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反派共沉沦(穿书)——彼其之子
时间:2021-08-07 09:41:37

  他近乎虔诚地低下头,含住冰棺内美人冰凉的唇,喃喃道: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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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歌醒来时,周边没有人,她猜想应该是左护法将她带回来的。想着天还早,她要按时上班,昭歌回到鱼坊,却不想鱼坊里发生了小小的骚乱,粉种蝴蝶鱼与冰粹蓝种蝴蝶鱼发生了领地的争执,相互啃咬,很快大片血肉如大团红墨落水般浸染开来……
  昭歌终于明白自己职务的意义,但好像也没有人教过她应该怎么做,但是大的能管小的,她想了想,从小兜里掏出小鱼,认真和小鱼对话:
  “容樾说你是海王,你帮我管管它们,我给你吃小虾米,要是同意你就翻个白眼。”
  掌心里干成咸鱼的小鱼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丑鱼:“……”不是海王。
  “太好了小丑鱼,我就知道你是一条有用的白眼鱼!”
  丑鱼:……tmd
  昭歌象征性亲了它一下,把它放进去,它在入水刹那灵动起来,周身鳞片发出妖冶的深蓝色,在大打开打的蝴蝶鱼里穿梭片刻,什么也没做,粉蓝两群蝴蝶鱼就停住列成两排,像是按了暂停键一样,而小丑鱼管也不管它们在打架,只是懒懒游过,找个珊瑚洞,停住,睡觉。
  粉蓝两群蝴蝶鱼再也没敢打架,安静地离开此处。鱼坊又恢复了原来的安静。
  昭歌:哇哦,好叼哦,不愧是容樾养的鱼。
  丑鱼:呵,女人,出息。
  因为换上辉夜岛特有的服侍,必须要戴面纱,因为在辉夜岛,面容比命重,是不能轻易让人瞧见的,是以那日她闯进男汤时,看光了那么多男人,他们才疯了般地找她。
  闷着面纱,有点不透气,她来到岛屿边上,有一下没一下踢着岛屿边上的围墙。
  不知道容樾为什么不愿意见她,生着闷气。
  不小心踢了什么石子下去,紧接着一声惊呼声想起,昭歌连忙伸头看去,居然是徐有沅,他们什么时候也来的这里?
  昭歌站的比他们高很多,眯着眼睛看了会儿,才看明白,他们浑身湿透,浸泡海水,十分狼狈,应该是偷渡进来的。
  徐有沅抬头看见昭歌,但是她没认出来戴着面纱的昭歌,浑身海水本身就难受,她又被砸了下,娇贵小姐隐忍的情绪怒上心头,“你!就是你!砸的本小姐,你给本小姐下来!”
  看见昭歌立马消失,她追着喊,“你跑什么!贱人!”
  顾至礼听见动静,没留情直接甩了徐有沅一巴掌,“闭嘴!你想死吗?”
  周围责备的目光愤愤聚过来,徐有沅一时羞愤交加,顿时不干了,从小到大连她爹都没有打过她,“本身就是你要来的,我后悔了不行吗!我要回去!”
  顾至礼拿出匕首,森然一笑,“是吗?”
  徐有沅不断后退,“你要干什么?你敢动我,我姐姐不会原谅你的!”
  说这话时她是没有底气的,因为姐姐临时发现怀有身孕,身子虚弱,被顾至礼安置在船上没有跟过来,她是替姐姐过来的,但这里地形诡谲,她就算真死了,也不知道是谁做的。
  顾至礼看出她的心虚,收起匕首,“想活命就别废话!”
  顾至礼转身,继续押着燕云,燕云双手被束缚住,枷锁链子缚在顾至礼手中,顾至礼看着前路,皱眉道:“小婶婶,下一步咱们往哪里走啊?”
  “小婶婶,你可千万别想耍花招,除非你不想见到小叔叔。”
  燕云被触及逆鳞,原先冰冷的面容转而被不甘所替代,咬牙道:“若没记错,前方一里处有一洞穴,通向鱼坊处。”
  顾至礼了然,把燕云放在前面,让她引路,但没走多久,便有大批的军队将他们团团围住,腰间清一色的血莲弯刀在海水粼粼印衬下,发着妖异的冷光。
  很快这一行偷渡的人,全部被军队扣住。顾至礼冷冷看向燕云,“是不是你?”
  燕云淡淡道:“应该是方才徐二小姐的声音惊动了他们。”
  徐有沅察觉到顾至礼刀刮般的视线,推卸责任道:“定然是方才那个拿石头踢我的贱人告的状!”
  燕云暗骂一声蠢货。
  她早就认出那人是昭歌,方才她对上昭歌的眸子,发出了求救的眼神,昭歌有时候很聪明,她一定看得懂。
  无相似乎和岛主有某种牵绊,身为容樾的妻子,昭歌定然在岛上身份地位,别说踢石头玩了,就是踢徐有沅的头玩,那也没人敢说什么。
  一行人被压至辉夜岛审讯的高台处,百里明华坐在高台之上,居高临下的目光注视着高台下狼狈的众人,为首的顾至礼周身尊贵的架子在这淡淡注视下灰溜溜地像只过街老鼠,昭歌规规矩矩站在百里明华身旁,偷偷跟他说,“容樾爹爹,能不能保住燕云姐姐?她是好人。”
  百里明华笑了声,“自然。”
  眼神示意,天璇命人放开燕云,“燕云,虽说当年你已叛出辉夜岛,但是念在你未曾泄露过有关辉夜岛分毫消息,且你夫君提前送来陆家至宝保你性命,此番便饶你一命。”
  陆屿……
  他总是这样,为她做好所有退路。
  燕云跪在地上,眉目磊落,“谢岛主不杀之恩。”
  百里明华淡淡嗯了一声,视线依旧落在顾至礼身上,顾至礼受不了这压迫性的目光,膝盖软的跪下,周围的大梁属下惊呼:“殿下,您怎么能给他下跪!”
  顾至礼不甘地闭上眸子。
  是啊,他贵为大梁太子,如此尊贵,为何要跪呢?
  因为他该跪下。
  在大梁王室,他为储君,余人为臣。
  但天下人不知道,只有王室王君和储君才明白,这九州天下,不是十八国分而治之,而是这九州五夷十八国,均属于辉夜岛岛主的统治,千百年历来如此。
  辉夜岛的秘密势力,一直暗中埋伏,监视着各国的动向。众人兴许不知道,高高在上的王君,在辉夜岛主面前,也不过是个傀儡臣子。
  各国均有辉夜岛赐予的金印,君主可以凭此打开辉夜岛的暗门,只是一他尚未登基未曾继承金印,二他也找不到神出鬼没的暗门。
  他只能偷渡进来。
  他一直跪着,百里明华一直没说话,也没说要他起,只是转身问昭歌,“你觉得,其余人该怎么处置?”
  众人连忙将求救的目光投在昭歌身上,昭歌没有说话,安静看着那些人的嘴脸,其中大多数人,当初咄咄逼人,将容樾逼的跳下了海,何其可憎!
  昭歌了解自己,她护短,让她决定那些人的生死,她不会理智,她说,“我不懂,可以等容樾来。”
  百里明华点头,“也好。”
  左护法得到通知,便示意军士将他们松开,碍于顾至礼的身份,吩咐道暂时将他们好生对待,莫亏待了大梁小太子。
  顾至礼颔首:“多谢岛主。”
  徐有沅以为是他们被顾至礼的身份震慑到,洋洋得意,颐指气使地对岛主说话,扬首看着高台上的百里明华,“岛主,方才您身边的小侍女冲撞了我,您能不能将人交给我,我替您教训一下。”
  察觉道容樾爹爹疑惑的目光,昭歌有些心虚,咬了咬唇,“我刚刚没注意,把石头踢到她的头上,我…我不是故意的。”
  而且她不喜欢徐有沅,她明知道容樾是自己的如意夫君,还总是靠近容樾。
  百里明华感觉到话语间昭歌不希望自己误会她,余光望见高台下渐渐走近的人,声音温柔带笑,“没关系,不用怕。”
  关键人来了。
  徐有沅这边,还在喋喋不休,“什么教养,有爹生没娘养,什么样的人才能教出怎么没有修养的人来?”
  “我教的,如何。”
  男人戴着兜帽,玄色衣衫衬着他格外地白,眉眼却又是极致的黑,却又因为眉眼添了些妖惑感而美得惊艳,军士自动为他让开,他从人群中走出来,衣衫行走间摆动,眉眼冷漠惫懒,好像没什么能入他的法眼。
  徐有沅认出来,是容樾。
  她目光亮了,“你没死。”
  正是此时,昭歌看向高台之下,是容樾。
  “容樾!”
  四目相对。
  百里明华察觉到人跳下去瞬间,下意识伸手抓住,却只堪堪拽住了个面纱,而后垂眸看着高台之下的人稳稳接住百灵鸟一般跃下的人。
  唔。
  内力不错。
  这么高,脚都未曾挪过半步。
  容樾掀开兜帽,眸子安静看着昭歌,食指半曲,轻扣昭歌额头,“傻不傻啊你?”
  “这么高都往下跳,万一我接不住你怎么办?”
  这边,徐有沅不可置信的眼睛,死死盯着容樾怀里的人,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拳。
  为什么,为什么她也没死!
 
 
第58章 我是你的
  “无相公子……哦不,王君…”徐有沅艳羡地看着昭歌,话却是对容樾说的,“我就知道你没有死,我一直在找你。”
  语气带着委屈,似乎身上一切的狼狈,都成为自己情深不寿的功勋一般。徐有沅羞赧地上前,轻拽了拽容樾的袖子。
  百里明华则扇着扇子,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出好戏。
  刑司右护法替顾至礼手腕扣上弦音铃时,此铃专为散犯所用,可循此音寻找犯人踪迹,顾至礼虽然知道这是将他作为犯人般看管,但他知道他在辉夜岛的护法面前,什么也不是,他眉目卑恭道:无妨。
  顾至礼眯着眼睛,狐疑的目光半分没有从容樾身上离开。
  与此同时,主管药司的右护法天玑恭敬上前道,“少岛主,请您及时回去休息, 第二程治疗将于后日开启。”
  “知道了。”淡淡道。
  主仆之间的等级差异昭然若揭。
  少岛主!
  三个死一声惊雷在众人之间炸开,显然徐有沅等人没有注意到这是什么意思,而知晓一切内幕的燕云和顾至礼接不可置信地望向容樾。
  顾至礼狠戾的眸子一时愣住,嫉恨的情绪转为茫然。容樾竟是辉夜岛的少岛主!他以前以为容樾低贱的杀手血脉,不想他竟然是九州最尊贵的百里氏族!
  那他时时的挑衅在容樾眼里算什么忽然想起容樾总是淡漠着一张脸不屑的神态,他原以为他是不敢应战,现在看来,那却是……看破一切的嘲笑。
  就好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面对乞丐的嘲笑,都懒得施以一瞥,因为那不仅毫无意义,还会拉低自己的身价。
  他一直都明白,众人眼里的国,在辉夜岛之人眼里,相比于九州,不过是一个玩具城而已,实在拿不上台面上……
  他以前的行为,在容樾眼里,可笑地多么像一个跳梁小丑。
  顾至礼指节捏的发白,一张脸铁青得难看。
  容樾余光瞧了眼被扯皱的袖子,斜而上飞的妖冶眼尾淡淡一睨,唇角弯起,带着些许阴恻,目光注视着徐有沅,话对昭歌说的,“这些事情又何须你动手?”
  “容樾?”
  昭歌不解,但察觉容樾可能要动手杀徐有沅时,急忙拽住他跑开,待跑开到远处时,才拍着胸脯气喘吁吁,容樾见她不舒服,伸手帮她顺气,“陈昭歌,你刚刚拉开我做什么?”
  昭歌言归正传,恳切地抓住容樾的手,“容樾,解决事情的办法有很多,不是只有杀人一种方法。”
  容樾垂眸看她,漆黑的眸子只有她一个人,过了会儿才说,“我本就如此,只会杀人,你不是不知道,陈昭歌。”
  “接受不了?你要记得,陈昭歌,当初成亲是你先提的,你现在,是后悔了吗?”
  完了完了,他又曲解她的意思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容樾,你先听我说完…”
  容樾冷冷打断她的话,“陈昭歌,你喜欢我,对吧?”
  为什么这么问?
  “额,对的。”
  “你喜欢我哪里?”
  容樾指尖扶上她的下巴,强制让她和自己对视,四目相对时,薄唇轻启,“陈昭歌,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我,我们不是在说怎么处理事情吗?”
  “回答我!”
  头一次在他淡漠的声音中听出失控的怒意,昭歌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她盯着他的眼睛,认真思考了他给的问题。
  为什么喜欢他?
  其实当初一开始提成亲,是她先孟浪轻浮地亲了他,需得对他负责,可她为什么先失控地亲了他呢……
  “因为容樾你不是一直都在保护我嘛。”昭歌勾勾他的掌心,试图平息他的不知为何而起的怒气。
  “然后呢?”
  他等着下文,显然这个答案并不能够使他满意,昭歌额头磕在他的胸膛,轻笑出声,脚尖有一下没一下踢着他的,笑着说道,“因为容樾长得好看,人美腿长手好看……还有闻起来……”
  昭歌搂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耳尖红的如石榴籽,樱唇轻启,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闻起来……
  “香香啊。”
  温热气息吞吐在耳边那一刹那,容樾瞳孔地震,手不自觉扣住昭歌的腰,片刻后才说,“若我没有这张脸呢。”
  什么意思?
  “你又要出去跟别人打架!”昭歌指尖顺势缠住他的头发,使了力气,头一偏,朝着顾至礼那边的方向,“好,容樾,你打,你随便打,我再也不管你了,最好打得鼻青脸肿我不认得你!”
  鼻腔轻轻哼出怒气。
  容樾一愣,笑出声,“别担心,他打不过我。”
  “你的意思是真要去打架了?”
  昭歌咬唇瞪他,樱粉色的唇被咬得发白,容樾手捧上她的下巴,俯身将她的唇从她的蹂—躏下解放出来,纠缠间喃喃语,“陈昭歌,你若胆敢…胆敢爱上别人,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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