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系统逼成京城第一美人——宁寗
时间:2021-05-07 08:57:30

  考核一:请翻开考核诗集第五十六页,并对此诗进行释义。
  考核二:请在一个时辰内,以“花”为题,做一首五言诗,要求有基本意象,对仗工整,情感真挚。
  若超时或未达到系统要求,将视为任务失败。】
  正准备学棋的陶渺怔忪了片刻,旋即快着步子走到内间的桌案前,先是翻开诗集,无声地对着那诗讲了一番自己的理解,旋即盯着白纸,提笔构思。
  好歹是在一个时辰内憋出了一首,在听到“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后,陶渺总算是舒了口气。
  【说真的,宿主,就你这诗……】系统嫌弃道,【本系统能给你通过,真的是很给面子了。】
  陶渺不悦地瘪了瘪嘴,“既然如此,你就判我任务失败呀,我还不是反抗不得。”
  【额……】系统被猛地一噎,沉默半瞬道,【当,当然,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些可取之处的。】
  毕竟要在仅学了三日的情况下,做出一首意境情感都不错的诗,在这个世界能做到的人寥寥无几。
  陶渺在诗词歌赋方面是有些天赋的。
  “好了,作诗任务一也完成了。你调些棋谱出来,让我琢磨琢磨。”
  【学诗任务二已发布】
  【任务内容:五天内阅览大量诗作,并做简单的七言诗一首】
  【任务奖励:美貌值+3】
  【失败惩罚:生命值-1】
  【补充说明:任务需在十二个时辰内开启,请宿主在此期间获取相关书籍,若任务未在十二个时辰内开启,系统将强制进行任务倒计时。】
  陶渺话音刚落,新的任务紧随而来,她懵了一瞬,一对秀眉霎时拧成了麻花。
  “怎这么快又给我下了新的任务,我可是要专心学棋的。”
  【两件事可以进行嘛,又不耽误。】系统不要脸道,【再说了,所谓过犹不及,宿主不能一天到晚对着个棋盘,偶尔也需看点诗集换换心情不是。】
  陶渺:……
  我可真是太感谢你了。
  入宫参加棋赛前的九日间,除了萧夫人偶尔会来沁园指导她学诗,其余时候,陶渺不是窝在墨海阁,就是在房中一人默默对着棋盘。
  在作诗任务二完成之后,陶渺便一门心思增进棋艺。
  棋赛当日,戚氏还亲自到林府侧门相送。她对林熙毓倒没嘱咐什么,只对陶渺柔和地笑道,“三姑娘这是头一回进宫,权当去开开眼界,至于这棋赛的输赢,不必太放在心上。”
  左右不论是林老夫人还是戚氏,都没想过她能赢呗。
  陶渺也回之一笑,道了句谢,并未多言。
  此时,皇宫,安德门。
  不少贵女都已早早到达这里,然宫中不可行驶马车,她们便只能下车,或是步行,或是教宫人抬了软轿进去。
  众贵女等待守卫放行之时,只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渐近,在近安德门处勒马而止,马上之人身着钴蓝长袍,一副青白玉带系于腰间,身姿挺拔,丰神俊朗,神采奕奕。
  除却眉宇间的几分锐意与寒凉,清俊得令人移不开眼。
  不少贵女的目光一时都被吸引了去,心下疑惑,这是哪家的公子,这般高华的气度与出众的容貌,竟是不曾见过。
  守卫却是认识的,见那人翻身而下,忙上前殷切地替他牵了马。
  “平阳侯,您怎么来了?”
  平阳侯!
  那守卫的话,似在微澜的水面投下一颗石子,顿时使场面燥了些,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不绝于耳。
  这京中还能有哪个平阳侯,难怪不曾见过,皇后一事还未出的时候,这位韩小侯爷便常年镇守边关,领兵打仗,其后又被陛下以扶柩还乡之名贬至沧州四年,几个月前才回来。
  传言终不可信,没想到,那位狠厉嗜血的修罗竟是生了这么一副好容貌。
  “本侯找太子殿下有要事。”
  只见那平阳侯说罢,忽得抬眸在众贵女间扫视了一眼,顿时惹得不少贵女赧红着脸低首垂眉。
  可也只这一眼,韩奕言便淡淡地收回视线,阔步往宫内走去。
  他想起元清调查的结果。
  首辅林尧家的三姑娘,林熙渺。
  会是她吗?
 
 
第44章 棋赛   她若想和林熙毓下棋,得赢过所有……
  自进京以来, 陶渺还是头一回进宫。听说与寻常世家大宅不同,皇宫是天子的居所,无论吃用, 一切的都极尽豪奢。
  这一辈子竟然还能有机会进宫,若还身在小别村,这简直是陶渺想都不敢想的事, 毕竟对当时的她而言,京城就好比在九重天上, 皇宫就是九重天的天庭。
  如今能进宫去,她多少有些小小的激动。
  林熙毓侧眸, 见陶渺双目泛光,掀帘频频往外头看, 不免心生鄙夷。到底是常年生活在乡野地方,浅陋无知, 没见过什么世面的。
  “姐姐快将帘子放下,这外头的光照进来, 刺了妹妹的眼。”林熙毓慵懒地靠在引枕上,语气中的嫌弃不掩。
  林熙毓这幅私底下居高自傲的姿态,陶渺并非没见过, 她放下竹帘,转头笑道:“妹妹时常进出皇宫, 想必已对皇宫里头十分熟悉了吧。”
  “那是自然。”说起这个,林熙毓下颌微扬,顿时流露出几分得意, “我既是九公主的伴读,一月间少不了要进宫几回,再过一阵儿替太后娘娘抄经, 去的次数便还要多些。”
  不过,林熙毓没告诉陶渺,她其实也只对九公主的宫殿和御花园熟悉一些,其余地方倒没怎么去过。毕竟皇宫那么大,住着那么多妃嫔皇嗣,随意走动只怕一不小心便会冲撞了贵人。
  她本是想炫耀一番,没曾想陶渺听了只是微微颔首,并未流露出几分艳羡。
  林熙毓不悦地咬了咬唇,忽而道:“三姐姐想必没怎么下过棋吧?”
  “学的时间确实不长。”陶渺略略算了算,“从前在小别村的时候,兴趣使然,便同学堂的先生借了棋盘棋子来学,到如今,也不过四五个月吧。”
  才学了四五个月能成什么事。
  陶渺这几日窝在房内学棋的事,林熙毓也有所耳闻,对她而言那不过是无用的挣扎罢了。当初她学棋的时候,可是被戚氏逼着,不管天寒地冻还是烈日酷暑,每日坚持下二个时辰,下了整整三年,棋艺精湛的名声才逐渐散播开去。
  “才四五个月呀。”林熙毓佯作惊诧,“三姐姐可能不晓得,这京中贵女哪个不是学了四五年的。不过也好,三姐姐待会儿也不必有太大的压力,只当是作了消遣,若觉得不行,便投子认输,不会有人怪你的。”
  陶渺哪听不出林熙毓话中暗暗的嘲讽,她也不恼,反认真地看向她道:“投子认输?可姐姐听说妹妹棋艺不凡,还想着同妹妹讨教讨教呢。”
  林熙毓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同她讨教?
  陶渺怕不是不曾掂量过自己几斤几两重,才妄图在棋赛上和她较量。
  林熙毓笑了一声,“姐姐许是不知道,这次棋赛,前头的比赛妹妹都不必参加,只需参加最后一场便够了。既是如此,姐姐只怕没机会和妹妹下棋了。不过姐姐不必担心,平日闲来无事,妹妹也可同姐姐来上几局。”
  前头的比赛都不必参加!
  这倒是陶渺微微惊诧了一瞬,恐怕是因着林熙毓出众的棋艺,才让她得了这般特权。也就是说,她若想和林熙毓下棋,还得一路过关斩将,赢过所有人才行。
  “谁知道呢,指不定最后与四妹妹下棋的那人就是我。”陶渺冲林熙毓粲然一笑。
  林熙毓微微怔了怔,扭头唇边泛起几丝不屑。
  这□□的,怎还做起梦了。
  言谈间,马车已不知不觉在安德门外停了下来。
  因着是林家女,待遇到底是与寻常贵女不同些,下了马车,便有两顶软轿将二人抬进去。
  棋赛设在御花园的紫藤长廊下,十余张棋桌隔着三五米蜿蜒而置,粗壮的藤蔓攀缠长廊两侧的石栏而上直达廊顶,恰是紫藤盛放之时,浅紫色的花团团簇簇如瀑般垂落,在此处下棋,倒别有一番意趣。
  众贵女见林熙毓到来,纷纷上前搭话,陶渺被一拥而上的人瞬间挤到了一侧,她无奈地挑了挑眉,索性自顾自在御花园中欣赏起来。
  她是极爱花的,御花园中这一片姹紫嫣红,顿时迷了她的眼。
  陶渺抬手压下一支梨花,闭眼放在鼻尖轻嗅,清淡雅致的香气直入肺腑,沁人心脾。
  殊不知,在不远处的楼阁之上,有人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这一副赏心悦目的梨花美人图。
  打陶渺走进御花园的一刻,韩奕言的心就不自觉缩紧。
  只见她身着蟹青的花罗折领长衫,搭着藕粉的鸟衔花枝绡纱百迭裙,春日的暖阳映照在她如雪的玉肌和潋滟的朱唇上,使她整个人美得不可方物。
  和上回见面相比,她的变化很大,既不似从前那般黑黑瘦瘦,衣衫也变得整洁华贵,举止更是端方有度,放在旁人眼中,根本觉得这是两个人。
  可即便如此,只一眼,韩奕言便认出,这就是在小别村时,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一月有余的小姑娘。
  韩奕言望着陶渺嗅花时脸上的欢悦,心口似也有浓浓的暖意漾起,唇角不由得露出不显的笑。
  “看什么呢?”见韩奕言看得出神,顾勉提步过来,也顺着他的视线往窗外望。
  一眼便看见御花园中被众贵女簇拥的林熙毓。
  顾勉心下恍然。
  原来是在瞧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本还以为他真的不近女色,现在看来只是对女子的容貌要求高了一些。
  “怎么,来都来了,不下去看看?”顾勉暗示道,“那林家四姑娘还不曾见过你吧。”
  韩奕言那双冷眸倏然斜来,沉声:“我去见她作甚么!”
  顾勉提醒道:“你难道忘了,当年平阳侯府和林家的婚事,可是皇祖母亲自赐下的,最多再过一年,等那林四姑娘及笄后,定是要同你完婚的。”
  “我从不曾答应过,也不会娶她。”韩奕言扫了一眼被围在中央的林熙渺,淡淡道,“何况他林家怕也没有那个意思吧。”
  顾勉沉默下来,的确,韩奕言已回京数月,若林家有意,不至于至今绝口不提此事。
  说到底,林家到底因为四年前皇后一案,对韩奕言存着几分犹豫。何况,一旦林家将嫡女嫁给身为太子表兄的平阳侯,便意味着与魏王一党为敌。
  顾勉思量片刻,忽得又疑惑道:“你既不是在看林熙毓,那你方才在看什么?”
  韩奕言的视线有意无意从陶渺身上掠过。
  “今日御花园,风景不错。”
  在御花园候了一炷香后,沈笺才带着闻朗姗姗来迟,他简单地说了本次的棋赛规则后,便命内官捧着插满签子的竹筒,让贵女们各抽一根,抽到同一个数字的为一组,恰好分成了十二组。
  陶渺被分在了第八张棋桌,等她寻到时,已有人快她一步抵达,待陶渺看清那人的脸,不由得微微怔了怔。
  因那不是旁人,正是在安国公府的诗会上为难过她的阮云。
  阮云乍一见着她,也作了同样的反应,但很快她便冲她端庄地一笑道:“林三姑娘,真是好巧。”
  是啊,好巧,当真是冤家路窄。
  陶渺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旋即在她对面坐下。
  “林三姑娘可需我让子?”
  陶渺从棋盘上取下棋盒的手一凝,抬眼便见阮云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多谢阮姑娘好意,但这毕竟是比赛,让子怕是不太好吧。”
  若真让了子,她陶渺可就如阮云所愿成了场上笑话了。
  陶渺顿了顿,又道:“不过,熙渺学棋的时间不长,下得不好,还望阮姑娘待会儿能手下留情。”
  “那是自然。”
  阮云表面应得爽快,可心里却暗暗做了另一番打算。
  两人猜先后,阮云执白子先行,默默看她下了几手,陶渺便能大概了解她的水准。
  该怎么说呢,就……
  挺一般的。
  陶渺甚至能预判到阮云下一步棋落在何处,也看出来阮云的棋步步狠辣,毫不留情,意图将她彻底逼入绝境。
  然她的手法在看了无数系统棋谱的陶渺眼中着实太拙劣了些,处处漏洞不说,陶渺甚至有信心在二十五手内让阮云弃子认输。
  但这样似乎就不好玩了。
  陶渺这人睚眦必报,想起上回在安国公府阮云刁难她的事儿,便自然而言起了些戏弄的心思。
  手一歪,直接顺着阮云给她布置的陷阱里一跳,下了一步臭棋。
  此子一落,阮云双眼登时亮了亮,她掩下心中得意,装作气淡神闲地继续给陶渺挖坑。
  恰逢沈笺负手在各个棋局之间查看,停留在她们这处,他用双眸扫了扫,见陶渺的棋已深陷困顿,失望地摇了摇头。
  沈笺已在下棋的众贵女间转了一圈,可始终没能在一人身上寻到当初在京郊桃林同她下棋女子的影子。
  不该如此,分明他已经把京中所有与那女子年岁相仿的贵女,无论嫡庶都请了过来,怎会没有呢?
  难不成她并非京城中人!
  跟在沈笺身后的闻朗在经过陶渺时,步子微微一滞,许是他紧盯的目光太灼人,陶渺竟不自觉抬眸望向他,浅浅一笑。
  闻朗只觉一股子麻意自尾椎骨窜上,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正想着说些什么,却见陶渺复又垂下头去,认真下棋。
  他在原地站了半晌,才尴尬地轻咳一声快步走开。
  下到快三十手时,依旧处于上风的阮云才逐渐察觉到不对劲,分明她挖的陷阱陶渺都跳下来了,可为何下到现在,她仍然顽强地活着。
  不仅如此,还下得愈发顺利。
  正当她迷惑不解之时,陶渺一个落子瞬间让棋局形式扭转了过来。
  阮云瞠目结舌,微张着嘴,惊得一时说不出话。
  “你,你……”
  “怎么了,阮姑娘,我方才那一手下得有什么问题吗?”陶渺佯装无辜道,“我就是觉得应该下在这儿。”
  阮云一颗心慌得厉害,难不成真是让陶渺误打误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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