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外室重生了》作者:乌龙雪
文案
#爱恨分明绝色美人贺樱樱# vs #心狠手辣对人狠对自己更狠在线翻车火葬场重修男德萧某狗#
本文又名【重生后摄政王给我当外室】【摄政王男德重修日常】
贺云樱重生了。
上辈子给摄政王萧熠做了整整十年外室,到底是痴心枉付。
纵然她艳冠京华,明里暗里给萧熠打探了那么多消息,萧熠又似乎是那么迷恋她,可到她死的时候,也不过落了一句“外头的一个女人,何足挂齿。”
重活一世,她绝对不要再落到萧熠手里。
她更愿意跟义母宁夫人一齐避世隐居,也不要再踏进京城的锦绣战场、更不要再让那个狠心无情的萧熠看到一眼。
然而她万万没料到,宁夫人竟是萧熠的生母?
原想着既无真心,大约改换兄妹名分,他也不会在意,前尘旧事丢开便罢。
然而萧熠却步步紧追不肯放:“你倒是长本事了。”
贺云樱笑靥如花,眉眼明艳无俦,却早就没有心了:“兄长真会说笑话。”
#开场即火葬场,中段男德重修,毕业撒花撒糖#
【【【说明】】】
双重生,追妻火葬场,男主两辈子都只有女主,1v1
萧某狗这人吧,有钱有颜有才华,无妻无妾无情史,奈何嘴欠自作死……
火葬场男德重修,这波不亏!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豪门世家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贺云樱,萧熠 ┃ 配角:接档文-重生后成了暴君白月光 ┃ 其它:其余预收也到专栏看看吧!
一句话简介:追妻火葬场+伪兄妹
第1章 重生 “外头的一个女人而已,何足……
夜凉如水。
墨蓝天幕之中星辉流离,月光洒在京南蘅园的锦绣亭台之间,清冽寒寂。
“外头的一个女人而已。”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沉稳清冷,萧熠站在蘅园的华亭之南,玄色鹤氅丝缎沉沉,在夜色下偶尔折映月华,银辉隐隐。
贺云樱已是垂危之人,她几乎是用尽了所有残存的力气,强压着身上阵阵的剧痛,勉力扶着侍女的手,挣扎着想去与他见上一面。
十年恩爱缱绻,死别在即,哪怕只是看上一眼也好。
“王爷,云娘子到底是为了您才中毒,您既然都到了蘅园,还是去看看她罢——”
连青鳞卫的统领声音里都有些不忍。
但萧熠微微侧首,俊美至极的面孔上,神色亦是淡漠至极,十分难得地重复了一次他的话:“外头的一个女人而已,何足为念?”
或许是身上的剧毒又发作了,贺云樱死死咬着下唇,停步在华亭的另一侧。
望着几丈之外萧熠的背影,她竟再没有力气多上前半步了。
给他做了整整十年外室,萧熠看似那样宠爱她,甚至迷恋她,原来都是她自以为是的笑话一场。
贺云樱忽然觉得身上没那么疼了。
在堕入无边黑暗之前,她只剩了一个念头。
哀大莫于心死,竟是真的。
再后来,她又明白了另一件事。
向死而生。
因为在漫长的黑暗深渊之后,贺云樱居然再次醒来了。
并且并没有身处萧熠的外宅蘅园,却是回到了十一年前,她刚满十五岁,还在华阳为父亲守孝的时候。
起初几天,贺云樱还以为这只是自己垂死之间重梦少年事。
尤其是她身上还有些风寒虚弱,精神也不算太好。
但随着接下来几日的安心休养,身边义母宁夫人,舅父舅母等人往来探视走动,再连着吃了几日又热又苦的汤药,身体渐渐恢复,贺云樱终于确定这不是一场梦。
她真的回到了德化六年四月。
这时义母宁夫人尚未感染时疫、病故金谷寺;她还没有跟着三叔去京城,更没有在玉泉寺诗会上遇到年少的靖川王萧熠、一念误终身。
“姑娘,您要的蔷薇。”
贺云樱正出神之间,便听闺房外头脚步声响,丫鬟月露捧着一匣子鲜花进了门:“给您折了八枝过来,曹大娘说,您虽然快出了孝期,但终究还差些日子,便没折大红的,怕等下三太太说嘴。”
“她在这事上倒是仔细。”贺云樱听了,唇角不由一勾,收敛心神,随口应了一句。
随即伸手将匣子里唯一一只带了些颜色的淡粉蔷薇拿起来,略略修剪两下,对着镜子别到了发髻边。
月露想着刚才曹大娘的絮叨,本想再劝上一句。
然而当自家姑娘鬓边添了这一抹淡粉,竟觉得满室好像都亮了,就像是原先清丽如冰雪的菩萨从画卷里走了出来,明秀容光,活色生香。
“三太太几时过来?记得预备些浓茶。”贺云樱笑了笑,将剩下的几只鹅黄玉白的蔷薇一齐插进手边的玉釉瓶里。
端详一回,还不大满意,又多剪去两片叶子,才重新望向月露:“蓉园是老爷留在我嫁妆里的私产。曹大娘若瞧不惯我做事,回头打发她出去就是。”
月露素来是有些怕曹大娘的,虽说自家姑娘从风寒好了之后,说话做事都利落些,但开口便说要打发了三太太的陪房,还是听着不大相信。
可也不知道还能劝什么了,只好上前将贺云樱剪下来的零碎枝叶都收了,退出门外,自去后罩房做活不提。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伴着丫鬟婆子凑趣讨好的说话,珠光宝气的贺家三太太前呼后拥地到了。
“樱儿啊,听说你前些日子病得不轻,可把三婶心疼坏了!”
人还在院子里,便宜话先到。
略站了站,贺三太太见贺云樱没有主动迎出来的,脸上就有些不高兴了。
曹大娘赶紧奉承:“姑娘这次风寒且病了些日子的,许还是不舒服,或者读书入神了。”又给自己的女儿月桂打眼色,上前替三太太打帘子奉茶。
贺三太太这才进了堂屋,直接坐下。
一眼扫过去,见贺云樱惯常读书的东暖阁垂了一层珠帘并一层霞影纱帘,隐约可见里头书案前有个发鬓鹅黄蔷薇的绰约身影,便将预备好的话继续说了。
“去京城的事,想好了没有?华阳这边不用担心,曹大娘会给你看好蓉园。嫁妆账目,三婶亲自给你管着,怕什么呢?还是你的前程要紧。樱儿你这样的人才,华阳能有什么好婚事——”
贺三太太这边絮絮说了又说,东暖阁里还是没动静。
眼瞧着这就没什么新鲜词儿了,贺三太太终于忍不住了,然而自己上前一打珠帘,登时气了个仰倒。
暖阁里头竟没人。
先前隔着珠帘纱帘瞧见影影绰绰的人影,是一件外衣并一瓶蔷薇。
“月露!你们家姑娘呢!”
就在蓉园之中,贺三太太恼羞成怒,鸡飞狗跳地问责找人之时,一辆月白帷帐的素净马车已经悄无声息地前往了华阳城西的金谷寺。
从贺府蓉园到金谷寺并不太远,只要半个时辰的车程。
马车一路行驶得平平稳稳,车里闭目养神的贺云樱心里也越发安静。
认真算起来,她重生已有十日了,刚醒来的那几天半信半疑之间,满心都是自己中毒将死时,萧熠在华亭之南的那句话。
但多过几日,她确知了自己重活一回,向着萧熠的气恨竟也淡了几分——今生今世,她是再不会与他相见相识,更不会将他放在心头了。
既然如此,他哪里值得她记恨呢?
全然丢开才是正理。
眼前要紧的,还是先将义母宁夫人接回蓉园照顾。
宁夫人一定是因为长年隐居在金谷寺后山的静宁堂,过于清素,才会在前世里感染时疫、早早亡故;至于三叔三婶那边的算计,倒是不足为虑……
不知不觉,贺云樱心中的计议越发清晰完整。这时她才注意到,这都小半个时辰了,她不仅没到金谷寺,马车甚至越走越慢,停在了官道旁。
只听前头车夫安叔转身禀告:“小姐,前头有华阳府衙封路,说是要迎接京里来的贵人,咱们得等一等了。”
“嗯。不妨事。”贺云樱点点头,没有多说。
华阳城并不太大,此处是前往金谷寺的必经之路,并无绕路的余地。且贺云樱倒也不是多么急着赶路,等一下没什么。
但多等了片刻后,心里渐渐生出几分极轻的疑虑。
前世里,她是在五月十五随着三叔去京城的。
那时四月里,贺云樱在启程前越发舍不得义母宁夫人,时常到金谷寺这边走动,往来很是频繁,从来没有见过此处封路,更没有听说过京中有什么贵人到华阳。
且若是有,那满心趋炎附势的三叔三婶如何会不提呢?便是巴结不上,也会当做新鲜事提起才对。
正想着,只听外头一阵齐整马蹄声,奔驰而来有如雷雨一般,一听便知是训练有素,剽悍至极。
贺云樱本能地心头一跳,竟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她抿了抿唇,低头闭目,想要抛开骤然冲上心头的那些前尘旧梦。
然而再沉一沉,到底是有几分好奇,便轻轻将车窗的纱帘拨开寸许,向前方官道望去。
只见八匹高头黑马在前,骑者一色玄青制衣,头戴乌金冠,腰佩锦月刀,英武端直,正是直属靖川王府的青鳞卫。
而八骑之后,便是一辆马车。
乌木为驾,紫金勾带,窗纱帐幕皆为青玉色重织缭绫,华采流光如水,并无多余纹饰锦绣,只有在不算起眼的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篆字。
萧。
第2章 宁夫人 杀人诛心的方式,又何止一……
贺云樱默然了一瞬,便收了手,将纱帘放下。
外头的车马声与人声先是更喧闹了几分,随后渐渐远去,大约是华阳府衙的人一路奉承着接走了。
官道很快解封,她的马车重又出发。
“爹,那几匹马好漂亮!就是马上的人看着有点凶。”
今日陪着贺云樱出来的丫鬟剑兰是车夫安叔的女儿,性子活泼好动,与父亲坐在前头一同赶车,刚好将经过的青鳞卫与车马皆看得清清楚楚,便忍不住感叹。
贺云樱在车厢里听着,唇角淡淡一勾。
青鳞卫原是御前直属的东卫,但大燕立国之后君权强盛只有四代,随后兵权政权都有分散之势。
到了先帝朝皇权更是衰弱,世代簪缨的几家豪族彼此攻伐数年,最终形成了三公辅政的局势。
辅政三公之中又以萧氏一族权势最重,萧熠的父亲老靖川王甚至在掌握东卫之后,直接收编重整,改为青鳞卫。
再经营数年之后传到萧熠手中,已经是京中最强的兵卫,连御前翊卫也不放在眼里。
至于能侍奉萧熠车马出来走动的,当然是精锐中的精锐,落在剑兰这样的小姑娘眼里,便是“好凶的”。
但杀人最狠的刀,却不一定是挂在腰上的。
青鳞卫的“凶”,与他们身后那辆车里的人相比,实在相去万里。
老靖川王是两年前过世的,所以其实认真算起来,此刻的萧熠也在孝中,而且还略略有些沉寂。
但这沉寂最多还有两个月。
贺云樱记得,德化六年的五月末,是她前世里第一次在玉泉寺里见到萧熠。
丰神如玉的少年一身白衣,昳丽俊美的面孔上笑意轻松闲适,看不出刚刚被璋国公府退婚,也看不出靖川王府的势力正被逐渐打压。
在旁人看来,只觉得老靖川王盛年猝死,留下这年轻的小靖川王,怕是保不住这三公辅政当中的首辅地位,或许再一年半载,大燕政局便是另一番局面。
然而就在半个月后,朝野上下,甚至整个大燕天下,都知道了什么叫做青出于绿胜于蓝,雏凤清于老凤声。
先是一场宫变,今上文宗皇帝的次子殒命,宫妃内臣诛杀上百。
随后秋汛决堤,牵出江南贪渎案,自南郡至淮州,再一路向上牵连到户部与工部。
总共拉下了一位尚书,两位正堂,一位巡抚,至于四品以下砍头的官员足有数十,丢官夺爵者数百。
再之后是秋闱舞弊案,案发在京城,然而一路追究回去地方学政乡试州府县衙等,又是数百人头落地,抄家流放无数。
几件事看似并无什么关联,只是德化六年的大燕格外不顺而已。
但一波又一波的清洗之中,年仅二十岁的小靖川王渐渐显出了比父亲更迅捷的行动,更狠辣的手段,甚至更缜密的布局。
璋国公府与昭国公府先后折损臂膀,从京官到地方上全都伤筋动骨,元气大损。然而靖川王府萧氏一族的势力,却越发肃清整合。
最后的结果,便是小靖川王不仅坐稳了这辅政三公之中的首辅之位,更在次年更近一步,加封摄政王,权势滔天。
青鳞卫看着再凶狠,也不过是萧熠手里的刀而已。
但他杀人诛心的方式,又何止一种呢。
“小姐,咱们到了。”
贺云樱心念未终,马车已经停在了金谷寺后山的静宁堂前。
院墙内外遍植翠竹,静宁堂的朱瓦白墙掩映在青山碧林浅溪之间,清幽不似人间地。
贺云樱下了车,徐徐清风拂来,鼻端闻着山间的竹叶草木清香,心中又添了几分沉静。
前尘已逝,今生萧熠如何与她无关。
或许来华阳只是为了他未来几个月的连环布局提前安排,不足为念。
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在她父母身故后,待她如亲生的义母宁夫人。
贺云樱定了定神,示意剑兰将车上的点心与香料都拿好,便往静宁堂里头过去。
一步步踩在青石子小道上,脚步格外轻盈,生怕扰了此间安静。
谁知穿过翠竹与花圃,便先听到静宁堂的堂屋里有人说话,且语气稍稍有些急:“——这是福缘,夫人万万不可错过呀。”
贺云樱立刻蹙了眉,一则是这语气听着太过谄媚,不拘前言如何,都有些污了静宁堂的清净地。
再者就是这声音有些耳熟,她感觉自己应当在数日之内听过,只是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是前世还是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