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尊——甯酒酒
时间:2021-08-22 09:57:03

   题名:妻为尊
  作者:甯酒酒
  文案
  传闻太子又和良娣吵架了,太子一气之下搬离东宫,去了岳父家里住,东宫中人对此习以为常。
  “害,吵架吗,我们殿下和良娣一月能吵十回,殿下说休妻能说五回,每一回都会被良娣哄好的。”
  众所周知,太子萧景和无才无德空有一身美貌,是最不可能登上帝位的那一个,他斗鸡走狗十数年,当了废物十数年,一切的改变都要从他娶妻说起。
  传闻太子良娣貌美贤良,温顺柔嘉,日日为太子操心,精心培养,终于把皇室当中唯一一颗歪了的苗给扶正,太子也未曾辜负她的深情,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以上纯属世人杜撰)
  萧景和最后悔的便是娶了温言这个母老虎,不仅骂他还打他,不是叫他读书就是叫他练功,萧景和发誓,若有来世,他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去娶温言。
  娇气包太子vs美强惨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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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1:
  被挖坑的一众皇子:“萧景和!你敢不敢跟我们单打独斗,让你媳妇出来跟我们过招算怎么回事!”
  萧景和:“那真是对不住各位了,谁让我娶了一位貌美贤良,玲珑剔透,才智无双,天下独绝的太子妃呢。各位大可让自家王妃也出来与我的太子妃一决高下,我完全没有意见。”
  温言:“我有意见,乏了。”
  萧景和:“那赶紧回东宫,我给你你捏肩捶腿。”
  苦什么都不能苦媳妇!
  小剧场2:
  萧景和:“这都是些什么?奏折都快堆到一丈高了,朕不看!”
  大内总管:“陛下,这是皇后娘娘叫您批的,娘娘说了,若是看不完,今夜敢踏进清宁殿半步,便剁了您的脚。”
  萧景和:“拿过来。”
  不听谁的都不能不听媳妇的!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穿越时空女强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言,萧景和 ┃ 配角: ┃ 其它:预收《贵妾》
  一句话简介:娇气包太子X美强惨公主
  立意:改变命运,携手共度难关
 
 
第一章 
  传说中的废物太子今日纳了个良娣回东宫,市井间小民都把这事当作茶余饭后的闲话聊。
  “东宫竟还有有女眷的一天,不是说咱们的太子殿下好男风吗?”
  “那可不是,前段时间不还传出有几个玉面小郎君夜间偷偷摸摸出入东宫吗,要我说这太子殿下就是在掩耳盗铃。”
  “哎我听说那位良娣是太子从江宁带回来的美人,虽是个商户女却难得美貌啊,太子可有艳福了。”
  他们在这边议论哄笑,处于风波顶尖的东宫却难得的寂静。
  着绛紫色襦裙的宫女候在延嘉殿外,凝神静心,大气不敢出,皆垂首望着地面。
  东宫众人从前倒也不是这样,太子生性躁动,没有什么架子,与他们这些宫人也时常嬉闹,旁人都说东宫是干差最好的地方。可自打那位新任的良娣来了之后,几个没眼力见的上去招惹一番被她严厉处置了,整个东宫陷入从未有过的紧张。
  听闻这位良娣不过出身贫贱商户之家,他们也以为是个好拿捏的,万万没想到太子殿下她都敢骂,偏生太子还惯着她,任由她发落。
  也不知抽了什么风,不过一个良娣却让太子和陛下争执,执意要以正妃之礼娶回来,惹了一身不痛快不说,满朝连来祝贺的人都没有多少。
  他们心中不乐意,太子殿下倒是不甚在意,穿着大红织金喜袍,慢慢悠悠的过来,在延嘉殿外走了几圈,就是不肯进去。
  萧景和负手在后,眼神不时往殿门那里瞟,远看光风霁月,近看额角都渗出了细汗,眼尖的宫女还发现他肩膀有些微微发颤。
  这么怕还娶回来做什么呢?
  宫女小声提醒道:“殿下,吉时已到,还不进去吗?”
  萧景和更加僵硬了,一双桃花眼低垂,在地面上扫来扫去,紧了下袖中的手,才清嗓道:“知道了,本宫这就进去。”
  他此时心中七上八下的,暗暗埋怨自己,把这跋扈妇人带回来做什么,平白给自己添麻烦。
  迈着沉重的步伐,萧景和拾级而上,宫人隔着老远就替他打开了殿门,面上带笑,眼角有些水光,萧景和隐隐看出了些感激之意。
  大概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萧景和加快了步伐,踏进殿门的时候不忘敲了几下那两个宫人的头,宫人也还弯着腰笑,见他进去,立马把门给拉上。
  “成了成了!咱们赶紧走吧。”延嘉殿外面的人哄作一团,三三两两的往外跑,可算是完成任务了,再待下去,里头那位主子娘娘就要拿他们开涮了。
  “殿下真的是太可怜了。”也有几个宫女心疼萧景和,那样风华绝代的太子殿下今夜就要葬送在良娣手里。
  “不过相比被良娣折磨,太子殿下也算英勇献身,为我等谋福祉,挡灾祸了。”
  前面的人听了,停下步子回望一眼延嘉殿,不约而同的躬身行礼:“谢过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踏进去之后内心就开始天人交战,实在不行的话,他今晚便在门沿处将就一晚。
  他心里这样安慰自己,贴着门边不敢再进去,没听见里面的响动,兀自松了口气。
  “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进来。”冷淡平静的声音传来,放在别人耳中许是还要感叹声音清脆,悦耳空灵,落在萧景和这里,那便是夺命妖咒。
  今夜怕是难逃一劫了。
  萧景和认命的往里面走。
  屋内垂着大红色的纱幔,红烛纱灯,紫檀木方形桌案上摆着红豆喜酒之类的物件,看得出布置是用了心的,虽没有说像真正立太子妃那样庄重,可一个良娣处处用上大红色也足见重视。
  床榻上撒了花生桂圆红枣,全被推到一边,边沿上端坐着绿色嫁衣的女子,团扇掩面,见不到神情,只从通身气度来看,是个气质出众的美人。
  她露出来的玉手莹白的亮眼,萧景和却一点都不喜欢,那双手同他的耳朵接触过许多次了。
  默默咽了下口水,萧景和往前走,取走她手中的团扇。
  市井传言没错,太子娶回来的良娣确实是个美人,两弯柳叶细眉,杏眼微阖,鼻梁高挺,唇浅且薄,生了一张凝脂芙蓉面,只有萧景和知道,这看着娇滴滴的小美人心肠有多黑。
  温言抬眼看了下他,道:“为什么来迟了,知道我在这里等了多久吗?”
  她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萧景和摸不透,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我,本宫就是来迟了,你能奈我何?入,入了东宫你就是本宫的妃嫔了,你父母应当教过你,出嫁从夫,以后你万事都需得听本宫的,不可再像在江宁那般,你,你,你可知晓了。”
  萧景和越说越没底气,只见温言的脸色一点点差下去,他心中慌乱至极还安慰自己,他是太子啊,他有什么好怕的,一介妇人能把他怎么样。
  梗了下脖子,萧景和磕磕巴巴道:“你瞪着本宫作甚,你,你难道没有学过三从四德吗?”
  温言笑了下,眼睛弯成了月牙状,缓缓起身逼近萧景和,葱白手指点着他的胸口,道:“太子殿下这是要硬气一回啊,怎么,你答应我父要善待于我,才回长安便忘了?”
  她手劲加大,萧景和觉得胸口痛,慌忙之中挡开她的手,力气有些大,温言往后踉跄了两步,他拉也没拉住。
  那一瞬间他心中闪过了一个念头:今晚他别想活着走出延嘉殿了。
  这一晚除了延嘉殿,整个东宫都静的骇人,宫人们早早歇下了,睡梦中似乎还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他们往窗外探身,弄清来源之后,便又睡下了。
  “今夜失聪,什么都听不到。”有宫人开导着自己。
  晨曦初开,微光拂照宫殿檐角之上,宫人们端着东西进了延嘉殿。
  茵陈进了内殿,见温言已经在梳妆台那边坐着了。她有意朝床榻那边看了一眼,床幔放着,知道萧景和就睡在那里。
  昨夜的叫声她是听见了的,一点怜悯之意都没有。
  她瞧不上这位太子殿下,不学无术,身无长处,半点配不上她家娘子。
  茵陈挪开眼神,双手叠于腹前往温言那边走,道:“娘子,婢子替你束发吧。”
  温言单手撑着脸,黄铜镜中的脸看着还是有些陌生,这张脸和她从前那张实在相差太远,若是那些人知道自己还没死,也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她抬眼看了下茵陈,眼里带着懒散的清冷,道:“好。”
  温言打小就是茵陈伺候着的,除了父母亲之外,茵陈是最了解她的人。二人关系亲厚,却也不曾逾矩,主仆分明,温言一直拿着和从前相同的态度对她。
  茵陈却觉得,自家娘子哪里不一样了。
  江宁普通商户家养大的女儿,精心教养,性格温婉,也是个闻名遐迩的美人,天生带着冷漠疏离,茵陈一直都知道。可自打两月前温言失踪半日回来后,茵陈对她多了些陌生。
  那种疏离感更加深了,还有了许多难以言喻的冷艳和贵气。
  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出于本分没有多问,依旧和往常一样伺候。
  温言把手放下,任由茵陈摆弄乌发,杏眼往床榻那边瞟着,道:“你还打算待多久,等着我拉你出来吗。”
  茵陈手上动作一顿,虽说是不喜,茵陈每次听到自家娘子这样同太子讲话还是忍不住担忧,毕竟二人身份过于悬殊。
  起初还是很和善的,她甚至感觉自家娘子有意无意的勾着太子殿下,然而越往后态度越差,若不是有了后来那件事,娘子也不会跟着太子回长安。
  床榻那边传出细微的抽气声,床幔颤动了两下,里面的人含糊不清说:“你让茵陈出去我就出来。”
  “躲什么?你莫非今日都不出来了,总归是要被人看见的,早晚都一样。”
  温言语调始终都没什么变化,素手抬起岸上一只玉钗别在发间,起身走到床榻边。
  她轻扯过床幔,里面的萧景和也拽着不叫她拉开,温言没再扯,只道:“你若是不放手,我会叫殿下的脸再好看些。”
  此话似是激怒了萧景和,他拢起衣裳,一把掀开床幔跳下来,站在温言面前怒瞪着她,“你敢在本宫面前放肆!若不是你是女子,本宫早就叫人把你拉下去处置了!”
  “你是在凶我吗?”温言微眯了眼睛,身量比萧景和矮了许多气势上却还胜出他不少。
  茵陈隔着老远感受到这二位主子的针锋相对,本是个严肃的场景,她却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萧景和脸上横亘着好几条抓痕,嘴角乌青,耳尖还有些肿,一看就是被殴打了的。本是个貌比潘安卫玠的玉面贵公子,现下落了个狼狈凌乱的模样。
  那憋笑声更加惹怒了萧景和,被温言反问的气短也没有了,直冲冲的对着茵陈发难:“放肆,谁准你笑的!”
  茵陈受自己主子影响,也没有多怕萧景和,稍微福了下身缄口不言。
  萧景和被温言盯得难受,一点气势都没有了,手抓着后面的床幔,生硬道:“念你初到长安不懂规矩,本宫不同你计较,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就捂着脸从内殿跑出去,外面的宫人见了立马迎上来,太子长太子短的叫着。
  萧景和没搭理他们,用手指了指,道:“你们真是让本宫放心!”
  昨晚那动静他就不信这些人没听到,现在过来献殷勤还有什么用。
  宫人不少面上一红,受萧景和重视多些的玄参上前,苦着脸小声道:“殿下啊,连您都怕良娣,更何况我们这些个奴婢呢,还是先叫御医来看看脸上的伤吧,明日还要进宫见皇后殿下的。”
  这话叫萧景和没得反驳,他踢了玄参一脚,恶狠狠道:“知道还不快去请!”
  怎么就想不开带了这样一个悍妇回东宫?萧景和垂眸,丝毫见不到未来日子的希望。
  他走后温言又让茵陈伺候着穿了衣裳,桂子绿的齐胸瑞锦衫裙衬得人更加清冷,她也不说话,整个人冰冷的如同一座雕像。
  说到底,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她,温言是温言,大梁商户家的女儿,而她是大燕最尊贵的摄政长公主。
  温言低着头,思绪忍不住飘到两个月前。
 
 
第二章 
  江宁温家做绸缎生意,在江淮一带颇有盛名,不只是因为东西质量好。他家独女温言是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打小就当宫里的公主郡主一样的养着,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通,愣是半点委屈没叫受着。
  先前这温家姑娘被县令之子看上了想要娶回府里,被人冷着脸拒绝了。好在县令家郎君是个讲道理的,也没怎么为难,只是自此温家娘子冷淡不近人情的名声传开了去。
  这年头名声对一个姑娘家重要的很,温言晓得外面的话越传越难听,自个跑到寺庙里去上香了,对外头是这样说,其实是失踪了半日。
  温言回家的时候没几个人见着,只是有多嘴者说那天夜里温家有丢出血衣来,后来没什么人信也就过去了。
  温家二老一直以为自己女儿出了什么事,只每日安慰养着,全然不知那副躯壳里换了个人。
  大燕元和七年被奸佞所害的长公主殿下取代了那个被贼寇残害的温言。
  温言足足昏睡了三日才醒过来。
  她还以为自己福大命大,毒酒都要不了她的命,没想到是已经换了个身子。
  她躺在榻上也不说什么,听着那自称她母亲和父亲的人柔声安慰,心里一片苍凉。
  江南的雨格外的缠绵,连下了几日也不停,打在窗外的芭蕉叶上,水珠飞迸,温言的眼也跟着转动。醒过来几日,她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借尸还魂的事实,那些年执掌大权什么风浪没有见过。
  只是亏自己曾经那么相信那些人了。
  “你想报仇吗?”
  空荡的闺房里传来声音,混着外面的雨声,倒显得有些不真切。
  温言微睁眼往后看,什么都没有,她小声呢喃了句:“开始幻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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