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探案文当咸鱼——宿槿
时间:2021-05-12 10:54:09

  孙其正的事情则更像是为了证明谁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宋陌竹看完布帛,立刻吩咐阿力等人去客栈捉拿陈丰之和他的小厮。
  等他们到客栈的时候,却还是晚了一步,床上也还散落着包裹没有收拾。
  宋陌竹立刻派人去各个城门拦截,果真在离客栈最近的城西处拦截住了两人。
 
 
第53章 未卜先知(十六)   宋陌竹等人将陈丰之……
  宋陌竹等人将陈丰之和他的随身小厮带回了司刑处进行盘问。
  两人面对询问都是缄口不言, 只有看到宋陌竹和时以锦出现的时候,神色才出现了一丝松动,却依旧闭着嘴一言不发。
  不出时以锦的所料, 在他们的身上搜出了故复会的木牌,看来也是故复会在背后做支撑。
  宋陌竹下令对两人用刑, 却还是没换来渔夫的行踪和故复会的消息。
  为了防止两人的伤口化脓导致毙命,宋陌竹还是找来了大夫为两人简单地进行了诊治。
  时以锦从监牢门口出来, 看着突然刺眼的日光,问宋陌竹:“你觉得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 渔夫还会在初九寅时行刺吗?我觉得也许会按奈不住提前行动。”
  “不,那人耐心极好, 从之前民宅埋伏就可以看出来, ”宋陌竹思索了一瞬, “越是在守卫严格的情况下, 一击命中,越是能够显示出故复会的无孔不入。”
  “那有没有可能再往后延日子?”
  “无论怎样, 还是要做好万全准备。”
  两人来到丞相府的时候, 身穿朝服的孙引看起来似乎刚从宫里出来,见到宋陌竹和时以锦,他也没有好脸色,只是冲两人微微点头, 就进了府门。
  他们跟着孙引进了厅堂,孙引大概刚才觉得在门口不能发火,在一进厅堂之后, 就冲着两人展露出了他的不耐:“司刑处的人为何还不撤走?不是说人都抓到了?”
  宋陌竹淡然地说:“孙相,陈丰之是抓到了,但负责行刺的人还未抓到。”
  “人呢?你们司刑处就这么办事的吗?”
  宋陌竹面对孙引的指责也不恼:“整个司刑处的人一半在丞相府, 另一半都已经出去找人了。”
  时以锦却听出了宋陌竹的言外之意,指的是全司刑处的人已经在围着孙其正转了,您也无权指责司刑处如何办事。
  孙引的嘴角朝下弯了点,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应该是觉得宋陌竹给出的答案与他想听到的答案相距甚远。
  “你们看着办,若是其正出了什么事,就算闹到皇上那儿,我也要你们司刑处吃不了兜着走。”孙引气得撂下了一句狠话,便拂袖而去。
  宋陌竹和时以锦对孙引的生气也并不做他想,毕竟孙引也就这么一根独苗,担心也是人之常情。
  -
  这几日,丞相府和司刑处都格外的安静。
  丞相府的安静源于众人严肃的气氛和对未知的恐惧,司刑处的安静则是因为空空荡荡。
  时以锦原来也是想要去丞相府,却想着之前时容意有所指的劝告,还是决定不去凑热闹,每日就窝在司刑处里,想着司刑处总归也要有人守着才行。
  于是,偌大的司刑处除了监牢的看守,只剩下时以锦、小秋和王叔。
  到了初八这日,时以锦快傍晚才去的司刑处,而且跟管家打了声招呼,也许可能一晚上都在司刑处待着。
  若是抓到那渔夫,宋陌竹必定会将其带回司刑处关押,她也可以得到第一手的消息。
  天色随着时辰推移的变得越来越暗,星子也不知何时跑到了天幕上。
  小秋替时以锦多点上了几盏油灯,生怕她家小姐在黑暗中看书伤了眼睛。王叔中间也来了一趟,为两人送了些糕点,说是让她们晚上解馋。
  时以锦和小秋在王叔的催促下各吃了一块,时以锦渐渐被困意席卷了全身,便趴着眯了一会儿。
  小秋在陪着时以锦的时候,手支在椅子上也渐渐打起了瞌睡,头一点一点的,不久也睡熟了。
  时以锦感觉她没睡多久,就醒了过来,她看着小秋坐在椅子上睡觉的姿势有些别扭,便叫醒她,让她去画眉的屋子里榻上睡会儿。
  小秋这才迷糊着点了点头,顺从地跟在时以锦身后,往画眉的屋子走去。时以锦替小秋盖上了薄被。
  回屋的时候,特意绕到之前杨昼捣鼓铜壶滴漏附近看一眼时间,想要知道离寅时还有多久。
  她看了看筹着的水,想来寅时也是近了。
  她伸着懒腰,感受着暮春夜里那一丝的凉意,打算舒展一下筋骨,在庭院里转两圈再回房。
  一阵细碎却不明显的的响声突然在她附近响起。
  她整个人突然崩紧了,小心翼翼地看向周围,却突然感受到脚边柔软的触感,她低头望去才发现肉圆正在她脚边磨蹭着她的裙子。
  时以锦蹲下去默默它的下巴,肉圆眯着眼睛展现出了一脸的闲适。
  她将肉圆抱了起来,自言自语似地问肉圆:“王叔最近是不是又跟你吃鱼了,我看你是又胖了。你怎么跑过来了,王叔是睡了,你来找我玩的吗?”
  肉圆“喵喵”地叫了两声,似乎是在回应时以锦的问题。
  时以锦觉得肉圆有趣,也就顺着肉圆那被养得油光锃亮的毛发,感受着肉圆柔顺的皮毛。
  没过多久,肉圆却像受了惊一般,挠了时以锦一爪子,在她的手上划出了一条伤痕,从伤痕里渗出了滴滴血珠。
  时以锦看着肉圆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想着一定要给它一个教训。明明前一面还温柔可人,下一秒却立刻翻脸不认人。
  她一边喊着“肉圆”,一边来到了牢房的门口,却发现了一丝的不对劲。
  牢房的门上的锁链依旧耷拉在铁门上的栏杆上,锁却是开了,门也开了条缝,看起来肉圆像是钻到了牢房里。
  时以锦先是查看了一下锁头,发现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她拉开牢房的铁门走了下去,想着就算找不到肉圆,也要跟守卫说一声上来把门锁好。
  她一路借着两边摇曳的烛火,走到了地底,却发现四个守卫都趴在桌上睡得正香,她去摇晃众人,却还是只听到四人响起的轻微的鼾声。
  她立刻看向两侧的监牢,似乎没有一扇门是开着的,看起来也没有异状。
  “喵”、“喵”的声音似乎从一侧的牢房门口传来,她凝神细听,确定了肉圆所在的方向。
  为了防止意外,她还是抽出了守卫放在桌上的一柄刀,握在了手中,往着肉圆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等她走过去,却发现肉圆正在一件空牢房中的草堆中扒着草。
  而她却发现那间牢房原本正是关着陈丰之的牢房。
  她注意到这点,立刻奔向了关押小厮的牢房,同陈丰之的牢房一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唯有锁链掉落在地上。
  和门口的锁链一样,也是拿了钥匙开的门。
  时以锦奔回到楼梯口,刚上要上去,却还是多心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是平日里司刑处惯常吃的菜式。四人面前还各有一酒杯,其中一杯中还有些未化开的白色粉末。
  明明宋陌竹已经给他们下了禁酒令,这几人却还是难敌小酌的诱惑。更何况谁又能想到背叛者就是身边熟悉的人。
  时以锦还是提着颇有些沉的刀上了楼梯,她先去画眉叫醒了小秋,让小秋陪她一起去王叔房间看看。
  不出她所料,王叔的房间里一干二净,连张纸条也没留下。
  再去到厨房,厨房里的厨具也是被整理得整整齐齐放在一起,锅上还挂着些许的水珠,似乎还昭示着主人还没离去多久。
  时以锦看着这一切,内心也不免有些许惆怅,那个常年为他们做饭,甚至给她煮猪脚汤的王叔竟会做出这等事来。
  她却没有心思去伤心,看着边上的不大不小飘着水票的盛满水的小木桶,她决定和小秋合力搬到监牢楼下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拿着这个水桶,到了守卫身边。
  小秋气喘吁吁地问时以锦:“大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时以锦拿起水瓢舀了水就往其中一个守卫的身上浇去。
  冰凉的水到了守卫的身上,守卫才迷糊地起了身,嘴里还含混不清地嘟囔着:“什么事啊?”
  时以锦却没回答他,接着拿起水瓢对着他们身上泼了过去。
  众人这才悠悠醒转,几人互相看着面面相觑,怔愣了一瞬,看着时以锦手里的水瓢,似乎才意识到他们闯了祸。
  守卫中最年长的人问道:“时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现在犯人都被越狱了,”时以锦气不打一处来,“你们立刻派一个人给我去丞相府通知宋大人这里的情况,另外两个现在就出去给我找人,哪怕有一丝线索也给我查。还有一个人给我留在这里,看着其他犯人。”
  时以锦不仅气这些守卫贪酒,也气她自己也中了王叔的招。
  她回房掰开糕点一看,果真糕点里面也夹杂着一些粗颗粒的粉末。
  她却没有将气撒到肉圆身上的打算,若不是肉圆她也不会这么早发现陈丰之和小厮越狱的事情,她又去躺了牢里,将正在稻草堆上打滚的肉圆给抱了上去。
  宋陌竹带着抓到的人从丞相府回来的时候,时以锦做足了宋陌竹会生气之类的心理准备,去见了他。
  她站在宋陌竹嗫嚅着开了口:“陈丰之和小厮都在王叔的帮助下越狱了,我不是推脱,但我确实中了王叔的招,我也吃了点心睡着了。”
  她正等着宋陌竹的叱责,却没想到等到的是宋陌竹轻飘飘的一句话:“不全是你的责任,真要说责任,我的责任可能更大些。”
  宋陌竹想着与王叔朝夕相处的那些时光,王叔总会笑眯眯地问他们吃过饭了吗,还会给他们多添点菜。
  谁又能想到往日里一向和蔼的王叔却包藏着如此的祸心。
  宋陌竹揉了揉眉心,对着时以锦说道:“人也抓到了,现在太晚了,你别多想先回去休息,有事明早再说。”
  时以锦看着宋陌竹流露出脆弱的一面,也轻声对他说:“你也早点休息。”便出门替他关上了门。
 
 
第54章 未卜先知(十七)   时以锦回过神来问道……
  时以锦再来到司刑处, 一进门发现画眉正拿个烧饼在吃。
  画眉一看到时以锦,三口并做两口吃掉了烧饼,转身回房喝了口水, 就跑出来拉着时以锦说话。
  画眉一开口就是对时以锦的劝慰:“昨晚的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我换做是你, 估计也一样。”
  时以锦“嗯”了一声,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画眉也觉得这是个不怎么愉快的话题, 话头一转:“昨晚好在终于抓到那个渔夫了。他也算是聪明了,扮做给孙其正送饭的小厮想要混进去, 还好头儿管的严,在院门口就被拦下来了, 不到寅时就抓住人了。连孙其正的身边都没靠近。”
  画眉说得得意洋洋, 时以锦却是有点心不在焉, 感觉陈丰之他们一行人昨日的目标应该也不真的在孙其正身上。
  看起来更像是声东击西, 渔夫只是一颗弃子,为了就是将司刑处所有的人力都吸引到丞相府, 让王叔帮助他们两人从森严的司刑处监牢里逃跑。
  这一举动也是基于陈丰之被抓的基础上才得出的猜测, 若是陈丰之没被抓,他们又作何打算。
  还是说陈丰之被抓也早就被列入了他们的计划之内,他们也是将计就计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想要警告司刑处他们故复会的势力无孔不入。
  更何况那渔夫也是嘴严, 只字不提关于故复会的事,只说是自己是个被陈丰之买通的杀手。
  画眉见时以锦在发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时以锦回过神来问道:“宋大人呢?去哪里了?”
  “头儿啊, ”画眉看向宋陌竹的房门,“这个点应该是进宫去了,头儿也一晚上没睡了, 不知道还撑不撑得住。昨天一回来就就派人手去各个城门堵人,现在人又跑了,估计是得挨圣上训了。”
  “大早上的就在那儿胡说八道什么?”杨昼的声音在画眉背后响起。
  画眉毫不客气地回怼了回去:“哪里胡说了,不都是真的吗?听说圣上对陈丰之的事情格外上心,之前我还听头儿说了一句圣上要见陈丰之。”
  杨昼看着时以锦的方向,冲画眉使了个眼色:“那皇宫里的事是我们能议论的吗?”
  画眉撇撇嘴,假装没看到杨昼的眼色,还是小声说道:“也不是不能说。”
  时以锦见两人一来一去也颇有趣,自动地走到了一旁,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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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中。
  一身明黄朝服的乾天帝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几人。
  丞相孙引首当其冲,手持笏板上前进言:“此次陈丰之的事情在都城内影响恶劣,司刑处却未及时控制,任由谣言扩散。如此还不算,此番更是将歹人放走,恐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平日与丞相孙引走得近的几位尚书也都纷纷上前说道:“臣附议。”
  乾天帝看着跪在下面的几人,轻笑了一声,点名问道:“刑部尚书没有出列,你怎么看啊?”
  刑部尚书在乾天帝的压迫下,不由地冷汗涔涔:“臣认为此次陈丰之的案子,司刑处的处理和做法也都没有出错,发生犯人越狱的事情,想来也并非臣等所愿。”
  孙引一听颇为不满,提高了音量说道:“刑部尚书此举可是在为司刑处说话,若是如此,尚书您可是在夸赞陈丰之等人手段高明,让你等防不胜防。”
  刑部尚书看了一眼孙引,又看了一眼乾天帝,立刻跪在了地上:“请圣上明鉴,臣绝无此意。”
  “行了,起来吧,”乾天帝懒洋洋地抬了抬手,“朕也没说你的不是。”
  刑部尚书这才站了起来,躬身退到了后面。
  “刑部尚书说完了,我看礼部尚书也说说吧,”乾天帝点着还位出列的人,“时爱卿作何看法啊?”
  时容拱手说道:“臣的小女也在司刑处当女官,从臣的观点来说,难免有失偏颇。臣看此次司刑处有功也有罪,不妨功过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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