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崽登基了——蓝小岚ya
时间:2021-05-26 10:10:29

  她觉得得是在两人的感情更牢固一些的情况下才好说。
  但是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没了,就等于生生拿走了她一个筹码,这叫她如何不慌张。
  崔书宁这边虽然也同样心里藏着小秘密,但她做事坦坦荡荡,凡事都明刀明枪的来,这就不存在心虚睡不着觉这一说了,哪怕刚和顾泽天翻地覆的掐了一架,这一整个下午也睡得十分舒坦。
  沈砚的睡眠要浅一些,傍晚时分天色转暗时他就醒了。
  在床上又躺了会儿,被子里软软的,暖暖的,确实是安逸舒服的叫他也不怎么想动。
  可是十二个时辰粒米未进,饿得慌,他就起来了。
  晃悠到外屋看崔书宁居然还在睡。
  她睡觉其实还蛮老实的,整个人缩在一条大毯子下面,半边脸陷在大迎枕里免,怀里还抱着另一个取暖。
  别人家的枕头都塞棉絮或者麦糠之类,她却让厨娘把厨房薅下来的鸭毛鹅毛都存下来,然后带着桑珠她们挑选了其中的细绒填充当枕芯,天冷的时候抱着又软又暖的。
  应该是被窝里的温度宜人,她脸颊红彤彤的,睡着的时候少了那种没心没肺的傻样儿,才终于有了点女子该有的柔美和安静。
  沈砚站在旁边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就嫌弃的拿脚去踹她:“醒醒。”
  崔书宁其实也睡得差不多了,但是被窝里太舒服了,她揉了揉眼睛躺着不动:“你还没走呢?叫我干嘛?”
  沈砚不说话,拿脚踩在她耷拉在地的毯子上,一下又一下。
  崔书宁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等到毯子逐渐从身上滑落她才赶紧一把扯住,一骨碌爬起来抬手就拍了他小腿一下:“你个熊孩子没看这没铺地毯吗,给我踩脏了。”
  赶紧把毯子扯回去拍灰。
  她坐起来,榻上就腾出了地方,沈砚弯身坐在她身边这才打了个呵欠悠悠的道:“我饿了。”
  崔书宁:……
  “要吃饭你找厨娘去啊。”你特喵这么大只还要我喂奶吗?我是你妈啊,醒了就要把我闹起来。
  沈砚理由充分,干脆把她挤边上去自己仰面躺在了榻上:“我没衣服穿,没法去。”
  崔书宁回头瞥他一眼:“呵呵……那你以后就呆在这屋子里别出去了。”
  被他挤到边上几乎坐不住,她拍完毯子就站起来,刚好自己也是饿了,就开门冲外面喊丫鬟去厨房取饭菜,再转身回来沈砚就已经霸占了她的睡榻又闭上了眼。
  崔书宁折回去也拿脚踹他:“赶紧起来洗漱去,走哪儿躺哪儿你没长骨头啊?”
  她自己先去漱口又洗了脸。
  收拾好回头沈砚也晃悠过来了。
  崔书宁给他腾了地方,走去外间,刚把睡榻整理好桑珠就拿着一打刚晒干的衣裳过来:“想着姑娘必是累了,下午就没过来,这会儿可是睡饱了?”
  崔书宁点点头,随口问她:“青沫怎么样了?”
  桑珠道:“退烧了,我让她休息呢。”
  进去里边把衣物放进柜子里,转身去收拾睡乱的床。
  因为沈砚在这,崔书宁睡觉的时候就只宽了外衫和外裙,此时穿着中衣和衬裙两层,还算是极体面的。
  她重新拉开柜子正在挑衣服,就听身后桑珠一声低呼:“呀!这怎么……姑娘您是不是那个了?”
  一转身却见沈砚从屋子另一边的角落那走过来,顿时惊慌失措,冲过来劈手抢过崔书宁刚拿在手里的裙子就胡乱往她身上遮。
  崔书宁被她这如临大敌的状态看得还不明所以:“怎么了?”
  桑珠一边拿着裙子往她腰上围,一边偷眼去看沈砚,压着声音含蓄道:“那个……您身上是不是来了?”
  崔书宁又反应了一下才恍然大悟。
  靠!她一瞬间也有点慌了,倒不是因为沈砚在这,而实在是大姨妈简直是每个女人一月一次的噩梦,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这还不得血流成河啊?
  床单被褥都得跟着废了?
  她慌慌张张扭头去扯裙子查看。
  沈砚那里还一脸的天真好奇,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俩闹出来的动静。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的二更都被我这个拖延癌拖到0点以后去了,我都不好意思再叫它二更了,所以今天就彻底无耻一把我直接不写二更了,一会儿早点睡,今天缺的一更明天用三更补,也就是说后面连续三天都万更……嗯,我觉得你们能原谅我。
  ps:我再解释一下,原剧本女主金玉音就是个靠睡走上人生巅峰的娇软人设,除了攻略男人自己没扛过事儿,只能照着既定剧本演,所以现在因为宁宁子不按套路出牌原来的剧情崩了,就导致她接不住戏,所以看起来就俨然一无脑弱鸡。反正我们宁宁子又不想和她宅斗,弱就弱吧,大家当个笑话看看就行。
 
 
第104章 姨妈乌龙
  桑珠尴尬得恨不能挖个地缝来钻,偏又难以启齿不知道怎么把他支出去。
  “哪儿呢?”崔书宁扯着裙子前后看半天,可是她的衣裙干干净净没有半点脏污。
  桑珠回过神来,一边拿裙子挡着她一边也细看了看,更是大惑不解:“这怎么回事?床上那……”
  崔书宁没耐性在这猜来猜去,既然没事,她就绕开桑珠三两步走到床边去。
  掀开被子一看,床上确实有一大一小两片早已干涸的血迹。
  然后就悟了
  神马姨妈血,这分明是姨爹血好吗?
  珠也从后面凑上来:“你瞧瞧,床单都脏了。”
  崔书宁扶额,表情也控制不住带了几分尴尬的回头指指沈砚:“他的。他胳膊受伤了,应该是包扎之前不小心蹭上去的。”
  沈砚那里还不明所以,微蹙着眉头,一脸认真又茫然的表情认真听她俩说话。
  崔书宁瞪他:“看什么看?想洗床单啊?”
  然后就扯过桑珠手里的外裙走到旁边穿上了。
  也不怪桑珠大惊小怪,她自己刚才也吓一跳,还真以为大姨妈来了。崔氏这个身体这些年因为心情抑郁、营养不良加上睡眠不规律所造成的最直观的结果就是月经紊乱。崔书宁接手这个身体快俩月了,上回大姨妈就还是敬武长公主带来的那个大夫给她看过之后给她开了个排毒的药方给催出来的。而在她的记忆里,她过来之前崔氏也起码有将近两个月没来过大姨妈。这要不是她继承了对方记忆,很确定崔氏和顾泽完全没有互相履行正当夫妻义务,并且崔氏也没心情搞出点婚外情啥的,那估计都得当场恐慌以为是怀上了。
  虚惊一场,闹了个乌龙。
  崔书宁是松了一口气的。
  但桑珠冷静下来却终于意识到不对,神情瞬间变得古怪的看着沈砚身上穿着的崔书宁的那件睡袍,以及他俩人头发毛躁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然后再缓缓转头去看凌乱的床榻……
  那表情就几乎可以说是变得惊恐了。
  正在震惊凌乱简,又听崔书宁叫她:“崔书砚的那些旧衣裳一会儿你给处理一下,顺便去他房里给他拿套干净的衣服来。”
  崔书宁坐到妆镜前重新挽发,表情依旧是毫无负担一片坦然。
  桑珠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眼角的余光瞥见一脸表情纯洁站在旁边的沈砚就没好开口。
  崔书宁动作麻利的重新挽好发髻,转手又把梳子甩给沈砚。
  桑珠心情莫名有些紧张,以最快的速度叠好被子又把弄脏的床单扯下来抱着走了。
  崔书宁是真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她的思维习惯还留在曾经的时代,别说她和沈砚都穿着衣裳呢,就算光个膀子也不算什么啊,大夏天满街都是白花花好么……
  桑珠却深觉不妥,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沈砚那去给他找了衣裳回来。
  紧赶慢赶,抢在院里两个丫头过来摆饭之前好歹是让沈砚把衣裳给换了。
  崔书宁带着沈砚坐下吃饭。
  崔书宁早上还吃了一碗粥,沈砚直接就是从昨天晚饭之后就粒米未进,俩人都饿得不轻,这一顿饭就十分默契的吃了大半个时辰。
  饭后已经是初更,小元可能是终于回栖迟轩晃了一圈,发现沈砚不在这才干了点贴身小厮该干的事过来栖锦轩外面扒门框探头探脑。
  “找你呢。”崔书宁在桌子底下拿鞋尖踢了沈砚一下。
  沈砚回头看了眼,放下茶碗起身往外走。
  他对小元的玩忽职守没多大意见,因为他确实不喜欢身边十二个时辰都有人跟着,哪怕就只是单纯跟着伺候饮食起居而非监视。
  “公子……”小元见他出来,拘谨的叫了一声。
  沈砚跨过门槛抬脚继续往外走,小元却站着没动。
  沈砚于是回头,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小元有点怵他,但还是大着胆子提高了音量冲院子里面喊:“我找桑珠姐姐说个事儿。”
  屋里的桑珠和崔书宁对望一眼,见崔书宁点头才快步走出来:“找我?”
  小元搓搓手,笑得十分讨好且含蓄,又开始压着声音说悄悄话了:“早上衙门的差役过来是常先生出面打发的,塞了茶水钱赔罪,姐姐您也知道,他老人家孤身一人,平时也没个进项……”
  沈砚:……
  桑珠瞧见他的脸色,觉得小元再说下绝对要挨揍,就憋着笑赶紧打断他:“哪有叫先生贴补园子里用度的道理,这事儿我知道了,一会儿我跟主子说。”
  “谢谢姐姐。”小元欢呼一声,兴高采烈的扭头就跑了。
  沈砚:……
  喂喂喂,你还知道自己是谁么?当面打脸丢我的人就算了,为了抠点零花钱连你主子都扔臭水沟里当不存在了是吧?
  桑珠看他表情已经冷到要杀人,就忙是劝解:“夜里天凉,小公子也早些回房休息吧。”
  沈砚这才闷声走了。
  那边小元跑出去老远,都把沈砚甩的没影了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似乎把自己本职工作和主子都忘了,顿时头皮一紧。
  想要转身回栖迟轩去,但转念想想怕是得挨削,又顿生怯意,索性就破罐破摔,心一横还是直接找常先生去了。
  崔书宁这顿饭吃多了,实在是不想动弹就连每日的饭后散步都省了。
  桑珠叫了院里的两个丫头进去收拾桌子,崔书宁就找出前面几天缝制的沙包,随手挑了一个出来试着踢了两下。
  崔书宁对古董没啥研究和特殊喜好,但是作为装饰,屋子里也难免放了一些瓶瓶罐罐。
  桑珠赶紧上去把她给阻了:“我的祖宗您可消停会儿吧,这要是砸了什么可没人掏银子给您赔了。”
  崔书宁想到白天的事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从顾侯爷那讹的银子应该有的剩吧?”
  “这是银子的事儿么?”桑珠就觉得她实在是心大,关注点都奇奇怪怪,“这才半天工夫,街上闲话又传开了,顾侯爷那玉佩差点没能赎回去,闹了好大的笑话,现在满大街又都在传您和他这对儿冤家的闲话呢。眼见着和离的风波是要慢慢压下去了……”
  崔书宁反正头铁,舒活着筋骨一边往里屋走一边感慨:“堵不住别人的嘴啊……”
  她现在这状态,虽然不说是躺赢,但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了,又不需要出去打工糊口,更不担心因为名声坏了就被老板开除没饭吃,只要不危及基本的生存问题,闲话谁爱传谁传去吧,反正拿了个炮灰剧本,先天性条件在那摆着,也不能啥好事儿都还想着占吧。
  自从跟顾泽和离之后,她基本就是这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了。
  桑珠一方面是为了她的处境担忧,一方面又得庆幸主子能想开了,还好是这个心态,要不然外面的流言蜚语就能把她逼得活不下去了。
  崔书宁照顾在屋子里走动,帮助消化一会儿好早点洗澡睡觉。
  桑珠去给她铺床时就又想到白天的时,偷摸的回头瞄她,见她一副没事人一样的表情,忍了又忍……
  最终还是没能忍下去,就旁敲侧击的问:“小公子……白·日里怎么睡在您这?”
  “我哪知道他又抽的什么风。”崔书宁确实到现在也没明白沈砚白天那是在闹的什么别扭。
  桑珠后面的话就被她直接噎回去了。
  又等了差不多一刻钟,崔书宁觉得胃里没那么顶得慌了就叫人送了洗澡水进来。
  她穿衣梳头和洗澡这样的事,能自理都不习惯矫情还等人服侍,平时这时候桑珠就该出去了,今天却揣着心事,磨磨蹭蹭的不肯走,跟到屏风后慢吞吞的收捡崔书宁换下来的衣裳。
  几次欲言又止之后,还是忍不住的提醒:“主子,您和小公子虽说是亲姐弟,但是他这个年纪吧,放在有些人家都已经张罗着成婚生子了。”
  崔书宁自顾泡澡,身心舒畅,完全没多想的脱口道:“别人家是别人家,在咱们家就不行!他这才多大啊,小破孩儿一个,他要敢在这时候乱来,我打断他的腿。”
  古代人确实婚嫁都早,男孩女孩十多岁就成亲,十三四岁就生娃的并不少见。
  崔书宁改变不了大环境和固有的社会形态规则,但是她自己对这种婚嫁模式完全接受无能,想想沈砚那个熊孩子样,他要这时候领着媳妇抱着娃儿来见她……
  那画面太美,打断腿不至于,她绝对是要把人打发了出去眼不见为净的。
  甩甩头把这可怕的画面从脑子里清除掉,她赶紧撩水洗了洗脸。
  桑珠对她这大线条实在无可奈何,也怒了,干脆也不含蓄了,义正辞严道:“奴婢是说小公子这般年纪了,您怎么能让他跟您睡一张床?!”
  崔书宁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农庄上那晚。
  她确实清白坦荡,完全不心虚:“他小孩子嘛……”怕打雷,我这就是履行一下监护人职责么。
  桑珠:……
  合着我刚说那么多都白说?
  “不小了!刚才说他这年纪都能结婚生子了。”桑珠是真有点恼了,语气都严厉起来,“奴婢是知道您还把他当成孩子看,可是男女八岁不同席,也该适当避避嫌啊。最起码您不能让他穿您贴身的衣裳,还睡一张床啊,万一被哪个嘴碎的传出去,您还做人不做了?而且……对小公子的名声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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