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崽登基了——蓝小岚ya
时间:2021-05-26 10:10:29

  虽然大姨妈话题不是什么禁忌,可这毕竟是封建古代啊,这熊孩子老关心这事儿干嘛?
  难道又是她的锅?教育失误,潜移默化的误导了?这特喵的他要是以后议亲的时候当面就问人家姑娘这种事,怕是娶不到媳妇了吧?
  崔书宁思路向来比较容易发散,一瞬间就已经操心到了两年后。
  之后,她沉下脸来:“你一个男孩子家家的,知不知道这种事对女子而言是极私密的,你还当面问?你换个人说去试试?看人家不把你当成变态登徒子,轻则直接上手毁你容,重则要把你抓去关的你知道吗?”
  沈砚被她数落的脸都绿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又不是没脑子,怎么……怎么可能随便揪住个女人就跟人家说这个……”
  由于这个问题确实够私密,就算他问心无愧,吵架也吵得很虚,底气不足。
  崔书宁看他脸上露出窘迫的神情,这不像是装的……
  嘿,看来这孩子还是正常的嘛,有羞耻心的?可是等等,那他特意跟我打听这事儿做什么?
  她再看向沈砚的眼神还是带着点儿看变态的小防备。
  沈砚被气够呛,却真不能拿这事儿跟她吵了,直接把被她带歪的话题硬扯回来:“我是说,你这手旧伤没好又添了新的,不能总这么折腾,算日子……如果来那个了,正好可以休息几天先把手上的伤养好了!”
  崔书宁看看被她当变态看的小暖男,顿时又有些汗颜起来。
  好吧,孩子很纯洁,变态胡思乱想的是她。
  但她还是觉得不太对,语气软下来就还是和沈砚嘱咐:“那你以后跟我也少提这事儿嘛,习惯成自然,省得在家说顺嘴了出去了也没个把门儿的。”
  本以为沈砚还要不高兴,没想到他倒是很好脾气的应了声:“嗯。”
  然后起身去把那些药瓶和工具放在了桌子上,一边走去盆架那边洗手一边对崔书宁道:“我收拾下,你先上床去吧。”
  崔书宁起来给他开门的时候虽然披了厚棉袍,但小腿还是就一层薄中裤,露着脚踝呢。
  她在床沿坐了这么长时间,确实也觉得脚踝凉飕飕,就重新爬上床钻进了被窝里。
  沈砚去洗了手回来……
  熄灯,脱衣,上床,一整套动作做得从容不迫,镇定自若。
  他掀开被子进被窝的时候,崔书宁就顺理成章的往床榻里侧又挪了一点儿,给他多腾出一点地方来。
  这张床是她定制的,比在长公主府睡得那张一般尺寸的床要大一些,崔书宁习惯性的挪过去的时候才后知后觉
  靠!老娘这是在作甚?!
  她掀被子又一骨碌爬起来,冲着沈砚那边吼他:“这都回来了,你为什么还睡我这?”
  沈砚当然是做好全套缜密的计划才来的,并且顺利整套实施完全了。
  借着夜色遮掩,崔书宁看不清他的脸,他表情甚至都不需要伪装,乖乖的躺直在那里:“之前习惯了,我刚没反应过来。”
  崔书宁见他居然还没打算走,就在被子底下拿脚踹他:“那你现在还不走?”
  沈砚:“我衣服都脱了……”
  喵了个咪的!你这话听着很有歧义好么?
  沈砚却是一副就单纯是懒得起来再穿衣服的慵懒语气:“前面那么多天都一张床上睡了,矫情什么啊……”
  崔书宁:……
  她跟他讲不出道理来,反正沈砚作妖起来她最常规的操作就是破罐破摔,并且……
  这个也习惯成自然了。
  磨蹭了会儿最后还是负气躺下了,侧身朝里,背对着他,好歹这还是个态度问题是吧?
  闭眼酝酿了一会儿睡意,突然发现沈砚的一只手从她腰后爬过来。当然,他并不是偷摸她,而单纯像是摸索着寻找什么的样子,就是会碰到她。
  崔书宁在线崩溃,热血伴着怒火直冲天灵盖,刚想再次跳起来跟他撕逼,沈砚却终于找到目标,手掌轻轻覆盖握住了她缠着绷带的那只手。
  他力气不大,就只是将她那只手半虚握着托在掌中。
  可是那只胳膊被崔书宁压在身下,他握住她的手手臂就要从她腰上过去,乍一看她就是被他圈在怀里的。
  崔书宁怒火酝酿到一半,被这神转折的操作整蒙了,一时还愣在那,就听沈砚语气带着睡意在她身后慢慢地道:“我帮你看着这只手,省得你乱动把绷带扯掉了。”
  崔书宁:……
  又来了又来了,要不要这么细致啊,这货一晚上都在撩我有木有?
  她一瞬间就什么脾气也没有了,可是只要转念一想到孩子那张纯洁的脸,又苦逼的有点想要嚎啕大哭。
  反正这么一来,脾气就发不出来了,她又开始给自己洗脑
  不就是拉着小手儿睡睡觉么,又不会怀孕,睡就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宁宁子:孩子很纯洁,我是个怪阿姨呜呜呜~
  165章今天上午锁了,没看到的大宝贝可以回头再戳戳,可以看了嗷~
 
 
第169章 徐徐图之
  沈砚当天晚上到底是没能在崔书宁的被窝里混到底,因为他乌鸦嘴,后半夜崔书宁因为水土不服略显紊乱的大姨妈成功被他召唤出来了。
  虽然崔书宁是肚子疼得到的预警,半夜爬起来处理了,侥幸没弄脏床榻,可是俩人还是不可避免的又闹了好大的尴尬。
  沈砚抱着衣服灰溜溜的又偷摸的回自己那边睡了。
  崔书宁丧气的一个人躺回被窝里反省,却越想越是觉得心虚烦闷
  她跟沈砚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啊?
  她确实是大线条,不太计较事儿,而且也没有古代人的封简礼教想法,可是她和沈砚这又不是在搞对象,哪怕就只是规规矩矩的单纯睡觉这也挺变态的。
  她就是拿沈砚没办法,也不是没跟他阐明利害讲道理的,可是他每回都嘴上答应着懂,就是行动上我行我素的还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永远都是一副: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有我自己的想法的执着。
  而且他现在也这么大只了,早过了棍棒教育的年纪了……
  崔书宁现在就越来越有种她把养崽养成了偷情的羞耻感,实在是很崩溃。
  下半夜肚子不怎么舒服,加上脑子里胡思乱想,肯定是睡不好的。第二天她也没心思做什么事,就在房里憋了一整天。
  不过她本就不是个会钻牛角尖的人,沈砚的事不会一直困扰她,白天里她想的更多的就是京城方面余太后那件事,并且还挺不放心敬武长公主此次回京的动态的。
  毕竟……
  也是个拿着原始反派炮灰剧本的苦逼角色。
  她整天关在房间里,要么打盹儿,要么发呆,桑珠也知道每逢这几天她精神一般不会太好,也很是习以为常。
  吃过晚饭,沈砚也没找借口赖在她房间不走,崔书宁看他顺顺当当的起身出去了,心里突然隐隐的松了口气,少了许多负担。
  然后……
  桑珠忙着在里屋铺床的时候,他就又回来了。
  崔书宁正坐在暖阁的炕上盯着窗户纸发呆,他走过来递了碗热气腾腾的甜汤给她。
  崔书宁平时不喜欢吃甜的,但每逢这几天精神萎靡,胃口不好,反而好这口儿。
  她也没多想,揭过碗就干脆双脚都收到炕上,盘腿坐着认认真真的吃。
  沈砚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于是主动打破沉默:“京城的事你又插不上手,不跟着回去是对的。”
  当时崔书宁提议陪同敬武长公主回去,也并非是不带着真心实意的,但也无可否认,事实上打从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她确实还是不愿意掺合沾手的。
  京城里皇帝和第一门阀世家为了争权神仙打架,她这种人设在顾泽和金玉音这种级别的人物面前都要有被炮灰命运支配的自觉,又何至于自不量力的往人家大佬的战圈里去硬凑?
  理智归理智,清醒归清醒,但心里却始终还有点不舒服。
  “我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又该做什么事,当然心里有数,”崔书宁勾唇苦笑了下,突然觉得碗里的甜汤味道也没那么好了,“她若是不拒绝我,我现在可能会更心安理得一些。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不喜欢在人际交往上浪费太多的精力去钻研,这几年下来,除了你和桑珠他们几个陪着我,回头看看竟是一个朋友也没有。长公主那样的身份,我也仅是觉得与她性子投契,既然大家彼此都开心,那就常在一起玩玩罢了。”
  但是在敬武长公主离开之前,在她情绪正面临崩溃的边缘,她都还考虑到了自己这个客人的立场和处境,特意拒绝了不叫她跟着回京。
  她不想叫她跟着卷进京城里未知的局面和风险当中。
  崔书宁这个人向来务实,务实的结果就导致她特别介意人与人交往的公平性。
  她对别人付出多少,虽不至于像是交易一样就一定要逼着别人回报多少,但是人与人的交往中,不管是父母子女,兄弟姐妹,亲人朋友,乃至于陌生人,一方面单纯付出却收不到任何回报的关系就应该当机立断的止损,这人间真实并没有被笼罩上圣母光环,烂好人并不会收获大圆满的美好结局。
  而同样的,别人待她好,用心待她了,她一样受之有愧,会想要给予回报的。
  而现在,她为了自保,是真的没有办法义无反顾的追随敬武长公主的。
  如果对方回京之后后续无事还好,要是真的卷进了什么麻烦里不能全身而退……
  崔书宁还是想想就会一阵的心悸不舒服。
  沈砚当然知道她是个什么性格,又诚如她自己方才所言,她这个人虽然表面看着不计较事很好相处,但实际上防备心却是很重的,真正能和她亲近起来的人其实没几个的。
  沈砚见她情绪低落,只能口头安慰:“她再怎么样也是长公主,宫中太后新丧,哪怕就是为了全他自己的面子,萧翊也要做给天下人看,应该会善待她的。”
  余太后应该不至于死前还给自己的亲闺女挖坑,可是她的死对敬武长公主而言本身就是个可以引爆一切未知风暴的□□。
  “我担心的不是萧翊的态度……”崔书宁道,话到一半又觉得和沈砚说这些不好,便又作罢,“你不懂。”
  就目前表面的情况看来,萧翊应该是不太可能为难长公主的,可长公主与她这皇兄本来就存有心结,再加上被太后的死一刺激……
  按照原剧情走的话,这妥妥就是女配要黑化作死的转折点。
  但是用至亲之人的一条性命助攻出来的黑化值,崔书宁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掰不回来。
  人生在世,最糟心的不是你前路上可能会遇到的未知的坎坷,而是你明明看到一个坑就挖好了摆在你前面了,却死活绕不过去。
  比未知更可怕的,是无能为力。
  那碗甜汤崔书宁只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她拿过手边的温水漱了口。
  桑珠铺好了床走过来和她打招呼:“床铺好了,姑娘您今儿个精神不好,一会儿早点睡。”
  崔书宁本能的点点头,刚要答应下来……
  眼角的余光一瞥就看到坐在她对面老神在在的沈砚。
  她心里顿时又是一躁,便改了口风:“桑珠,你去把铺盖拿来睡我这吧。”
  沈砚本来看她甜品只吃了几口就撂了,正垂眸盯着桌上的汤碗在看,闻言……
  他当然立刻就明白崔书宁这是唱得哪一出了。
  这女人开始反击,跟他斗心眼儿了。
  崔书宁的抗拒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但他依旧镇定从容,眼中神色微微一变,却靠着垂眸的这个动作完美掩饰住了。
  崔书宁那里其实也有拿眼角的余光在暗暗地观察他……
  昨天她研究了整个后半夜沈砚的出格举动,甚至忍不住揣测这小子别是恋爱观畸形,或者从小失怙搞出啥恋母情结,进而对她产生了什么想法了?
  她都严阵以待,准备好了说辞,一旦沈砚干涉她她就说是为了长公主的事心烦,留桑珠陪着说话解闷的……
  桑珠那边也很意外:“要我过来给姑娘守夜吗?”
  自从她在顾家死里逃生活过来之后,就再没有过类似的要求,说晚上一个人睡更自在。
  “呃……”崔书宁拿着准备好的说辞刚要说给她听,对面沈砚已经抖平了袍角下了炕:“那你早点休息,京城那边的具体消息暂时不明,不过这次的事情不小,应该很快就能打听到确切的消息了。”
  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高兴来,甚至连置气的迹象都没有,因为他居然还细致到把桌上崔书宁没喝完的汤碗都从容的一并收走了。
  崔书宁:……
  他这举动就好像是把“自作多情”四个大字直接贴在巴掌上扇她脸上了,也好在是她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未曾宣之于口,要不然这会儿就该尴尬的直接找地缝钻了。
  就是这样,也难免的老脸发烫,无地自容。
  “姑娘?”桑珠见她莫名其妙又走神起来,就试着跟她确认:“今晚真的要奴婢搬过来吗?”
  崔书宁赶紧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拍飞掉,胡乱的点点头:“嗯,搬过来吧。”
  防小人不防君子是吧?就算她是个思想不够纯洁总是胡乱编排熊孩子的怪阿姨,反正是得杜绝一切可能把她和沈砚之间的关系定位掰正了!
  于是桑珠当晚就搬过来了,睡在屋里的睡榻上。
  一夜相安无事,沈砚并没有来找茬儿,第二天睡醒崔书宁还感觉怪怪的……
  这熊孩子的行为举止总叫她摸不清套路,她研究不透对方,然后就只能自我检讨,将所有过错都归咎于自己
  也许沈砚是真的没什么别的意思,他就是小孩子心性儿,想起一出是一出,反而是她自己刻意把事情都复杂化了。
  而沈砚那边则是有他自己的明确打算的,那女人的举动说明她已经对他起疑,开始防他了,这时候如果不见好就收,现在时机还没成熟,摊牌要翻脸的危险系数太高。
  反正他也不着急,有的是时间,崔书宁给他下的硬性规定是十八之前不考虑成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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