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崽登基了——蓝小岚ya
时间:2021-05-26 10:10:29

  他这指的是金玉音,但显然萧翊会错意,以为他在暗指崔书宁。
  他坐在龙椅上,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等他的后话,顾泽却满脸苦涩的不肯说了。
  萧翊确实也觉得很奇怪,虽然在金玉音之前,顾泽也是个风流多情种,算是个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吧,可是这两年他却宠爱金玉音宠爱到不顾名声和朝堂乃至于民间非议的地步,萧翊还真当他是被那女人吃的死死的了。
  如今再看,顾泽也终究还是原来的那个顾泽吧,一时昏头而已,还没有走火入魔。
  顾泽是他的伴读,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并且顾泽明里暗里也替他处理了许多棘手或者秘密的事,萧翊对他还是绝对信任的,见他不想多说,也不勉强:“行了,你不想说朕就不问了。你这样子也是有够丢人现眼的,就别在宫里晃了,朕准你几日休沐,回去休息几天避避风头吧。”
  “臣谢恩。”顾泽没有推拒。
  金玉音的事让他经受了极大的挫败和打击,他这会儿确实做什么事都力不从心。
  从宫里回去就被顾太夫人叫过去询问,他也只是不耐烦的敷衍了两句让对方不要过问就甩袖而去。
  顾太夫人确实降不住他,追问了几次无果,就只能作罢。
  与此同时,街头巷尾也都纷纷揣测议论,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发生的太突然太诡异了,后来又有顾府的下人透露出前几日金玉音半夜偷偷一个人溜出侯府的事,两件事凑在一起一联想……
  大部分人得出的结论都和顾太夫人一样,顾侯爷头上的绿帽这怕是戴稳了。
  消息传进顾泽的耳朵里,他虽然心态稳得住,但绿帽子这回事是个男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虽然他知道没这回事,可是对外解释不了,这帽子就还得戴着,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他脸上都是阴云密布的,甚至后来连萧翊都开始怀疑这传闻或许是真的?
  而顾太夫人直接急怒攻心,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气得差点诱发心疾。
  崔书宁虽然没兴趣去关心顾泽的家务事,但既然听说他过得不好,她也还是挺高兴的。
  她自己这边也没什么事,就每天好吃好睡的,按部就班的锻炼身体,沈砚还特别贴心的时不时给她制造点契机拌个嘴添添堵,叫她生点儿气调节下心情……
  沈砚在她屋里蹭住了足有十来天,其间没再出现意外状况,她睡里屋的床,沈砚睡外屋的榻上,唯一不方便的就是她现在早晚要跑步锻炼身体,得频繁冲澡,并且又都是早晚这样刚起床或者睡前的时间,早上她得趁着沈砚赖床没起,晚上就得把人往外赶,甚是折腾。
  等到他那房里潮气褪了,正好崔书宁头两个月定的那批家具也打好送过来了。
  崔书宁高高兴兴的把俩人的房间都用新家具归置了,然后愉快把他送走请出了自己的屋子,当天晚上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愉快泡澡了。
  结果次日一早的饭桌上沈砚却突然跟她说自己有事要离京一段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
 
 
第125章 牵肠挂肚
  崔书宁一时未解:“离京?”还一段时间?
  沈砚埋头吃饭,态度很随意:“下个月我外公六十岁冥诞,他过世的时候正赶上兵荒马乱,葬的地方不太好,我要帮他迁坟挪到老家祖坟去。”
  虽然俩人对沈砚的真实出身已经心照不宣,却也达成了默契,不会随便提起的。
  崔书宁对沈砚家里的私事就只知皮毛。
  见他没有深入细说的意思,她也很有分寸的收敛了好奇心,只是问他:“地方远吗?要去多久?”
  沈砚略微点头:“江南。还要迁就吉日吉时,可能需要的时间有点久,两月之内吧,应该可以办妥。”
  崔书宁默默地又吃了几口饭。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有点不得劲,才又问他:“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沈砚抬起眼睛看她。
  过了一会儿才半带戏谑半带嘲讽的勾了下唇角:“你去做什么?”
  崔书宁入乡随俗之后有恶补过这个时代的一些讲究和规矩,这时代的人重孝道,重规矩,重家族血脉,尤其还重男轻女。丧葬迁坟这样的大事,更要讲究风水,就是自家宗族里的女眷也不一定有资格露面参与,何况她和沈砚这样就是俩搭伙过日子的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
  她虽然觉得这些传统就是歧视女性的瞎扯淡,但沈砚是个本土,他要遵循祖宗规矩办事她也不好坏人家规矩。
  吃完饭她又问对方:“具体准备哪天启程?我叫人帮你打点行装。”
  “明天就走吧,路引前两天常先生已经去衙门弄好了。”沈砚道。
  至于行装,他是觉得没什么需要打点的。
  饭后沈砚就回了栖迟轩,他的衣物什么的都在自己房里,这个崔书宁管不上,而且这个时代出门要么骑马要么坐马车,出远门那真的就是风餐露宿,绝对是个苦差事。崔书宁知道出门在外的麻烦,沈砚又是赶着去办事的,她也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但是她有一个人出门在外的经验。思来想去,过多的日常用品不仅拿着负累,还会耽误赶路的行程,但这时候的交通不比现代,几个小时之内往来任意城市之间毫无障碍,很有可能会有不能及时赶到驿站或者城镇投宿的时候,露宿野外,所以就让厨娘赶着多给烘了一些方便顶饿又不容易腐坏的肉干,小鱼干,以及别的干粮。
  晚上沈砚过来吃饭,崔书宁又塞给他一包碎银子和一张二百两银票。
  两人在房里的时候她偷偷塞的。
  二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他一个半大孩子带着出远门,还是小心为上,临了嘱咐:“路上小心点儿,财不外露。”
  沈砚没推脱,心安理得的揣起来。
  等他走后崔书宁又想起来得给他备上一些常用药,这时间药铺肯定关门了,但朱大夫一家是住在药堂相连的后院的,崔书宁怕桑珠说不清楚,就厚着脸皮亲自去了,给配了一些治头疼脑热和外伤的药,大包小包的带回去,和准备的干粮放在一起。
  沈砚的时间充裕,次日一早还是慢条斯理的过来栖锦轩和崔书宁一起吃了早饭才准备动身启程的。
  崔书宁出门送他,见他是准备骑马的也不意外
  沈砚会骑马她知道,并且虽然坐马车会相对稳妥些,可长途跋涉总不及骑马来得快捷便利。
  崔书宁随他出得门去。
  门口停了两匹马,小元提着两个都不大的包袱跟出来,一看就只是带了一两身换洗衣物的。
  崔书宁看得有点头疼,左右找了一圈没看见欧阳简才不禁皱眉:“欧阳呢?”
  沈砚把包袱往马背上一扔,不以为意道:“他不去,我带上小元就行。”
  崔书宁:……
  这开什么玩笑?沈砚自己就一个半大的孩子,欧阳简是个大人,武功又好,跟着好歹能照顾一下,领着个更不靠谱的小元出远门……
  你当这是过家家呢?
  崔书宁觉得他这就是瞎胡闹:“你俩出远门能认识路吗?你要不想带欧阳,要么……还是我跟你去吧?”
  欧阳简大多数时候就是个憨憨,武力值虽然够使,但确实智商受限。
  沈砚:……
  小元却觉得很神奇,忍不住凑过来问:“三姑娘你长这么大都没出过京城吧?你能认路?”
  沈砚把他拎走,也不多作解释,只自顾着整理马鞍。
  崔书宁真心觉得他这是瞎胡闹,几乎都想把人直接扣下来不让走了,却是常先生捋着胡子从门内出来,解释:“放心吧,我提早几天就给他们把行程路线都划好了,沿路都走官道,又有路引。就是我老头子这一把老骨头实在没法折腾,他俩去问题也不大。”
  崔书宁将信将疑。
  但是沈砚这熊孩子平时看着是有些行为比较幼稚,崔书宁却知道他打从骨子里也有种强势,他真要一意孤行,她也劝不住。
  所以就是再纠结,也只能硬着头皮让桑珠把准备的两大包东西搬过来。
  “路上尽量找驿站和城镇投宿,若是不得已非要在野外将就了,记得多穿件衣裳御寒。这里是一些存放的住的干粮,另外我让朱大夫给配了几副常用药,纸包上都标注好了,一起带着吧,以备不时之需。”她把东西交给沈砚。
  这些东西对沈砚而言就是负累。
  他接过去扒开包袱一角看了看,除了几包肉脯鱼干以及各种药包之外,崔书宁还把之前从他那拐弯抹角骗过去的那半瓶金疮药给塞里面了。
  这些年他也时常会风餐露宿在外面跑,身边也从来不乏有人跟随保护照料的,可即便那些人再忠心,也即便他走得再远……
  确实从来没有人为他准备过这些。
  他手底下那些人,会沿途把临时所能找到的最好的待遇先匀给他,却不会有人提前为他打算这么多。
  沈砚指尖摩挲着那个小瓷瓶。
  没有这女人多管闲事,他其实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这么过来的,有没有崔书宁都不会差什么,反而是这短短几个月下来,因为和这女人在一起混的多了,反而现在倒像是变得矫情了。
  要知道,他接近她的初衷并不是这样的。
  他并不想被她影响,被她干预,甚至是牵制……
  沈砚的心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挣扎和烦闷,他抬起眼睛重新与崔书宁对视的时候突然就戏谑着笑了:“如果我不回来了……”
  他抗拒被束缚,被牵制,被影响。
  突然就想,要么一走了之……
  “呸呸呸!”话没说完就被崔书宁一把捂住了嘴巴,嗔道:“要出门呢,说什么不吉利的废话?”
  女人的手掌细腻温暖。
  他的唇紧贴在她掌心里。
  沈砚其实是打从心底里有点嫌弃的,却鬼使神差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崔书宁这会儿心里七上八下的,确实特别的不安生,想了想还是上前一步伸手抱了抱他,拍拍他的肩膀又摸摸后脑勺:“如果一定要去,那就早去早回吧。”
  沈砚全程没动。
  看似是一直被动的接受一切。
  常先生站在旁边,眸光流转,时而咂咂嘴,一副高深莫测又似是看了场好戏的表情。
  这也约莫是沈砚这些年里头一次这样婆婆妈妈的不干脆,他到底是没拒绝崔书宁给准备的两大包东西,和小元一人一包驮在马背上绑好,然后翻身上马,打马离去。
  他没有回头,崔书宁待到目送他二人策马拐过街角就赶紧转身回了院里。
  桑珠看她走得匆忙,就一路小跑着追:“姑娘您这怎么了?给小公子准备的东西奴婢清点过好几遍,都给他带上了啊,没落下。”
  崔书宁没吱声,直接找去了常先生他们院里。
  欧阳简正光着膀子在院里劈柴,迎面见她闯进来,络腮胡子下面的一张脸皮瞬间烧着了,手足无措的双手抱胸遮挡:“三……三姑娘……”
  活像是个被人非礼了的小姑娘。
  崔书宁没工夫搭理他,抓起他放在旁边柴堆上的衣物扔给他:“穿上,马上去追崔书砚。”
  欧阳简拿了衣物就往身上套,闻言却是一个激灵又愣住了。
  崔书宁沉着脸瞪他:“没听见我的话吗?他才刚走,你跟上去,就说是我让你跟去的,他没回来之前你也别再进我这院门了。”
  虽说这时代的孩子都成人早,可是又没有飞机火车这样一次到位的交通工具,让两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单独出门,还一去一两个月?
  她可没有常先生他们那么大的心。
  欧阳简不敢违背沈砚的命令,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可是小公子叫小的留在家里盯着码头上那个女人。”
  崔书宁也想到了沈砚之所以把欧阳简留下有可能是为了替她防范陆星辞的。
  她实在也没心情说太多:“既然知道那女人不好惹你还不赶紧的?就不怕那小子半路被人给剁了?”
  欧阳简还是不想去。
  沈砚身边不缺高手随行保护,少他一个不少,多他一个也不多的,可是看崔书宁这个强横的态度,他今天如果不去也会被赶出去。
  实在也是受的夹板气,无奈只能是答应着走了。
  还好畅园外围沈砚也给留了人手,临走之前他去嘱咐了一声,叫他们最近这段时间都格外盯紧点儿。
  打发欧阳简跟过去之后崔书宁心里总算略踏实了几分,可能就是因为沈砚那年纪在她看来就是个半大孩子,让他单独出门办事,她一颗心总落不到实处,还是时时的悬着。
  一开始以为是不习惯,缓两天就能稳定下来。
  可事实证明,又没有个手机微信啥的能随时联系,反而是随着沈砚离家的时日越久,她听不到他任何的消息,反倒越发的焦躁不安,直到半月之后的一个雨夜,突然被凌空轰下来的一声闷雷惊醒,她一个人坐在床榻上瞧着空荡荡的大屋子,当天晚上就再也没睡着。
  可是沈砚这都走了半个月了,就算她跟常先生问清楚了他外公老家的确切位置,也没办法长途跋涉去找他了,后悔叫他一个人出远门也晚了。
  崔书宁将这归咎于这个时代通信条件的不便捷,她心绪不宁,这阵子也懒得出去见人,好在孤家寡人确实也没什么应酬需要参加的,大多数时候就都宅在家里。
  端午过后,天气逐渐热起来。
  之后没隔几天,将军府送了一封帖子过来,崔大老爷生辰,虽然没有大摆宴席,但是开了家宴,叫她回去吃顿团圆饭。
  崔书宁知道是为什么。
  崔书清上回闹出了那件事之后,徐夫人不依不饶,后来徐文姜痛定思痛要求分家单过,徐夫人要死要活的闹了好久,但好在徐文姜还算是个有主见的,坚持下来了,崔书清两口子刚刚自立门户,又不好意思为了这事儿大张旗鼓的邀请亲朋好友庆祝,崔家大房说是摆寿宴,约莫也是招待他们一家的意思。
  崔家那些人现在不来骚扰她了,崔书宁是不介意同他们偶尔来往的,就略准备了一份寿礼去了。
  崔家吃的是午宴,所以她上午就出了门。
  马车上桑珠看她出了门也无精打采的,就试着开导:“小公子会照顾自己的,而且欧阳不是也跟去了吗?这太平盛世的,他又是南下,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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