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黑糖茉莉奶茶
时间:2021-05-11 08:37:13

  他应该只看到自己爬上树的画面。
  白起看着她颤动的睫毛,突然笑了笑,站直身子,又恢复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呲笑着:“骗子,大燕果然盛产骗子,小骗子,爱哭鬼。”
  宁汝姗无辜地笑着,大眼弯弯,天真无辜。
  “反正我迟早会查出来的。”白起伸手顺手捏走的一支凤头簪,哼哼唧唧地说道,“见你一次,不知道我名字一次,我就拿走你一样东西。”
  宁汝姗捧着要掉不掉的头发,怒瞪着她:“你这分明是没钱了,从我这边薅钱。”
  白起气得反瞪着她:“我差你这点钱。”
  “谁知道呢。”
  有些人哪怕不说话也知道是金玉养出来的人,举手投足间都是从容不迫的贵气,宁汝姗不过是故意激道。
  “姑娘!”门口传来扶玉高兴的声音。
  白起狠狠瞪了一眼她,凤眼滚圆,像一只敏捷的狐狸瞬间消失在眼前,悄无声息,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好俊的功夫啊。
  宁汝姗看着顺手被他关上的窗户,不由感叹着。
  “姑娘。”扶玉推门而入,眼睛扑闪着,强忍着激动,“两个好消息,姑娘要听……啊,姑娘的头发怎么散了。”
  宁汝姗已经坐在铜镜前,摘了所有头饰胡乱扔在一起,让人辨不清有没有东西不见了。
  “我想着这个发髻去赛马场太隆重了,不如梳个简单的堕马髻。”她慢吞吞说着,眼睛落到扶玉双手上,惊讶说道,“这么怎么多东西。”
  “这是世子送的骑马服!”扶玉激动说着,顺手打开窗户,让光线透进来,这才展开衣服仔细看着,“世子果然还是惦记着夫人的,大红色的,一看就知道是临安的最新款呢。”
  宁汝姗看着面前崭新的衣服,抿唇笑了笑。
  “就是不知道尺码对不对。”扶玉展开腰围处看了看,惊讶说道,“咦,竟然是合适的。”
  “嘻嘻,世子知道夫人的尺寸呢。”她难得机灵地眨眨眼,一脸打趣。
  宁汝姗红了脸,勉强板着脸转移话题:“不是说还有一个好事吗?”
  她话音刚落,只看到扶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激动间还记得捂住嘴巴,强压着兴奋说道:“公主的头发……”
  “被人剃光了。”
  宁汝姗楞在原处,皱着眉想了片刻,突然瞪大眼睛,最后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世人皆知,富荣公主最是爱护自己的一头秀发,抹的就是珍贵的人鱼膏,那味道和桂花味颇为相似。
  “咦,姑娘怎么不吃惊啊。”扶玉见她毫无惊讶之色,不解问道。
  “大概有个小耗子提早来吱吱了,所以做了准备。”
  “耗子!”扶玉没察觉出这话的不对,闻言只是颇为震惊,已经被小耗子吓得惊恐观望,感觉下一刻就要跳上桌子。
  “我骗你……”宁汝姗安抚着。
  “吱吱,吱吱。”一声细微的声音。
  一道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扶玉惊得大叫一声,立马爬上桌子,拉着宁汝姗的袖子,要把她扯上来:“呜呜,姑娘快上来,有耗子。”
  宁汝姗也是吓了一跳,只是仓皇间一抬头,就看到窗外茂密的梧桐树上露出一角冰白色的衣角,树枝晃动间露出一双暗绿色的凤眼,对着她促狭地眨眨眼,手中的金凤钗一闪而过,紧接着又懒洋洋地挥了挥手,一眨眼又消失在她眼前。
  披云斩月,任逍遥。
  好一个任性桀骜,记仇随心的大魏人。
  “姑娘,你快上来啊。呜呜呜。”扶玉见姑娘站在不动,吓得都要哭了。
  宁汝姗失笑,收回视线,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角落里的不过是一块石头。
  “好啦,不是小耗子,是石头。”她安抚着扶玉小声说着。
  扶玉呆在原处,小心翼翼地看去,这才发现角落里躺着不过是一颗小小的石子。
  “是,怎么是石子啊。”扶玉颇为不好意思地下了桌子,小脸红扑扑的。
  幸好扶玉一向不甚思考,也没多问,石子是怎么蹦蹦跳跳跑进来的。
  宁汝姗松了一口气。
  “换衣服吧,赛马会也快开始了。”宁汝姗说道。
  —— ——
  不知为何,宁姝听说公主下午赛马不来之后,莫名跳了跳眼皮,看时间也快到了,只好按耐着不安正准备去往赛马会,却在游廊间被一个丫鬟撞倒,精心准备的赛马服瞬间毁了。
  她眼疾手快扶住腰间的黑色玉佩,这才免得当场磕坏的惨状,心中松了一口气。
  “你!”宁姝大怒,身后的丫鬟已经上前怒斥道。
  闯祸的丫鬟吓得脸色惨白,连连磕头认错。
  此时,梅园各处的客人都准备出门,人来人往,不少人都看到这边的动静,宁姝不好直接发火,深吸一口气,和颜悦色地让人直接走了。
  这是公主的梅园,爹爹在临安一向独立,她在这里本就战战兢兢,更是不敢出一点错。
  “这衣服坏了,等会的赛马怎么办?”丫鬟担忧说着。
  宁姝看着已经脏了的衣服,越发觉得心气不顺,其实今日见到宁汝姗时,见她对着富荣公主依旧不卑不亢,便觉得刺眼。
  不过是一个外室之女,无知无畏,竟敢顶撞公主,这不是给宁家找堵嘛。
  “宁二娘子。”就在主仆二人手足无措时,身后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宁姝不耐烦地扭头看去。
  “我家娘子还有一件骑马服,二娘子若是不嫌弃。”身后丫鬟动作斯文雅致,有礼有节地说道,手指指了指游廊右侧站着的一位小娘子。
  宁姝一愣,那人正是早上在脂雪阁坐在公主边上的人,静亲王的幼女燕回。
  她莫名觉得不安,宁家在这一众高门显贵中就像是一粒石子,她虽有野心,但也不能随便搅入隐晦之事,这些无事献殷勤自然不能应下,是以便抿了抿唇,委婉拒绝道:“岂敢用县主的东西,我让我丫鬟下山去买即可。”
  燕回笑脸盈盈说道:“一来一回也费时间,听闻二娘子骑术了得,不忍你的名头被人拿走罢了。”
  她虽在笑着,可眉眼都带着倨傲冷淡:“你那个讨人厌的妹妹也在,我可不许她出了风头。”
  宁姝心中突然一松。
  原来是因为宁汝姗。
  果然又是她惹的麻烦。
  “那就多谢县主了。”她连忙谢道。
  “不忙谢,我还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燕回嘴角微扬,意味深长地说着。
  丫鬟快步走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宁姝瞪大眼睛。
  “记住了,不然……”燕回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留下一个丫鬟,自己带着其他人走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宁姝脸色微白。
  —— ——
  宁汝姗来到赛马场的时候,立马早已围满了人,她寻了许久的容祈却不见踪影,只好带着扶玉去了角落坐下。
  应着早上的事情,临安闺秀早就对她避而不及,见了都都远远躲在一旁去了。
  扶玉嘟嘴,愤愤嘟囔着:“坏人。”
  宁汝姗失笑,坐在角落里也不恼,只是安心等着容祈来。
  世人目光与她而言不过浮游,抚过既忘。
  只是她还未等到容祈,却突然感到接二连三诡异的视线,她自惊讶中抬眸,突然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人,那人穿着和自己一样的大红色骑马服,梳着和自己一样的发髻,正目光复杂地看向自己。
  正是宁姝。
  “啊,二娘子怎么穿得和夫人一模一样啊。”扶玉捂着唇,小声说着。
  宁汝姗眉心皱起,突然觉得不对劲,眼皮子跳了跳。
  “好巧,妹妹的衣服和我的一样。”宁姝走到她面前,笑说着。
  宁汝姗收回视线,并不多言,只是点头应下:“确实。”
  “妹妹的衣服真不错,不像妹妹会买的衣服。”宁姝坐在她一侧,随口问道。
  宁家两位娘子容貌都角色,宁姝偏娇柔纤细,宁汝姗则更加明艳动人,两人若是单看都是绝色美人,可偏偏放在一起,就会发现宁汝姗的美貌更像一轮旭日,不论是谁站在她边上都会黯然失色。
  “是我家世子特意给姑娘买的。”扶玉站在身后,着重咬重某些字,得意说道。
  宁姝闻言微微一笑:“怪不得我觉得眼熟,原来世子的另外一套给你了啊。”
  “真好。”宁姝捋了捋头发,“若是其他人和我穿的一样,我可不高兴,可若是妹妹我就觉得好极了。”
  扶玉脸色一变。
  “妹妹穿这个衣服可真好看。”
  宁姝悠悠站了起来,捋了捋袖间的金丝,不经意说道:“妹妹知道当年世子为何要与宁家定亲吗?”
  宁汝姗抬眸看她,一双漆黑的眼在日光下亮如黑玉,晶莹剔透,清澈明亮。
  “妹妹相信世子会一见钟情吗?”她缓缓问道,眼尾扬起,晕开一点恶意的的笑来。
  宁汝姗盯着她看,细细打量着她。
  宁姝被她的目光看得发毛。
  “不信。”她老实说道。
  容祈的性子实在不想会一见钟情。
  宁姝瞪大眼睛。
  “当年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她慢吞吞说着,“我信世子说的。”
  宁姝手指气得微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黑色玉佩,沉默片刻后才淡淡起身:“妹妹不信便算了。”
  “可你迟早会相信的。”
  临走前,宁姝对着她笑了笑。
  宁汝姗皱了皱眉,心中突然升起一点不安。
  “世子的性子跟我说一见钟情,想一想就很可怕。”扶玉小声嘀咕着,“一见钟情难道不该都是那种书生才会干得事情吗,只有那种意气风发的小郎君才会一见钟情啊。”
  宁汝姗笑了笑,不再说话,角落里的动静很快就趋于安静,原本还隐隐绰绰看过来的视线,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就在沉默间,只看到入口处传来一阵喧嚣,原来是官家来的,更令人惊讶地是,跟在官家身边的人,赫然是毅勇侯世子容祈。
  “世子怎么和官家在一起啊。”扶玉怅然若失,“那不是看不到夫人了吗?”
  冬青推着容祈上了官家所在的大看台,嘴里小声说着:“夫人在右侧第三个看台里,夫人穿上那个骑马服了,真好看。”
  容祈翘了翘唇角。
  冬青视线一转,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宁姝,正要一开始视线时,突然愣在原处。
  “怎么了?”容祈察觉到他的异样。
  “二娘子腰间带着黑色玉佩。”冬青轻轻吐出一口气。
  容祈愣在原处。
  “上面是什么?”他握紧扶手,低声问道。
  “太远了,没看清。”
  “二郎若是没出事,这魁首可没有场上的郎君什么事了。”燕帝燕舟在身后高兴说着,打断容祈的沉默。
  容祈拱手,谦虚说着:“不敢当。”
  “谦虚了,今日男男女女这么多,不如让他们各自都比一场,赢得都有头彩。”
  容祈点头:“全听官家圣意。”
  “怎么不见你夫人,听说宁家二娘子骑术了得,想必你的夫人也能与她一较高低。”燕舟笑说着。
  “内人自幼体弱,不会骑马。”容祈说道。
  燕舟惊讶说道:“怎么会,谁不知道宁将军为了子女们的骑术特意请了骑马大家教的,你可不能偷着掖着,安定,去请容夫人来。”
  安定哎了一声。
  容祈不由皱眉。
  宁汝姗正打算找个借口开溜就看到台下站着笑眯眯的安定,脚步一顿。
  “夫人,官家有请。”安定拦着他的路,笑脸盈盈地请人挪步。
  宁汝姗越发后悔来凑热闹了。
  燕舟原本还笑吟吟地和身边之人说这话,却在无意间看到缓步上前的宁汝姗时愣在原处。
  大台上的人面面相觑,容祈握紧轮椅上的扶手。
  就在此时安定上前,打破众人沉默:“怪不得世子要把夫人藏起来,老奴算是知道了。”
  燕舟倏地回神,面色已经毫无异常,笑说着:“确实,宁没想到翌海竟然生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二郎说你不会骑马?”燕舟细声问道。
  “不曾学过。”宁汝姗轻声说着。
  她能感受到官家的视线一直落在身上,带着难言的打量和深思,生生让她在大冬天冒出一层薄汗。
  “你当日在宫内信誓旦旦地和燕行说的那些话,我还以为你该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女子,不曾想只是妄言。”燕舟莫名心情不悦,淡淡说道,“是朕高估你了。”
  宁汝姗跪在地下,抿唇不说话。
  她不知道官家今日提起两月前的事情,是为了早上的事情给八皇子和富荣公主撑腰,还是只是心中不忿而已。
  “当日是微臣和八皇子起了冲突,内子年纪小,受不住气,还请官家恕罪。”容祈出声打破沉默,拱手,恭敬请罪,把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
  燕舟的视线一直落在宁汝姗身上,最后大笑一声:“都说世子和夫人恩爱,当真如此。”
  原本窒息的大台上的气氛立马活跃起来,不少人开口缓和着气氛。
  “是妾身不知天高地厚。”宁汝姗下了台阶,悄悄松了一口气。
  “不过你到底是一个将门虎女,怎么能不会骑马呢。”官家话锋一转,“安定,等会你亲自给容夫人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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