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病娇暴君后我渣了他——歌小竹
时间:2021-05-11 08:35:08

  顾珩一动不动:“最近朝中没什么大事。”
  “真的?”燕梨满是怀疑。
  “当然是真的,”顾珩很是委屈,“我难道是那种不靠谱的人吗?”
  “那当然不是了。”燕梨连忙摸摸他头发给小动物顺毛,“我们阿珩能有什么错呢?”
  顾珩有些不满:“阿姐,你怎么像是哄小孩子?”
  “哪有?”燕梨不承认,我分明就是像哄小狸花嘛!
  说曹操曹操到,小狸花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敏捷地一跳,一屁股坐在了顾珩肚子上。
  它十几斤重的胖身子压在身上那滋味可想而知,顾珩冷飕飕地看着坐在自己肚子上昂首挺胸的小狸花,看起来很想给它的减肥课程再调高一下强度。
  小狸花被他不善地目光看得炸了毛,又凶又怂地“喵喵”叫。
  燕梨忍着笑把小狸花抱下来,呼噜呼噜毛:“好了乖乖,我们不跟他一般见识,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小狸花很快被顺毛,躺下来就地一翻,露出了毛茸茸的暖和肚皮,勾得燕梨只顾着摸它。
  “阿姐,”顾珩不满地提高了声音,“你这是用哄它的办法哄我?”
  而且还没有哄猫上心,真是岂有此理!
  “没有啊。”燕梨憋着笑装傻,“当然是阿珩重要了!”
  顾珩脸一红,声气立刻降了下来,小声地嘟嘟囔囔:“我,我也没问这个啊,这可不是我硬要你说的。”
  燕梨被他逗得哈哈直笑:“阿珩,你也太可爱了!”
  顾珩脸红得更厉害了:“怎,怎么能用可爱来形容我?”
  燕梨低头捧住他红通通的脸,含笑道:“这还不可爱吗?”
  她身上清淡好闻的气息自上而下地笼罩着他,顾珩不由自主地揪紧了床单,这,这也太近了......他甚至忍不住想她今天熏了什么香,怎么这样好闻。
  他的脸被她轻轻捧起,他们之间相隔不过一掌之距,她垂落的发丝调皮地一下下挠着他的脸颊,让顾珩那敏感的面皮又痒又烫。
  燕梨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的脸在她手中越来越烫,他脸颊灼热的温度让她的手心也不由得有了微微的汗意,她捧着他的脸,一时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两人居然就这样僵持住了。
  顾珩紧张地脑子里的弦都绷得紧紧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话:“阿姐,你,你今天熏得什么香啊?”
  “我也不知道。”燕梨愣愣地回答他,“是抚月弄的。”
  毫无营养的对话,两人又陷入了沉默。殿内是如此的安静,可是却不显尴尬,反而弥漫着丝丝缕缕的暧昧气息。
  顾珩不断给自己打气,终于鼓起了巨大的勇气,慢慢地欠身靠近燕梨,就在他的鼻尖轻轻擦过燕梨鼻尖时,门外响起了李德福的声音:“陛下,陈大人求见!”
  顾珩一个踉跄,倒在了燕梨怀里。
 
 
第54章 吻
  顾珩被李德福狠狠吓了一跳, 几乎是砸在了燕梨腿上。
  暧昧的气氛毁于一旦,燕梨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你这是想干什么亏心事呢, 吓成这样?”
  顾珩脸一红,狠狠瞪了李德福一眼。
  李德福抖了抖,习以为常又逆来顺受地跪了下去,他知道顾珩现在就是纸老虎,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燕梨推他:“瞪人家李公公做什么,不是有位大人要见你吗?还不快去。”
  顾珩慢吞吞的,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燕梨催他:“快点儿。”
  “阿姐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让我走吗?”顾珩转过头来,幽幽地看着她。
  “哪儿跟哪儿呀, ”燕梨没好气地敲了敲他额头, “人家都来了, 你总不好让人家一直等着吧?”
  顾珩小声抗议:“我是皇帝, 让他等等又怎样?”
  “怎么说话呢?”燕梨忍俊不禁,慢慢凑近了他。
  她离他越来越近, 顾珩耳根发红,慢慢闭上了眼睛, 可是长长的眼睫还是抖啊抖的, 暴露了他的紧张。
  他忽然感觉一只柔软的手盖在了自己嘴唇上, 一睁眼就看到燕梨嘴唇正正印在她自己的手上。
  她笑吟吟的,眼中满是狡黠的光:“先预支个利息。”
  顾珩紧张的砰砰跳的心缓缓恢复了正常,他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耍了人后开心得不得了的燕梨,离开去见了陈大人。
  陈昌岳刚看到顾珩时便察觉到他心情似乎不错, 他悄悄松了一口气,呈上一纸文书:“回陛下,臣已查清顾氏生平, 目前看来与燕姑娘并无交集。”
  顾珩面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接过文书听他汇报:“其出身于博陵顾氏,为顾氏第十二代家主顾彦东嫡长女,自幼有聪慧之名,十七岁时嫁给罪臣李博远,五年后诞下嫡长子李承望,又三年诞下一女。”
  看起来是一个贵族小姐平平无奇的一生,她按部就班地长大、嫁人、生子,连京城都没出过几次,看不出来有任何问题,更看不出和燕梨能有什么关系。
  忽然,顾珩眼睛一眯:“十五岁时养病一年?”
  “是。”陈昌岳回答道,“据说当时得了重病需要找个清静之地休养,顾家便将她送到了京郊的庄子上住了一年。”
  顾珩若有所思:“那她这些年可有体弱之症?”
  “并无。”陈昌岳摇头。
  这就奇怪了,论理说一个士族家的小姐,若真是得了什么重病需要休养,偌大一个顾府难道找不出一处僻静的院子吗?养身子少不得需要些人参燕窝之类的珍贵补品,一个乡下的庄子供着这些哪有府中方便?
  “去查。”顾珩合上了折子,他敏锐地察觉出这其中有漏洞,“朕要知道她这一年的时间都做了什么,是否真的在养病。”
  顾氏十五岁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燕梨不过是个两三岁的幼童,还远在千里之外的湖州这个时间段她们显然不可能有什么交集,可是顾珩心中却总有一种莫名的焦虑,他急于知道顾氏身上的一切不寻常,而这又似乎不仅仅是因为燕梨对她特殊的关注。
  “查清楚。”他叮嘱道。
  “是,臣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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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这段时日,燕梨每晚都偷偷打络子,终于还是成功编出了一个满意的。她找出一块之前收藏的玉佩,越看越觉得还是说得过去的。
  “姑娘真是心灵手巧。”抚月在一旁拍她的马屁,“陛下肯定会喜欢的。”
  “行了吧。”燕梨笑骂一声,“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折腾了这么久就这一个能看的,他要是喜欢也不是因为我的手工多好。”
  她想给顾珩一个惊喜。
  趁着顾珩去上朝,燕梨偷偷溜进了顾珩屋内,想要把玉佩藏起来。得藏在一个既不能一眼看见,也不至于太隐蔽的地方,不然要是他一直找不到,她不是白折腾这一场?
  她四周转了一圈,打开了桌案旁的一个小柜子。这柜子就在桌案右手边,想来是他常用的,放在这里想必很快就会被发现。
  想到顾珩惊讶的样子,燕梨心中竟有了一丝做坏事一般的快感。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柜子,随意扫了一眼,却彻底愣住了。
  柜子里是厚厚的一叠画。画上的美人即使因为角度看不清面容,也熟悉到让燕梨一眼就认出。
  她双手微微颤抖着,取了其中一张出来。
  茂密的紫藤花下侧卧着一位身着绛衣的美人,作画之人对这美人显然极尽偏爱,连每一根头发都纤毫毕现。
  美人闭着眼,酣梦正好,有花瓣轻柔地落在她发间,为她更添一分光彩。
  那美人是如此的栩栩如生,与当下最流行的写意之法格格不入,让燕梨不论多么不能相信,也只能承认这画中人是她。
  她恍惚间想起徐向文的话:“陛下那人像画得,像得都渗人。”
  她当时竟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
  言语的力量总是苍白薄弱的,更何况顾珩对于他这七年的经历总是绝口不提,可是看着这一幅幅画卷,她怎能不懂他的思念?
  要有多想念,要在心中描摹过多少遍那个人的容颜,才能画出这般宛若真人的画作。
  可他明明最不擅作画。
  明明学什么都快,可偏偏在绘画一道上毫无天赋。燕梨自己喜欢画,便也乐于教他画,顾珩一向认真聪明,他也有努力去画,可惜不管是笔触还是明暗深浅他都找不准窍门,最后画出来的成品总是引人发笑。
  后来燕梨彻底死心了,干脆把他的画当乐子看,心情不好的时候看顾珩画上一副,立刻就会开心起来。
  燕梨不敢想象,这样不擅作画的他,要画多少幅画才能拥有这样的水平。
  她的一年,他的七年。
  在这七年间,他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无望地描绘着她的容颜?
  燕梨一张张看过去。有她看书的,有她作画的,还有她逗小狸花玩耍的......唯一不变的就是她面上隐含的淡淡笑容,和惟妙惟肖的神情容颜。
  “阿姐!”忽然有人唤她,她恍惚地抬起头,看到那人瞬间变得焦急的面容。
  他两步并作三步快步走到她身边,伸手轻轻擦拭着她的脸庞:“阿姐你怎么了?”
  燕梨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
  她抬了一下手,画纸在她手中猎猎作响。
  顾珩也看到了那铺了一桌子的画纸。他神情一僵,手忙脚乱地收拾着:“都,都是随便画画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燕梨轻声问。
  顾珩不答。
  “为什么要自己画?”燕梨又问,“你不是最不会作画吗?”
  顾珩嘴唇了几下,声音低道几乎听不清:“因为我找不到能画出你容颜的画师。”
  在思念最疯狂的那几年,他曾找过无数画师来为她描容,可是没有,没有一个人能画出她在他心中的一分一毫。
  于是他就自己来画,在每一个想她的时刻。久而久之,他几乎不需要思索就能一气呵成地画出她的容貌。
  燕梨的泪水再度汹涌,她上前一步,不管不顾地扑进了顾珩的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哭着说,眼泪浸湿了他的胸口。
  顾珩第一次没有第一时间回抱住她,他低声道:“我只是太想你了。”
  “对不起。”燕梨只是道歉。
  他慢慢地伸出手,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一只手抚在她长发:“我恨过你......但是阿姐,你永远都不用对我说对不起。”
  你能出现在我的人生,已经是我最幸运的事,你哪里还需要对不起我?
  “好。”燕梨在他胸口蹭干了眼泪,“以后不说对不起。” 她知道他需要的也不是她的歉意。
  她抬起头,入目的便是他殷红的薄唇,燕梨踯躅了一秒钟,揪紧了顾珩的衣领:“本金还你。”
  她踮起脚尖,双手拉着他轻轻往下拽,微一仰头便吻到了他的唇。
  两人同时都是一颤。
  顾珩慌乱无比,第一时间竟下意识要躲,可从未有过的温暖酥麻感受自唇边直通到全身,叫他半边身子都僵掉,一动也动不得。
  他僵愣在那里任她为所欲为,燕梨仿佛受到了鼓励一般,用牙齿轻轻咬了下他的嘴唇。
  顾珩顿时受惊一般微微启唇。
  燕梨有些想笑。真可爱,她想。
  他这么乖这么纯情,从头到脚都大大地写着“好欺负”三个字,让燕梨忍不住更想......欺负他。
  她轻而易举地叩开他的牙关,两人舌尖相触的那一刹,顾珩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她攥在了手心。
  他浑身颤抖着任由她主导自己,不知不觉间被她压得靠在了背后的博古柜上,她的吻步步深入,顾珩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
  世界都变得那么遥远,唯有她的芬芳近在眼前。
  他的眼圈忽然红了,本能地紧紧搂住了她,试探着开始回应。哪怕什么经验都没有,侵略性和占有欲也仿佛刻进了男人的基因里,在燕梨百分百的接纳下,顾珩很快无师自通,不由自主地吻得更深。
  世间一切苦难喧嚣都离他远去,这一刻他的世界里只有她,他忘乎所以地攫取着,让她也沾染上自己最浓烈的气息。
  从燕梨回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一刻不在害怕,他几乎每一天都从她消失的噩梦中心脏狂跳着惊醒,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确定她还在不在。
  他无数次想要用锁链将她扣在自己手腕,又无数次压抑下这个想法。
  哪怕是她的承诺,也难以消弭他万分之一的恐惧。只有在这一刻,他终于有了一丝丝真实感。
  就好像......他真的拥有了她。
 
 
第55章 惊喜
  当这个吻结束时, 燕梨只能浑身瘫软地伏在顾珩身上喘气了。顾珩几乎是急迫地向她索取更多,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填满他心底的空洞。
  他剧烈的喘息着, 看着她缩成一团依偎在他怀中,一句早就藏在心里的话脱口而出:“阿姐,你是不是......”是不是可怜我?
  “嗯?是不是什么?”燕梨心里莫名涌起旺盛的胜负欲,觉得这个由自己起头却最终晕头转向的吻很是丢脸,仍是垂着脸,闷声闷气地问。
  “没什么。”顾珩忽然又不想问了。是或者不是又怎样呢?她现在在他怀中才是最重要的,若是她是可怜他,那他就让她这辈子再也不会可怜别人就是了。
  他食髓知味地又去捉寻她的唇:“我又想你了。”
  燕梨再次毫无抵抗之力,但她不甘示弱, 强撑着要夺回一席之地。作为在信息爆炸年代长大的人, 她的经验到底是要比顾珩丰富的多, 存心一较高下时顾珩竟真的有些招架不住。
  燕梨眼睛弯了弯, 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耳后摩挲,顾珩顿时浑身巨颤, 几乎要搂不住她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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