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恋爱综艺直播先婚后爱——南书百城
时间:2021-08-06 10:23:39

  但理智稍稍回流,就立刻意识到,不该那么做。
  他伤害了她。
  Edward思索片刻,问:“手铐为什么没有派上用场?”
  薄光年眉峰微聚,坦诚:“她一直在哭,如果看到手铐,一定会哭得更厉害。”
  他非常矛盾。
  想看到她哭,又心里发闷。
  昨晚……
  鹿溪意识不太清醒,但他从头到尾,每一个环节都记得很清楚。
  放纵的快感刺激大脑,他停不下来。最后一点理智悬在头顶,克制着,告诉自己,不要碰手铐。
  Edward:“你仍然不考虑法律?”
  薄光年眼神淡漠:“法律跟我没有关系,只有鹿溪,跟我有关系。”
  所以从头到尾,他没觉得哪里不合法。
  他的想法简单纯粹,如果鹿溪不高兴,那他就不做了。
  Edward叹息:“怎么惹夫人生气的?”
  薄光年思考片刻。
  今天早上,是因为昨晚太激烈。
  再之前,是因为,“她给我放了场焰火,然后问我,喜不喜欢她。”
  Edward:“你怎么说?”
  薄光年:“我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我不想骗她。”
  如果骗她,之后又被发现了,她会更难过吧。
  一想到她掉眼泪时,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心里就泛疼。
  Edward:“……”
  Edward想了想,提醒他:“你跟我说过,你为她做了一些事。”
  薄光年:“是的。”
  创业,基金,资金,投资,人力。
  他能想到的,别人有但她没有的。
  他能给的能做的,都做了。
  Edward:“为什么做这些事?”
  薄光年平静:“我想做。”
  微顿,他又声音很轻地,低低强调:“而且,她很好。她值得任何人为她这么做。”
  Edward看着他,在心里叹气。
  明明一副恋爱的样子……还坐在这里,死不认账,试图用冷静的分析掩盖过去。
  他尝试诱导:“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喜欢她,所以,才愿意这样做?”
  薄光年眉头紧紧皱起,微抿着唇,陷入沉思,许久不说话。
  Edward给他充足的时间思考,窗外惊雷阵阵,过去了很久很久。
  薄光年有些不太确定地,低声开口:“但是,她曾经告诉我,恋爱、互相喜欢,是一件非常糟糕、令人痛苦的事情。如果我说了喜欢她,但又做得不够好,对她来说,是不是也是一种欺骗?”
  他说:“她已经被骗过一次。”
  她亲口告诉他,恋爱时,景宴口口声声说喜欢她。
  但是做出来的每一件事,都让她感受不到爱。
  Edward:“如果你也向她告白,并在之后认真行动,会怎样?”
  薄光年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失败,我会永远失去她。”
  就像景宴失去她一样。
  在鹿溪的事情上,他一点险都不敢冒,一点胜算不高的尝试都不敢做。
  Edward摇头:“上一次骗她的人不是你。而且,你和她的自我,都比你想象中要强大。她已经向你告过白,你认真一些,就不会失去她——我鼓励你试一试,或许比你想象中轻松简单。”
  薄光年沉默半晌,移开目光:“也许吧,但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Edward:“?”
  薄光年站起身:“咨询时间到了,我走了,下次见。”
  Edward:“……?”
  咨询师按时长计费,薄光年今天本来就迟到了一小会儿,到点竟然还是准时走。
  Edward忍不住:“你急着回家?”
  薄光年眼风扫他:“不然呢?”
  Edward:“……”
  但今天这天气,急也没用。
  薄光年很想赶快回去见鹿溪,可是雨越下越大,返程的时间比来时还要长。
  他坐在车内,沉默地心急,忍了忍,忍不住给她发消息。
  薄光年:【有没有起来吃点东西?】
  等了很久,她没回。
  她睡眠时间本来就长,昨晚被折腾了一宿,今天就算睡到天黑,也是正常的。
  但薄光年说不上来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惴惴,看不到她的消息,他感到不安。
  经过漫长的堵车时间,回到家门前,雨仍然没有停。
  薄光年在玄关换了鞋,穿过灯火通明的客厅,径直朝着卧室去。
  还没走到主卧,心里就咯噔一声。
  主卧的门没有关紧,虚掩着。
  但他记得很清楚,离开时,他怕鹿溪睡不安稳,将门完全关上了。
  迈动长腿大步走过去,薄光年猛地推开房门。
  房间内没有亮灯,最后一点微弱的天光悬在窗口,映出地毯上一大片整整齐齐的毛绒动物玩偶抱枕。
  一个个整整齐齐,好像每一个都被人拿出来认真摸过。
  心里有预感似的,薄光年感觉自己无形中被擂了一拳。
  快步走到床头,果不其然,床上被子大敞,里头早已经空了,半点体温也没有。
  太阳穴突突跳,千百种情绪和想法一瞬间冲击进脑子,薄光年扶着床头柜稍稍冷静了一下,指尖一顿,就摸到一枚金属圆环。
  他浑身僵住。
  鹿溪离开,带走身份证,带走护照,甚至带走了一只长颈鹿抱枕,却偏偏留下来一枚戒指。
  她本来可以带走的。
  她不想要他了。
  卧室没开灯,七八月的天气,薄光年置身黑暗之中,一颗心向下坠,整个人如坠冰窟。
  家里阿姨经过,有些意外:“先生你回来了?夫人怎么没跟你一起呀,我以为她是去找你的呢。”
  黑暗中没有声音。
  许久,屋内传出男人的嗓音,比平时哑一些,很低:“她出门了?什么时候走的?”
  阿姨没有多想,如实道:“三四点吧?您出门没多久,她也出门了,我还问她是不是去给您送东西呢。”
  薄光年沉默几秒:“行,我知道了。”
  他指尖泛凉,将戒指拿起来,收进口袋。
  另一只手按亮手机屏幕,调出通讯录,打电话给付司晨。
  那头秒接:“稀罕人啊薄总?”
  薄光年没搭理她插科打诨,直奔主题:“小鹿去你那儿了吗?”
  付司晨茫然:“没有啊,她为什么来我这……等等,你们不会是吵架了吧?我的妈,这么大的雨,你跟小鹿吵架,还把她赶出家门?你是人吗?!”
  薄光年:“……我没有。”
  但也差得不太远了。
  他无意解释:“那就没事了,谢谢你。”
  说完挂了电话。
  付司晨:“……”
  薄光年一边往楼下走,一边打电话给苏怀:“帮我个忙。”
  苏怀:“嗯?”
  薄光年:“查一下今晚各个路口的监控录像,看看你嫂子去哪了。”
  苏怀:“?”
  他说着,在沙发上坐下来,长腿微屈,打开电脑放在茶几上,调出家门口的监控。
  监控显示,鹿溪出门,是下午三点二十。
  刚好就是他出门之后二十分钟。
  薄光年不自觉地,深深皱起眉。
  他看到她穿了条小白裙子,背包上唐老鸭的两只鸭掌缀在背后一晃一晃,走出去没几步好像就累了,停下来,在空无一人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然后,她低头,一言不发地,用手背擦了擦眼睛。
  隔一会儿,又擦了擦。
  她在长椅上坐了十多分钟才走,瓢泼大雨,不知道有没有被淋湿。
  但就这么短短十分钟,他看到,她抬手擦了五六次眼睛。
  她在哭。
  一直在哭。
  薄光年手指微顿,现在的感觉,比跟鹿溪吵架要难受多了。
  他的心都碎了。
  “苏怀。”看完最后一段录像,薄光年合上电脑,站起身。
  他重新拿起放在玄关处的雨伞,打开门:“你把街道上的监控录像都找出来,我来一个个看。”
  无论如何,无论付出多少代价。在席卷整座城市的暴雨,真正来临之前——
  他要找到鹿溪,带她回家。
  作者有话说:
  红包子!懂!
  我好困,呜呜呜呜呜呜呜大哭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萧兮、苏语浓 20瓶;34920771 15瓶;王一点、南北直接喂糖、宝贝力丸丸 10瓶;方方 4瓶;岩憬、緗 3瓶;淡操心、桃子、小白乖不乖、倾颜、潇雅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0章 彻夜【补全了!】 [VIP]
  轰隆隆——
  入夜之后, 雨势不减反增,头顶不时有惊雷闪现,带着闪光劈下来。
  付司晨抱着炸鸡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狗子趴在旁边一拱一拱。
  雨夜,外面雷声轰鸣,手机信息栏不断弹出新消息,请广大市民不要滞留在空旷洼地,尽快撤离。
  投影屏幕里正演到泰坦尼克将要沉没, 电影抵达高.潮, 她却集中不了注意力,不停分神看手机。
  几个小时前, 薄光年给她打过电话之后,她就给鹿溪留了言, 让她看到就给自己报平安。
  但对面一直没有回复。
  她有些惴惴。
  雨这么大,这熊孩子, 跑哪去了, 连她都不搭理。
  “叮”一声轻响, 微波炉里加热的披萨到了时间。
  付司晨懒洋洋地不太想起来拿,看见手机屏幕信息栏一闪。
  她飞快拿起来。
  没用的老公:【我今晚回去。】
  付司晨失望:【知道了。】
  没用的老公:【你很不高兴?】
  付司晨:【没有啊, 但我睡得比较早,我让亨利四世给你开门好不好?muua。】
  没用的老公:【……】
  没用的老公:【亨利四世, 是你养的,那条狗?】
  付司晨抬起头,狗崽子正趴在她脚边打滚,她不跟它玩, 这傻狗自己正乐得不行。
  付司晨叼着炸鸡, 打字:【是呀, 你一走那么久,不知道吧。亨利四世现在可乖可乖,都会给人开门了。】
  没用的老公:【……】
  那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显示了好几次,也一条消息都没发过来。
  付司晨心里突然有点开心,哼了个小调,刚要放下手机,就听见门铃响。
  亨利四世比她警觉,立刻竖起耳朵站起来,在原地打转,狗狗眼不停往她这里瞟。
  “这么快?”付司晨震惊,不情不愿地穿上拖鞋站起来,一边走一边哼,“都到门口了还发什么消息,人民解放军叔叔的速度还真是……”
  话卡在这里。
  门前小灯亮了,光线从头顶倾落。她看到鹿溪手里拿着把大伞,鞋子头发都被打湿了一些,穿着条乖巧得不行的小白裙子,正茫然又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外。
  付司晨微怔半秒,赶紧拉住她:“卧槽你跑哪儿去了,快进来。”
  暂停电影,打开客厅大灯,屋内顿时一室亮堂。
  雨丝毫没有要停下的迹象,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被门窗隔离在外。
  室内温暖干燥,付司晨从柜子里拿了拖鞋,找到自己的睡衣给鹿溪,看着她默不作声地换完,才问:“你淋雨了吗?”
  她刚刚观察过,鹿溪出门时拿的伞很大,身上只有鞋子和发尾稍稍潮湿,并没有被淋成落汤鸡。
  果不其然,鹿溪摇头:“没有。”
  付司晨用热水给她泡蜂蜜柚子:“挺好,你也不傻嘛,没有在雨里暴走。晚饭想吃什么?我们家厨师请假回家了,我外卖给你叫一点。”
  鹿溪茫然:“吃……”
  她在脑子里检索一圈,什么也想不到。
  有点头疼,“我不饿,就想坐一会儿。”
  付司晨一下子乐了:“就坐一会儿?这语气是来串门的,敢情你等会儿还要走?”
  她从厨房走出来,亨利四世一路摇着尾巴跟在后面,她将柚子茶递给鹿溪:“来。”
  鹿溪道了声谢,袅袅热气在眼前升起,她一举一动都透着迟钝。
  付司晨抱着狗点评:“你仿佛被家暴之后,逃难出来的。”
  鹿溪没有力气反驳:“也差不多吧。”
  “唉,果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付司晨像模像样的叹息,事实上心里面,没觉得薄光年真会家暴小闺蜜。
  中学时她在他们隔壁班,虽然跟薄光年不是同班同学,但从其他人那儿听说过不少他的事迹,偶尔几次走廊上撞见,她觉得薄光年看鹿溪的眼神,跟看其他任何人都不一样。
  那种,藏在暗流底下的,至死方休,除了自己之外不准别人碰她的强烈占有欲,以及骨子里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他可能以为藏得很好,毕竟鹿溪傻乎乎的,从来没发现过。
  但付司晨当年就觉得不对劲。
  打开微波炉,香气瞬间充溢整个空间。
  披萨有些烫手,付司晨提着纸盒边边,放到茶几上,摸摸耳垂。
  她在手机上下单番茄和棒骨的双拼火锅,点了个套餐,递给鹿溪:“看看你还要加什么。”
  鹿溪接过来,发了两秒呆,突然道:“我手机没电了,你这儿有充电器吗?”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