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得过且过的打工人生活——越王无诸
时间:2021-08-04 09:12:12

  我不清楚香奈惠小姐偶尔流露出紧缩眉头的忧郁神情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蝴蝶屋的女孩子和那些来来往往的剑士在与什么战斗。
  第二天那位少女的葬礼结束以后,我跑到急急忙忙赶回来难掩疲倦的香奈惠小姐面前,对她说:
  “请让我加入鬼杀队吧,作为报答您救命的恩情。”
 
 
第3章 
  我在蝶屋无所事事的时间里观察到了很多东西,那些被送过来养伤的青年剑士们,痊愈过后都会进行康复训练。
  不知道是觉得我是个外行人,或者出于对陌生人的天真信任,这些家伙挥舞刀剑的时候完全都没有避开过我。
  他们所使用有着奇怪节奏的呼吸方式姑且不提。但是就光光挥剑的技法或者对于剑术的刻苦精进之心而言,无论是什么乙级剑士还是甲级剑士,都难免让人心生不过如此的感想。
  我的念头总是带着轻浮和傲慢。即使是采用请求的语气,恐怕也不能遮掩我的浮夸之心。
  明明什么也弄不明白,什么也不愿意去想,就对着蝴蝶香奈惠小姐说出了这样冒犯的话。
  关于加入鬼杀队的事,我既不是出于物伤其类的悲痛之心,也不是想要报答恩情的奋进之意,而是意识到了救命恩人的自顾不暇,作为一叶不系之舟,对于身边的事物产生了想要留下来的眷恋感情。
  香奈惠小姐看起来被我突如其来的请求吓了一跳,她几乎只是忖思了一下,就立刻做出了回答:“……你想要报答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不过,我并不希望你因为这样的原因就这么草率得下决定,请恕我不能答应。”
  和香奈惠小姐和煦地请求我慎重考虑相反,听了我这句话,忍她直接展现出来十成十的不高兴。
  这份怒气与在蝶屋住着的日子里那种打打闹闹式的生气截然不同,我能看出她面色中带着对于现状无力的挫败与自责。
  “不要再说这种玩笑话了!”
  忍快步走过来,凑近了甚至能让人轻松发现因为一夜未睡眼睑下的乌青:“你究竟是抱着什么心态提出这种要求?你以为鬼杀队的工作像是过家家那样轻松?你根本什么都不理解……”
  说到这里,原本她疾言厉色想要喝止我的生硬语气突然一转:“我还记得千鹤第一次穿上队服的样子,那个时候简直高兴得不得了,她参加去最终选拔的时候还是我送她的……如果昨天我也像那次一样坚持和她一起去的话,是不是——”
  忍的神情看起来是那样的痛苦而自责。
  香奈惠小姐轻轻拍着妹妹的肩,一边对我报以歉意的眼神。
  “抱歉,忍的本意并不是这样……”
  我理解忍小姐的心情。
  但是身为前辈不可能永远将孩子们纳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大鸟经常会将幼鸟从高空出抛下迫使其学会飞翔,所以自然界的雏鸟存活率都低得可怕。
  倘若把这话说出口,一定会被指责局外人尽会说一些风凉话。不过如果换做我站在这个立场,也绝不会选择让自己看顾的后辈来接触这么危险的活计。
  所以我感谢蝴蝶忍想要通过痛骂来掐灭我加入鬼杀队念头的好意。
  但关于这件事,我早已下了决心。
  于是我故意扬声标榜自己,直接了当地出言不逊:“倘若我的剑术很厉害呢?”
  最开始没有人愿意与我比试,但是当我沿袭大剑豪宫本武藏挑衅对手放垃圾话的传统之后,很快就有了不少人应邀报名与我手合。
  在这方面并非自夸,剑术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强项。
  尽管这些剑士出刀的时候会划拉出火焰或者水纹之类的特效,甚至有的刀还能发出跃动的黄色闪光,不过好像除了力气比常人大之外没有别的特殊效果。
  于是从一开始惊叹了一下特效之外,然后像是升级打怪一样,我把甲乙丙丁之类等级的剑士全部都由易到难揍了一遍。
  我从小到大学习的经验都告诉我,剑士之间的比试都是一击制胜的。打的有来有回的情况只限于高手之间的商业互吹与菜鸡互啄,于是有我参加的战斗从来都不具有高价值的观赏性。
  但饶是这样,当我打到甲级剑士的时候,那个带着钻石护额的白发男子就叫了停,说我的情况特殊,得单独向主公禀告。
  主公应该就是鬼杀队的老板。
  想不到大正时期还能听到这么复古的称呼。
  手合完毕后,我与剑士们相互鞠躬维持着友谊第一比试第二的虚假体面。寺内清她们三个贴心地跑过来拿热毛巾给我,神崎葵还站在那里发了好一会呆,最后当我伸手去她面前乱晃的时候,才肯呆呆地看向我:“你怎么这么厉害?”
  说起来好笑,我的家传是神道无念流剑术,我花了大把大把的来练习它,但是我用得最好的却是几乎没怎么钻研过的圆明流与二天一流。
  十分讽刺不是吗?
  大家向他人引荐我的时候,总是介绍说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稀世天才。他们为了我能够勤勤恳恳忠心不二地替他们效力,于是拼了命努力吹捧我在剑术方面的才华。
  被人夸奖原本是件令人心情振奋的事情,那些溢美之词围绕在人耳边,像轻飘飘的云朵把当事人拥到了天上。
  可是落在我耳里,越是对我冠以盛名,越是加重了我心中的劣等感。
  我高超的剑术既不是出自我本人的苦修,也不是与生俱来的高超天赋。而只是阴差阳错之间,不劳而获的命运馈赠。
  我拿着并不属于我的东西招摇过市,用这些虚假的才华赢得满堂的夸耀与喝彩。
  我的本性是如此的愚钝拙劣。
  我老是被嘲笑,因为偏信于人总是把生活搞的乱七八糟,成为了被命运的针织线拉扯着的提线木偶。
  一味地伴着世间的潮起潮落随波逐流。即使拥有超出常人的东西,任然过不好这平庸愚昧的一生。
  我喜欢香奈惠小姐,她并非不谙世事之人,但是行为中仍旧带着不为黑暗所动的天真温柔。
  我在她温柔的笑靥中看到了茫茫的希望,倘若待在她的身边,即使是我这样一无是处的家伙,也能像干涸濒死的鱼一头扎进了片小小的水池,偶然得到了能够喘气的栖息之所。
  我的手上有茧,即使我后来经常用热水软化再用膏药除去,握笔的手与练剑的手本质上完全截然不同。
  香奈惠小姐不会看不出这一点,而忍也没有强硬地赶我出去,只是气愤于我的不坦诚。
  蝶屋的女孩子们不知道我的过去,但是因为这里的主人接纳了我,所以由衷地信任着并对我报以善意。
  一宿一饭之恩尚要报答,更何况是多宿无数碗饭再加上救命之恩。
  香奈惠小姐和那位画着奇妙眼妆的白发男子商量完事以后,又一致地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事情竟然这么复杂吗……哦哦,对了!我还不知道这位小姐的名字呢!”
  “踟蹰森。”在住进蝶屋的二十多天以后,我第一次告诉了别人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踟蹰森。”
 
 
第4章 
  被产屋敷老板接见以后,我光荣地在举行最终选拔之前,成为了一名提前批的鬼杀队癸级剑士。虽然是从最低级别开始干起,依旧要去藤袭山走一个过场,不过好歹我也先拿到了属于自己的日轮刀。
  这并不是因为有两个柱同时举荐我才有的特殊优待,而是因为别的剑士去参加最终选拔时培育师都有多余的刀剑交予他们,而香奈惠小姐并不是培育师,所以并不能给我提供格外的日轮刀。
  我以前的雇主们总觉得厉害的剑士都会对好的刀剑痴迷,所以委托我办事时总是会奉上名贵的礼物。不过谁也没想到我本人是个离经叛道并且惫懒的家伙,对于一切麻烦事物的态度通常都很随意。哪怕是值钱的名刀落入我手,也不会费尽心思好好收藏。
  刀剑每一次出鞘以后都要精心养护,与其让好东西暴殄天物地在我这里生锈发烂,变成一块破铜烂铁,还不如早点卖出去重新寻找能对它珍而重之的主人。
  俗话说得不错,好剑士上天堂,坏剑士走四方。倘若让我的剑术师傅见到我这么不爱护刀剑,还能屡屡获得趁手的武器,恐怕会因为上天的不公对待大骂我一场。
  因为我的单子是加急赶工,所以蝴蝶忍小姐陪着我亲自去了锻刀人之村取刀。鬼杀队不愧是一家拥有悠久历史文化的大公司,产敷屋老板竟然财大气粗养着整整一个村庄的锻刀人。
  可能有才华的家伙都性格古怪,我实在是想不通这个村子里的人为什么都会带着奇怪的长嘴巴面具。铁地河原铁珍村长为人十分和蔼,不过他的花林糖里面加的是海苔和芥末,给我的感觉并不是特别好。
  上了年纪的老人总是喜欢寒暄着说很多客套话。
  “我从别的剑士口中听到了关于踟蹰森小姐您的事,锻刀的委托一般集中在最终选拔过后,这个时节一般大家都做的是修复之类的工作,像您这样特殊的例子非常少。”
  他说能替我这样优秀的剑士锻刀非常值得高兴,又说我的锻刀师是一个脾气暴躁不会待人接物的家伙,以后他要是有什么奇怪的举动请我不要放在心上。
  这些话我全然当做了耳旁风,加了芥末的花林糖甜中带着一股烟灰缸味,令人欲罢不能。我问村子老爷子能不能打包带一点回去给我讨厌的人吃,坐在一旁的蝴蝶忍小姐可能觉得我真是没有眼力见,直接伸手用力掐了下我的大腿。
  没一会儿一位锻刀师就带着我的刀剑来到村长家里,他同样带着红色金鱼眼突嘴巴面具,头上还围着印满了时髦与乡土气息并重的波普小圆点头巾。
  老实讲,身处于这么面具风格整齐划一的村落,一时间我竟然有些脸盲。
  把刀拿到手后,我将它抽出来随手挥了两下,认为没有什么不顺手的地方便送回了鞘中,并且因为刀并没有花里胡哨的外形感到失望。
  我问刀匠先生为什么刀不是五颜六色的刀剑,莫非是因为赶工仓促没有加入这个功能。可能是我说话并没有怎么顾虑语气,锻刀师钢铁冢萤听了过后激动地想要上来和我大掐一场。
  “为什么没有变色难道问题不是出自于你自己吗?!”
  多亏他的提醒,我这才想起,因为大家都把重点放在了我出挑的剑术,好像都忽视了我其实并不会什么呼吸法。
  忍可能觉得我真给她丢人。
  回到蝶舞之后,她就安排了好几个女孩子给我辅导功课,从鬼这种生物的起源诞生到产敷屋老板与敌对公司老板的千年宿命与纠缠,解说的详细程度令我觉得不亚于上了一个扫盲班。
  关于呼吸法的学习,白头发音柱的宇髄天元离开蝴蝶屋前曾经偷偷问过我要不要做他的继子。也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在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个等级之上,还有名叫柱的高级干部。
  虽然宇髄天元说他还没有过继子,在他那里能够受到更加精心负责的教导。
  但是我喜欢的是蝴蝶香奈惠小姐,当然不会舍近求远去做别的柱的徒弟。
  除却基本的水、雷、炎、岩、风五流派呼吸法,香奈惠小姐用花之呼吸,是水之呼吸的衍生,忍用的是虫之呼吸,又根据花之呼吸衍生而来。五花八门各种各样的呼吸法弄得我眼花缭乱,只想喊一声禁止套娃。
  我不需要培训师。
  忍总是对我横眉冷眼,只有看到我倒霉的时候才会稍微体现得和颜悦色。听说我要自学呼吸法,她不知道从哪里替我找了一堆基础呼吸法的学习资料,第二天笑眯眯地拉开我房间门就噼里啪啦砸过来,语气里多了几分想要幸灾乐祸的怡然自得。
  “那你就好好自己学习吧,大剑豪。”
  老实说,我选择不要老师带我的原因,无非是我对学习呼吸法这种东西心里发怵。
  对我这种小地方出身孤陋寡闻的年轻人来讲,会随着主人变化颜色的刀已经超出了唯物主义的解释范围。像是打架时能产生风火雷电清流之类的特效,简直比以前听过的剑豪传奇故事还要离谱。
  哪怕学习普通的剑术,我都能被剑术师傅骂到自闭。对于这种已经带着玄幻色彩的东西,本人认为还是要慎重地对未知怀有敬畏之心比较好。
  简而言之的话,就是我,踟蹰森,不想因为学不好呼吸法每天被培育师摁着脑袋痛骂。
  在最终选拔的前一段日子里,我像期末考试临时抱佛脚的学生那样,咬紧牙关战战兢兢地学了好几招呼吸招式。等到了藤袭山,我更像是考试前突击复习几天的学生上了考场那样,直接把东西忘得精光。
  索性山上的鬼弱得不行,甚至不怎么费力气都能杀个一干二净。于是我那一届参加最终选拔的人几乎无伤都通过了试炼,第七天走出藤袭山的时候,我从产屋敷老板的小儿子——那个黑头发女装的男孩子眼里看到了一丝无语。
  后来我和产屋敷辉利哉这个小崽子混熟以后,他才告诉我,那时候他们根本都没想过这次选拔竟然会通过这么多人,于是又赶紧从其他地方抽调了一批猩猩绯矿石让大家挑。
  这就是我为什么最后才拿到鎹鸦的原因。
  我其实也并不是很分得清鬼杀队养的这么一大群乌鸦之间的区别,不过倘若鎹鸦们一开口,我就能够精准地辨认出其中嘴巴最臭的那一位是我的乌鸦。
  我给这家伙名字取名为‘乌冬面’,但我对乌冬面没有多大的执念,只是因为它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喜欢的食物。
  俗语总说物似主人形,相处的时间里乌冬面很快地就从我这里学习了不少垃圾话,回归鎹鸦群落之后又积极地教给其他乌鸦。
  它明显不像我这样在蝴蝶屋里拥有极好的人缘,当初能够令人顶着得罪家族的风险与它来往,于是很快就被训鸟人教训到被其他鎹鸦孤立。
  我在鬼杀队的生活正可谓是十全十美,舒适万分。
  因为猎鬼是在刀口上舔血的另类勾当,产屋敷老板给开了普遍高于市场价格的工资。并且我加入鬼杀队以后,便得以更加名正言顺地在蝴蝶屋居住下去。
  我有栖身之所,有钱多事少的一份工作,有忍这样的朋友,甚至还能待在我最喜欢的蝴蝶香奈惠小姐身边。这个时期的我全然乎是个即将拥有世间上所有幸福的人了。
  即使是刚开始总是担心学不好呼吸法被人嘲笑也不足以对我造成困扰,因为我的刀又快又利,哪怕呼吸法不怎么拿得出手,也能很快很好地斩下鬼的头。
 
 
第5章 
  我向来是个很没有干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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