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故筝
时间:2021-06-12 09:43:49

  就连头发也是他亲自梳的。
  叫钟念月一下想起来,及笄礼的时候他也是这样。
  总要在给她一个盛大的仪式前,且先悄悄地,亲手为她完成这一桩桩事。
  每一处细节都清楚地诉说着,他待她的亲密。
  钟念月今日没有上妆。
  她脑中天马行空,一时走神正想着小时候看的张无忌为赵敏画眉,就见晋朔帝微一躬腰,替她换了新的鞋袜。
  他握着她的脚踝,传递着炙热的温度。
  钟念月一下便禁不住又心道。
  谁又稀罕画眉呢?
  我更稀罕这个呀!
  这时候她听见晋朔帝道:“念念,好了。”
  钟念月站起身来。
  她道:“还没好呢。今个儿我也要给陛下穿衣裳……”
  晋朔帝便站住了,应声道:“好。”
  钟念月脱了他的外裳,一下顿住了。
  晋朔帝抬眸问:“念念怎么不往下脱了?”
  钟念月确实难得有几分不大好意思。
  她觉得自己好似都能透过里衣,瞧见底下的肌肉线条了。
  她的目光挪了挪,飞快地抓起喜服便往晋朔帝身上套。
  “念念,该系在此处。”
  “左右反了。”
  晋朔帝极有耐心地纠正道,最后干脆裹住了她的一双手,按着她跟随他的手指而动。
  等一个结打完,晋朔帝贴着她手指的地方,好像都要烧起来了。
  将如此浓烈的颜色穿在身上,晋朔帝的疏离淡漠气登时去了三分。
  那俊美皮囊也更好看了。
  这是从未见过的晋朔帝的模样。
  钟念月眨了眨眼,忍不住道:“陛下,今日什么规矩也不照着来么?”
  晋朔帝:“嗯。”
  钟念月道:“那咱们去乘船。”
  “……好。”
  晋朔帝按着钟念月的意思,带着她乘船沿溪流漂下。
  时而湍急时而平缓。水飞溅起来,打湿了额前的发,打湿了喜服,也打湿了面庞。
  晋朔帝一双手稳稳地抓住了船上的绳索。
  正如当年清水县时,带着钟念月滑雪而下。
  钟念月开怀极了。
  她仰头去看晋朔帝,两眼都湿漉漉的,格外娇软动人。
  她道:“多谢陛下费了诸多心思!”她喜欢这样的昏礼。
  不是古代时的三拜三叩入洞房。
  也没有现代时的宾客满堂只程式化地收个礼钱。
  只有与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
  只快活二字!
  转眼黄昏时分。
  霞光铺满了二人的身。
  他们湿漉漉地相拥在一处,然后摇摇晃晃地在水上的小舟间站起。
  钟念月禁不住紧紧拉住了晋朔帝的手。
  她轻轻地朝山河而拜,自个儿高高兴兴地大唱了一声:“一拜天地!”
  晋朔帝紧紧反攥住她的手,与她一同拜下。
  大晋的帝王从未拜过天地。
  直到今日。
  那倦鸟还林,呼啦啦扑腾而过,山间空幽鸟鸣声起。
  好似宾客相贺。
  那霞光流彩好似天地的祝辞。
  钟念月脚下一滑摔进水里,又被晋朔帝眼疾手快地捞起来按在怀中。
  这下水是真真浸透了衣衫。
  喜服上留下大团大团的水洇,像是开出的花。
  钟念月听见晋朔帝问她:“摔疼了没有?”
  她摇摇头,牛头不对马嘴地道:“我很是开心。”
  晋朔帝也轻轻笑了下,眉目间流光溢彩,更胜万字。
  他按住了她的腰,俯身咬住了她的唇瓣。
  湿意好像将他们裹得更紧了。
  渐渐还生出了三分躁意与热意。
  钟念月觉得自己好像要被烫化了一样。
  偏偏晋朔帝牢牢箍着她的腰,轻易动弹不得。
  她也咬了他一口,两眼朦胧道:“陛下。”
  晋朔帝顿了顿,道:“念念,我字令仪。”
  是要她唤他的名字么?
  钟念月知道这两字,古来多有人起。
  《诗经》中有,“ 岂弟君子,莫不令仪”。
  指美好的仪容与风范。
  多作女子名。
  不等钟念月好奇问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表字。
  晋朔帝摩挲着她的后颈皮,嗓音喑哑道:“念念,唤一声夫君来听听。”
  这和我想的不一样!
  怎么就一键快进到叫夫君了呢???
 
 
第118章 相好(念念:这是快乐生活...)
  钟念月与晋朔帝没有在溪水里待上太久, 毕竟一身都浸湿了,加上太阳很快下了山,夜幕渐渐逼近, 自然的, 那山林间的寒意也就袭上来了。
  晋朔帝一手将钟念月扣在怀中,一手抓着船楫, 缓缓划向岸边。
  等一靠近, 当下便有两三个禁卫跳入水中, 稳住船身, 而后宫人递上大氅。
  晋朔帝抱着钟念月起身,拎住大氅将人一裹, 就这样带着回宅子去了。
  什么是快乐生活?
  这就是快乐生活。
  除了玩, 半点累也不受。
  钟念月舒服地轻轻眯起眼,依偎在大氅里头, 眼瞧着宅子慢慢地近了。再一会儿工夫,她就已经在屋子里头了。
  孟公公殷勤地走在前头, 挪开屏风,再推开一扇门。
  只见里头修了一个池子。
  池子旁, 用特制的管子引了水流入池中。
  热气氤氲。
  是引的温泉吗?
  那这处宅院,可着实是梦中情房了!
  钟念月一下便从晋朔帝怀中挣脱了下去,而后大氅一甩开,还没忘记道:“若是再有些果子点心,有些不太醉人的甜酒,那便更好了。”
  孟公公笑道:“这有何难?”
  他一击掌,便立即有宫人端着钟念月口中说的酒水食物进来了, 而后弯腰搁在了池子旁的木头架子上。
  实不相瞒。
  曾经某版的《封神榜》里,数个汤池拼凑在一处, 而后纣王一边搂着美人,一边吃着佳肴。那时候年纪尚小的钟念月,对这样的情景是分外向往。
  而今也算圆她童年梦了!
  钟念月站在池子边上,有几分迫不及待地道:“我要进去了。”
  孟公公等人登时识趣地退下了。
  只留下了换洗的新衣裳。
  钟念月挽了挽头发,一边去脱湿漉漉的外衣,等外衣都掉地上了,她突然间一转头,瞧见晋朔帝还立在不远处。
  “陛下不走吗?”钟念月觉得那汤池中升腾的热气,似乎将她熏得脸颊都滚烫了起来。
  晋朔帝定定地看着她,低声道:“念念忘了吗?今日我们已经成亲了。”
  钟念月一下便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语,一时间手脚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放是好。
  晋朔帝好笑地将她的神情反应收入眼中,面上丝毫不显,还温声问道:“念念,我能下水吗?”
  钟念月张了张嘴。
  晋朔帝这样问得她倒不大好意思了……
  钟念月:“……自然能。”
  晋朔帝轻笑一声,眉眼都跟着变得温柔且生动起来。
  他走到钟念月的身旁去,低声道:“那我且先伺候念念。”
  倒也不过就是平平淡淡一句话,钟念月听着听着便禁不住耳朵红了,又很快从耳根蔓延到了脖颈。
  哪怕此时不必照镜子,她也觉得自己该是像一只煮熟了的虾。
  晋朔帝垂下眼眸,微微躬着高大的身躯。就如先前仔细为她穿上喜服的时候一样,眼下也是仔仔细细地抽开每一处绳结,解开扣子,再取下她身上的配饰,连同发髻间的钗环。
  钟念月手脚都有些软了。
  好似被跟前的人,亲手一寸寸丈量过了一般。
  过去晋朔帝为她穿过衣裳,但从来不会为她穿贴身的衣裳。
  到底男女有别,便都是由宫人来伺候。
  今个儿倒成了头一回。
  一转眼,便剥得入目皆是冰肌玉骨、凝脂滑肤了。
  晋朔帝顿了顿,目光凝在了钟念月的身上。
  钟念月也不管那么多了,登时扑腾一声就下了水。
  晋朔帝在后头哭笑不得地唤了声:“念念。”
  随后方才抬手,自个儿脱了衣裳。
  OO@@声传入耳中。
  钟念月这才禁不住,又悄悄地扭头探了过去。
  她瞧着晋朔帝将手搭在衣带处,轻轻一抽,衣衫便解开了来。而后往里头,一件一件,都剥去了。
  她瞧着他缓缓走到池子里。
  水才堪堪没过他的大腿。
  晋朔帝屈身与她并肩而坐。
  她只消微微一侧过目光,便能瞧见他的腰腹线条。
  透着强势的成年男性的荷尔蒙味道。
  便只摸一下且试试。
  钟念月心道。
  她探出了手去。
  甫一按上晋朔帝的胸膛,便被反扣在了水中。
  晋朔帝架住了她的腰。水波荡漾浮动。
  她骑坐在晋朔帝的身上,软绵绵地倚住了,咬了下晋朔帝的下巴和喉结。
  她只听得晋朔帝低声缓缓道来:“念念可还记得上回从太后那里拿的方子?”
  钟念月:?
  那就不必提了!
  晋朔帝掐住她的腰,素来平稳淡薄的嗓音,终于染上了些许喑哑,与暗藏的情欲。
  他道:“这方子无甚大用。制成的膏体,滑腻香软。用在别处,倒是极好的。”
  他说罢,将她整个剥开了。
  就好似将一朵盛放的花,轻轻拆开来。
  就在钟念月以为自己要被狠狠撞向池壁的时候,晋朔帝却又温柔且稳当地托住了她的腰背,将她捞了回去。
  如此来回反复。
  池中的水晃荡得愈加厉害。
  哎。
  比洛娘讲的话本子还要有意思多了。
  后头的事钟念月都不大记得了。
  她乘溪漂流而下,本就激动得耗了不少劲儿,更不提后来。
  禁欲已久的晋朔帝,便好似方才出闸的猛兽。
  她哭哭啼啼、结结巴巴地不知道唤了多少声“夫君”,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下午了。
  外间有鸟鸣声。
  她呆呆地听了会儿,一扭脸,便被晋朔帝轻轻掐了一把。
  晋朔帝只着宽松的外衫,倚坐在床头,长发未束,倒有一分难得的落拓潇洒气。
  他低声问:“念念饿不饿?”
  钟念月还是呆呆的,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应。
  昨个儿晋朔帝也这样问过她。
  那时候还泡在池子里头。
  她梨花带雨地点点头喊“饿”,晋朔帝便咬了一块点心,喂到她的嘴里。
  而后钟念月便是真的饱了。
  点心是只咬了半口。
  但晋朔帝将她撑得饱了。
  害。
  这就是成年人的快乐么?
  做成年人真好。
  就是也一点点不好。
  腿酸得慌。
  钟念月慢吞吞地回过神来,对上晋朔帝注视的双眸。他极有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应。
  钟念月张嘴道:“……要吃面。”
  不吃别的!
  她可指名点单了啊!
  “嗯。”晋朔帝应了声,垂眸盯着她,眼尾好似都缀着点笑意。
  钟念月想了想,有些馋了,便大胆点了个单:“我要吃油泼辣子面!”
  晋朔帝好说话极了。
  他理了理钟念月耳边的发,道:“好。”“且先起来喝些温水,好不好?”他的口吻带了些哄的意味。倒好似一下又回到从前哄她喝药的时候。
  不,比那时更要真切地温柔了几分。
  钟念月懒散地道:“陛下扶我。”
  晋朔帝没有动。
  钟念月:?
  钟念月:“夫君?”
  晋朔帝:“嗯?”
  钟念月只好连着一块儿道:“夫君快扶我起来,我不想动弹了。”
  晋朔帝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又往她腰后垫了靠枕,用自己宽大的衣裳将她一裹,叫她舒服些。这才起身,一件一件仔细穿好了衣裳,尔后走到门边,打开门。
  宫人们捧着洗漱用具鱼贯而入。
  只是却依旧是晋朔帝亲自端了茶水,拿了帕子。给钟念月刷牙漱口,擦脸洗手。
  等折腾完。
  好似又要近黄昏了。
  钟念月从床榻上下来,蹬着一双兔兔鞋,外头裹的还是晋朔帝的衣裳,通体玄色,上面绣着金色龙纹。
  她就这样挨着桌边坐下,分走了晋朔帝一半的桌案。
  晋朔帝开始翻阅奏折。
  而她则在吸溜面条。
  真他娘的太好吃了……
  “念念……”晋朔帝突然出声。
  “嗯?”钟念月垂眸一瞧,那封奏折右下角,印了三个圆圆小小的油点子。
  钟念月:“……”
  那怎么办?
  她搁了筷子,理直气壮地抱住晋朔帝的脖颈,往他的脸上嗒嗒嗒亲了三下。
  她指着晋朔帝的面颊道:“皇帝的脸我都印得,凭什么它印不得?”
  晋朔帝本就叫她亲得心情大好,一颗心都化了。
  这会儿听她一番歪理,也只跟着轻笑了一声:“嗯,是,念念说的不错。”
  他眸光微动。
  指着那厚厚一摞奏折道:“念念不妨再落些印记上去?只消再以此类推,也落几个在我脸上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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