沈方更会在忠心与惜命之间平衡利弊,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送出性命。
  敲敲房门,沈方走进去提醒他们夫妻,“王爷前不久上京去为皇上祝寿,等到明天皇上寿辰之时,王爷会当着众人的面告知三皇子已经回到禹州,届时圣旨下到禹州,三皇子再与三姑娘一起上京。”
  “好,我们知道了。”玉容卿让他下去,发觉李沅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这里是禹州,是李沅呆过的地方,没有理由他会对这里感到害怕。玉容卿搬了凳子坐到他身边,搂着他的肩膀安慰,“别怕,不管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休息一晚后,第二天,一行人去到将军府,沈方带了平阳王的令牌,府门外的守卫通通放行。
  将军府中进了不速之客。
  李沅的相貌独特,长得又高又俊美,即便是站在人堆儿里也是最显眼的那个,很快就被认出来是三皇子回来了。
  消息很快传到禹州军营中,正在练兵的禹州守将于余乾安听说是李沅回来了,着急的连盔甲都没脱就骑马出营。追上来三个将军,一个接一个神情紧张又害怕。
  平静了没几年的日子再一次掀起风浪,四人心中各怀鬼胎,除去疑惑李沅的去向,更担忧自己的下场。
  “三皇子喜怒无常又好动手,要是让他知道他失踪后我们不但没有寻找他的下落还排挤走了萧成,他会不会杀了我们?”
  “可是我们又没有选择,当时二皇子都说了三皇子早已死无全尸,我们要是还跟随他,岂不是不知死活。”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想想等会儿怎么求三皇子饶我们一命吧!”
  骑在马背上,余乾安呵斥后边那三个叽叽喳喳不成体统的家伙,“都是废物吗!现在我才是禹州守将,他三皇子再尊贵也没有个一官半职,有什么由头来惩罚我们!”
  三人闭嘴,看余乾安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心中却很不满。
  当初大家同为三皇子手底下的人,要不是有三皇子提拔,这余乾安还在军营里劈柴烧火呢,眼下是硬气起来了,从前见了三皇子不也跪着头都不敢抬。
  三人互相使个眼色,到时见机行事,绝不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压在这背主忘恩的余乾安身上。
  将军府中,玉容卿闲来无事拉着李沅陪她四处逛逛,想看看李沅曾经住过的地方。
  路过进入内院的门时,瞥见里面有位妇人正晃着摇篮绣花,另有一位侍女抱着一个八岁大的孩子玩耍,其乐融融。
  玉容卿心觉他们不是被邀请而来的客人,不能轻易进入内院,便拉着李沅快步走开,不想扰了人家的清静。
  府里的下人见了李沅都跟见了鬼似的,俯身问安后头也不回的逃开,生怕被李沅注意到自己的存在,顷刻间丢了性命。
  “他们为什么都怕你?”
  李沅握着她的手回答说,“或许是我从前对人太冷了吧,今天只是来见故人,没打算为难谁,晚上我们回客栈住。”
  玉容卿也觉得在这陌生地方有点不安心,不如睡客栈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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