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得过且过的打工人生活》作者:越王无诸
文案:
当我泡在河里的时候,本以为我的命运是顺着水流一路急转而下然后不知所踪。
结果有一对路过的好心姐妹把我从河里捞了起来,照顾我并给我饭吃。
借口报答蝴蝶香奈惠的救命恩情,我留在了鬼杀队工作。
与其他人不同,我对于鬼没有极大的仇恨,鬼也从来没有伤害到我。
加入鬼杀队的日常极其乏味,上班下班无非是为了领薪水吃饭。
我的名字叫做踟蹰森望月。
每日无所事事混在一群热血上头的青年之中,绝不会对着产敷屋老板画的大饼熬的鸡汤望梅止渴,只会在紫藤花之家里大干好几碗干饭。
大概这样的生活会一直这么维持下去。
无论是做人,还是做鬼,我的准则就是得过且过。
梦想、信念全无。
*浑浑噩噩,身处痛苦而不自知的没干劲主角。
*同时万人迷而不自知
内容标签: 综漫 少年漫 励志人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踟蹰森望月 ┃ 配角:鬼杀队,十二鬼月 ┃ 其它:新免武藏守藤原玄信,滑瓢之子,种植金鱼草的第一辅佐官,贩卖假货的民科奸商,咒术高专的纯情DK
一句话简介:做人要有梦想,做鬼却不用
立意:即使踏上渺茫的道路,也要心怀希望和远方
第1章
蝴蝶香奈惠小姐说她是在河边见到我的。
这个季节的河水很凉,有些刺骨,那个时候两姐妹回家路上看到湍急的水流里浮着人的衣物,想也没想就帮忙将我捞了起来。
如果不是香奈惠小姐,恐怕我会一直顺着水流飘荡往下,时间一长直接溺毙,而后没准会一口气被冲进江里,尸体被江海里面的鱼类啄食。
不过就算及时被救下来,我也因为在这个寒冷的天气泡在水里大病了一场。
在醒过来的时候,大概已经到了黄昏的时分了。长头发的蝴蝶香奈惠小姐守在我的身边,察觉到我转醒,于是倾身过来注视着我,浅紫色的瞳眸透着淡淡的悲悯。
她的手心十分温暖,握着我的手时动作轻柔到令人难以忘怀。倘若基督教真的有圣母玛利亚这种存在,一定与蝴蝶香奈惠小姐的形象相差无几吧。
被人这么温柔地注视着,那一瞬间我几乎被她从恍若隔世的低落情绪中拯救了出来。
不过当她询问溺水的因由时,我停顿了一下,对于过于的厌倦犹然升起。
就如同鸵鸟把自己的脑袋埋进沙间,也像是捂住耳朵去偷盗铃铛的愚夫蠢人,我用这么拙劣的借口自欺欺人回避我的过去。
但是我的脑袋空空,摇一摇向一侧倾过去还能倒出水来。光是活着就觉得花光了所有的力气,实在是提不起劲向别人描述我那糟糕又无聊的人生。
我对未来不抱有期望,我的过去不值一提。
我总是觉得一切都无所谓,所以我对救下我性命的蝴蝶香奈惠小姐说:“我不记得了”。
事到如今,不得不说命运真是一件奇妙的东西。
我恰好被水冲到了那条河的支流,恰好又遇到了这么一对好心人的帮助,而这位小姐恰好本性温柔无比,也不嫌弃我对她卑劣的隐瞒。
她听了我的话,没有对我动怒,并且仿佛安慰我一般脸上维持着轻松的笑意。
然后我就这么在救命恩人的家中住下了,香奈惠小姐告诉我可以在这里休养到病好或者一直住到自己想起来为止。
救下我的两姐妹刚好出身医师家庭,所以我卧床的时候总是有喝不完的苦药。
可能是怕我待在室内气闷,有时候蝴蝶香奈惠回过来和我谈心,顺便带上一两支迎春花或者修剪过的碧桃插进窗边的净水瓶里。
蝴蝶香奈惠小姐忙的时候,就是蝴蝶忍小姐来送药。
说来感到有趣,蝴蝶香奈惠小姐是个心性温和的人,而作为妹妹的蝴蝶忍小姐却永远板着一张脸,让人感到她好像总是生气。
到我醒过来之后,蝴蝶忍小姐见到我时的脸色都算不上好,看向我的时候神色都带着几分不高兴,由她送过来的药似乎都比香奈惠小姐送过来的还要苦一些。
她愠怒的缘由是因为我不知好歹地拒绝了他人,而香奈惠小姐依旧这么包容地照顾我,多少为自己姐姐的好心意感到愤懑不平。
这对姐妹是感情极好的一对姐妹,这个建筑物里想必有一个十分温馨的家庭。
春天的气候照旧带着几分寒冷,所以我并不能时时刻刻痛快地开着窗感受新鲜的空气。不过每日早晨的时候我能听到树梢上鸟的鸣叫,时不时能感到走廊上人的脚步和女孩子们一些低声的笑闹。
阴沉的天花板让我想起了尚且在家中志气消磨的那些日子,于是这些声音成为了我躺尸养病期间的调味剂。
除此之外还有一名叫做‘小葵’的少女。
最初的我原本在盯着天花板出神,听到门口有人行走的响动也不以为意。
那天虽然尚未到他人来送药的时间,不过走廊有人走动也不足为奇。我没有打听他人隐私的习惯,因此有窸窸窣窣讲话的声音也并没有细听。
只不过低声嘀咕的时间持续有些长久,等到我意识到有人窥视的时候,门口的女孩子们立刻机灵地跑了个一干二净,只留下一个有些心虚和不知所措的少女。
天天躺在房间里实在是无聊,于是我客客气气地请这位绑着双马尾的蓝眼睛少女进来坐坐。她脸上还带着几分因为偷窥被发现的懊恼以及扭捏,迟疑了一下子,不过最终还是没有拒绝我的提议。
这个地方的女孩子惊人的好性格并且有着一颗温暖的心。
她进屋以后,出于习惯,我便客气地跟她说请不要介意我还在病中,因为先前感了风寒,可以离我坐远一点,怕给她过了病气。
然而这段出于礼貌的话,反倒惹得神崎葵小姐有些不高兴,她告诉我自己作为护士本身的职责就是照顾病人,说这种客套话反而体现出我对医护人员的不信任。
严肃地长篇大论了批评了我之后,神崎葵小姐这才意识到自己本该是心虚的那一位,转而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抱歉,因为除了香奈惠大人她们,谁都没有见过住在这个房间的人……”
说来的确如此,这个房子里每天人来人往,我见到的人似乎却只有香奈惠小姐和忍小姐。
“忍姐姐不许我们来这里,说这里住着来历不明的家伙。但是大家私底下都在对这件事议论纷纷。”
蝴蝶忍小姐会这么做并不难以理解,像我这样对自己来历含含糊糊的家伙,万一是什么危险分子也说不定。
她虽然看起来蛮不近人情的样子,但是的确是个对家人负责任的人。
想起面对我凶神恶煞的蝴蝶忍小姐,耳提面命地对着家里的小孩子强调离这里远一点,但是因为她的再三强调反而勾起了孩子们的好奇心,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出于戏弄的心思,于是我故意露出笑容,用温柔的语气询问蓝眼睛少女:“——那么,我既不是什么五大三粗的亡命之徒,也不是可怕的怪物。现在如愿以偿以后,是不是有些失望呢?”
“啊……那倒没有!……不是,我是说,”蓝眼睛少女红着脸往后退了一步,手忙脚乱地想要解释,“与其说是失望,还不如说——”
她原本充满元气的声音往下降了一个度,有不知所措到慌乱不知道将手往哪里放。
最后她害羞到不敢直视我的正脸,只是超小声地说了一句:“……你还挺漂亮的。”
从那以后神崎葵就经常过来找我。
等到后来蝶屋的女孩子们似乎都听说了我的消息,接二连三的跑过来看我。
长此以往难免会显出端倪,等到蝴蝶忍小姐发现这件事的时候,正逢我大病初愈,香奈惠小姐也顺理成章地同意了我下床走出房间,以及放任蝶屋的女孩子和我做朋友。
我可以心安理得地在蝴蝶屋吃白饭混日子的基调源自于香奈惠小姐的放纵。
不过打那以后,蝴蝶忍小姐更看我不顺眼了。
第2章
香奈惠小姐和蝴蝶忍小姐收养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女孩子,知道这件事之后我更喜欢香奈惠小姐了。
不过我的喜欢并不值什么钱,更不能用来当做饭吃,相反我赖在蝴蝶屋吃了很多饭,所以拥有我的喜欢反而可能倒亏钱。
我从来不觉得被人喜欢事件高兴的事,不过蝴蝶屋的小孩子们貌似都很喜欢我。和严厉的忍不同,我不会对着小朋友说教,更是拥有大把空闲时间来玩耍的大人。
我陪女孩子们折纸画画,把好看的图案剪下来做纸风筝,陪她们兑泡泡水吹泡泡,又把仓库里不用的材料拿出来做秋千架子。
我因为没有什么值得操心的事,于是总是体现出心平气和的心情。
蝶屋的女孩子之前背着蝴蝶忍来找我,因为害怕太过张扬被发现,私下总是称呼我做‘房间里的那个人’。解禁之后,可能因为香奈惠小姐背着我对她们说了什么事情,女孩子们从没有主动问过我的姓名,而是叫我“银色头发的大姐姐”。
香奈惠小姐这些无处不在的体贴,令我心中感到放松的宽慰和无地自容的愧疚。
蝴蝶屋被收养的女孩们都平时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哪怕最小年纪的孩子也会跑上跑下主动来帮姐姐们的忙,并不能时时刻刻都在玩耍。
我一时间似乎成为了这个地方最闲的人。
我能帮忙什么呢?我煮不熟饭,对于厨艺一窍不通,多数时候我无定所,因此笨手笨脚从来没做过家务活。对于蝶屋,我是病患,是客人,更不可能带着我接触更多的秘密。
所以我的作用仅限于女孩子们搬重物时过来搭把手。更多的时候,我是无所事事在走廊那里晒太阳,甚至还要将脸藏在屋檐下的阴影里。毕竟晒黑了想要再白回来会很麻烦,而我是一条懒狗。
尽管本人并没有兴趣去打探别人的隐私,但是坐在庭院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够耳听四路眼观八方,而作为一名闲人的我,又心情很无聊地将这些草蛇灰线一一还原。
这座房子里面有一个大大的练习场,蝴蝶屋的女孩子们似乎都有学习剑道。
这个世道并不算得上十分太平,在最开始,我不免觉得香奈惠小姐让女孩子们学习剑术自保的行为很有远见。
不过仅仅又过了两天我就又否定了这个结论。
作为诊所,香奈惠小姐家里自然是不缺病人的。这些病人被送过来的时候都穿着一样的制服,于是我猜想香奈惠小姐和忍她们也许在哪一家大企业工作。
可是哪一家大企业的员工生病,都是负的严重外伤呢?伤横累累血肉模糊,并且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
蝴蝶屋内也总是有一些剑士模样的青年出入。
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也是曾经在不光彩世界浑浑噩噩混过日子的家伙,辨别真刀真剑只需要看上一眼。
即使是在江户时代,幕府将军颁布的《武家诸法度》也明令禁止了武士们私下武斗。
更何况是在明治年间颁布废刀令的几十年后,武士阶层早就被取缔的现在,还有谁会若无其事地将开过刃的刀剑佩戴在身上,并且大规模地进行械斗呢?
……我很难将蝴蝶香奈惠小姐和与地下黑恶势力助纣为虐这种行为联系起来。
并且,这个时代早就不是使用刀剑的时代了,训练武士这种事简直是吃力又不讨好。
战争上大家都使用军舰坦克战斗机之类的钢铁造物,连暗杀方式都早就与时俱进地换成了枪/械。
这是个不需要大剑豪的世界,才华横溢的剑士最好的出路无非是开宗立派创建道馆,但是因为不均衡的供求。武馆里面早就塞满了教授剑术的师父。
就我个人而言,鄙人认为认真读书反而比习武更加有出路。
——但不管怎么说,其实我对他们的刀很感兴趣。
怎么会有五颜六色的刀,究竟是什么技术才会造成这种不合理的现象,我想破了脑袋都想不通。
我的第一把刀是父亲留给我的,虽然是从江户时期家里代代相传的老古董,但是却并不是什么有名有姓的名刀,甚至还需要时不时花钱用来护养以免生锈。
离开家以后,因为吃不起饭被我卖掉了。
那是我的第一把刀,却不是我的最后一把刀。
虽然我总是被骗钱,一贫如洗不值一名,但是却从来都不缺趁手的武器。
我从小到大接受到的观念,大家都说‘好的剑士会将他的剑视作伙伴那样爱护’。
我的刀换了一把又一把,所以显然早已被开除了好剑士籍。
值得一提的是,蝴蝶屋的伙食很好。炸猪排配上梅子酱一点也不腻,裹着面粉的天妇罗十分酥脆,用心做出来的白米饭香喷喷的。我在这里生活难得的很放松,吃得很香并且能够安睡。
所以我对收留我的蝴蝶香奈惠小姐好感度很高,由衷地喜爱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即使是有什么不符合常理的事物存在,也只会选择当做没有看见。
悠闲生活的转折点起源于一天晚上,那一日寺内清她们缠着我念《水户黄门漫游记》作睡前故事。
三个小女孩年纪很小,像是小豆丁一样。室内的烛火将暖光的光线印在窗棂上,三双可爱的豆豆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幼女的声音是纤细而细嫩的,像是香椿树上的芽。
“我们以后能长得像姐姐这样高吗?”
我故意坏心眼地恐吓了她们,听见我说不早点睡身高恐怕一直会一动不动,她们就赶紧又缩进了被子里。
事情结束以后我原本打算回房间,白天充足的睡眠让人觉得此刻入睡为时尚早,但是屋外黑黢黢的,在外面待着也是无聊。
回房间的时候,我看到蝶屋门口影影绰绰有着人影,不少人聚在那里显得本该万籁俱寂的夜晚喧闹而不平静。
香奈惠小姐不在家,忍站在人群中,脸色发白,状态并不算得上好。看见我走过来,她勉力别过头,擦了擦眼泪,让我不要站在这里。
担架上有人,被搭上了白色的布,不过能从身形上判断出是一位年轻的少女。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生命如出生的朝阳,明明该是人生刚拉开帷幕的时刻,便如同枝上的夕露滑落了下去。
小葵犹豫了一下,追上我的脚步,告诉我说那是香奈惠小姐的继子,也是蝴蝶屋的姊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