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娇盯上的美人——执竹赠酒
时间:2021-05-05 07:49:35

  纤细腰肢被郎君的胳臂有力箍紧,裙摆下的脚丫踮起,裙裳摇曳。
  “我听幺幺的,不会烧掉画卷。”裴声行瘦白的手捏起她的下巴,低眼吻住,夏幺幺攥着他的衣襟,倒在画卷之上。
  画中的美人杏眸灵动,望着画外的二人。
  夏幺幺一时羞愧,总有被画中的“自己”好奇望着的错觉。
  她搂紧裴声行,口中含糊,急急咬他,啄弄郎君唇瓣,裴声行终于松开,夏幺幺一双长睫如小扇低敛,“你能不能不要在这里、”
  “臣遵旨。”裴声行好心情低笑,一把抱起夏幺幺,清风灌进裙摆,她双脚双腿发凉,缩在裴声行怀中。
  夏幺幺急急勾了勾下落衣领,委屈嘟囔:“我的裙子又被你弄坏了。”
  “暗室里的万千衣裙,供幺幺挑选。”裴声行柔声。
  夏幺幺被他放在床榻上,她见裴声行转身,夏幺幺急急抓住他的袖角,“你去哪里?”
  这床榻虽然柔软舒适,但坐在这里,夏幺幺心里发毛,万一裴声行说话不算话,转头就把她关在暗室里就不好了。
  她一双眸子染雾,情意如水,裴声行刮了刮她的鼻尖,男人眼底满是喜爱。
  “帮幺幺挑一件裙子啊。”
  “幺幺的裙子坏了,我要补偿幺幺。”
  门扉未关,夏幺幺见裴声行真的在女郎衣裙中认真挑起,她张了张唇瓣,心中的害怕恐慌消失殆尽,夏幺幺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
  男人垂睫,侧脸如玉,认真柔情,他不让自己的小王后久等,拎着裙子走回,夏幺幺瞥了一眼,有些犹豫:“我要穿这件?”
  这是一件白色的、绣着精巧金纹的裙裳,薄纱如云,裙摆袅袅,犹如仙娥所穿。
  没想到裴声行为她挑的裙子会是这种类型,夏幺幺微微思考。
  “幺幺也很适合红色。”男人笑道,“一身嫁衣的幺幺,让我根本无法放手。”
  夏幺幺脸顿红,这次听懂他的话,她带着嗔意瞪他一眼。
  “但我更喜欢这样美好的幺幺。”
  勾落旧衫,裴声行单膝跪在她面前,双手环过她的腰肢,轻轻悠悠系上帛带。
  她一身白色衣裙,乌发如瀑,不戴珠钗,眼尾桃色,唇瓣湿润,乖巧任由他摆弄。
  在这暗室中,夏幺幺就像被他囚禁在人间的仙女,日日夜夜,只能看着他的脸。
  裴声行眼底暗了暗。
  “好看么?”裙子穿好后,夏幺幺眨眨眼,问。
  他直勾勾盯着她,声音喑哑:“好看。”
  裴声行为夏幺幺蒙上白色纱布,视线被遮挡,昏昏暗暗,夏幺幺蹙了蹙眉尖,犹豫一下,奇怪道:“你不要乱来。”
  她额间被他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裴声行没有回答她的话。
  只觉一阵失重,夏幺幺心尖狂跳,她的脊背枕在床榻,眼前昏黑,一片朦胧。
  “裴声行!”她抬手去摸他的脸,无奈极了。
  “我是怎样的人,幺幺不清楚么?”他吻住夏幺幺的唇,勾起她的下巴。
  夏幺幺刚换上的裙子散开,她娇.泣连连,在昏黑中,他身上的温热更加明显,夏幺幺感官刺激,无助抱紧裴声行。
  不让他乱来,他还是乱来了。
  夏幺幺咬住他,微.喘愤愤道:“说的听话,结果都是骗人。”
  “幺幺不喜欢这样么?”
  裴声行轻柔拂了拂她的发丝,却不肯停下。
  ***
  夏幺幺瘫倒在裴声行怀中,被他抱着走出暗室。
  她困得眼皮打架,却一直忍着,裴声行说话不算话,臭男人!万一她睡过去,裴声行这种人,可是会做出把她锁在暗室里的坏事。
  等到了寝殿,监督着暗室的门关上,夏幺幺才倒头睡去。
  裴声行发丝凌乱,两人相处,这位业王也是一身狼狈,他脸上满是情.欲,在夏幺幺平稳呼吸响起后,他幽幽叹口气,轻柔捞起夏幺幺,帮她清洗。
  夏幺幺一场安睡,她暂时放下孩子的事,反正,时日还久,她有裴声行,已经足以。
  夏末过后,夏幺幺终于可以离开寝殿,自由行动了。
  她心中难言激动,像从笼子飞出的金丝雀,提着裙摆轻松跑下台阶,身后宫人惊慌:“王后、王后!”
  夏幺幺回首,见寝殿在她身后,大门敞开,殿内的奢华一览无余。
  她被裴声行关在寝殿的这些日子,她好像在寝殿里没做太多的事,每次见裴声行,都是那样荒唐,夏幺幺脸有点红。
  “王后,您要去哪里?”宫人终于追上夏幺幺,夏幺幺弯眼笑道:“瞧你们吓得,我又不是要逃了。”
  “王、王后、”听到夏幺幺说出逃的字眼,宫人们刷刷跪下。
  夏幺幺无语凝噎,“我没说我要逃呀。”
  宫人更是低头,夏幺幺叹口气,“大王吓到你们了吧?你们以后听我的话就行,有我在,我不会让他随随便便惩罚宫人的。”
  见宫人们不信任,夏幺幺微咬唇瓣,幽幽瞥了一眼朝会大殿的方向。
  裴声行如今应该在上朝,他应该也知道她今日可以自由行动,依照夏幺幺对裴声行的了解,裴声行下了朝,肯定会直接过来。
  她喜爱裴声行,见到这位心爱的郎君,心中便是开心。
  只要再等待片刻,就能见到裴声行了。
  但是,夏幺幺挑眉,径直向外走。
  她才不等裴声行。
  ***
  夏幺幺眯眼,躺在烂漫花园,初秋簌簌,心旷神怡,悠闲之间,听到男人清越的声音不紧不慢传来:“王后呢?”
  宫人低声回复,一阵脚步声,裴声行走到她身边。
  他把夏幺幺从木藤躺椅上抱起,“外面凉。”
  夏幺幺抱着裴声行,蹭了蹭他的脖颈,“反正你会来。”
  因为夏幺幺的依恋和信任,裴声行心中的暗意微散,他抱起夏幺幺,“回寝殿。”
  “不行!”夏幺幺拍了拍他的背,“我还没在外面待够。”
  “那幺幺还想做什么?”裴声行一顿,慢慢问。
  “我们一起垂钓!”夏幺幺心情愉快,想一出是一出。
  “好。”裴声行顺从道。
  湖水波光落在二人身上。
  内宦为帝后拿来垂钓的工具。
  夏幺幺被裴声行拉到怀中坐下,他抱着她,瘦白的手覆盖她的指尖,二人在悠悠湖光之上,静谧垂钓。
  画面平静美好,记录帝后起居史的官吏悄悄记录。
  “大王,高华君求见。”
  “不见。”裴声行抱着夏幺幺,淡淡道。
  “高华君是丞相,要见!”夏幺幺掐了他一把,不满于他对政事的懈怠。
  被内宦引来,王后的声音传到耳边,高华君惊讶,行礼道:“恭喜王后被放出来了。”
  听到高华君的话,夏幺幺嘴角抽了抽,高华君,这位业国丞相,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不过,正因如此,高华君敢于谏言,无论是什么话,他都会为业国说出,一针见血,锋芒毕露,业国的朝堂,并不会被阿谀奉承之人蒙蔽。
  “有王后在大王身边,臣就放心许多。”高华君又笑道。
  “什么事,说。”裴声行冷冷打断。
  高华君看了看裴声行,又看了看夏幺幺,笑的一脸暧昧,“是戎狄的一些事,臣派人去查了,并派大将控制了形势,不是什么大事,是我业国可以处理好的,既然大王在忙,臣就不打扰大王与王后的相处了。”
  禀告完,高华君一脸笑容,乐呵呵离开。
  夏幺幺狐疑看高华君的背影,高华君看不出来裴声行对他的嫌弃么?她还担心裴声行如此冷漠,会让忠臣伤心呢。
  她并不知道,高华君见到夏幺幺与业王相处,心里都想好业国嫡长子的教导方案了。
  裴声行幽幽的声音传到夏幺幺耳中,“怎么不看我?”
  她下巴被男人轻轻抬起,裴声行直直望着她,“孤在教你垂钓,你怎么三心二意?”
  “大王,我错了嘛。”夏幺幺嬉笑着,抱紧他,亲吻他。
  ***
  夏幺幺在冬日诞生,初雪落下,雪白遮掩世间一切动荡,夏幺幺的生辰到了。
  往岁,家人不在,夏幺幺无心生辰一事,今年,她有宠爱她的夫君,天下宁静,夏幺幺当然要庆祝生辰。
  生辰礼这日,裴声行亲自为夏幺幺做了膳食,夏幺幺所食所喝,全都出自裴声行的手中。
  他贵为君王,骨子里傲慢冷情,却亲自为她下厨。
  夏幺幺难掩感动,为他真挚心意。
  “我可不想在今日看幺幺哭。”裴声行擦过她眼角的泪。
  “嗯!”夏幺幺破涕为笑。
  裴声行带她坐在屋顶,簌簌雪花,冰凉落下,夏幺幺依偎在他的大氅里,杏眸好奇抬起。
  “晚上了,你带我来这里,肯定又有惊喜。”她恃宠而骄,得意道。
  “幺幺很聪明。”裴声行柔声轻道,温柔吻了吻她脸上雪花。
  得意的是夏幺幺,被夸的是夏幺幺,但害羞的,也是夏幺幺,她眼睫颤了颤,“你别这么夸我呀、”
  “在我眼中,幺幺蕙质兰心,能得如此贤后,我三生有幸。”他握紧她的手。
  “可你的贤后却跟你一起,抛下群臣宴会,躲在此处。”夏幺幺笑道。
  业国王后生辰,宴会声势浩大,百姓同乐,一片欢庆。
  人群的熙熙攘攘,却不及眼前女子。
  “你在我身边,足以。”
  夜晚欢庆,业国宫廷之上,天空绽起灼灼烟花。
  身后烟花绚丽,夏幺幺定定望着裴声行,她笑着搂住他的脖颈。
  她看着远方都城熙熙攘攘的光亮,眸色闪过一瞬怔愣。
  她的父亲是否记得她的生辰礼呢?
  曾经在夏府,武昌侯尚在之时,她的生辰礼总会十分浩大。
  远在燕国的父亲,还记得她这个娇宠的女儿么?
  然而夏幺幺感到失落和伤心,此岁生辰礼过后,犹如掐着时日准确计算,一直平静假意投靠业国的燕国,突然向业国宣战。
 
 
第82章 我可要好好炫耀炫耀,我……
  当今天下, 燕国不过积弱之国,业国强盛至极, 若燕国想要存活,保留正统王室,明知的手段便是投靠臣服于业国。
  在业国收复其余各国后,业国与燕国结盟。
  投靠业国,燕国确实如此作为。
  燕国突然宣战,让天下世人万分不解。
  这燕国,凭借的是什么?
  竟向业国宣战?
  与业国相比, 燕国兵弱,燕国宣战,犹如以卵击石,其悲惨命运, 显然易见, 燕国士大夫慷慨悲歌, 只觉得这是一场抵死拼搏, 一场淋漓风骨。
  “燕王不想宣战,我业国灭魏后, 燕王就彻底怕了,整个燕国王室恢复到以往龟缩的态度,燕国宗室只想臣服我业国,苟延残喘, 能存活一时是一时。”裴青神情严肃, 道。
  高华君握紧笏板:“此次宣战, 并非燕王、燕国的主意,而是因为燕相,燕国丞相, 据潜藏在燕国的探子所报,燕相发动宫变,控制了燕王,现在,整个燕国,是因燕相的一意孤行在宣战。”
  “这燕相,难道想送死么?”有大臣感到疑惑。
  “燕相领兵作战,能力出众,他不可能不知道现在的燕国无法抵挡我大业。”
  高华君脸沉了沉:“大王让臣查探过戎狄的情况、那燕相,暗中联络戎狄,想借戎狄的势力攻灭业国。”
  众臣哗然,“燕相怎能与虎谋皮!”
  与戎狄联合?燕国丞相疯了吗?
  若燕国真的借此攻灭业国,燕国的兵力难以抵挡戎狄,岂不是让戎狄踏入境内?
  “诸位放心,大王早已与臣商议好此事,戎狄那边,因我业国的威胁,并不会真的与燕国联合。”高华君道,“此次,燕国宣战,倒不如说是引蛇出洞,一举歼灭。”
  业国朝臣提起的心顿时放下,后怕地松口气。
  “那大王,如此看来,燕国不足为惧,要派那些将士迎敌呢?”臣子询问。
  坐在王座上的业王微低长睫,他薄唇抿紧,神色莫测。
  “大王?”
  “臣愿请战。”上大夫裴青突然道。
  他滚着轮椅走出,众臣诧异。
  裴声行淡淡看裴青一眼,“那就上大夫吧,其余将士,由上大夫挑选。”
  “诺。”裴青恭敬道。
  低下众臣因伐燕之事议论纷纷。
  裴声行沉默半晌,突然道:“此事,不要让王后知道。”
  不了解内情的臣子们奇怪,但他们对业王独占王后的病态事迹有所听闻,以为业王是不想让王后知道天下会迎来短暂的动荡,想保护好他的王后。
  高华君神情古怪一瞬,他犹豫地看了看周围,难得瑟瑟:“大王......”
  “王后、王后也许已经知道了。”高华君看了一眼大殿屏风。
  裴声行表情微变,攥紧王座。
  “大王,王后心忧国事,已经知晓。”高华君额上冷汗。
  燕国宣战的消息,连三岁稚童都知道,夏幺幺怎么可能无法听闻?她的父亲在燕国做丞相,不管怎样,夏幺幺还是担心燕国与业国的战事,她没有告诉裴声行,悄悄听着朝政之事。
  得知夏幺幺就在屏风后聆听,裴声行咬了下后牙,他幽冷睨高华君一眼,高华君第一次直面业王对他的杀意,忽然后怕至极,业王、业王原来这么可怖么?高华君为官的些许飘飘然顿时消失殆尽。
  裴声行一直担心燕相的事会影响夏幺幺,知道燕相妄图联合戎狄,差点做出难以挽回之事后,裴声行精神紧绷,这场朝会,他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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