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丈夫被古代来的将军穿了——骊偃
时间:2021-07-22 09:39:00

  “嗯,去吧。到了南猛坝好好干,该吃吃该喝喝,别省着,家里不缺你那三瓜俩枣,”赵金凤顺了顺孙女右侧的发梢,不舍道,“休息了赶紧回来,别在外面逗留,有事了,让人通知一声……”
  李蔓连连点头。
  “小蔓!”宋逾借马回来,在楼下叫道,“起来了吗?该走了。”
  “来了。”李蔓拎着东西的手一张,抱了抱赵金凤,转身向外跑道,“阿奶,我走了,别太想我呀,顶多一周我就回来了。”
  赵金凤紧追两步,出了屋,盯着飞速下楼的李蔓急道:“慢点!”
  李蔓噔噔下了楼梯,仰头冲她挥了挥手,跟在宋逾身后去了后院。
  宋逾接过她手里的包裹塞进小灰驮着的竹筐里,解下两马的缰绳,将棕马递给她,牵着小灰道:“走吧。”
  李蔓拔开竹筒的盖子仰头喝了几口水,随之合上盖子往挎包里一塞,飞身上马,拆了个芭蕉包,一边吃,一边骑着棕马跟了出来。
  到了院外,宋逾将小灰的缰绳往它脖子上一绕,骑上大黄,回头冲小灰和李蔓道:“跟上。”
  说罢,双腿一夹马腹朝寨外奔去。
  小灰长鸣一声,撒开四蹿追在了大黄身后。
  李蔓身下的棕马眼巴巴地看着跑远的小灰,焦急地踏了几步,李蔓安抚地拍了拍它的头,一把将剩下的饵块塞进嘴里,双颊鼓鼓地一甩马鞭,含糊道:“驾——”
  三匹马一前一后飞速出了寨子,跑过一段土路,进了山林。
  崎岖的林间小路,连续的攀爬,马儿却没有慢上一分,反而在宋逾的控制下,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风驰电掣间,李蔓竟有一种前所没有的兴奋,浑身的细胞都被调动了起来,看着眼前飞速后退的苍天古树,有那么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和身下的马儿合二为一了,“驾——”
  棕马跟她一样兴奋,随她话落,飞速越过了小灰,紧追着前面的大黄不放。
  宋逾回头看着一人一马,挑了挑眉,随之一甩手中的马鞭,伏低了身子,“驾——”
  转眼间,大黄就载着宋逾冲出了树叶密集的原林,进入山顶零星石块铺垫的小路,紧跟着伏冲而下,片刻就消失在半山的原林。
  李蔓紧随其后,下去再登高而上,爬攀过海拔已超过2000米的山峰,弯绕盘旋往下,穿过几里地的田埂进入南猛坝公社,宋逾这才放慢了速度,等一人两马赶上。
  “宋逾,”李蔓抹了把额头的汗,拧开竹筒喝了口水,缓了缓道,“你怎么时候学的马?”
  驾驭马儿的动作,也太老练了!
  “去年。”
  李蔓:“……”这具身体自小骑马,一路疾驰竟追不上一个初学者?
  宋逾抬腕看了看表,7:20。
  李蔓以为他怕迟到,忙合上竹筒,一夹马腹跑到前面,回头道:“送我到门口,卸下东西你就赶紧回去吧。”
  “不急。”既然来了,宋逾就想看看她的食宿情况。
  商店已经开门,李蔓跳下马背,抬腕看了看表,“报到后不一定立马就给我安排住宿,你将东西放在门口跟服务员打声招呼,就走吧。再晚,你上班就迟到了。”
  “没事,”宋逾翻身下马道,“我昨天跟主任打了招呼,今儿可以晚去会儿。缰绳给我,进去吧。”
  李蔓迟疑,松手,任他接了棕马的缰绳,掏出挎包里的体检表,朝旁边的大门走道:“那我去了。”
  “嗯。”
  办公室里,张主任接过体检看了两眼,带着她去了会计室。
  江会计不在,靠窗的办公桌后,坐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他斜对面的办公桌前是位二十来岁的姑娘。
  “陈兵,”张主任将体检表递给他,问道,“江会计呢?”
  “去仓库了。”陈兵接过体检表,往桌上一放,拿过一个本子,照着做了下登记,然后递给李蔓,点了点后面道,“签字。”
  李蔓接过本子、钢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陈兵取出串钥匙打开一只抽屉,从中取了几毛钱给李蔓,这是报销了。
  “张主任,”那姑娘放下手里的本子,道,“她是李蔓吧,江会计让我带她。”
  “住宿安排了吗?”
  姑娘点点头,问李蔓道:“行李带来了吗?”
  “带来了,在外面,我这就去拿。”
  “我跟你一起。”姑娘跟在李蔓身后,往外走道,“我叫白芹,主要负责纳入仓库商品调拨和物价核定,你以后就跟着我了。”
  “好。”
  白芹见她挺好说话,松了口气,继续道:“咱们商店住房紧张,目前,只剩一间简易房了,你要是不想住,跟我和丁慧住也成,就是有点挤。”
  李蔓不想连点私人的空间都没有,闻言,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你和丁同志了,我住简易房就行。哦,对了,丰知青来报到了吗?”
  “嗯,他跟老员工住,这会儿已经跟着去仓库点货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好梦。
  买了个新电脑,摆弄了半天,唔~码字都晚了。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萝莉秀秀是御姐3个;陈晗嫣然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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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0章 
  整个商店四合院,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建有男女四栋竹楼职工宿舍,三座泥草房仓库,一溜四间砖瓦房办公室和一个职工食堂。
  简易房搭在五金农具和食品仓库中间,房后是商店职工菜地,再往后是果林、竹丛,陡峭的山脚,以及从山上流淌而下的溪流。
  山里潮,屋子没挨地,四角竖了粗木,中间打了一米来高的几个三角支架,支架上铺了层木料,然后沿着木料边,紧贴着四根粗木,用横木垛了四壁,屋顶是一排细竹,上面覆了层稻草,稻草上又压了层泥。
  这原是放杂物的地方,没窗,门口也没做台阶,为了上下方便,放了几块石头。
  面积倒不小,十来平,后面靠墙的地方放着一张架子床,往前一点摆着张书桌,一把椅子,家具半旧,一看就是用好久了。
  宋逾将樟木箱放在床头,竹篓提进屋,站在门口朝两边看了看,横木与横木之间糊了草泥巴,不见缝隙。建造时,也算用功了,只是没有窗户,这住着能敝亮?
  想了想,宋逾回头问白芹道:“商店有人会开窗户吗?”
  白芹摇了摇头:“傣寨有木工,也有盖房的泥瓦匠,你可以找他们问问。”
  李蔓抬腕看了看表:“宋逾,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开窗的事,我中午去玉娇家问问大爹。”
  他对这边不熟,找人确实没有小蔓口中的大爹来得方便,迟疑了下,宋逾点点头,掏出十块钱和一把票给李蔓道:“这些你拿着,看看都需要什么一并添了。还有,门口的石头,一踩一晃,还不够宽,天黑出来容易踏空。你找人做个木台阶,换了吧。”
  “我有钱……”
  宋逾不等她把话说完,将手里的钱票往她手里一塞,向外走道:“用完了,再找我拿。我把小灰、大黄带回去了。”
  李蔓追到门口,人已经走远了:“路上小心点!”
  宋逾举手晃了晃,表示知道了。
  “你爱人对你真好!”白芹感叹了句,笑道,“咱先上班吧,中午我再陪你过来打扫。”
  “地方不大,我自己来,中午就不麻烦你了。”李蔓说着取下肩上的挎包放在竹篓上,拿出竹筒,跟在白芹身后踏出屋门,顺手一关。
  这年头家不闭户,很少有锁门的。
  “对了,条帚,我是去后勤领,还是掏钱买?”
  “不用花钱,中午快下班时,你去第四个办公室,后勤部找宋婶领。”
  “好,谢谢。”
  “客气了。”
  两人回到办公室,张主任已经离开,陈兵还在,他见李蔓进来,对她招手道:“你的档案还没有从学校调过来,暂时办不了入职手继,领不了定粮。你要不要先从我这儿支点钱票用?”
  李蔓手里不缺钱,缺票,闻言便道:“钱我手里还有点,够花一阵的,粮票我能支几斤?”
  “你现在是临时工,每月工资18元,定粮27斤。”陈兵拿出登记本和几叠票证道,“这月过去17天,你能领粮11.7斤。想自己开伙的话,我给你预支粮食,要在食堂吃,我就给你拿票,看你的选择。”
  自己开火要买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还要搭个厨房,太麻烦了:“我做饭不行,还是先在食堂吃吧。”
  “成。”陈兵当即点了11斤七两粮票,3张工业卷、2两肉票、二两糖票、三两点心票、0.3斤鸡蛋票、一块肥皂票和1.5尺布票给她。
  “谢谢!”李蔓接了各式票证,在预支·那栏签上名字,笑道,“陈同志,我的档案什么时候调过来啊?”
  昨儿去学校,她问了,档案转调,这边是公对公。
  用人单位亲自去原单位或是学校转调档案,亦有打听和评估在里面,然后再结合入职人员的表现,缩短或延长转正时间。
  “最近没什么事要去凤山县,”张兵道,“过几天吧,过几天我随张主任去开会,顺便拐你们学校一趟。”
  “麻烦你了。”
  张兵笑笑,收了本子、票证,拿过算盘,对着帐本核算了起来。
  “李蔓,”白芹一指对面,“坐这儿。”说着,递了本商品目录和价格表给她,“看看,熟悉一下,有什么不懂的,问我。不认识的物品,你拿个本子记下来,下午我带你去仓库认认。”
  “好。”李蔓接过商品目录和价格表,拉开椅子坐下,瞅了瞅书桌下面和左右,大大小小的八个抽屉,“白同志,以后我就坐这儿了吗?”
  “嗯。”白芹点点头,拿着个本子翻看了起来。
  李蔓挨个儿拉开看了看,没有一个是空的,不是放了书本、墨水和碗筷,就是零散地放了姑娘的头绳、皮筋和哈利油,甚至有一个还放了块腐烂的木瓜。
  “白同志,这抽屉里的东西是谁的?我想用一个,能给她往一块腾腾吗?”
  “刘丽的,她调去前面门市了,你先别动,中午我跟她说一声,让她过来拿走。”
  李蔓应了声,出门寻了块树枝,一折两断,夹了坏掉的木瓜丢到外面装垃圾的木桶里,然后又在窗台上找了块抹布,在食堂门口的水池边洗了洗,过来擦了遍桌椅,又将那个抽屉擦了擦。
  白芹看了几眼,心下失望,这都过去好一会儿,光在那儿擦拭桌椅穷讲究了,给她的本子连翻都没有翻一下。
  擦干净了,李蔓还是觉得抽屉里散发着一股腐烂的味道,洗好抹布晾起,她又在水池边揪了几片薄荷。
  薄荷放入抽屉,压下了些味道,李蔓立马心情愉悦地扬了扬唇角,拿起竹筒喝了几口水,翻开本子看了起来。
  这年头,物资真够匮乏的,所有商品加起来也没有几页,不一会儿李蔓就翻完了。
  心中有了数,李蔓一个个记起了价格,争取做到一提哪个商品,张口就能报出它价格。
  如此,一个上午转眼就过去。
  快下班时,李蔓去后勤找张婶领扫帚。
  张婶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长得细眉细眼,看着就温柔可亲。
  李蔓一进屋,她便放下织了一半的毛衣,笑道:“新来的李会计吧?”
  “张婶你好!”李蔓笑着点点头,“我来领把扫帚。”
  张婶起身给她拿扫帚,“你住在哪了?”
  “仓库旁边的那间简易房。”
  “怎么住哪了?女生宿舍没床位了吗?”
  “白同志邀我去她哪儿住,我没应,”李蔓不好意思笑道,“在家我一个人住间屋子,住惯了。”
  张向萍看着娇娇俏俏的小姑娘,担心道:“简易房离宿舍远,晚上你一个人住不怕吗?”
  “还好吧,都在一个院内,真有什么,叫一嗓,那边就听到了。”李蔓接过扫帚,在登记本上签上名字,仰头看了看头顶吊着的灯泡,“张婶,职工宿舍通电了吗?”
  “嗯,你住的简易房没有接线吧?”
  李蔓摇了摇头:“我哪里能牵线吗?”
  “你问问陈兵,可以的话,你过来跟我说一声,我下午找人给你把线接上,装上灯泡,不耽误你晚上用。”
  “好,谢谢张婶。”李蔓拎着扫帚,兴冲冲回了办公室,“陈同志、陈同志,我住的简易房能接根电线吗?”
  陈兵刚忙完一段,正端着茶杯,悠闲地看报纸呢,闻言抬头道:“这个嘛,得请示江会计。”多一根电线,每月就得多一份支出钱。在陈兵看来,简易房就住了李蔓一个,对搭对搭就过去了,很没必要单独再牵一根电线。
  “什么要问我?”江会计带着丰高朗和一位早年来此支边的职工车永成从仓库回来,进门看到一旁站着的李蔓,笑道,“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江会计!”李蔓回身打了声招呼,回道,“早上到的。”说罢,冲丰高朗和车永成点点头,接着又道,“我想给我住的简易房接根电线,可以吗?”
  “成啊。”江会计拉开前面的椅子,在一张办公桌前坐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看着陈兵笑道,“一只15瓦的灯泡,一年能费几个钱啊?跟周师傅说一声,下午给她装上吧,一个小姑娘住在哪儿,屋里亮堂些,晚上也省得害怕。”
  15瓦!
  那得昏暗成怎么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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