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智女配悟了(快穿)——对酣
时间:2021-08-18 10:23:14

  沈父气得双手撑腰直骂:“陆争鸣真不是个东西,亏我和你妈当初还夸他慧眼识珠,让你做宣传大使。”
  沈母啐了声,骂起人也不含糊:“呸!什么猪嫌狗不要的玩意儿,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沈父看向明溪,低声呵斥:“遇到事也不同我和你妈商量。你妈昨天看见视频,差点没背过气去。”
  明溪明白沈父对她的呵斥,不是因为苛责。而是气她不告诉他们,气她万一不成功,反而使自己受伤。
  她乖乖低头认错:“我也是怕你们担心才没敢告诉你们。”
  说着她扯了扯沈母的衣袖,咬着嘴唇,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妈,你们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沈母当即瞪了眼沈父:“你看你,昨天还戴着老花镜在网上维护曦曦,今天就转头教训曦曦。”
  “曦曦遭了这么大的罪,心里本身就不好过,你还来火上浇油。”
  “我不是要教训曦曦。”
  沈父一屁股坐到窗边的椅子上,无奈地看向搂成一团的母女二人,微微一叹。
  “像这种大事,你和爸商量,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下次不要再这么冲动了。”
  明溪把头搭在沈母的肩上,慢慢点头。沈母有一搭没一搭拍打她的肩膀,仿佛她是一个丢了糖的孩子。
  沈父默默拿出老花镜戴上,嘴唇紧抿,一本正经拿出手机。
  “你又来了,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评论就不要看,”沈母看了眼沈父,没好气地说,“我家曦曦什么样我这个当妈的清楚,别理他们,气坏了身体,难过的是曦曦。”
  沈父吭哧辩解:“我就是看个新闻,没和他们吵。”
  看向以手指为笔的沈父,明溪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突然,沈父叫道:“另一个小姑娘出来替曦曦说话了。”
  明溪连忙翻开手机。
  [秦书雅回应]排热搜第三,点进去第一条就是她的发言。
  [大家好,我是本次事件的女主人公秦书雅。因为我和陆争鸣之间的事让沈曦小姐无辜受害,并置身舆论漩涡,在此我要先向沈曦小姐道歉。]
  [其次,关于沈曦小姐的一些不好的言论将由我来替她澄清。第一,沈曦小姐被陆争鸣蒙骗,并不知晓我的存在,所以她不是第三者。]
  [第二,沈曦小姐之所以在得知真相后会选择继续和陆争鸣纠缠,是我与她商议后的……]
  [同时,关于我的一些言论,我也将通过本条发言进行澄清。我从头到尾未曾支持陆争鸣的行为,并对他的行为进行反对。]
  [我生而为女,立场为女。我清楚的明白女性不是生育的工具,自然不会把别人当作我的生育工具。]
  明溪翻看完秦书雅的回应,默默登上因为成为宣传大使而特意申请的账号,转发点赞评论一条龙。
  然而不到傍晚,秦书雅的回应发言和明溪的账号皆备举报和谐。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是玩木和陆争鸣在捂嘴。本就做错了事,不乖乖认错,还一副理所当然的丑恶嘴脸,网友们怒火滔天。
  不到半夜,[抵制玩木]和[天赋女性生育自由]的词条慢慢爬上热搜。
  玩木官方账号沦陷,被愤怒的网友刷屏秦书雅的回应,陆争鸣被直播的画面则被做成鬼畜视频。
  短短一天功夫,玩木股价直接跌停,专卖店排起退货的长龙。
  “会场里的摄像头是不是你的手笔?”陆争鸣一拳砸向坐在病床边上的宋酌,“宋酌,你这是要毁了玩木!”
  宋酌伸出截下他的拳头,反手一拳打回去,一本正经道:“毁了玩木的不是我,是你!”
  “你身为玩木掌门人,明明知道这种事一旦发生,就会对玩木带来不可估量的伤害,可你还是做了。”
  “玩木由你来带领,总有一天会走进死胡同,与世俗法律道德悖行,自取灭亡。”
  宋酌挥手又是一拳,陆争鸣耳朵嗡嗡响:“这是为沈曦打的。”
  “这是为书雅姐打的。”
  “这是为玩木打的。”
  “这是为老爷子打的。”
  宋酌骑在陆争鸣身上,一拳拳落下,打的他鼻青脸肿。宋女士想看拉开两人,没想到宋酌力气大的出奇,愣是没能拉开。
  为了追爱而没有好生保养右手的陆争鸣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迫承受宋酌不知道是否是公报私仇的怒火。
  最后一拳落下,宋酌厉声道:“这是为死去的陆争鸣打的。”
  陆争鸣脸色倏地一变,好像全身力气都被抽空,瘫软在冰凉的地上,等待下一拳的落下。
  “住手,”插着呼吸机的老人悠悠醒来,气若游丝,浑浊的眼睛流露出无奈的神情,“现在怎么样了?”
  退守在床边的宋女士把平板递到老人眼前,老人看见股票页面的满屏绿色和玩木抵制人群,沉默了一会儿。
  过了很久,他才慢慢开口:“先等两天,看看情况,”他看向陆争鸣,“问问她们,要多少钱才肯罢手。”
  宋酌口吻嘲弄:“您不会以为她们要钱吧?”
  老人猛地咳了两声,颤着手指向宋酌:“早知道你吃里扒外,当初我就不该同意生下你。”
  宋酌不留情面地顶回去:“既然同意生我,就应该一视同仁。”
  陆争鸣从地上爬起来,擦去嘴角的鲜血,拿出手机先给明溪打电话。
  他揉了揉充满倦意的眉心,等待一会儿才接通电话。
  病房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宋酌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脸打电话。
  “曦曦,”陆争鸣摸不清自己的心情,面对明溪,他音色微哑,“停手吧。”
  明溪才把沈父沈母送到酒店休息,她坐到路边:“停手与否不在我,在你。”
  陆争鸣的声音便染上薄薄的怒意:“我这是在给你忠告,要你停手是为了你好。”
  明溪冷笑一声:“陆先生这是在威胁我?”
  陆争鸣顿了顿:“你不要再闹,你说个数,多少钱我都愿意出。只要你出来为玩木解围。”
  他循循善诱:“曦曦,你还年轻,不要为了一些事就冲动。等你再大些,你会明白……”
  “嘟嘟嘟……”明溪懒得听他讲后面的话,扬起讽刺的笑容。
  这人还真是记吃不记打,这些话都敢在电话里和她谈。
  而且,他不明白,她要的从来都不是钱。
  明溪翻了下列表录音,温婉的面容笑起来倍显寒凉。
  她把陆争鸣的打算告诉秦书雅,秦书雅听后立即将陆争鸣拖出黑名单。
  宋酌环抱双手,似笑非笑:“看来大哥被拒绝了。”
  陆争鸣瞪了他一眼,转头打给秦书雅。
  秦书雅还在公司加班。
  电话那头是劈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响,陆争鸣微微一怔:“书雅。”
  秦书雅不耐烦道:“有话直说。”
  陆争鸣张了张嘴:“我以为我们之间还有点感情。”
  秦书雅冷笑一声,透过巨大落地玻璃窗看向灯火辉煌的建筑:“不要和我谈感情,你不配。”
  “说吧,什么事?”
  路陆争鸣顿了顿,问道:“要怎么样你才肯停手?”
  “停手?”秦书雅笑了笑,“陆争鸣,不是我不停手,是你犯了众怒。”
  “只要你选择原谅,别人就不能再说什么,从前我对你不薄,”陆争鸣半是哀求半是威胁,“你现在A公司上班,A公司和玩木有业务往来,我和李总有几分交情。”
  末了,他诱惑道:“书雅,我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南山别墅也会转到你的名下。”
  秦书雅轻笑一声:“你这是在侮辱我。”
  她决绝地挂断电话,正好收到明溪发来的录音,和陆争鸣刚才对她所说的差不多。
  陆争鸣茫然地盯着手机。
  老人摆了摆手:“她们不要,那就压下去。”
  第二日,网上所有关于玩木和陆争鸣的负面新闻被清除地一干二净,热搜上只挂着无聊的娱乐新闻,一派祥和。
  然而,风暴降临之前的海面总是平静的吓人。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网友。
  作为天然对立的阶级,没有人能忍受玩木和陆争鸣的所作所为。
  他们这是在禁言,不许公众发声。
  秦书雅和明溪适时放出前夜的电话录音。
  A公司李总当即和陆争鸣划清界限:[坚决保障员工正当权益,不会因私开除员工,和玩木陆先生不熟。]
  资本以钱权威胁,这不仅让公众愤怒,更让公众生出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声势浩大的抵制在陆争鸣的骚操作下正式开始,还对秦书雅和沈曦有微词的网友也被大浪掀翻。
  短短十来日,玩木市值缩水30%,股票价格继续跌停板,玩木董事人心惶惶,更有资方提出撤资。
  官方媒体也对此事做出点评,批评陆争鸣游走于道德与法律的边缘,仗势欺人,同时呼吁要保护妇女同志的生育自由。
  [I am your future boss,not your future fertility tool.]
  [我是你未来的老板,不是你未来的生育工具]
  一条红底白字、中英双语的横幅横亘在玩木办公大楼,振聋发聩。
  在公众的谴责和宋酌联合董事的步步紧逼下,陆老爷子深知无可挽回。
  他将名下股份尽数转到宋酌名下。陆争鸣低头,引咎辞职,宋酌成为玩木新一任掌权人。
  那天,玩木新闻发布会上,陆争鸣面朝镜头,向明溪和秦书雅公开致歉,同时也为不当言论向公众道歉。
  明溪和秦书雅坐在场下,亲眼目睹他被抽去所有精气神,再无往日意气风发,像一条丧家之犬。
  陆争鸣鞠躬九十度,在大众视野中留下最后三个字。
  “对不起。”
  所有不堪的事都会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淡去。
  宋酌为挽回玩木品牌形象,解雇为虎作伥的秘书,设立女童基金和妇女权益保障基金,专为辍学的女孩和受到伤害的妇女提供资金上的帮助。
  这在一定程度上抵消陆争鸣的所犯下的罪孽,但并不能将其完全抹消。
  陆争鸣将作为女童基金和妇女权益保障基金的起源历史,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哪怕他死去。
  杀人诛心,不过如是。
  —
  两年后,明溪在舞剧团前辈的帮助下,将自编《女将》修改完善,使之成为大型古典舞剧,并由其挑大梁作为舞剧女主。
  今天是陆争鸣道歉的日子,也是明溪第一次演出修改后的《女将》的日子。
  她身披战甲,伴随军号和古朴雄浑的乐声起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一举一动英气逼人。
  沈父和沈母坐在舞台下,看舞台上光芒四射的女儿,热泪盈眶。
  一切都已经好起来。
  演出结束后,明溪拱手谢幕。
  沈母早等在后台,为她送上一束鲜花:“我家曦曦真棒。”
  明溪接过花轻嗅:“爸呢?”
  沈母笑道:“你爸不方便到你们更衣室,在出口等着。你快去卸妆,我们好去吃夜宵,庆祝庆祝。”
  明溪把花递还给沈母,灵动地眨了眨眼,仿佛不知忧愁:“我马上就好。”
  她拿起常服走进更衣间,再出来时,她身穿一条珍珠吊带白裙,露出纤细修长的手臂。
  她拿起手提包:“走吧,妈。”
  沈父等在出口,看母女二人迎面走来,不自觉扬起笑容。
  “这儿,曦曦。”沈父欢快地招了招手。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直到来到车库。
  宋酌捧着一束小雏菊,静默不语地看向明溪。
  沈父上前准备说什么,被沈母拽住。瞥见妻子轻轻摇了摇头,沈父和沈母默不作声坐上汽车。
  最初得知宋酌是陆争鸣同父异母的兄弟时,夫妻二人对他的态度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俗话说,日久见人心。
  两年来看他打理玩木,设立基金,做慈善,也看明白他和陆争鸣的不同,渐渐地不再排斥他。
  不过总归有陆争鸣那层关系在,要想恢复以往的喜爱,自然也不可能。
  沈母看向立在不远处的两个年轻人:“曦曦大了,有些事我们该选择相信她。”
  沈父动了动嘴:“其实宋酌是个好孩子。”
  沈母轻叹:“顺其自然吧。曦曦经历那样的事,她愿意怎样就怎样,只要她开心就好。”
  宋酌将雏菊捧给明溪:“今夜的你,美得犯规。”
  明溪收下花:“谢谢。”
  “舒雅姐知道我来看你第一次担任女主的演出,可把她羡慕坏了。”不知何时起,喜欢随心所欲、不受约束的宋酌也穿上西装,打起领带。
  明溪笑道:“我最近排练忙,都没问学姐近况如何。”
  宋酌语气轻快:“她被外派出国,交了个小男朋友,过得好的很。”
  “那就好,”明溪忽然想起什么,笑盈盈地说,“上次你给我送来的书我看完了。”
  宋酌有在很好地履行他们当初的交易,为她搜寻她需要的书并送书上门,每月一瓶红酒也按时送达。
  当然她也提过让他一次送一个季度的,宋酌没答应,依旧不嫌麻烦地每月朝她家跑一趟。
  她知道他是为了什么,然而她没有办法遂他的心愿。
  从前,她以为女子到了及笄之年就必须相看夫郎,出嫁,与夫郎生儿育女,为夫郎打理内务。
  直到来到这个世界,她才发现女子也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
  可以读书,可以做官,可以抛头露面,也可以穿上武装。
  没有任何理由,她们就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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