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小徒弟在火葬场哭着求我别走[穿书]——西钰
时间:2021-05-29 10:23:26

  没有什么比第一人称视角代入感更强了,除了听不清他们之间的对话之外,和现实世界的真实体验几乎没有差别。
  尤其是,这个活色生香的艳色春|梦的对象还是她一手养大的小徒弟。
  “……”
  这样的感觉真是……无比复杂。
  一秒不落地体验完每一帧画面之后,云竹在清晨的日光中睁开了眼,她瞬间一个用力坐起身来,黑色的发丝随着动作忽地扬起又尽数倾落,刚好遮掩了女人潮红的面颊。
  云竹仿佛还没有从那场迷离而艳糜的梦境中完全抽离,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就像是终于涌出海面的溺者。
  “……”
  然而良久的沉默之后,尊者大人才渐渐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怎样的梦。
  【靠!】
  ——她竟然是如此地禽|兽!
  云竹捂住红到发烫的面颊,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犹如战鼓般不断轰鸣的心跳。
  “真是……”
  她无意识地抓紧了头发,仿佛灵魂都烫到快要蒸发了。
  仅仅只是……一个再轻不过的吻而已,说不定只是不小心擦到了,她竟然因为这个就……就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
  “不……这只是个意外……”
  一定是最近她的注意力放在江煜身上太多了,又或者单身了一千年内心开始不自觉空虚了,总而言之
  “得赶紧调整一下心态才行。”
  说做就做,云竹立刻就打算出门去凌云峰下面的瀑布冲个冷水清醒一下。
  嗯,剑修就是要这样清心寡欲,一心向道。
  是了,她堂堂凌云峰尊者,才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思及至此,云竹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慌震惊的神情也在这一瞬间变得肃穆起来。
  然而,在尊者大人刚准备下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腰上还环着一只手臂。
  玉白修长,精致得就像是极寒之地的冷玉雕琢而成。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要走,手臂的主人瞬间扣住了她的腰,用力时所显露的肌肉线条格外漂亮。
  “……诶?”
  云竹的脑袋当机了一秒。
  然后她就像是机械木偶一般咔、咔、咔、地低下头,下一秒,映入眼帘的便是……和梦境所差无几的……赤衤果少年。
  前一秒还喊着没有世俗欲望的尊者大人:“……”
  【卧槽!】
  【卧槽!】
  【难道?】
  【竟然……真的……马萨卡?!】
  “……”
  云竹几乎在这一瞬间震惊到面色空白,她沉默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然后立刻掀开被子低头看了看自己。
  还好,除了头发散了之外,衣着随乱但完。
  (随乱但完:虽然凌乱如斯,但完好如初。)
  看来昨晚的那个不可言说的三万字的确是……梦境。
  “呼……”
  确认了这一点之后,云竹才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将被子缓缓拉上来,盖住小徒弟赤衤果的上半身。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唔……阿竹?”
  干净的少年嗓音染了几分初醒的沙哑,低低的,很是撩人。
  江煜很自然地抓住了她的手,然后拉到唇边,在手腕的内侧细嫩的肌肤上轻轻落下一个柔软的吻。
  这样的动作虽然比不上昨晚的梦,但是某种意义上更能说明问题啊
  毕竟这是现实,不是梦啊!
  这样的做法简直……简直就像是他们昨晚真的切实地发生过什么事情似的。
  已经被震惊到麻木的云竹:“……”
  【不,不是……】
  她的手无意识地轻颤了起来,原本脸上刚退下去的绯色又一次烧了起来。
  【——为什么这家伙的动作这么熟练啊】
  某一瞬间,云竹甚至怀疑她的小徒弟被调了包,但是,各种小动作和眼神细节都表明了眼前的这个少年的确是她一手养大的小徒弟没错。
  而且还有亲传弟子的神魂烙印在,作不了假。
  但是……
  但是!
  为什么仅仅只是去了个秘境探险,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啊
  所以,此番事件过后,云竹陷入了深深的反思。她认真地在凌云峰下面的瀑布打坐了好几个日夜,最后得出了一个最为可能的结论。
  她的小徒弟应该是……
  ——进入青·春·期了!
  于是,这才有了尊者大人提着一坛极品灵酒,找上了好基友的后续事件。
  只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没有找到不说,还因为嘴瓢闹出了另一个乌龙事件。
  比如
  “所以,阿竹你想要……艳|遇?”
  顺嘴应下之后,云竹一转过头就看见了小徒弟那张漂亮得过分的美人脸。
  接着,美丽的少年对着她露出了前虽未有的温柔笑意,他问,“那,是怎么个艳法?”
  “……”
  【卧槽,不遇了不遇了。】
 
 
第79章 七十九只偏执小徒弟
  江煜漫不经心地踱步而来,衣裾随着动作翩然翻飞,犹若空蝶,直至最后在云竹地面前站定,“那,怎么个艳法啊——”
  少年俯身凑近她,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温柔笑意,“师父?”
  嗓音清冽,如敲冰碎玉。
  自从小徒弟醒来之后,便一直“阿竹阿竹”地唤她,开始尊者大人还有些不习惯,但是纠正无果之后也就任由其去了。但是现在突然又变了回去,那毫无疑问绝对是……
  ——不详的征兆。
  “那……那个……”
  云竹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一时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在紧张些什么。
  少年那双漂亮的猫眼在此刻仿佛变成了一处无尽的漩涡,将她平时所有的悠然镇定都吞噬得一干二净。
  “嗯,什么?”
  那声音明明那般好听,语气也悠然平淡,然而此刻却如同极寒之地的一抹凛风,让人心底生寒,对方似乎对她的答案充满了兴趣,但却并不急着让她立刻回答。
  那悠闲的姿态,简直就像是好整以暇的猎人,正微笑着看着焦灼得团团转的猎物。
  【好奇怪啊……】
  云竹心口突然一跳,反应过来
  【不对啊!】
  明明她才是师父才对啊,所以为什么这个时候,她要如此慌张着跟徒弟解释一句可有可无的玩笑话啊?!
  【再说,这种仿佛被捉奸的即视感到底哪里来啊!】不过结果,尊者大人还是无意识地心慌起来,但是至少,她表面上看起来倒是镇定得波澜不惊。
  “所以……那只是顺口一说而已。”
  她说着,温凉的食指再次点在了少年的额头上,轻轻一推,就将双方过于暧|昧的距离调整到了正常的数值。
  这时候,似乎是终于注意到了好基友的灼热视线,云竹心口一跳,立刻后退了一步彻底拉开了距离。
  “总,总而言之,大人的话题,小孩子不要乱听。”
  “……”
  江煜定定地看了她几秒,陷入了沉默。
  琉光峰峰主皱起眉,他隐约察觉到了眼前这两人的气氛有哪里奇怪,不过云竹宠徒弟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师徒之间没那么恪守礼数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越淮按耐住心中某种诡异而微妙的感觉,开口道,“云……”
  不过他刚想说什么,少年那片刻的沉默刚好在越淮开口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结束,“——是么。”
  江煜落寞的嗓音不偏不倚地,刚好精准地盖过了越淮的声音,“师父是已经……厌倦我了么?”
  说这话的时候,漆黑的长发从肩膀上滑落,在冰白的侧脸上落下了几分暗色的阴影。
  昳丽的眉眼间似乎都在这一刻落了清寒如霜的失望。
  这个阶段的江煜还带着些少年的青涩感,当那双漂亮的眼眸垂下来的时候,明明没有太多的表情,给人的感觉却像是被抛弃的小猫,委屈又可怜。
  “诶……?”
  话题跳跃太快,以至于云竹完全没有理解小徒弟的脑回路和前后逻辑联系,“不……不是那个意思。”
  她仿佛被人拿捏住了最软弱的脉搏,不知不觉就落入了预定好的节奏。
  作为旁观的第三者,越淮即便已然有了几分醉意,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几分怪异。
  怎么说呢,那个少年打断他的时机虽然可以说是巧合和无意,但是,他总有着一种……
  【那家伙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这样的错觉。
  琉光峰峰主皱起眉,因为酒意而微微泛红的脸上露出了几分不悦,“喂云竹,即便是亲传弟子,也不要太惯着了。”
  此话一出,在云竹看不到的角落,少年的眼神瞬间阴沉了下去。
  至少从相识开始,越淮从来没有见过云竹跟哪个异性如此亲昵过。
  “而且——”
  不知为何,思及刚才少年的举动,越淮仿佛嗅到了某种不好的征兆,于是落在江煜身上的目光越发不悦起来,“见到长者自始至终不曾问候,凌云峰的弟子是不是有些不懂礼数?”
  “啊……”
  【这么说好像——】
  云竹一愣,总算从刚才那般微妙的紧张中回过神。说起来——她的小徒弟平时好像,似乎的确高傲了些。
  【等等,这可不行!】
  【眼高于顶,傲慢自大,恃才傲物可不就是被主角打脸的反派设定嘛?!】云竹心底一凛,就立刻准备更正自己的教育方式。然而还未等她开口说什么,江煜就已然俯身,“抱歉越峰主,咳……咳咳……弟子的确是……”
  说到这时,他顿了顿,后半句话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过分依赖师父了……”
  但是,修士的五感奇佳,更何况是化神修士,即便是再轻微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云竹这种人,看起来强大又散漫,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但是事实上,当真正面对亲近之人的时候,她就像是被剥了壳的蜗牛,浑身上下都是软肋。
  再加上,身经百战,历经沧桑的好基友和刚经历过生死,内心敏感脆弱的小徒弟之间,云竹心中的天平自然而然地偏向了后者。
  这时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少年的脸色在这时变得异常苍白起来,然而他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默默攥紧了五指,看起来隐忍,倔强又可怜。
  【一定是秘境里面发生了什么,留下心理阴影了。】江煜没有说出什么特别的理由,但是盲目溺爱的徒弟的云竹就自动在脑海中补全他未说尽的全部难言之隐。
  毕竟,前不久她才在千钧一发之间把小徒弟从阎王爷手里救了回来。
  “好了,”
  云竹一口饮尽后,将酒杯放在了桌上,玉瓷的杯底和石面磕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咚。
  这一声包含着些微的化神威压,恰好将越淮言语中隐隐的压力轰然击碎。
  男人的手指很明显地颤了一瞬,杯中的酒撒了些许,晶莹的水渍洒落时,在日暮的暖光中闪烁出了几点碎光。
  尊者大人便漫不经心地站起身,将酒坛往好基友怀里一扔,道,“小徒弟不懂事,喏,这坛酒就当赔礼了。”
  她转身,随意摆了摆手,随风扬起的长发在夕阳下折出奇异而瑰丽的色泽,“那么,明日我还有事要去寻大长老一趟,先走了。”
  说着,和少年擦肩而过的时候,云竹顺势揉了揉他的头。
  “小煜,这次记得和琉光峰峰主阁下说再见哦。”
  “……是”
  一瞬的沉默后,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江煜抬起了眸子看向面前这个难掩落寞和错愕的男人,“那么峰主大人,弟子告退。”
  他毫不掩饰地扬起了唇角,那双精致的猫眼在这一瞬间褪去了所有的失落和脆弱,唯独只剩下某种极致的黑暗。
  ——似无端的哂笑。
  作为被嘲讽,或者说是恐吓的对象,越淮的脸上不可抑止地在那一瞬间露出了震惊甚至于惊惧的神色。
  【这家伙……】
  即便,那仅仅只是极为短暂的一瞬,作为直觉异常敏锐的剑修,他仍旧感知到了可怕的危机感,简直就像被某种不详至极的存在所注视的错觉。
  然而那一瞬间,江煜忽然就明白了,原来占有她全部注意力的方法……
  ——并不是只有杀死对方这一种。
  无数次的实践,无数次的失败,江煜终于察觉到了。
  他感到幸福的时候,或者说他能够占据她所有注意力的时候,只有两种情况
  要么,是阿竹陷入绝望走投无路,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
  就像当初,那个叫林烬生的男人击溃了她所有的信仰和希望。所以才有后来那段他们在凡间居住的美好时光。
  那是,即便江煜现在回忆起来,也忍不住感到幸福的往昔。
  但是,这种情况并不能持续很久。因为阿竹和他不一样。对江煜来说,他的全世界可以单纯由云竹组成,然而后者却不行。
  ——她会崩溃。
  而第二种,就是地位交换,当江煜自身作为被伤害的那一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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