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一个土匪(重生)——归绯
时间:2021-08-07 09:52:41

  阿瑶缩在被子里,小脸红扑扑的,李淮修一直看着她,她就又把面颊埋在枕头上,“你快些忘掉!”
  李淮修在榻边坐下,叫她不要把自己闷坏了,阿瑶就拥着被子坐起来,面颊酡红,一头栽倒李淮修怀里。
  李淮修双手撑在身后,任由她在怀里躲羞,男人仰着头想了想她方才的姿势,很轻地笑了一声,“你确实要动一动。”
  阿瑶抬手推他的下巴,李淮修就侧了侧头,很诚实地道:“我觉得很好看。”
  阿瑶从他怀里仰起头,头发乱糟糟的,眼巴巴道:“真的吗?”
  李淮修笑了笑,轻声说了句什么。
  阿瑶红着面颊,抿着唇不说话了。
  李淮修低头看她,语气很平静,“你说是不是。”
  阿瑶红着脸叫李淮修不要说话了,她要换衣裳。
  李淮修就去房间里的书桌上,垂着眸子写着东西。
  阿瑶换好了衣裳,就巴巴地蹭到他身边,脸颊挨在他手臂上。
  “哥哥在写什么?”
  李淮修也不看她,叫她站好,“请柬。”
  阿瑶从他胳膊下面探着头看,“你怎么自己就写了,不叫管家帮忙,这样写得多累呀。”
  李淮修拍拍她的脑袋,笑了笑,语调里听不出情绪,“你要叫我写几次呢?”
  阿瑶有些会意了,趴在桌子上边,轻轻把请柬翻了个面。
  这是阿瑶及笄礼的请帖。
  阿瑶红了脸,李淮修从后边扶住她的腰,叫她坐在自己腿上。
  “你都长这样大了。”坐在膝上沉甸甸的,男人很轻地叹了口气,抚了抚她的脊背。
  阿瑶叫他抚得浑身发软,把面颊贴在了李淮修的胳膊上。
  男人就停下动作,叫她把软软的面颊压上来。
  “哥哥,只写一次吧。”阿瑶摸了摸他的小臂,眼神里含着水,女孩还有些羞怯,“我要嫁给你了。”
  李淮修低头看着她,拿笔尾戳了戳她的面颊,男人还要写字,就叫她起来。
  阿瑶就歪了歪头,倚在他左边的小臂上,李淮修笑了笑,就任由她压着了。
  男人提笔写着请柬,一旁放着名帖,阿瑶歪着头也能都看清楚。
  李淮修写得专注,一笔一划,挨个把这些名字写在一张张请柬上,每张请柬都是一样的话,但是男人还是挨个写完了。
  他垂着眸子,认真专注的时候显得眉眼格外地英挺。
  阿瑶亲亲他的小臂,在他胳膊上挨挨蹭蹭,像是在告状,“不要请张娘子,她以往笑话过我。”
  李淮修低头看她一眼,笑了笑,把这张请柬放在一边,“那就不请。”
  阿瑶抿着唇笑,脸颊的软肉是酡红的,她想了想,又有些害羞道:“还是请吧,我那日该有多漂亮,合该叫她看看。”
  李淮修动了动手臂,又把那张请柬拿回来。
  请柬最后一笔带坏了,该重写一遍,男人很轻地叹了口气,“哥哥真是脾气好。”
  阿瑶仰着头看他,一双乌溜溜的眸子水润润的,在李淮修下巴上亲了两下,甜甜蜜蜜地,“哥哥最好。”
  李淮修仰了仰头,拍拍她的面颊,又捂住她的嘴,这里有正事,男人叫她这些甜言蜜一会再说。
  睡前,李淮修问她明晚要做什么。
  阿瑶伏在他怀里,语气一下就雀跃了许多。
  女孩还有点羞怯,娇娇地点了点李淮修的下巴,“哥哥要约我吗?”
  李淮修嗯了一声,顺了顺她的长发。
  阿瑶长长地叹了口气,细白的手臂拍拍李淮修的肩膀,有些爱娇道:“你该早些约我的,我这几日其实是有些忙的。”
  李淮修无声地笑了笑,说那就算了。
  阿瑶就啊了一声,伏在他肩上,女孩语气有些哀愁,“你也不哄哄我。”
  李淮修点点头,一只手枕在脑后,任由她在胸口蹭来蹭去,语气也懒散一些,“哥哥比较容易放弃。”
  阿瑶锤了一下他的肩膀,温热的气息扑在他下巴上,小脸红扑扑的,“你不许放弃!”
  阿瑶亲亲他的唇,又含了含他的唇肉,沿着下巴,亲吻他滑动的喉结,湿热的气息从这里传遍全身。
  李淮修闭了闭眼睛,胸前起伏了两下,握住了阿瑶在下面胡闹的手。
  男人语气很平静,再约了阿瑶一次。
  阿瑶抿着唇,脸腮酡红,显出两个甜滋滋的小梨涡来,波波地亲了亲他的面颊。
  ·
  汴州,隔壁的乞明国人已经杀红了眼,越了大元的地标三尺。
  赵承润带着一队小兵,从南边杀了个回马枪,好歹把界线推回去了。
  夜里,赵承润脱了汗湿的上衣,坐在帐篷里啃了两个馒头,翻着从京城送来的信件,眉头越皱越紧。
  帐篷外进来一个小头头,打量赵承润两眼,“京城有大人召你回去,限你明天白天就动身。”
  赵承润不搭理他,他早就接到信了,这小头头也不在意,赵承润是个公子哥,小头头一贯都很放纵他,于是关上帐篷就走了。
  赵承润在军中混了几个月,已经有自己的帐篷能住,他收拾了两件衣裳,毫无留恋,夜里就出发了。
  少年也不睡觉,走到了半夜才遇上一个人家。
  赵承润摸出两锭银子,本想着前去借宿,靠近这院子时却停下了脚步。
  里头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少年听着听着,蹙了蹙眉。
  里边的人,在用乞明语说话。
  这里是大元境内。
  赵承润把银子收回口袋里,把包裹扔在不远处,悄悄翻上了墙头。
  院子里边立刻传来一阵狗叫声,惊动了屋子里的人,院子里原本有间屋子亮着蜡烛,立刻就熄了。
  赵承润骂了句脏话,翻身下来就往反方向跑。
  院子里头安静了一会,涌出十几个乞明人来。
 
 
第68章 拜见   我还要怎么疼你
  阿瑶今日很忙, 她心里惦记着李淮修,但是李淮修早早就出了门,她醒来时只在枕边见到一根白玉簪子。
  女孩收了男人许多首饰, 但是觉得他今天该是想看自己戴这件的。
  辰时用了早膳, 柳嬷嬷把物件都归置好了, 就教着阿瑶一些府上的俗物。
  她以往跟着李家夫人许多年, 这些事情做起来是得心应手。
  两人一起在正堂,听德胜回话。
  那李管事夫妇的前因后果已经叫德胜一一探查清楚了。
  德胜还识些字, 将两人的情况一一写下来了。
  柳嬷嬷见状笑道:“这德胜还有些花头。”
  这样机灵的奴才就是主子们最喜欢的。
  阿瑶将那信纸拿起来看,不由蹙了蹙眉。
  原来, 这李管事的父亲原来是李家的老人了,跟了上任李家家主一辈子, 纸上没写名字, 但是确实是个在主子跟前留了名字的人。
  李管事则与张氏不和已久, 心里的算盘精着呢, 想着阿瑶将二人发配到庄子上去,他再求求那位老人家, 自个一个人回来, 把老妻抛在庄子上,简直是两全其美。
  这李管事看着老实,但是心里的成算大着,阿瑶心下不免有些鄙夷。
  他们抽了银两是为了出去放贷子钱, 这十几年, 凭着李家暗地里的关系,倒是安安稳稳地赚的盆满钵满。两人日子过好了,只怕半年的开销就有上千两银子,也不知柴米油盐贵重, 每年只从账上走两千两银子,日子过得十分滋润。要不是阿瑶觉得不对劲,日子长了,这两人怕是还要大胆一些。
  阿瑶想了想,现下倒有些犹疑了。这李管事被发配到了庄子上是一回事,会不会寒了那位老先生的心,毕竟在李家劳苦功高了一辈子。
  可阿瑶心里还有疑虑,万一要是这老先生也是知情的,她这该不该查下去。
  柳嬷嬷看着她的面色,不免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阿瑶生得一副神仙模样,性子也软,她有时不爱计较一些事情,她品性好,但是难免叫人举得好欺负,立不住威严。
  柳嬷嬷想了想,道:“姑娘,你若是心软,这事就难办了。”
  阿瑶闻言看向柳嬷嬷,她束手束脚惯了的,考虑的总是太多。
  “这府上的规矩是定好的,大元的律令也是白纸黑字地写着,李管事夫妇二人犯了法,自然就要按法处置,姑娘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不能心软。”
  柳嬷嬷皱着眉,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这些奴才就是要时不时地紧紧皮子,姑娘若是这次放他一马,他必然心怀侥幸,觉得自己老子的面子大过天,必定还会有下次,旁的奴才见了,心里也会不平,这样心里都各怀心思,姑娘以后又要如何治家?”
  “且不仅仅要罚李管事,那李老头也要惩治一番,主子是看在他跟着李老先生那么多年,这才给他分薄面,留他那儿子在府上做个管事,他儿子犯了这样的大错,他面上也该臊掉一层皮,姑娘更该将他责问一番,叫他管好家中后辈。”
  阿瑶在冯家也未管过家,这里头门道多,她生在局中,也无熟手点拨,想事情就简单一些。
  阿瑶想了想,道:“我不该想着李管事的父亲,只是管好眼下的事情便是了。”
  柳嬷嬷赞赏似地点点头,“姑娘不用刻意想着如何管束这些下人,该是他们想着如何来讨好姑娘,姑娘只需把规矩立在那,他们自然争先恐后,一个比一个守规矩。”
  阿瑶点点头,脸上有些泛红,“阿瑶受教了。”
  旁的贵女自小叫家中主母耳濡目染,这些东西仿佛得心应手,阿瑶就像个后进生,此刻只能虚心地求教。
  柳嬷嬷本就叫李淮修叮嘱过,仔细些教着家中未来的主母,阿瑶这句话也说进她心坎里了。
  柳嬷嬷不由笑眯眯道:“老奴也不敢去问主子,姑娘这婚期可定在何时?”
  “及笄礼又去哪里办?”
  柳嬷嬷以往发愁李淮修的婚事,如今已然看见曙光了,可不是十分上心。
  阿瑶不好意思说两个一齐办,只好红着脸道:“阿瑶一切听大当家的。”
  柳嬷嬷见她害羞,于是不再追问,但是私下底琢磨着要开始准备了。
  李家财富颇丰,主子也舍得,这婚礼自然处处妥帖,一路都是顺畅的。
  阿瑶将这李管事的事情先放到一边,想起李淮修前几日交代的话。
  男人说,阿瑶若是不愿意拿王氏的嫁妆,自个就得有些傍身的物件。
  阿瑶听了很是不舒服,关了男人的书,戳戳他的手臂,“你这是还未成婚就预备要辜负我了!”
  女孩瞪他,“哥哥你也不靠谱?”
  李淮修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戳来戳去,笑道:“靠不靠谱,哥哥自己都不知道,先紧着些好物件给你。”
  李淮修在京城里清了许多铺面出来,说算是阿瑶的聘礼了,叫她细心经营。
  若是赔光了,李淮修看她一眼,笑了笑,说是自有债要向她讨。
  阿瑶正好没处安排徐娘子,这就是瞌睡遇上了枕头,在京城瑞祥街上找了个两层楼的店面,开了间医馆。
  医馆里还有许多东西要规整,药材要进,牌面要做,拖了有差不多七八日。
  徐娘子昨日开张了一日,还找了许多学徒,今日就来给阿瑶报账了。
  毕竟是第一日,进账还是少数,阿瑶也不看这个,见确实有人光顾就放到了一边,问徐娘子她交代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徐娘子对如今的生活很知足,这医馆不远处就有个学堂,这里也没人知晓他们母子二人的来历背景,因此许正也能安稳地读书,徐娘子心中感激,对阿瑶交代的事情自然是万分上心。
  徐娘子不知阿瑶为何要查这件事情,但是还是认认真真地探查了一番。
  “这说书人家中确实死了五口人,妾身托人打听,说是那说书人夜里就没回来,半夜的时候听见院子里有狗叫,第二天血就从院子里流出来了,一家五口死相凄惨,只有一个最小的儿子不翼而飞,多半是被凶手抱走了。”
  阿瑶想起沈意行昨天的话,不由蹙了蹙眉。
  沈意行为何要额外提起这件事情呢,这横竖同他们也扯不上关系呀。
  徐娘子自己有孩子,听不得这样的消息,不由叹息一声,“城里如今人心惶惶,都怕遇见那个刽子手。”
  “多半是山匪作案,这些人为了口吃的,什么都做的出来。”徐娘子又想了想,“这案子说是沈督军在查,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将那凶手绳之以法。”
  本朝关于杀人的律法极言,若是朝廷命官无辜杀人,严重的能绞了官帽,投入大牢,发配到边疆去。普通百姓杀人就是上断头台的命,还要祸及子孙,三代不能科举。就连皇子皇孙这样的黄带子,杀了人也不能轻易姑息。
  徐娘子走后,阿瑶还是有些想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
  总不会有人平白无故地杀了说书人一家,就是为了搅得城里满城风雨。
  徐娘子说是山匪作案,阿瑶是不信的,那说书人的家靠近街道,山匪不会这样张扬大胆。
  况且如今城中流言四起,竟然也无人管制。
  阿瑶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一时半会到想不出来。
  眼见已经要午时了,李淮修还未回来,阿瑶知道自己今日午膳要一个人吃了。
  女孩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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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淮修坐在一个茶楼里,隔着一层帷幕,听着外头说书人的声音。
  这说书人不讲淮王了,专门讲那鬼怪之事,引得茶楼里一片叫好声。
  李淮修垂着眸子听了会,捏了你腰间的玉佩,有些好笑道:“狐仙?”
  这说书人讲得是些黄段子,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词汇,不过是狐仙同书生在夜里相会,依旧叫厅里几人听了觉得引人入胜面红耳赤。
  乌正听得也觉得好笑,这段子讲得极糙,几乎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也不知这些人是怎么听下来的。
  “主子,如今叫城里所有的说书人都不讲真人真事了,专门讲一些异闻奇事。”
  城里还流传这说书先生是因为讲了贵人的事情,遭贵人暗恨,这才出手将他一家的性命都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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