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过度脑补后(穿书)——丁香小雪
时间:2021-08-17 09:40:00

  吱呀!
  门开了。
  颜玉栀咻的一下缩进被子里,可又忍不住露出头来。
  牧危瞧见她动作轻声笑了一下,“公主在怕什么?”
  怕什么?她怕什么,没在怕的,不就是加了女主戏份吗?
  她能行!
  她咻的将被子拉下去一些,很随意的道:“就一张床,老规矩,你还是打地铺吧。”
  牧危也没反驳,顺着她的话问:“那公主需要先给你暖暖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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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64
  外头还下着雪, 颜玉栀缩了一下冰凉凉的脚丫子,犹豫不到半秒立刻答应,“好, 你睡那头, 先给我暖暖,等下就下去。”
  牧危点头。
  伸手一挥,屋子里的烛火熄灭。
  俩人一东一西躺着, 牧危照例将她脚丫子塞到腋下, 脖子以下的被子严丝合缝的拉好,规规矩军仰面躺着。
  可能是方才吃了米酒的缘故, 屋子里弥漫着浅浅的酒香味。颜玉栀窝在被子里嘟囔:“羊奶虽然好喝,但我也好像尝尝这米酒什么滋味,闻着那么香肯定好喝。”
  牧危眉目松动, “公主真那么想喝?”
  怕他又说教, 颜玉栀忙道:“其实我心疾已经好很多了, 你瞧我这一路也没吐过血了, 脸都有血色了。”
  说起这个牧危也有些疑惑, 起初出凉州时公主还是动不动就吐血,好像出了北翼,她这毛病渐渐就好了, 脸上时不时还真能看见些红润。
  “公主心疾的药丸还带着吗?”
  “带着呢,只是许久没吃了。”
  牧危思索一番, 自己给她找了个解释:“以前公主闷在宫里,大概是心情不畅,如今出了凉州天南地北的走,心情舒畅,心疾反而好了些。”
  颜玉栀顺着他话说:“我也觉得是这样。”
  两个人突然都没说话, 屋子里一时之间有些安静。
  颜玉栀踢了他一脚,牧危动了一下,问:“公主还是想喝?”
  “嗯。”
  他突然转了方向,沿着被角爬到她一头,颜玉栀吓了一跳,妈呀,男主你高冷人设呢,怎么钻起被窝了。
  屋里黑漆漆的,俩人面对面,虽然看不见彼此,可这种感觉才更要命。
  她立马推他,“不是说暖床吗?你过去。”
  靠得太近她都能问道他身上的酒香和略重的呼吸。
  牧危轻笑:“是公主说想尝尝米酒味的。”
  颜玉栀来来不急排腹,一只手带着不容她拒绝的力道扣住她后脖颈,他脸一点一点凑近,温柔的触碰她的眉心,鼻尖,唇角。
  饶是颜玉栀平日里再脸皮厚,此刻也紧张的闭眼,偏生这人作风与平日截然不同,每一下都温柔的犹如羽毛拂过,挠得人心痒痒。
  心越跳越快,不只是她的!
  她后脑被托起,那人从起初的试探到温柔的攻城略地,淡淡的酒香透过从他的唇齿间溢出,侵入到她所有的感官味蕾。
  一股甜丝丝的味道漫上心尖!
  一吻结束,牧危抵着她额头问:“公主,尝到米酒甜味了吗?”
  颜玉栀被吻得熏熏然,浑身发软,揪着他衣襟的一角,娇嗔的摇头,“没尝出味儿,再亲一下。”
  牧危轻笑,唇缓缓又覆了上去,唇/舌/勾缠间两人皆是气息不匀,衣裳散乱。
  牧危将她散开的底衣拉好,然后将人搂进怀里,轻而缓地顺着她的发。
  平常多冷漠的一个人此刻就有多温情。
  原以为他会像火一样灼热,却没想到他像春水般柔和入人心扉。
  “公主睡吧,明早我叫你。”
  她往他怀里拱了拱,正要睡,突然想起还要走女主剧情,蓦的清醒,一脚将身边哄睡的某人踢下了床。
  咚!
  牧危滚下去时还有些懵,委实没料到迷糊糊,软娇娇的公主突然发难,毫无防备下还真给她踹下来了。
  都怪这床太小!
  颜玉栀嘿嘿笑:鸟,我机智吗?
  小鹦鹉无语:宿主,虐文不是这种虐,你这顶多算调/情。
  颜玉栀:我只接受这种虐法!
  宿主脑回路清奇,总能找到一百种气宕机系统的办法!
  牧危颇为委屈:“公主。”
  颜玉栀嗔怪,“你方才不是谁暖完床就下去睡吗?”
  牧危深刻反思,方才定是亲得不够久,公主还有空想这事!
  外面冷嗖嗖的,还刮着呼啸的风。
  “公主,没了多余的被子,主人家都睡了。”
  颜玉栀不答,他又道:“好吧,那我睡地下好了。”
  说着还真挨着床脚被对着她侧躺着,抱着手臂抖得床都轻微的晃动。
  关键是他还穿着单薄的底衣,看着极其可怜。
  颜玉栀探出脑袋喵了一眼,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倒是听到了牙齿打架声。
  半晌后,她轻声道:“那你还是上来睡吧。”
  黑暗中牧危轻勾嘴角,如愿的睡回被窝,顺势想将人搂进怀里,手刚动被用力掐了一下。
  “不准乱动”
  牧危拉了一下她袖口:“公主……”
  颜玉栀背对着他,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牧危枕着手看着她发顶,唇边还残留着羊奶的醇香。
  原本背对着自己的人突然翻了个身,直接蹭进他怀里。牧危顺手搂了满怀,心道:这可是公主自己动的手。
  一室寂静,软玉温香。
  绿色的荧光将二人笼罩。
  牧危做了个梦,除夕那天夜里,他一个人摸黑到了淮阴霜降苑
  外,院子里大门被铜锁锁着,锁的表面时日久了生了绣。
  天很冷,还刮着雪粒子,他穿着半旧的薄裳,折腾了许久那锁都没办法打开。
  他趴着门缝里往里瞧,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王府的烟花一声接一声的响起,他蹲坐在霜降苑的门口听见淮阴王那一家子的笑声。
  耳边突然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女孩子说话,“真没用,这么烂的锁都打不开。”
  他吓了一跳,四下张望,除了远处随风摇曳的宫灯,什么也没瞧见。
  那声音又道:“把你发簪拔下来,我教你。”
  不知怎得,他听话的伸手拔下了发簪,然后站起身,朝着那铜锁捅去,手随意一转。
  咔嚓,锁开了。
  他目瞪口呆,捏着发簪的手在发抖。
  “你是谁?是母妃吗?”方才手是自己动的,锁也是手自己开的。
  那声音清凌凌的,“我是小栀啊。”
  小栀!
  院子里的鸡打了几次鸣,牧危突然惊醒,怎么又做了这么奇怪的梦?
  他动了一下,怀里的人不耐烦的挥手,转了反向,将头埋进被子里。
  牧危怕她闷着,尝试了几次想将她头捞出来,脸上被划了几道红痕也没成功,只能无奈放弃。
  天漏出一丝光亮时,主人家已经起来了,不多时院子里响起了说话声,很快又静了下去,农家的烟火气飘进窗户。
  等到阳光透过薄云打照在地面的那刻,院子里响起孩童的嬉闹声。
  颜玉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被窝里还是暖烘烘的,旁边已经没了人,才穿好衣裳,外头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灵如端着洗脸水进来,瞧见她就穿了厚些的外裳,笑道:“公主等会儿出去要穿厚实些才好,今日虽是放晴,下雪不冷化雪冷,可别冻着了。”
  边说边帮她绞好帕子,拿着夹袄和斗篷站在旁边等,见她洗漱好立马给她穿上,又帮忙梳了头发,带了簪花。
  “公主瞧瞧,满意吗?”
  颜玉栀对着铜镜照了照,“很满意。”答应带着灵茹简直太明智了。
  细心又周到,能干还听话。
  门一打开,颜玉栀就被雪光晃了一下眼睛,她惊喜往外走,院子三个孩子蹲在牧危身边在看他团雪团子。
  听见脚步,他抬头往这看了一眼,随即站了起来,抬步朝着她走来。
  雪地里留下一大串脚印,三个孩子争着踩他留下的印子。他走到她面前,将串成糖葫芦状的雪葫芦递到她手上。
  “雪不够厚,只能做个雪葫芦了,等到了旬阳再给你堆雪人。”
  三个孩子踩完脚印,围在颜玉栀身边的,眼巴巴的看着她手上的雪葫芦,羡慕的不行。
  最小的女娃娃嘴馋的问道:“姐姐,那个好吃吗?”
  颜玉栀摇着手上的竹枝,很认真的说道:“不好吃。”
  小女娃不信:“糖葫芦都好吃,这个肯定也好吃。”
  颜玉栀在院子外墙上捏了一把雪,团了两下,塞给她,“那,你吃这个吧,这个好吃。”
  那小女娃瘪着嘴想哭,其余两个小娃娃嘟囔道:“你们两个都好小气。”方才他们在院子围着大哥哥蹲了许久,他都不肯把雪葫芦分他们,这个姐姐也是。
  颜玉栀揪着其中一个孩子的发尾,笑道:“小孩子懂不懂什么是不夺人所好。”
  她指着屋檐下垂下来的一排冰凌道:“瞧见那个没,那是琉璃冰,那个才好吃。”
  “牧哥哥,去帮忙他们摘些来。”
  牧危足尖轻点,带下了几个小拇指粗的冰溜子分给他们。
  三个小孩子拍着手欢呼,接过冰溜子一溜烟的跑了。
  牧危朝她伸出手,阳光透过冰凌折射在他手腕上,呈现七彩的光。
  “公主,雪天滑,我牵着你吧。”
  颜玉栀伸手让他牵着,走了两步,眼见着手上的雪葫芦要化了,忍不住伸出舌头添了一口。
  牧危侧头瞧见这一幕,忙伸手去拦,“公主!”
  她手一抖,整串雪葫芦掉在了地下,碎成雪渣子。
  牧危无奈,伸手碰了一下她唇角,“冰到没?”
  颜玉栀摇头,嘟囔道:“一点也不甜。”
  牧危突然就笑了,“傻公主,这又不是糖葫芦。”
  她微恼,伸手掐他手心,牧危任由她动作。
  到了正厅,春娘热情的招呼几人吃早饭,她男人一早就出去了,里里外外全是她一人张罗,还事事周到。
  吃过早膳后几人套了马车,接着赶路,春娘特意塞了一罐子羊奶到她手上,嘱咐道:“姑娘路上趁热喝了,暖和。”
  颜玉栀得了羊奶,眉开眼笑的。
  “谢谢春娘。”
  马车重新上路,路上的薄雪被日头晒化,没走多远就有些打滑,好在花影车赶得还算稳当,几人平平安安的到了下一个城镇。
  城镇里人多热闹,昨夜积攒的雪还不够踩两下的,连屋顶的雪都开始化了,滴滴答答的往下滴雪水。
  车外不断的有叫卖声传来,此时已临近午时,牧危让花影将马车停在一处酒楼外,打算补充点食物干粮,打听一下有没有厉害的大夫再出发。
  几人还没进去,就有一大堆将士朝着这边来,沿路的百姓被挤到一边,好奇的朝着这边张望。
  牧危护着颜玉栀四人靠边上站着,那队士兵一进去,很快酒楼里的人全部被请了出来。
  穿着长布绒衫的短胡子掌柜亲自出来道歉,“各位不好意思,今日这酒楼被官爷给包了,各位今天的吃食都算在小店的头上。”
  掌柜虽然这样说了,可还是有人不满,嚷道:“官爷了不起了,哪有吃一半赶人走的?”
  叮!
  一只箭羽擦着那吵嚷公子的发丝而过,将他发冠定在对面的门头之上。
  “怎么?想将头留下来吃完剩下的半桌子菜?”
  那吵嚷的公子吓得腿抖,连束发的玉冠都不要了,拔腿就跑。
  众人往二楼窗户看去,就见那里站着一排的武将,拥簇着中间一个身穿戎甲,五官英武的年轻公子。
  他手里还拿着那把弓,样貌出挑,神情却很倨傲,俯视着楼下的一众人,不耐烦道:“再不走,射的就是你们脑袋了。”
  掌柜的朝着众人使眼色,示意楼上那位不好惹。
  这群人里有些有见识的低声道:“那是淮阴孟英军。”
  立刻有人接道:“就是淮阴皇后的嫡亲哥哥,孟子英的军。”
  众人纷纷猜测那倨傲公子的身份,虽是不敢妄议,可想来是来头不小。
  自古民不与官斗,楼下的这群人很快散了。
  花影瞧着牧危等他吩咐。
  牧危朝着二楼窗户看去,发现那年轻公子也正好盯着他瞧,俩人视线交汇,牧危率先别开眼,带着颜玉栀往马车里走,同时吩咐花影另外找家客栈打尖。
  那年轻的公子盯着马车瞧了许久,招过手下道:“看到那马车没,里面的人有几分面熟,派人去查查。”
  几名手下顺着街道看去,就见那马车转了个弯很快不见了。等几人追去一打听,有人道那马车只是在另外一家客栈停了片刻,弄了些吃食就赶出城去了。
  再找守城的人打听,守城的侍卫道:“他们拿的是荔川来的路引,说是去旬阳探亲。”
  手下将打听到的话传给那年轻公子听,那年轻公子若有所思。
  ——
  等出了城,马车明显快了起来,到了下一个城镇后,牧危让花影特意换了辆马车,弃了官道走另外一条小道。
  颜玉栀盯着小道旁半人高的杂草从看了会儿,不解的问:“我们为什么要走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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