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化病娇失败后(穿书)——时雪野
时间:2021-08-17 09:41:09

  【没关系的,】它安慰道。
  【在你死亡之前,爸爸已经把你拉进书里来了啊。】
  说完这句,小书看了女孩一眼,突然飘了起来,语气也严肃了几分。
  【不过云筝,要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你必须颠覆角色的命运才行。】
  云筝被它说得一震,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我要彻底改变恶毒女配的人设,才能真正活下去,否则的话,我还会……”
  果然,爸爸不会随随便便给她安排这么一个人设,从坏人颠覆成好人,总好过从好人转变为坏人。
  【是的】小书抖动着身子,像是点头一般。
  【但这,只是第一步。】
  当年她爸爸云筠廷从一个渔村里长大的智障,直接逆袭为大国师,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和书中世界融合。
  可惜,那只是一次失败的测试。
  他没有逃过在书中世界死亡的命运。
  【你爸爸做了很多试验才明白,要想真正和书中世界融合,你必须改变整本书的结局。】
  【那样,你才能拥有一个新世界,一个,最好的明天。】
  最好的明天?云筝一愣,立刻想起爸爸给她套上红绳时说的那句话,鼻尖都酸涩起来。
  “可是,我现在是有脉的啊。”
  【那不是脉。】
  小书在一瞬间变成一个圆环,和她手中的红绳套在了一起。
  【我把自己的力量注入了红绳里,那只是我在跳动而已。】
  只是,为了帮你解围而已。
  云筝顿了顿,隐隐有些迟疑地问道:“那你说的结局……”
  看出了她的犹豫,小书一下反应过来,有些气鼓鼓的炸起毛。
  【你不想改变结局?】
  “你说的结局,是阻止殷白岐登上帝位吧?”云筝抿着嘴问。
  这本来就是本大男主逆袭文,结局自然是以他称帝作为终结,更何况,在小书第一次遇见自己时,就已经说过同样的话了。
  可这样,是不是不太公平?
  殷白岐本就是皇子,自小受了那么多苦楚才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难道要因为自己,就永远和皇位无缘了吗?
  那少年这些年受的苦……
  【云筝!】
  小书气得吼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说到底,这只是书中的角色而已,你这么想对得起你父亲吗?你知不知道他都……】
  话音戛然而止,光团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就噤声了。
  过了会,它像是没力气一般,又开始慢慢缩成一团,越来越暗。
  连语气也软了下来。
  【云筝,如果你忍不下心,就去补偿他好了,总不能自己不要命了吧。】
  云筝当然想活下去,可是阿九刚刚才救了他,那么拼死护着,若说没有半点愧疚,她肯定做不到。
  至于补偿……
  在这样的朝代,帝王便能拥有一切,就算她倾其所有,恐怕也不是阿九未来的一个指甲盖能比及的。
  她要怎么补偿?
  【云筝,你爸爸做了很多很多任务,才得到将你拉进书中的奖励,你一定要回报他。】
  “我知道,”云筝点头,她自然不会让爸爸的努力白费。
  说话间,光球已经越缩越小,眼看又要再次消失了。
  【我的能量用完了,只能暂时回到空间里,他……】
  说着,光球看向躺在床上的少年。
  【他要醒了。】
  【云筝,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云筝点点头,似乎又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叫住它,“等等,《临淮传》为什么……”
  为什么会在大变态手里?
  然而话音未断,光团就已经消失了。
  回应她的,是红绳里最后一抹幽蓝的暗光。
  以及,少年突然张开的眼。
  作者有话说:
  阿九没事的,明天一定甜起来。
  祝你看文开心呀。
 
 
第38章 秘密(捉虫1) [VIP]
  秘密是什么?
  十七岁以前的殷白岐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但现在, 即便在昏睡中,这两个字也如梦魇般开始折磨起他来。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传输的记忆里, 那个女人不是云筝……
  即便长了一模一样的脸,即便声音熟悉到令人渴望,可云筝就是云筝,是他能一眼看出,独一无二的存在。
  少年的心狂热的起伏着。
  他抓到了, 云筝的秘密。
  所以秘密就该像藤蔓, 将原本两棵毫不相关的树,突然就关联在了一起。
  他和云筝, 有了联系。
  这是一个,需要彼此依存的秘密。
  一切似乎开始变得不一样起来。
  但这, 还不够……
  少年在睡梦中紧紧蹙起眉头。
  藤蔓应该紧密相连,亲密无间。
  如黑暗和光明, 只为彼此存在, 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
  梦魇中, 少年笃定地想着。
  他想要,那样的联系。
  ……
  烛光轻微地摇晃了起来, 帐幔上的影子像倒垂着的山丘,将女孩的身影不断扩大。
  直至整片帐幔都被包裹后, 殷白岐才睁开了眼睛。
  他听见了外面的吵闹声,以及女孩柔柔的问话。
  “阿九,你醒了。”
  怕压伤后背,云筝让他靠在了几个叠起的枕头上, 少年起身时, 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
  殷白岐挣扎着撑起, 半坐在床榻上。
  随着他的动作,云筝也站了起来,目光轻轻的看着他。
  “外面怎么了?”听见吵闹,少年警惕的伸手护了下。
  “没事,是护庙的侍卫。”云筝说着,本想出门将僧医叫来,可少年一直拉着自己。
  她挣脱不开,正要开口,却见少年已然是愣住了。
  殷白岐盯着自己的一双手,
  “我……”
  他一下说不出话来,耳根上,薄薄的红色血脉显得异常突出。
  他竟是一直拉着云筝的手?
  少年手心仿佛燃起了一团火,良久之后,却也并未松开,只是力道微微松了一些。
  “侍卫?”他语气怪异的重复了一遍。
  “嗯,”云筝点点头,“是圣上命令看守寺庙的侍卫,已经派人去报官了。”
  寺庙外出了打人事件,自然是由负责这片的府衙来管,这些侍卫奉命保护的,只是庙里僧人的安全而已。
  听他这么说,少年看着外面不断晃动的身影,眼里顿时阴霾一片。
  圣上吗?
  他垂下眼,淡淡的笑了下。
  云筝不明所以,有些担心道:“阿九,你松松手,我叫僧医替你看看。”
  “不用,”殷白岐声音干脆,“我没事了。”
  说完,他抬头望着女孩,烛光在她脸上浮了一层浅浅的阴影,仿佛故意让人看不清似的。
  少年心下一紧,不知想到了什么,手又用力了些,“不准走!”
  “嗯?”云筝满头雾水,她何时说过要走了。
  话音刚落,殷白岐似乎也刚刚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点了下手指,揶揄道:“我是说,别出门,外边冷。”
  “哦,”云筝点点头,顺手抹了下额头上那层细汗。
  酷暑难耐,这天气……冷?
  她蹙眉看着,橘光照耀之下,少年的脸依旧是苍白的,云筝越看越不对,倒像是悟出点什么,扬手就要去碰他的额头。
  莫不是发了低烧。
  手刚一扬起,少年脸色突然一变,问道:“我的衣服呢?”
  他现在穿着的是一件僧医,之前的衣服因为受伤包扎,早被剪烂了。
  意识到自己的东西不见了,他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竟是连手都松开了,三下两下下了床,满屋子找起来。
  “阿九,”云筝愣了下,从没想到他会为了一件衣服反应这么大,忙叫了声:“在这呢。”
  其实那衣服就在床尾处,只是被被褥遮住了,看的不甚明显。
  “别。”殷白岐一回头,见她就要将那脏衣服提起,立刻喊了声。
  但云筝动作快了一步,在他开口前,已经一把抓起。
  咕噜一声。
  一截木头滚了出来。
  殷白岐脸色大惊,大步上前就要拿起,云筝却只是轻轻一勾腰,木头就落到了她手上。
  “别看。”少年自知阻止已毫无作用,更像是等候处置般垂下了头。
  那是个用木头细细雕刻出来的小人,雕得十分用心,发丝的纹路都清晰可见,云筝一眼就认出,这同雕给自己的那把弓,用的是同一种木料。
  只是这小人,看起来要旧了很多。
  确切地说,是木头上原本不平滑的地方已经隐隐起了光亮,像是被反复揉搓过很多次一样,看着显旧。
  云筝鬼使神差的用指尖轻轻戳了下,滑滑的,
  那小人衣袖上,竟还有的一朵小小的云。
  那朵小云仿佛能烫手一般,女孩心里有微微热雨飘了起来,不甘愿地呐呐道:“这小人,怎么这般丑啊。”
  说着,她眼神飘忽地朝那边一瞟而过。
  这么一听,殷白岐倒是不慌了。
  少年看着她低头的样子,隐隐发笑道:
  “嗯,确实丑。”
  云筝立刻瞪眼瞧着他,“你……”
  那小人分明就是她的模样,他还敢嫌丑?
  云筝怏怏的,有些不乐意了,讥诮道:
  “可是这会瞧着,这小木头人,倒是有点眼熟啊?”
  她今天还非要问出一个说法不可了。
  殷白岐这边早已回到床榻上,僧衣半披着,并不搭理她,只眯起眼睛道:“关灯。”
  临了还不忘解释一句,“刺眼睛。”
  见他面色冷峻,云筝兴致顿时没了大半,但碍于刚刚才救了自己,他说的话,她哪里敢不听?
  云筝转身去吹蜡烛,窗边的湖水映得墙面发亮,烛光一熄,月亮就悄悄爬进了屋。
  她方才一直在床边守着,自己都没怎么好好打理,现在一转身,本就摇摇欲坠的发簪落了下来。
  青丝如瀑布洒落,在月光下,轻柔地发着光。
  少年的喉结不由自主动了下,当即如中邪般立刻垂下头。
  “阿九,你先喝点水吧,我让门外的家丁叫僧医来再给你看看。”
  她还是放心不下,正要动身,殷白岐开口了。
  “把蜡烛再,再点上,你不准出去。”
  这人是怎么了,云筝怪怪看他一眼。
  他平日哪是这个样子,说话果决得很,怎会这般吞吞吐吐。
  但此刻她又拿他没办法,只好应了声,伸手去摸火折子。
  那东西就在柜台,云筝方才熄火时记得清楚,都不需看的,打开吹了口气,烟火一出,烛光亮起来。
  正值酷暑,她穿着一身轻纱背对正门,光透过来,若隐若现的。
  仿佛那衣服里面,还装了一个影子。
  殷白岐只看了一眼,口干舌燥的地下头,吼道:
  “够了,别再点了。”
  声音大了些,云筝的背影定了定,转身时,显然已有些生气了。
  这不是明摆着要将她当猴耍吗?
  女孩单手叉着腰,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一把按在床沿上。
  她用牙咬着嘴皮,见少年闷头不语,气鼓鼓问他。
  “殷阿九,你说说,你到底是要怎样?”
  她何时听过他吼她。
  不想最后一个字刚落地,整个人就被猛推了一把。
  云筝站立不稳,朝后倒去,眼看就要撞到了墙上。却在贴合墙壁的一瞬间,脑袋蓦地被什么扶了一把。
  少年用那双带茧的手,贴在了她的小脑袋后面。
  那是比盔甲还有力的保护。
  疼痛并没有如约而至,云筝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人,一个刚刚好的距离,她鲜少地看清了少年的一张脸。
  殷白岐不垂着眼的样子,简直漂亮极了。
  两人的目光交错着,谁也没有逃避,最后,还是云筝先轻轻眨了下眼睛。
  她有点慌乱,又有些担心,“阿九,你的手……”
  他左肩上的伤,还裹着一层渗血的纱布。
  女孩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极慢,最后却是直接噤了声。
  只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
  她已经来不及说话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年慢慢地凑了上来。
  带来一阵夏风般的温热。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自己正在不断放大。
  她听到他用低沉而和缓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说道。
  “这样。”
  少年慎重的吻了下去。
  比蝴蝶划过花尖还要小心。
  但那只手却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分明抱着一颗飞蛾扑火的决心,却在此刻愕然发现,自己才是火焰的尽头。
  他几乎要燃着了。
  此刻的殷白岐,内心是无法言说的激动。
  他原比烛光还要卑微,也远没有月光敞亮,但这一刻,他抱住了他的太阳。
  “这样。”
  少年又说了一遍,用心里盛开着的声音。
  他想这样,快疯了。
  作者有话说:
  云筝:等等,你怎么可以讲烧话?
  殷白岐:……明天看看,谁更烧?
  烧:仅指字面意思。
  祝你们看文开心~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