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过度脑补后(穿书)——丁香小雪
时间:2021-08-17 09:40:00

  颜玉栀看着那人的脸,这个‘是’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见她神情僵硬,太子牧准回头,就瞧见一身绛紫色蟒袍的牧危站在不远处。
  他轻笑,一把握住颜玉栀的手,扬声冲着牧危道:“琼王是羡慕孤找到如花美眷吗?”
  嗖!
  一颗石子狠狠打在牧准手背,他手背发麻,拳头都有些握不住了,咬着牙不想松开。
  嗖!
  又是一颗石子打来。
  牧准将颜玉栀狠狠一拉,想将她推出去挡石子。
  眼见着石子都到面前了,颜玉栀大惊,反手用力一推,牧准一时不查,被她推了个正着,直接朝着地下摔去。
  郑宴帧眼疾脚快,踢了脚边一块碎石过去。
  砰!
  牧准直接摔在了凸起的尖石头上,后脑一顿锐疼,手一摸,鲜血横流。
  所有的宫人都被这一幕吓呆了,太子流血,这可不是小事。宫人七手八脚的涌了过来。
  牧昭昭吓得尖叫。
  “快找御医,御医,太子哥哥别怕,御医很快过来。”
  牧准龇着牙,看着罪魁祸首三人组。这三人看天,看地,看花看草,就是不看他。
  他捂着脑袋被人搀扶起来,倔强的想去拉颜玉栀的手,牧危身影一闪,快速将她带开,强劲的力道带得牧准又是一个踉跄,这次是额头先着地,额角与后脑碰了个对称。
  血流了满脸。
  牧准怒气瞬间飙升,趴在地上指着牧危:“你,你给孤等着。”
  冲着这边赶来的宫人七手八脚的将牧准抬走,牧昭昭看着突然冒出来牧危,眼眸亮了一瞬,随即担忧的跟着牧准跑了。
  御花园的人一走,就只剩下牧危,颜玉栀,和郑宴帧三人了。
  牧危手还搂着她,眼神却像刀子似的瞥向郑宴帧。
  “不是让你看着公主,为何让她进宫?”
  郑宴帧冤枉死了,哼了一声,“你当我想,你家的祖宗性子你不知道吗?她吵着要来,是我能拦得住的吗?”
  颜玉栀扶着牧危站稳,急道:“别吵了,太子被我们磕出两个血窟窿,等会肯定要来找人算账,我们赶紧走。”
  “走不掉了。”
  牧危抬抬下巴,颜玉栀朝着御花园入口看去,果然看见宫婢带着一队禁卫军往这边来。
  这些人就等着抓他们小辫子吗?怎么来得这样快。
  为首的宫婢见到牧危先行了个礼,抬起头时眼睛却是傲慢至极。
  “琼王殿下,奴婢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浮草,太子受伤,皇后震怒,请几位前去东宫问话。”
  禁卫军都带来了,这哪里是请,分明是强行带去。
  三人倒是没反抗,跟着大宫女浮草一路去了东宫,御花园中,有眼尖的小太监立马去了明瑟殿通知郑贵妃。
  皇后孟氏生得端着富贵,因为年纪的关系,眼角眉梢都带了些细碎的纹路。
  她端坐在东宫正殿,饶是有人和她描述过牧危的容貌,第一眼见到人时,还是将她吓了一跳。
  她眼神闪烁,有些心慌,镇定下来后心中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戾气所取代。
  “你们三个见到本宫为何不行礼?”
  她话才说完,三人立马弯腰施礼,只是这礼未免太随便了,像是随意施舍给她的一样。
  孟皇后压下怒意,看向牧危:“琼王殿下才来,就打伤太子真是好威风,敢伤储君,这可是大罪。”
  牧危否认:“当时我离太子很远,没有动手。”
  浮草附在皇后耳边耳语了两句,皇后蹙眉看向颜玉栀。
  “是你推得太子?”
  颜玉栀叫屈,双眸里蒙上雾气,“皇娘娘娘着实冤枉,太子当时拉着我手,我就挣扎了一下,不知怎的太子就摔倒了。我这点力气哪里推得动太子,分明是太子自己没站稳摔了。”
  正殿里落针可闻,孟皇后眯着眼将这三人又打量了一遍,冷笑道:“你们当本宫是三岁孩童吗?这种糊弄人的话也拿来搪塞本宫?”
  “太子不会无缘无故受伤,他受伤时,你们三人都在场,若是还要狡辩,那就一人先打三十大板。”
  守在东宫外头的禁卫军蓄势待发,牧危横了这些人一眼,禁卫军互相看了一眼,都不太敢动。
  孟皇后怒道:“你们聋了吗?”
  “他们不是聋了,是皇后胆子太大吧,三皇子昨日才封了琼王,您今日就要打他,不怕皇上怪罪吗?”
  一众宫人拥着郑贵妃一步三摇的走进东宫正殿,她脸上明艳的笑容刺得孟皇后额角抽痛。
  后宫的女人怎么一查接一查的,前有娄霜降,后头又来了个狐媚子郑贵妃。
  这女人可比娄霜降聪明多了!
  颜玉栀,牧危,郑宴帧三人齐齐后退三步,将战场让给两个女人。
  气氛一时之间剑拔弩张!
  “昨日才封了王今日就敢打太子,这是想反了天吗?”
  郑贵妃讽刺道:“据说是太子没事找事,更何况太子也不是天。”
  “太子没事找事?太子摔成那样,难不成是自己摔得?”
  郑贵妃轻笑:“恐怕还真是?”
  砰!
  孟皇后直接砸了个茶盏到郑贵妃脚边,瓷杯碎了一地,茶水一点一点的晕开,浸湿了郑贵妃鞋面。
  郑贵妃原本好好的站着,不知怎得突然往后一倒,多亏小怜及时扶住,可人还是半躺在了地上。
  孟皇后脸色很难看,这个郑贵妃惯会装模作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倒地诬赖她,这种无耻的事都做得出来。
  “郑贵妃,本宫的茶盏根本没砸到你,你倒什么?”
  郑贵妃半靠在小怜怀里,像是受到了惊吓,软声道:“这里就皇后娘娘和妾身置气,您说没砸到就没砸到吧,难不成是妾身自己摔的?”
  这是有多无耻,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就是她自己摔的!
  见孟皇后不答,郑贵妃又笑了起来,“其实妾身也没什么的大碍,妾身也只是想让皇后娘娘知道,自己也有可能摔跤的。”
  颜玉栀悄悄朝着郑宴帧竖起大拇指,长见识了。
  怪不得郑家女儿年纪如此轻就能爬上贵妃的位置,这段位实在是高啊。
  这些年孟皇后所有的涵养都快被郑贵妃气成笑话,袖子里的手都有些抖。
  “那郑贵妃的意思,太子伤成那样就算了?”
  郑贵妃示意小怜扶自己起来,站稳后才道:“怎么能就这样算了,须得皇上来定夺才是,听闻太子荔川办事不利,已经被朝臣参了一本。在淮阴曾经追杀琼王,致使齐云嫡公主落入江中溺亡。”
  “皇上急诏太子回来本就是要罚他的,谁知道是不是害怕受罚,故意弄伤自己的。只是一回来就找琼王来背这个窝,太子是有多厌恶琼王啊,还是皇后还在记恨娄美人?”
  这话当真句句诛心,孟皇后虽然斗死了娄霜降,却与自己的夫君离了心。
  如今和娄霜降长得如此像的牧危回来了,除了给太子添堵,也是在给她心口添堵。
  孟皇后后牙槽险些咬断了,“郑贵妃,你很好。后妃妄议朝政该当何罪?”
  郑贵妃无辜道:“妾身方才说话了吗?”她转头看向颜玉栀他们三个。“你们听到了吗?”
  三个人齐齐摇头。
  孟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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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70
  无耻, 无耻,一家子的无耻之徒!
  孟皇后堵得心口疼,脸一点一点的变冷。
  “既然这样, 浮草关门!”
  他们可以睁眼说瞎话, 那她关门打狗,事后否认也可以了。
  门口的禁卫军正要关门,郑贵妃笑道:“皇后娘娘急着关门做什么?皇上正往这边来呢, 说不定已经到了东宫。”
  孟皇后一惊, 门口果真传来太监的唱喝声:“皇上驾到!”
  正殿里顿时跪了一片,孟皇后咬牙切齿的盯着郑贵妃。
  郑贵妃委屈的往进门的淮阴帝身上靠, 撒娇道:“皇上,皇后娘娘好端端的将妾身二弟叫来,妾身只不过问了一句, 她就将茶水砸妾身身上, 您瞧, 衣裳都湿了。”
  淮阴帝年近四十, 郑贵妃正是双十年华, 容颜娇媚无双,吴侬软语最是动他心。
  事情经过还没了解,郑贵妃这么一撒娇, 他心已然偏了。
  他毫不避讳的揽着郑贵妃,肃着脸看向面前的皇后。
  孟皇后眼角抽了抽, 冷淡道:“皇上觉得本宫是没有缘由随意打砸的人吗?”
  “那皇后说说是什么缘由让你如此失态?”
  孟皇后:“......”重点是缘由吗?重点是她没随意打砸。
  “今日太子应诏回宫,经过御花园,被琼王殿下和郑府表姑娘给砸得头破血流,太子是一国储君,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淮阴帝蹙眉, 看向站在一旁的牧危几个,“怎么回事?”
  牧危对上淮阴帝的脸,回道:“儿臣经过御花园就见太子摔倒,皇后突然派人将儿臣带了来,让儿臣承认是我害太子摔倒的。”
  郑宴帧紧接着道:“草民与表妹经过御花园被五公主拦住,随后太子出现,要拉表妹,自己一时不查绊倒了。”
  颜玉栀立马附和,“太子无缘无故抓民女的手,如今手上的印子还在。”她将手腕上的衣服拉上去一截,露出被抓红的手腕。
  厚重衣服下,那细白藕葱似的手腕处被抓出了一条鲜红的印子,瞧着煞是可怜。
  牧危眉头微蹙,盯着她一截皓腕眼露寒光。
  淮阴帝看向孟皇后,冷着声道:“皇后,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你还要怪罪几个小孩子不成?”
  孟皇后气结,“皇上怎么能只听他们一面之词,让太子和五公主也说说。”
  正殿的门口处,五公主正搀扶着脑袋缠着纱布的太子往里走。
  太子那张脸虽然还算过得去,可围着纱布看着有几分憨傻,性子委实不太讨人喜欢。
  颜玉栀觉得,要和他成亲,即便是假的也有些下不去手!
  淮阴帝看向太子,眉头都快打结了,往常这太子容貌就不出众,如今弄成这般模样,委实入不了眼。
  “太子,你说说御花园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太子不曾开口,却扑通一下跪在淮阴帝面前。这番动作将在场的众人都惊了一跳,连扶着他的五公主都被带得一个趔趄。
  淮阴帝耐着性子问道:“太子这是为何?”
  太子先磕了个头,哭道:“父皇,儿臣知道自己办事不利,理应受罚,今日之事不怪任何人,是儿臣自己要去拉郑家表妹的。”
  “儿臣心悦郑家表妹,请父皇赐婚,之后无论怎么罚儿臣,儿臣都受着。”
  颜玉栀震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太子说什么?
  他心悦自己!
  说什么鬼话,他才见过自己一面!
  颜玉栀连忙呼叫系统:鸟,是不是你搞得鬼?太子牧准怎么突然就喜欢我了。
  小鹦鹉摇头:这个,男人心回纹针,他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系统绝对不能左右人物的思想,宿主就是最好的例子。
  颜玉栀更疑惑了,看向还跪在地上,一脸真诚恳求的牧准。
  这头还没解决,牧危突然也跪了下去。
  淮阴帝吓了一跳,“琼王,你这是干什么?”
  “儿臣也心悦郑府表姑娘,求父皇做主,将她赐给儿臣为妃。”
  颜玉栀彻底眼珠子都不会转了,这两个人到底想搞什么?
  一个两个的求赐婚!
  淮阴帝将目光转向她,颜玉栀和他看了个对眼,随即立马低下头去。
  他上下打量了颜玉栀半晌,觉得郑府的表姑娘虽玲珑娇俏,可远没到琼王和太子争夺的地步。
  颜玉栀低着头,心道若是等会儿淮阴帝问她要选谁,选太子似乎是最好结束剧情的办法。
  可她内心在挣扎,不想选!
  等了半晌,淮阴帝嗤笑道:“她一介庶女,不配为正妃。”
  颜玉栀:“......”这下好了,人家压根瞧不上她,选什么选!
  太子立马接话:“父皇,不做太子妃也行,侧妃,良娣,什么都成,只要让她入太子府。”
  牧危眼神越来越冷,沉声道:“自己所爱之人怎能如此屈就,太子莫非只是为了夺我心中所爱,故意如此?”
  原本皇帝让人来,是想解释清楚御花园的事,事情没解释清楚,倒是又弄了一件麻烦事。
  孟皇后都没搞明白自己这个儿子到底在想什么,怎么突然就和琼王争起一名女子来了。
  郑贵妃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侧头,见自己弟弟也丝毫不慌,兴致颇高的看着。
  她往淮阴帝身边靠了靠,笑道:“皇上为何不问问人家姑娘的意思?”
  所有人的目光突然集中到颜玉栀身上,她眼眸微动,俯身行礼。
  “皇上,太子殿下并非喜欢民女,可能只是想气琼王,琼王殿下原本也没打算娶民女,只是为了和太子较劲,所有民女谁都不想嫁。”
  牧危轻喊:“小栀。”
  皇帝倒是很满意,这女子还算有自知之明。
  然而太子这个搞事的,不想就这么放过她,一咬牙,举手发誓:“父皇,儿臣是真心想娶郑府表小姐的,您若是不答应,儿臣就长跪不起。”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了一瞬。
  颜玉栀恼道:“太子真心想娶我,那我问问,太子见过我几次,可知我年方几何,家住哪里,姓谁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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