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也紧紧黏在身上。
她下巴一转,错开时坤的手,手撑在地上爬起来。
她眼皮略扫了时坤一眼,道:“时总这是做什么?这待客之道可不大礼貌。”
“客?”时坤站起身,平视了一眼阮夏,叉腰仰头笑,“莫太太你觉得我是来请你做客的?”
阮夏手背到后背摸了摸腰上的防尘塞,还在。
松了一口气。
只要撑到莫谨过来就好了。
她眼里做出,“时总不是来请我做客,还能请我来做什么?大家都是合法的生意人,难不成还能干出劫人这种非法勾当,把自己往牢里送?”
“时家可传承了上百年了,想来时总也不想毁了祖辈三代的积累。”
“莫太太说的对,我当然不是来做非法勾当的,是请莫太太来爽快爽快的。”
他阴鸷的眼嬴荡的在阮夏脸上扫视一下,又继续往下,赤裸裸的扫过她每一寸身子。
阮夏心里一咯噔。
她懂了!
时坤是想拍自己被轮的视频要挟莫谨对他惟命是从。
同时还可以要挟阮家。
有两家听命于他,何愁救不了时家?
她口鼻刚刚被捂了药,本就没什么力气,此时脚更有些软。
时坤嘴角歪向一边,扯起一个邪恶的笑,转头看向旁边一个拿着摄像师的男子,“手别抖啊,画面拍稳点,拍好看点,让莫总好好看看她太太的销魂劲儿。”
手又朝后面的属下做了一个手势,“你们可悠着点,这可是莫总的心尖肉,走哪都护着,可别玩坏了,都给伺候好了,让莫太太好好舒服舒服。”
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条条粗壮的腿整齐的朝阮夏迈过来。
淫邪。
激动。
疯狂。
迫不及待。
贪婪的欲望赤裸裸写在这些人脸上。
他们的表情映在阮夏的瞳孔上放大。
阮夏手抖动成筛糠。
这恐惧的表情落在时坤眼里,他笑的越发得意。
这些人眼里的兴奋也愈发浓郁。
不能怕!
越怕越能满足这些人的变态趣味。
阮夏牙齿死死咬住舌,强烈的痛感让她立刻镇定下来。
在第一个男人要碰倒她的时候,她手一推,灵巧旋转在左一个右一个缝隙间旋转,裙锯和发丝飞舞,像荼蘼的花瓣在空中轻缓飘荡。
她稳稳站在时坤旁边,微微仰起头,杏眼里潋滟着清浅水光,莹莹看向时坤。
饱满的唇瓣勾起一抹鲜花瞬间绽放的笑颜,“时总,那些粗人哪配的上我?”
她食指轻戳时坤心尖,“时总,你不想亲自尝尝吗?”
她嘴里的话十分放荡,可是微微抬起的脸倨傲如公主。
明明是她处在劣势,这神情,就像是在说,被我选中,是你的幸运!
这个动作也十分勾人,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下流。
相反,让人觉得,做她的裙下臣是一种无上荣光。
有一种浸在骨子里的尊贵。
骄傲。
风骨。
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这气魄,让在场的所有的男人黯然失色。
时坤舌玩味的舔了舔红唇。
这种场合,一般女人不是哭的要死要活,就是吓破胆,为了活命,主动迎合,任人为所欲为。
时坤脑子里冒出来一个想法:她就算被剥光了,也能像西方裸·体雕塑一样,睥睨他们。
此刻,就是这里所有的男人都上一遍,也折不了她高贵的灵魂。
“从小金尊玉贵养出来的真正公主,和那些卑微乞求的女人还真是不一样!”时坤笑道。
难怪眼高于顶的莫谨,能把这捧在手心里当宝。
当命一样护着。
隔着薄薄的线衫,他感觉戳在自己心脏的手指没骨头一样的柔软。
像戳破了皮肉捏住了他的心脏。
“莫太太是在邀请我?”时坤玩味一笑,“那你说一句,‘你是时坤的女人’我就亲自睡你?”
阮夏头微微歪了一下,眼睛横着打量了一下时坤某处,不屑道:“时总,做男人,呈口舌之快太虚,有本事,你让我心服口服喊出来。”
“你这激将法很拙劣,”时坤道:“我还就真想让你亲自见识见识,看看到底是我厉害,还是莫谨厉害。”
他微手臂一身,揽上阮夏的腰。
阮夏下巴指了指人群,“还愣着干什么?有没有点眼力见,快滚出去。”
几十个下属同时看向时坤。
时坤眼睛扫过来,薄薄吐出两个字,“出去。”
一群人脸上隐隐露出失望,却还是鱼贯而出,只有一个抱着摄像机的留了下来。
时坤嘴俯下来,阮夏身子往后仰,手及时堵住,“时总,别这么心急啊,总得找个床吧,”她眼睛四处扫,这里看起来是仓库,“好歹找个躺的地方吧,地上咯人。”
时坤笑,“莫太太要求还真多。”
阮夏:“我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想来时总也不想被硬硬的地板影响发挥。”
“那边办公室吧。”
阮夏腿刚往那边迈,时坤仿佛为了证明自己很Man ,拦腰把她抱起来。
看起来这是一间仓管的办公室,环境很简陋,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沙发。
时坤把阮夏朝沙发一扔,迫不及待的俯下身。
阮夏人仰在沙发,柔弱无骨的皓腕抵上他胸膛,薄薄的杏眼里泛起勾人的万种风情。
“时总,衣服脱了,衬衫扣子咯人。”
她声音柔如雨丝,又脆如莺啼。
听着是一种听觉享受,时坤用力一扯,铂金纽扣全部蹦调,利索的脱了衬衫又俯下来。
“唉,”阮夏一截皓腕又抵住他,在两人之间隔出距离。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时坤皱眉。
阮夏勃艮第酒红的薄唇勾起迷人的弧度,“时总,别急,我亲自脱衣服。”
“就算莫谨能第一时间猜出来是我绑架了你,也没用。一路上,换了六波人,六辆车干扰监控,”
“我名下商铺有120间,房产有370套,厂子有26家,你说莫谨一间一间找过来,得到什么时候?”
“莫太太,从你落进我手里的那一刻,你就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了!”
“乖乖顺从我,我能让你少吃点苦头。”
阮夏面色不变,圆圆的杏眼像是水洗过的葡萄,“多谢时总的提醒,我亲自脱衣服,不就是为了好好表现吗。”
话音落下,两只嫩藕是的胳膊交叉,捏起白色薄薄针织衫下摆,往上一提,黑色的修身吊带修饰出的饱满露出来,显的腰身愈发纤细浅薄。
裸露的莹白肌肤和黑色交织出抓人眼球的色差。
饶是时坤阅女无数,此时还是吞了吞口水。
这俱身体真是无一处不美。
完美的让人迫不及待的想蹂躏。
他魂都飞了!
迫不及待俯下来。
阮夏嫣红色的拇指扣到后背一捏,防尘塞落进指尖。
喉头,下面,都是男人的死穴。
可惜尖端不够锋利。
未必能一击即中。
她没有任何犹豫,脸上漾起如花笑颜,手掌蓄满力--正戳进眼球中心。
时坤黑色的瞳孔还定格着对她的惊艳,欲。
撕心裂肺尖叫:
“啊~~”
手本能捂上脸。
鲜红的血从之间流出开。
阮夏立刻起身,飞起一脚揣上摄影师的脸。
同时,手夺下他手里的摄像机狠狠朝他头上砸去。
鲜血从男子头上汩汩涌出。
这办公室并不膈音,时坤的惨叫引的门口的保镖推门而进往这边重来。
阮夏咣当又把沉重的摄影机扔到玻璃门上。
“嘭”的一声。
玻璃炸裂,细碎坚·硬的玻璃碎片往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大汉脸上刮去,几人本能抬手遮脸往后退。
阮夏冲着这个空档,跃入桌子上借力从碎裂的玻璃门飞过去,一脚踹断一个大汉的手腕夺下他手里的砍刀。
刀柄在手中耍出一个剑花,正面握住握住砍刀,雪亮寒光上下飞舞在这些大汉眼前。
一时间,厂房里都是砍刀相撞的刺耳乒乓声。
一个娇小纤细的身影穿梭在其中灵巧的接刀,砍刀。
“杀了她!杀了这个女人!”时坤捂着眼睛冲过来在外围疯狂叫嚣。
却又不敢靠的太近。
几十招下来,大汉这边已经至少有五人手上,捧着伤口龇牙咧嘴的唏嘘。
阮夏纤细的手臂上也挂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刀痕,正好在之前眉刀割出的两道细密口子之间,身上衣服也被溅上整片整片的猩红。
却有一种别样的美。
她手仍然紧紧握着刀柄,垂手私下一截裙摆,牙咬着布条一端,扎在伤口上。
怒目睁圆的杏眼里刀锋凌厉的看向这群大汉。
她眼里透出的狠厉向最凶狠的狼。
一时间,20个大汉竟都捏着刀打颤,不自觉往后退一步。
“给我冲,冲上去把她杀了!谁敢退一步,我要谁的命。”
时坤又叫嚣起来。
二十个大汉面面相觑了一把,又一起冲上去。
一个人对抗二十人,阮夏渐渐力竭,显出颓势,只手不攻,步步往后退。
*
另一边,带着阮夏戒指的女子在路上飞驰。
忽然,右侧一辆车犹如天降从小路上飞驰而出撞上来。
她吓的全身惊恐。
戚严快速下车,后座空空如也。
枪抵上还在犯晕的美容师脑门,声音粗沉而危险,“夫人呢?”
“在,”直逼死亡的恐惧感在身体蔓延,她抖如筛糠,“在往西走的车上。”
莫谨的电话和戚严的电话一直在通话状态,听见这句话眼皮剧烈跳起来。
“那边有多少人?目的地是哪里?”
“好像是20多个吧,巴圣路仓库。”
“什么目的?”
“轮,拍轮,奸视频。”
莫谨瞳孔巨缩。
宋踌死死咬唇。
这个红色光点已经在巴圣路仓库停住有十五分钟了!
她……她在经历……
戚严拇指扣动扳机,一颗子弹穿女子脑门而过。
“莫总,我过来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戚严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过来,“你等我到再进去,他们人多。”
莫谨眼尾血丝如泣血,“你只管尽快过来。”
他方向盘一转,车头冲破长门栏杆,厂房门。
刺眼的灯光射进来,阮夏看见莫谨踹开车门下来。
黑色的短发下,一张脸犹如神邸。
“哥哥。”她边打斗边惊喜喊。
莫谨亦第一时间看见阮夏拿砍刀和一群男人搏斗。
纤细胳膊上缠着的白纱被鲜血浸透,脸上挂着星星点点的血珠。
他心紧紧揪在一起。
胸腔爆喝出无数戾气。
一脚腾空踹翻一个拿着砍刀迎过来的男子,躲过他手里的砍刀,手起刀落,斩下他胳膊。
宋踌赤手搏斗了几下,亦夺下了一柄砍刀,加入战局。
屋子里的兵器碰撞的打斗声在继续。
莫谨朝阮夏的放向杀来。
阮夏一人血战太久,早就力竭,不过是死撑。
脸眼睛的反应都跟着慢下来。
后背一把刀砍过来,她躲的吃力,堪堪避过,迎面又是一刀。
实在是躲不过了!
千钧一发之际,莫谨踹翻一人借力飞扑过来。
莫谨压着阮夏倒下。
数把刀在阮夏瞳孔放大,雪亮刀锋闪着刺眼寒光。
心脏骤停,血液凝固,太阳穴突突涌动,身体蹦到极致。
“哥哥~~”
刺破天际的喊声震破天际!
回荡在耳膜,心脏。
他的脸凝结在她眼睫的泪珠。
模糊又清晰。
第56章
闪着银光的刀锋映在黑色瞳膜, 阮夏心脏骤停,撕心裂肺:
“哥哥~~”
数把刀刃触到莫谨后背后际之时,
“嘭, 嘭,嘭……”
数颗子弹划破空气而来, 瞬间穿破血肉,刀柄从手中脱落,咣当落在地板。
“哇~哇~”
阮夏哇的哭出来, 手紧紧箍着莫谨的头埋进胸。
全身上下都在颤斗,心里全是恐惧。
还没有从那数把钢刀差点没进他后背的恐惧里走出来。
一颗心好像还垂在悬崖边。
此刻, 好像只有桎梏般的死死缠绕才能减缓她内心的恐惧。
这哭声从她撕心裂肺。
霍恺带的人手里都持枪,这些劫匪眼看大势已去,纷纷举起手投降。
阮夏看不见, 听不见。
额头,后背都是汗。
心里全是后怕。
只死死抱住他不放。
“阮阮,阮阮, ”莫谨手一下下顺着她后背安抚,一声声唤她, “没事了,没事了, 我们安全了。”
“你放开我, 让我看看你的伤。”
她身上都是血, 手臂上的白布都被血浸湿了。
莫谨想挣开她的胳膊, 可是她抱的太用力,怕又蹦到她伤口。
她一个字都说不出,胸腔剧烈起伏,喉头颤动, 头摇着,下巴抵上他发旋,凶狠的哭,箍着莫谨的手愈发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