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大佬后去种地——咸心
时间:2021-05-21 11:09:47

  所以昨夜齐伯母还未到家,就从过去接她的齐三达嘴里,听说了这个侄媳妇这般善解人意,正想着明日过去给她送点酱菜。谁知一到家,发现自己的二儿媳这般不开窍,自是气得不轻。
  把二儿媳骂了一通后,赶紧喊了齐三达,两人拿着东西,去知会了温以菱一声。以免第二天祭祖时,落族里的老人们埋怨。
  祠堂祭祖,女人是不能进的,温以菱反倒落个轻松。
  齐蒙接替了她的活,推着齐延进去了,温以菱则是领着齐渺渺在外面等。
  中元节一应习俗很是繁琐,等到了太阳西下,温以菱这才得以回家。
  所幸一到家,周叔就已经把晚饭都给弄好了。
  温以菱因为昨晚上没睡好,又跟着忙活了一整天,吃饭的时候,都不由开始打起瞌睡来。
  或是没睡好的缘故,她只用了半碗饭便放下了筷子,先行去浴堂里洗澡。
  待她洗了个澡后,天色还未暗。
  她倒是还记得每天睡前要给齐延按摩的事情,只是今日实在没精神,好不容易等到齐延洗完澡回来后,勉强给他按了两三下,脑袋便一点一点的。
  齐延让她先睡,她此时反应有些迟钝,过了两三秒后,才答应了一声。
  头刚碰到自己的枕头,几个呼吸间,就已经沉沉睡下。
  齐延又等了片刻,见温以菱黏糊糊地挨了过来,便明白人是睡死了。
 
 
第54章 装睡
  既然已经确认对方睡着了, 齐延当即掀开了身上盖着的那床薄被。
  被子下,原本不能动弹的双腿一使力,就如常人一般, 流畅地抬起, 然后紧接着又落至地面。
  他微微俯腰,将床边的鞋子拿了过来。
  齐延的这些动作, 熟睡中的温以菱自是一无所知。她的睡颜依旧沉静,只手指还在不安分地沿着齐延的枕边摸索着。
  齐延的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他自然明白对方是在找什么,犹豫了一瞬, 还是将自己的枕头往温以菱怀里一送。
  果然,温以菱鼻尖微动,似是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很快就抱住了怀里的东西。
  她的这些小动作, 一个不漏地全部落在了齐延的眼中。
  对方整个脸都埋在了自己的枕头里, 极尽依恋的模样,齐延见了, 耳根略微有些发烫,但见她睡得安稳, 总归是消停了。
  这段时日,因为后山都是马叔一家人在照料,家里的事情又有周叔来操持, 温以菱日日闲在家中, 没什么事情做。除了偶尔上后山走一圈以外,大多数时间都跟齐延待在一起,身后还总是带了一根小尾巴,齐渺渺。
  温以菱每次来书房找齐延时, 很是热情:“齐延,我过来陪你了!”
  齐延听了这话,自然也不好赶她走。
  只是上次秦大夫也说了,他的腿已有多年没有行走,许多功能都已经退化了。如今只能每日都锻炼那么一下,才能慢慢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可他腿疾大好的事情不可泄露出去,家中上下,除了周叔以外,全都得瞒着。
  齐蒙和齐渺渺是因为年纪尚小,容易被人套话,自是不能说。温以菱就更别提了,虽有些小聪明,但撒起谎来只顾眼下,且演技拙劣,不会自圆其说。
  如此一来,他每天锻炼,只能避开其他人的眼目。无奈温以菱这段时日见他眉宇间总是透着疲惫,把他看得更紧了一些。
  白日里,齐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趁着温以菱不在时,或是夜深人静时,才能活动一下腿脚。
  今日还是如往常一般,穿上鞋子后,稍微扶着点东西,就能在房里走上一圈。
  他每一步都踏得很是稳健,隔着一些距离,旁人见了,也只会认为他的步态稍显缓慢,却是绝对看不出其他的异样来。
  相较起双腿刚恢复知觉的那段时间,现在已经不知道好了有多少。
  齐延对自己的双腿很是看重,虽说每日都在练习,但一直谨遵秦大夫的医嘱。循序渐进,从不强撑着身体走路,只要觉得吃力了,就立马打住。
  毕竟这么多年都熬过去了,也不急于这两天的时间。
  他今日比昨日多走了一小段路程,觉出腿部肌肉似有一丝疲意了,便回到床边,将自己的鞋子重新放回了原处。
  床上的女子双手环抱着齐延的枕头,整个身体斜躺着,大半个身子都躺在了齐延睡的那半边。只要她再往外挤一挤,就得重蹈上次从床上摔下来的覆辙了。
  齐延找了个空隙坐下,看着眼前的女子,很是头疼。
  他想躺下,现在就得在不把温以菱吵醒的情况下,把她重新弄回床里面去。
  只是女子睡得虽沉,但也绝非什么雷打不动之人,齐延有些无处下手。但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伸长了手臂。
  齐延看着虽孱弱,实则因其双腿不便的缘故,他手臂上的力量相较起正常男子来说,还要更大一些。只是他现如今是侧坐着,使不上什么力气。
  他屏息静气,低下.身子,一只手环住温以菱的肩,另一只手则是从她的腿下穿过,用力一抬,女子就被他给抱了起来,然后迅速挪至床里侧。
  就算齐延的动作再小心,温以菱也因为刚刚的动作,不适地皱了皱眉,似是有醒来的征兆。
  齐延一看,顿时不敢抽回垫在温以菱脑袋下的手了。
  两人此时面对着面,身体靠得极近,所幸温以菱怀里还抱着那个枕头,总算隔开了那么一些些的距离。
  齐延微微侧头,就能看见近在咫尺的绝美女子。
  温以菱长睫似羽,红唇微启,那清浅的呼吸,还带着女子的馨香,好似一簇簇的小火苗,在齐延的心里燃起了燎原烈火。
  他身体紧绷着,紧接着就闭上了眼睛,克制地将那些太过灼热的不明情绪一一收回。
  缓了好一会后,齐延的眼里才恢复了清明。他屏住呼吸,准备将自己的手臂抽回来。
  谁知他刚一动,女子便不高兴地嘟囔了几句,怀里抱着的枕头也不要了,长腿一跨,整条腿就直接骑在了齐延的身上,手臂也紧接着环住了齐延的脖颈。
  她窝在齐延的胸膛中,手指在齐延的耳朵边胡乱摸了一摸,指尖很快就捉到了熟悉的发丝,总算是心满意足了。
  齐延却是瞳孔一缩,刚刚好不容易扑灭了的小火苗再次死灰复燃,不断地发酵着。
  温以菱现如今整个人都密不可分地粘在了齐延的身上,之前隔在两人中间的枕头也早就被温以菱给甩到身后了。
  齐延现在,完全可以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柔软。
  他想,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将怀里的人给推开。
  他双眸幽深,打量着怀里的人,女子脸上的稚气甚至都还未全部脱去。他仅存的理智,也只是不让他自己做出更多的轻浮之举了。
  ————
  翌日,天刚刚亮,温以菱鬼使神差地中途醒了一次。
  意识还未回笼的时候,她就慢慢发现到了一些异样。
  她往日都是趴着睡的,今日身体下好似还垫着什么温热的东西,还有些许硌人。
  她迷迷瞪瞪地摸了一摸,然后猛地察觉到了什么。
  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大半个身体,几乎都压在了齐延的身上,手里还很是霸道地薅住了齐延的一大撮头发。
  抬眸看向齐延的胸膛,洁白的亵衣上甚至还留下了一小片濡湿,温以菱脸上一红,赶忙从齐延身上下来。
  她神情迷惘,自己究竟是怎么睡到人家身上去的?
  她还是头一次发现这种情况,不解地看向齐延的脸,这才发觉齐延睡觉时,竟是连个枕头都没有。
  温以菱突然想起,自己从齐延身上下来时,好似踹了什么东西一脚。试探性地往自己的身后一看,果然,齐延的枕头被她踢到了最角落的地方。
  温以菱沉默着,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齐延虽从不在她的面前提及她的睡相有多么差,但自上次和齐渺渺睡过一晚后,从对方心有余悸的表情上也能得知,自己一睡着,就是那最最讨厌的。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连人家的枕头都给抢了,这也太欺负人了!
  温以菱又是愧疚又是心虚,悄悄把齐延的枕头给捡了回来,然后放到齐延的脑袋旁。
  她不敢声张此事,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只怕是再没有人会愿意跟她一同睡觉的。
  还好她今天醒得早,能够提前将此事掩饰过去。要是让齐延发现了,只怕是要和她分房睡。
  温以菱咬着下唇,偷偷瞟了齐延一眼,见他眼下有着淡淡的黑眼圈,总算是想明白了对方为何总是带着疲意,原来是因为她。
  想到这些,温以菱目光里都透着挣扎。最后,她还是不敢一个人睡。
  温以菱很是亏心,暗道:齐延,好歹我费这么大劲给你治腿,你就先委屈一下,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控制住自己,让你晚上少受些苦。
  默默在心里说完这些话后,温以菱抱着自己的枕头,挪到床上最里侧的地方。
  她紧紧地靠着墙,看着齐延清瘦的身体,发誓自己以后一定得对齐延再好一点!
  发完誓后,温以菱看了眼外面,因还未到素日起床的时间,便打算再闭上眼睛补会眠。
  待温以菱睡着后,一直在装睡的齐延当即睁眼。
  他见温以菱躲着他,又缩在最里面的地方,心底直发凉。
  早在温以菱刚醒的时候,齐延就紧跟着醒来了,只是趁对方还在迷糊的时候,便赶紧松开了环在对方腰肢上的手。
  他虽闭着眼睛,但温以菱的一举一动他全都感知到了。
  昨夜那一些不可言说的淡淡喜悦早已消失殆尽,只余下了苦涩。
  ————
  温以菱补觉完毕后,齐延早就不在房中了。
  亏她原本还想着昨晚临睡前的按摩太过敷衍,打算早上时再补按一下,此时也只能作罢。
  刚踏出房门,迎面便撞见马婶。
  马婶一看她,便道:“夫人,灶房里还热着你的早饭呢,我现在就去给你端来。”
  温以菱闻言,便知自己又起晚了。
  在房中用完早饭后,就往后山跑了一趟。
  家里的羊都已经到了出栏的时候了,要是再多养一段时间,这肉怕是就会老。
  温以菱上个月就交代马叔挑选了一批最优质的羊,这是用来之后配种的,所以分开饲养,剩下的这两天就可以开始寻买家了。
  到了山里,温以菱看着家里肥壮的羊群,也没忘了鸿运酒楼里的岳掌柜,今天还得先让周叔过去知会他一声。
  不过……不能只告诉他一家,其他几家酒楼也都得把消息给带到。
  不管他们来不来,主要是为了给岳掌柜一定的压力,免得还像上次一样压她的价格。
  家里的羊她是很有信心的,方圆百里,绝对找不到比她家更好的了。
  从山上下来后,温以菱便径直去找了周叔。
  周叔也是个坐不住的人,一听要卖羊了,当即动身往镇上赶。
  下午的时候,东齐村就来了不少穿着很是体面的人,直接往齐延家的后山走。
  过了一个多时辰,这些人手里纷纷牵着羊群的缰绳,成群结队地从山上下来。
  这副情景,很是壮观,村子里只要有空的人,都过去瞧了热闹。
  其中有一吊梢眉的男子,20来岁,从小便好吃懒做,自爹娘走后,家里的田地也被他给败光了。他整日在村子里游手好闲,倒也不敢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只吃不上饭时,在村里偷鸡摸狗。
  这几个月,难得在家中消停了许久,村里的人还误以为他改了性子了。
  今日看到此景,两眼滴溜溜地一转,紧接着,就鬼鬼祟祟地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三天后,一个随从打扮的青年,低眉顺眼地向书案后的人禀告道:“齐家长子自六年前不便于行后,便一蹶不振,现如今回了乡里,一家人就靠着在山里养些羊群过活。”
  随从面前的中年男子,身上还穿着官服,闻言冷哼一声,不耐地说道:“禀来禀去,全是些芝麻大的事,以后这等小事,就不必来报了。”
  随从忙点头:“是,大人。”
 
 
第55章 看错
  又过了半月, 周叔的儿子周平回来了。
  温以菱心心恋恋已久的名家笔墨,自然也被带了回来。
  书房中,周平拱了拱手, 朝对面的老爷和夫人解释道:“小的收到信时, 已经离开了府城,一路走来, 只在几个县城里挑了几件还算像样的字画。”说话间,他解开了自己一直背在身上的包袱,示意道,“小的不太懂, 还请大爷夫人一观。”
  温以菱的心里早就十分期待,闻言当即走上前去,将周平包袱中的东西接了过来,顺势放到齐延面前的书案上。
  齐延扫了一眼, 除了几个卷轴以外, 其他的都是字帖。
  他粗略翻了翻,这些字帖全出自一人之手, 署名倒是陌生,想来是这几年才有了些许名气。其笔势灵动, 但细看,却不够老练。要是再勤加苦练十年左右,这字便可大成了。
  温以菱一直立于齐延身侧, 齐延看字帖时, 她也跟着瞄了一眼。
  这段时日,她的字虽没有长进,但审美却被齐延给养刁了。因为觉得没有齐延的字好,便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卷轴上面。
  此时, 她正忙着将那些卷轴慢慢展开,已经把书案摆了一桌。
  齐延抬眸,见画的大多都是些平平无奇的花鸟鱼虫,便没了兴致。
  正准备收回目光,温以菱手里的一副美人图倒是吸引了他的目光。
  温以菱同样也是一脸惊艳,眼神发直:“齐延,这幅画上的美人也太漂亮了,就像真的一样!”
  话音未落,已经将手里的画放到了齐延的面前。
  齐延细细观赏,倒觉温以菱所言不虚,这位画师笔力深厚,将画中美人的神态刻画得惟妙惟肖,格外灵动,确实像真人一般。
  周平见两位主子对这幅画都很感兴趣,当即解释起东西的来处:“此画乃是小的回程时路过一个小镇子,从一个老头子手上买来的。那老头子看着像是急用钱,在当铺里和掌柜起了一些争执,被小二从里面推了出来。”
  “小的到的时候,当铺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那掌柜嘴上也是个不饶人的,骂老头狮子大张口,一副赝品也敢叫价200两银子。小的走近了看,虽看不懂画,但莫名觉得这画说不出来的好,这才做主买了下来。”
  听了周平这一番话,温以菱倒是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信息,重复道:“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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