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崽登基了——蓝小岚ya
时间:2021-05-26 10:10:29

  双腿一夹马肚子,打马扬鞭而去。
  马儿一跑起来,崔书宁立刻就不敢折腾了,双手仍是死死攀附着他的腰带,颠簸混乱中仓促四望,她这才发现驻马停在后面街口那里的梁景。
  她对梁景确实只是点到为止的师兄妹的关系,因为不很熟悉,所以情分都算不出几分来,以至于即使梁景已经两次当面对她告白,她也依旧不会觉得羞于见他。
  但显然
  沈砚突然跟她玩这一手却就是小心眼,平白无故借口刺激人的。
  被沈砚挂在马上,崔书宁难受归难受,但是马儿跑起来她就认命了,叫骂呼救都不来了,因为一张嘴就要喝风吃土。
  沈砚把她带回家去,直接把颠得七荤八素的她捞下马,扛回她房间去了。
  崔书宁就觉得他这似乎还挺有吃软饭的自觉性,每回要办事都自觉不回他自己那,而是把她往她房间里搬。
  他把她弄回房,床上一扔就要脱衣服往上扑。
  崔书宁灰头土脸,自己都能觉得自己脸上糊了一层,实在克服不了这个心理障碍,就抱着床柱拼命不撒手:“你还能不能讲究点了?我脸上都糊了一层土了,恶不恶心啊,我要洗澡。”
  沈砚扒她衣服扒到一半,想了想,到底还是中止了禽兽行为又开门出去喊了桑珠给烧热水。
  屋子里面崔书宁抱着床柱才刚松一口气,他就回来了,重新又扑上来把她按住,并且通过实践扬言:“不耽误。”
  崔书宁连个准备都没有,挣扒了两下没能奈何,被他挤在角落里抱着床柱欲哭无泪的暗暗骂娘。
  后来等桑珠过来送洗澡水的时候,崔书宁就缩在床帐后头没脸见人了,等桑珠给调好了热水出去,她连滚带爬的赶紧跑过去洗了把脸,钻进浴桶里刚泡上,沈砚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大大方方的也跟过来了。
  他在水里就又开始折腾,崔书宁怕他一个不高兴就跑出去砍人搞事情,还不敢太逆着他,只能忍辱负重的尽量配合着他折腾,后来就渐渐觉得不对劲了……
  她跟那个李家什么关系啊?结仇了好吗?现在为了他家不出人命,反而要她出卖色相给这小混蛋糟蹋?这都什么事呐!
  沈砚这回情绪不算过激,床上倒是没那么残暴可怕了,就是年轻精力旺盛,变着花样反反复复折腾了她好几回。
  崔书宁一开始还本着哄他的心态,尽量都顺着他,后来她被他折腾的恼了又烦了就又原形毕露,理智昏聩时就又咬又挠的,抱着被子哭唧唧。
  沈砚浑身大汗淋漓,又被她弄得一身伤,也是颇有点儿一言难尽:“把我弄成这样你还有脸哭?”
  这崔书宁就觉得他是活该了,完全是理直气壮。
  ……
  畅园的某处围墙外面,梁景牵着两匹马在那里站了半夜。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崔书宁都当面明确的拒绝他了,他又不是没看见她和沈砚之间那种就算互相折磨闹别扭也难掩小情愫的那些猫腻。他一直自认为是个骄傲的人,男女之间不过就是你若无心我便休罢了,哪有男子汉大丈夫为了个女人就牵肠挂肚,拿得起放不下的……
  而且那会儿在街头追上去看见了崔书宁和沈砚两个之后,他也不是没有再理智的思考过
  他真的是得不到崔书宁就生无可恋活不下去了吗?他对崔书宁的喜欢到底能有几分?
  扪心自问,他好像并不至于会为了崔书宁偏激到要走极端。
  可他是真的喜欢她,觉得她就是这个世上最特别的存在,如果还有机会,他就是不想这么快便否定自己去放弃了。
  崔书宁身边有沈砚,他甚至也看得出来崔书宁对沈砚是比对他更有感情的,别的不说,就今晚的事便已足够他看明白
  平时的崔书宁也是个心中自有方圆丘壑,原则性很强的人,但是沈砚,也只有沈砚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放低姿态去迁就。
  可即便她更看重沈砚几分,也终究没到了非他不可的地步吧,毕竟如果她真是对沈砚有心,男女之间,付诸于婚姻才是唯一的保证和最大的诚意。
  她只是先有了沈砚而已。
  男人更容易喜新厌旧,女人却仿佛更信任日积月累经过时间沉淀和考验的感情。沈砚陪了她这些年,现在仗着的不过就是这个优势罢了。
  他不是败给的沈砚,而是暂时输在了时间上,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他绝不相信也不承认自己会比沈砚差。
  所以,他也还是有机会的是吧?
  这半夜的时间,梁景就站在这堵墙的外面独自一人想了很多。
  他微微仰着头,看着那道墙,即便坚定了一种信念,心中却始终烦躁难平,没有一刻的宁静。
  从黑夜站到天明,他又仿佛是在刻意的回避什么,炊烟四起时,他没动,晨曦升起时,他还是没动,一直耗到日上三竿,方才重新牵了马绕着围墙朝畅园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彼时的畅园大门里头,崔书宁本来就在宫里磨蹭的回来晚了,又和沈砚一通折腾,到了这会儿还没睡醒。
  早上那会儿沈砚倒是被生物钟催的醒了一次,睁眼看见怀里的女人还在酣睡,他便也没舍得起,又搂着她多睡了个回笼觉。
  再睁开眼,根据屋里照进来的光线大概估摸了下时辰,他就不能再继续赖下去了,轻手轻脚的把崔书宁的脑袋从臂弯里挪开。
  崔书宁昨晚被他吓得不轻,即便后来所有精力都用在做别的事上面了,她潜意识里也依旧悬心,惦记着那件事。
  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身边沈砚离开,就又忙是树懒似的双手死抱住他胳膊,强撑开眼皮:“你干嘛去?”
  她这没完全睡醒,迷迷瞪瞪的,声音里还带了很明显的鼻音,很鲜明的造成是个黏人的假象。
  沈砚不反感她平时大大咧咧又带点小心机的模样,那样才是最真实的她,但她偶尔一次的软化下来,他也格外享受,心情莫名的就跟着更好几分。
  他手掌摸摸她的额头,把覆在她面上的几丝乱发拨开,才轻笑着问她:“你要一起起来吗?”
  崔书宁还没缓过来,这会儿全身酸软不肯动,就还是抱紧他那条手臂,眼神看着惶惶不安,怪害怕的样子。
  沈砚失笑,又忍不住垂首吻了吻她额头,声音也刻意软了下来:“我不去找那个姓李的,你没睡好就接着睡,我先回房洗澡换身衣裳。”
  崔书宁觉得他应该也没必要阳奉阴违的敷衍她,盯着他的眼睛,判断了下可信度,犹豫了一会儿才撒的手。
  沈砚把她塞回被窝里,给她掩好被子。
  崔书宁是没睡够,精神刚放松下来困意就再度铺天盖地的袭来,眼皮打架。
  她也不为难自己,就在被子底下缩了缩身子,把自己团成团舒舒服服的接着睡。
  沈砚蹑手蹑脚的穿好衣服出来,桑珠就等在院子里,看到他还是多少有几分尴尬。
  沈砚倒是十分坦然,嘱咐了一句崔书宁还在睡,叫她先不要去吵她,等她睡够了自己起来,然后才回了自己那边叫小元去给他打热水。
  小元不热衷于观察他,所以对他和崔书宁已经坐实了夫妻之实这事儿反应平平,只觉得只要这祖宗情路没了坎坷自己就也能跟着过几天好日子了,简直谢天谢地,麻溜儿的给他打水去了。
  然后小元热水刚打回来,欧阳简就神秘兮兮的跑过来打小报告:“那个姓梁的来了,说是来还马给三姑娘的,在前厅等着要见。”
  沈砚更衣到一半的手顿住,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都没个吃醋或者不耐烦的反应,欧阳简觉得不太对,这一点也不符合他家主子小心眼的做派。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却见沈砚一挑眉,一边继续宽衣,一边唇角扬起一个明显不怀好意的古怪弧度,凉凉道:“那就把他带我这吧,我替崔书宁跟他好好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第254章 圣旨赐婚
  梁景其实不太想和沈砚私底下打交道,他对沈砚也说不上确切是个什么感觉,按理说就凭着他们崔梁两家的关系,沈砚至少要跟他维持个表面和气吧?可是那熊孩子在他面前的态度却总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疏离,拽得很,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优越感,就是叫人觉得不可理喻也很难和他相处。
  如果说现在沈砚针对他,是因为他对崔书宁表露了好感,那么他们见面之初呢?那时候他和崔书宁就是官面上的事务来往,沈砚却是从第一次见他就表露出明显的敌意的。
  但是他就算再不想和对方打交道,现在他要和他争崔书宁了……
  虽然他也看不上沈砚这么个毛头小子,但这总归是一场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终究是要面对面的一次把话说开说透的。
  欧阳简去找他,很明显的露拙,还想诓着他是去见崔书宁的,事实上他又不是没去过崔书宁那里,一进后院看着走的路线梁景也就发现了其中猫腻。
  只是他现在也想见见沈砚,所以就没有戳穿欧阳简。
  欧阳简把他领到沈砚那里。
  梁景进了院子就不由的暗中打量,这个院子虽然没有崔书宁住的大,位置也偏,但是无从房屋构建还是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没有半点马虎将就的,等再进了屋子里,屋子里一应家具用品的规格也是样样精致,就和崔书宁那边用的全是一个标准。
  唯一的不同是
  崔书宁是小女人心思,院子里的布景和书房里的摆设都会更多一些精心琢磨出来的小细节,又多添了些实用但不起眼的小物件;而沈砚这里,没有那么繁琐冗杂,一切都简洁大气,一目了然。
  看来真的是如外间传言的那般,崔书宁对沈砚是极好的。
  梁景的心情一瞬间就又压抑到了极致。
  他正在晃神间,就听见旁边连着的一个小屋子里哗啦啦的水声,屏风后面隐约有人影走动,片刻之后沈砚就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只穿了条半湿的长裤从那后面绕出来。
  他一手拎着件外衣和几条干帕子,一手又单拿着条帕子在擦头发,随便抓了两下把帕子甩给欧阳简,一抻膀子披衣时,手臂肩膀上牙齿啃咬的痕迹和背上几道女人指甲的抓痕就全都一目了然。
  他刻意不紧不慢的从梁景面前走过。
  欧阳简没兴趣欣赏他家少主那个小身板儿,本来还怨念这么被一个臭男人看光光了多亏啊,毕竟他们放梁景进来又没收门票,这时候他就有点乐不可支
  他们家少主损啊,刚一开局就于无形中先把敌军杀了个片甲不留。
  暗戳戳的偷瞄梁景的反应,梁景本来还绷着一张脸做沉稳状,可是看到沈砚身上这些痕迹之后立刻联想到了某些画面。
  他到底还是倾心崔书宁的,就绝对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大方的接受这个,所以即便这人再是自诩稳重沉得住气,一瞬间也攥紧了袖子底下的拳头,腮边肌肉因为牙关咬得太紧而隐约有些痉挛抽搐。
  沈砚披了上衣,大大咧咧的绕到书案后头往椅子里一靠着,又捞了方干帕子继续擦头发,一面这才表情闲适的冲着站在门口的梁景挑挑眉:“崔书宁昨晚累着了,还没起,你想见她是有话要说吗?那就跟我说吧,回头……我酌情替你转告?”
  一个“累着”一个“酌情”,就这四字选用极其精妙。
  欧阳简都不好意思去看他主子那阴损样了,暗暗地拎着手里的湿帕子遮脸,藏在后面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憋笑。
  梁景也是个男人,就上回沈砚在大门口强行把崔书宁抱走了,他就隐约已经意识到他二人的确切关系必然已越雷池,再到昨夜……
  当时他虽然离得远,没听见崔书宁和沈砚之间究竟都说了什么,但是就看两人之间当时那个拉拉扯扯的互动,再有后来沈砚把人直接掳上马背带走的架势,他也依旧是还猜到后续。
  而其实他想要来找崔书宁,昨天晚上本来就可以立刻跟过来的,之所以没来……
  即便他自己心里一直拒绝承认,其实很明白他就是在自欺欺人的逃避,想要眼不见为净,一直熬到这个时辰过来,以便于避开可叫他心里失衡和接受不了的尴尬。
  崔书宁在京城里的名声并不好,他知道,并且他也已经权衡过也仔细问过自己的心了,他解释说那都是她以前的事了,她嫁过一次人,他连这个都不介意了,又何须斤斤计较她和沈砚之间这点无名无分的暧昧?
  只要他真的娶了她,沈砚离开他们的视线之后,过往的一切也会一起随着烟消云散。
  但是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可是自己心里想当然的设想和有朝一日的亲眼所见毕竟还是两回事。
  沈砚现在拿着身上那些痕迹做勋章一样的向他在示威……
  梁景的眼睛越来越红,一瞬间几乎完全控制不住情绪,但是他不想和一个缠着崔书宁吃软饭的毛头小子大动干戈,那样只会将他现在已经摇摇欲坠的自尊更加伤的体无完肤,所以,他依旧还是在极力的隐忍。
  他攥着拳头,强压着眼底的怒意瞪视沈砚:“跟你说?你是以什么身份替她出面待客的?那日崔府的接风宴上是你亲口揭短,否了自己崔家人的身份,现在你不过就是个厚颜无耻赖在这里的小无赖,还敢喧宾夺主的以主人家的身份自居吗?”
  梁景也算是个家教良好的人了,这时候明显恼羞成怒,言语间已然失了涵养。
  沈砚乐意欣赏对方的这种怒意,至于他骂他的那些话他就全当他放屁好了,反而怡然自得的又再接茬笑道:“待客?看来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对自己的定位颇为准确嘛。至于我……你要非跟我身份的话我现在也当然算不上主人,不过我也不在乎,毕竟我不是冲着谋她这座园子或是手中产业来的,作为她的男人,这个身份也足够了。”
  他这就厚颜无耻的太过直白了。
  梁景被刺激的浑身血液乱窜,忍无可忍的当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抡起拳头就往这小混蛋脸上怼。
  沈砚坐着没动,欧阳简闪身跟着冲过来,赶在沈砚被他一拳怼破相之前稳稳地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梁景盛怒之下是动了真功夫的,但欧阳简的身手不比他差,甚至作为暗卫出身的阅历导致内力绝对在他之上,梁景盛怒之下的全力一击竟就这么被他截胡,死死封住了。
  欧阳简还大言不惭,羞答答的添油加醋:“梁将军您手下可注意点分寸,把我家小公子打破相那就太不地道了,毕竟他这张脸我们三姑娘还是蛮喜欢的。”
  梁景铆足力气又试了两次,这一拳到底也没真的打出去,他又险些被这无耻的主仆二人组给直接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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