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护卫与娇蛮美人——禾页青
时间:2021-05-10 08:26:12

  谢诗宛不满地想再推一下顾言的手臂,可这回顾言紧紧地抱着她,没有了她出手的空隙。
  她见推不动,便只能说道:“阿言究竟是怎么了啊?是不是阿兄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顾言轻轻摇摇头说道:“大公子他很好,他说希望他回来时,能看到活蹦乱跳的宛宛。”
  顾言解释完后顿了顿,却还是执着于刚刚的问题:“宛宛告诉我,若我不见了,宛宛会如何?”
 
 
第45章 不稳   楚楚可怜
  谢诗宛的玉指绕起顾言的墨发, 发丝在指尖缠绕,难以分离。她的双目看着顾言的长发,在认真思索这个问题。
  顾言虽有事会外出, 有时也会回来迟了,但她未曾想过阿言若是不见了会如何。
  在她心目中, 阿言最后都会解决了那些事,回到这里来见她的。
  谢诗宛直起身子, 杏眼灼灼地看着顾言的黑眸,声音定定:“阿言, 若你不见了,我会去寻你, 就像寻阿兄那样, 我不在乎是寻一个月还是一年或是十年, 直到寻到你为止。”
  顾言眼底荡起了涟漪, 唇色苍白了些,指腹贴着阿宛的颊侧, 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说道:“傻姑娘,要是你寻不到我呢。你应该找个合适之人,让他护着你。”
  直觉里告诉她,顾言的话中别有深意, 可具体是什么,她又无法说出来。
  谢诗宛摇摇头,执拗地说道:“我只要阿言护着我, 其他人我都不用。阿言若是不见了,我也能活得好好的,我就不信我找一辈子还找不到阿言。”
  她凑上前, 额头抵上顾言的额上,阖上眼,唇角勾起,笑容恬淡而美好。手指穿梭进顾言的墨发,充满信赖地说道:“阿言也不愿让我久等,不是吗?”
  顾言搂紧了谢诗宛,良久,才闷哼出声:“傻姑娘啊……”
  阿宛的话既是将他的心软下几分,却又让他害怕,要是他没办法活着回来,阿宛又该怎么办。
  小姑娘抱在怀中,软乎乎的,甚至他用些力气就能将她抱起。白皙的玉臂环在他腰间,而他却不敢再用力了。
  上天给了他莫大的运气,才遇到小姑娘啊。他怕他一不小心,就把这些运气耗完了。
  他贪恋几分鼻间的香气,说道:“大公子过不久就会秘密回来,阿宛要记住,若我不在时,要听阿兄的话。”
  若谢凌回来,那他若是身故,谢凌想必会多多劝解阿宛,让她不要钻牛角尖。若是阿宛后来改变心意,爱上其他的男子,不再记得他了,他也是甘心的。
  “我已不是小孩子了,可以自己做主的。”说着说着才回味出那话中的关键消息,“什么?阿兄要回来了?”谢诗宛的声音中有着惊喜。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阿兄了,也不知道他在芜城过得是否安好。
  顾言想到信中内容,轻轻皱眉,松开小姑娘,说道:“现在朝廷闹得不可开交,谢凌回来还是有些风险,为保万一,会在新元之前回来。”
  谢诗宛差些鼓起掌来,笑魇如花,握着顾言的手说道:“太好了,阿兄也正巧能赶上新元,我们终于可以团聚了。”
  谢凌身死的消息,她娘亲受的打击最大,谢诗宛惊喜交集,说道:“阿言阿言,我们明日就去告诉娘这个消息吧。”
  “宛宛勿急,先不要告诉岳母。朝中现在有人在盯着谢家,还是谨慎为好。”顾言按下她的手,说道。
  他怕那个男人也知道了谢凌还活着的消息,这样对谢家极为不利。
  谢诗宛想想皇帝之前对谢家的猜忌,也点点头。虽然现在皇帝被朝廷两派吵得分身乏术,无暇顾及谢家,但为保万一,还是再小心些。
  可心中的喜悦却是收不住,拉着顾言坐下,掰着手指头说道:“阿言,你说我见阿兄要准备些什么?是他最爱吃的马蹄糕?还是清蒸鱼?……”
  又有些担忧地说道:“阿兄他会不会伤没好啊,我要不要给他备些伤药……”
  谢凌突然要回来,谢诗宛有点手足无措,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拿不定主意。直到顾言轻轻拉下她激动的小手,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谢凌回来能看到满是笑颜的宛宛就已是最大的礼物了。”
  “那肯定,阿兄可是最疼我了。”谢诗宛没收到信时的沮丧已不翼而飞,她扬扬头,满是骄傲。
  阿兄与顾言对她还是有不同的,谢凌没有时刻都看着她,有时候她遇到小麻烦时,谢凌也不一定出现。甚至阿兄监督她读书时,可严了,要不认真,就会被罚抄书。但她一掉泪珠子,第一个来帮她的就是阿兄。
  顾言瞧见小姑娘自得的模样,眼中的那些担忧也消去许多。谢凌回来了,想来也能更好地护住阿宛了。
  他放下心来,手臂垂下,手指指节处却不小心触到什么东西。他回过头,正想捡起那本书。
  突然那本书嘶溜一下不见了,顾言一怔,却看到阿宛满脸涨红,死死抱着那本书,说话也不顺了:“阿言先别别看这本,我有话问你呢。”
  “哦?宛宛有什么事要问我?”顾言还没察觉到大难临头了。
  谢诗宛脑海里又浮现了那些面红耳赤的画面,一时羞于启齿,还有些口干舌燥,小舌头舔了舔唇瓣,才说道:“阿言,我问你,夫妻是不是要同床共枕?”
  顾言下意识点了点头。
  谢诗宛又问道:“夫妻在新婚之夜是不是要……全部脱光光睡觉?”说完,她的杏眼周围都染了一层薄红,像是上了妆一般。她不敢直视顾言的眼睛,垂下眸,心中既好奇又觉得羞怯。
  等了一会,可没听到顾言的声音。谢诗宛好奇地抬起头,却看见顾言错开了眼神,长指放在鼻尖下。
  阿言这样子太熟悉了,分明是撒了慌才会这样的。好啊,果然阿言骗了她。
  谢诗宛伸手揪着顾言的衣领,腿儿一迈,跨坐在顾言身上,在他还在错愕之时,忍着羞意,解开了衣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
  这下,顾言反应可快了,他一把按住她的手,别过脸,向来平稳的嗓音也有些不稳,说道:“宛宛,书上的内容……不可都信。”
  刚刚阿言还敢抱着她呢,现在倒像一个良家少男,身子后仰,一副不敢再靠近她的模样。
  谢诗宛一只手被顾言按住,可另一只手也灵活得很,手指一转,又解了两颗扣子,说道:“我可不只是看书上的,我之前就听柳意说,这新婚当晚,新郎新娘都要脱光光的。阿言可要如实说,你是不是骗了我?”
  顾言的鬓角隐隐有了汗珠,身子崩起,手上的青筋也隐约显露。他一直持刀杀人的手也不稳了,轻轻发抖地两边拉起小姑娘的衣口,还想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柳意她都未成亲,又怎么会知道夫妻要做什么呢?”
  解了三颗扣子的衣袍已滑下了一点,小姑娘嫩白的皮肤和圆润的肩头将要呼之欲出。他刚刚稍稍瞥过一些,便看见一些雪白,本是纯净的白色却像有灼火烧一般,让他不敢再看。
  “好啊,那我想问问顾言哥哥,能不能告诉我,新婚第二日,为何你要割开手背,将血滴在那白布上呢。”谢诗宛死死盯着顾言,不放过一个细节,果真阿言的耳尖悄悄红了。
  他们新婚当晚,她就不解为何那晚要那样叫才能打消皇帝的猜忌,更不解阿言为何要在白布上滴血。
  那时阿言只跟她说道这只是新婚的习俗,第二日就是要由新郎官在白布上滴血才算是礼成。
  “我……”顾言脑中一片空白,停顿了片刻,已想不到措辞来解释。
  谢诗宛双手轻轻搭在顾言肩上,在他耳边轻轻吐气,带了些魅惑说道:“阿言不是在马车上说回府之后任我处置吗?”
  “那我现在要顾言哥哥双眼看着我,来回答我的问题。”
  顾言心中后悔万分,早知如此,就不该应下的,尤其不该在看了信之前应下。
  他眼中的猩红又慢慢浮现,双手握成拳,还是没有看向坐在自己腿上的小姑娘。
  谢诗宛见阿言想耍赖,突然想到书中的一计,双眼含媚,楚楚可怜地说道:“顾言哥哥为什么不肯看我?是宛宛不好看吗?”
 
 
第46章 脖颈   试试
  红帐下, 蜡烛已然熄灭,仅能靠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瞧见对方。
  牙白的月色洒在女子的半边脸上,肤色白里透粉, 似三月春日下的桃花映在面颊。女子亲昵地坐在男子腿上,肩处微微耸起, 玉臂环着顾言的脖颈,逼着他看过来。
  纯洁到极致的小姑娘却看着书上教的图, 青涩地学着。心中暗记书上教的要如何的妩媚,虽是刚想到书中画面, 但脸上又是红了一片。
  那本书也被微风吹开,“哗啦啦”地翻动了几页, 正巧在她学的那部分停下。
  书中并没有画什么露骨的画面, 只画了一个女子半卧在榻上, 媚骨天成, 一足一点都展现出了女子的美态。
  而谢诗宛无法学得一模一样,只将女子的神态学了一二。杏眸微眯, 眼尾天然地上挑, 将纯与欲完美地融合,竟是比那画中的女子更媚了三分。
  顾言明知是小姑娘设的圈套,可听到娇媚的声音勾着他,却还是心尖微动, 眼眸拢上一层薄雾,喉结滚动几番,才艰难出口:“宛宛……是好看的。”
  他不用看, 就知道阿宛是何种风情。尤其是阿宛活生生地在他面前时,要比他每夜梦中的阿宛还要好看许多。
  听到顾言的回答,谢诗宛轻轻皱眉, 阿言都没转头看她,就说她是好看的,岂不是睁眼说瞎话?
  指尖趁阿言没看过来,挑起衣口一边,露出半个圆润的肩头,将这楚楚可怜发挥到极致。
  “顾言哥哥是不是不喜欢宛宛了?为什么不看过来呢?”声音一轻一重,故意带了鼻音。
  因为谢老爷一生只有她娘,所以她并没在谢府见过什么小妾争宠的画面。可柳家和刘家并不是,光是刘老爷都有好几个小妾,府上时不时就有闹剧。有时柳意和刘简在一块聊时,总惟妙惟俏地模仿着那些女子如何说话,她自也听进去了些。
  顾言最听不得的就是小姑娘的哭声,内心的愧疚更大了。脸颊侧过来一些,用着余光打探似的一瞧。
  瞬间耳尖的红烧到了脸颊处,手慌忙地拉起她的衣口,小声斥道:“宛宛别闹。”说是斥责,可更多的意味是他自己落荒而逃,不敢多看。
  小姑娘真是不怕他,她不明白一个成年男子面对这样的状况究竟会如何,或者说小姑娘高估了他的定力。
  顾言额头上已挂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全身像置于火热之中,快烧了起来。薄唇抿紧,牙尖刺入唇瓣,那微微的痛感才换来几丝清醒。
  脑海中只有一件事,他不能在小姑娘面前失态,更不能吓到小姑娘。
  刚刚手心中的伤痕还提醒着他,他现在根本没有资格碰小姑娘,他不能自私地占了小姑娘的身子。一时的欢愉可会害着了阿宛,他不想若他不在后,阿宛会被世人以女子的贞洁而多有置喙。
  他的手在慌乱间不小心触到女子细腻润滑的肌肤,像被什么东西电到一般抖了抖。
  曾与顾言一同共事的翠儿若是看到,必然觉得惊奇极了。
  之前曾有一次,红衣坊派人伪装花魁来查顾言的真实身份,那派的可是让在场官人都一掷千金的绝色。花魁在顾言面前使尽千般路数,脱得只剩肚兜了,可顾言只静静地瞧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喝茶,眼中一潭死水,视若无睹。
  花魁并不死心,在散着香气的烟里添了一些催情的媚药。又故意假装柔弱想要跌入公子怀中,可公子一个闪身躲开了,受了媚药之后面上仍旧没有反应,只仰头服下了药丸,持剑抵在花魁下颚。
  后来三番四次都是如此,红衣坊的人甚至以为公子好的是男色……
  可如今,红衣坊都觉着难搞的顾言却在小姑娘这里没有了招架的手段,连力道都不敢下重一分,就怕小姑娘的眉头轻皱一下。
  谢诗宛见此计不成,想起了什么关键的地方。侧身拾起那本书册,翻了几页,又细看了一番,声音带了些担忧。
  “阿言,你要是病了,可要好好去药馆啊,可不要讳疾忌医啊。”
  话题着实转得太快,顾言深深拧眉,什么叫他病了?
  他放松了警惕,顺着阿宛的手指看向书上。才看了几个字,眼底像是燃起了暗火。
  他几分咬牙切齿,好啊,这到底是个什么书,上面说道“男子若是不行,要尽早行医,以免耽误治疗”。
  顾言两指拎起这本书,“啪”的一声,把书合上,郑重其事地说道:“宛宛以后不要再看这样的书了,若是真有不会,我来教便是。”
  “阿言来教?”谢诗宛眼里满满不信任,新婚当晚,阿言就骗了她,她还傻愣愣地信了。
  顾言把阿宛开了的衣口一颗颗系上,仍旧垂眸说道:“书上都是骗小孩的,刚开始会好疼的。”
  “疼?”谢诗宛有些迟疑,书上画得也极其隐晦,只能看出他们脸上都是欢愉的。
  顾言其实也没有特别懂,但他小时候曾被派去青楼杀人,掀开屋顶的一角时,总会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场面。在他的印象中,那些女子的脸上都在哭泣,或是面容微有扭曲,细想估计就是太疼了吧。
  他现在也忍得难受,或许女子也是一样的。顾言将最后一颗扣子系上,又理了一番被揉得有些皱的衣口,隐下眸中的血性,才看向阿宛说道:“女子在世间要多保护好自己,哪天我不在了,宛宛可要记得千万不要在男子面前露出这样。”
  谢诗宛感觉到顾言的语气有些沉重,故意激他:“我才不怕疼呢,阿言不会真如书中所说的……”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骤然拉近,腰身贴向男子。顾言心中燃着暗恼,小姑娘怎么就不听话呢?
  他抵着女子白皙秀颀的脖颈,沉下声:“宛宛真的要试一试吗?”
  或许是本能反应出危险,谢诗宛心中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磕磕巴巴地说道:“试试就试试。”
 
 
第47章 咬痕   阿言,我好疼
  顾言心中既是恼阿宛不听他的话, 又是怨自己怎么定力如此之差,心下复杂交错。听到阿宛说要一试之后,更是血气上头, 觉得总归得让阿宛知道男子究竟是何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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