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是个黑·切·白
作者: 瑟刃
简介:
又柔又飒,无所畏惧,永远无意识攻略他人的天才蛊女 x 表面凶戾阴沉冷漠,被所有人畏惧,其实很缺爱是个黑切白的当世魔头。
刺心钩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头,武功盖世,杀人无数,从来无人敢触其霉头。
白芨是苗蛊圣女,被最爱的人背叛,正在经历族人的追杀。
刺心钩为寻起死回生之法而找到白芨,威胁不予则杀。谁料,却反被白芨下了生死蛊,不得不代替她承受所有的疼痛与伤痕,甚至是死亡。
“啊……这还真是不知道该感到同情还是爽呢……”在被刺心钩咬牙切齿地从追杀中救出时,白芨这样想着。
“不要这么生气嘛,对自己好一点。伤我,伤的都是你呀。”面对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魔头阴戾的脸,白芨笑眯眯道。
后来……后来,白芨抓住机会,悄悄溜走了。
可是为什么,分明已经解了蛊,魔头还会千辛万苦地寻找她呢?
……
我以为你想杀我,你居然喜欢我?!
???
本文又名《女主总是无意识攻略》。
*
大魔头被攻略,后来发现攻略自己的从过去到现在居然都是同一个人的故事。
全世界都误会男主,都觉得男主超可怕,但不会读空气的女主永远 get 不到的故事。
全世界都爱女主,甚至暗自修罗场的故事。
大家其实都很可爱,不信你往后看看嘛的故事。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就算把忠犬从文名中去掉了也一定要提一句作者是BG向忠犬爱好者男主角永远是忠犬的故事。
这么长的文案,真的会有天使看完吗的故事。
希望能将作者视为与自己平等的人,不以长辈或老师的姿态进行指导。
立意:帅气的姑娘惩恶扬善,除暴安良,扶助弱小,匡扶正义。在身处危难时,不光是女主,所有人都会绽放出光芒~
一句话简介:我以为你想杀我,你居然喜欢我?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 || 穿越时空 ||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芨 ┃ 配角:预收《她与狼》《女主战力天花板》 ┃ 其它:忠犬男主、治愈、温馨、甜文、爽文、瑟刃
第1章 威胁
青年在林中舞剑。翩若惊鸿,宛若蛟龙。
白芨在旁边撑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
实际上,不光是白芨,还有许多年轻的姑娘……以及小伙子、中年人、老年人,不少人都在看着。
“谷主好厉害呀!”有女孩子带头,带起一片称赞。
“谷主好身手!”有男人带头,又是一片喝彩。
青年收了剑,略带羞涩地冲着众人笑了笑,然后向着白芨走了过去,目不斜视。
他的目光是那样的专注而认真,好像只是普通地坐在那里的白芨是一本什么厚重的古籍,每一根发丝都值得他细细钻研。
任谁都能看出,他的眼里根本装不下其他人。
一直悄无声息的白芨瞬间成了焦点,不知吸引了多少姑娘艳羡的目光。
“你来啦?”决明走到白芨面前,笑着招呼。
“我再不来,全苗谷小姑娘的魂儿都要被你给勾走了。”白芨一脸揶揄,“……可能也不止小姑娘。可以呀决明,男女老少,没有你拿不下的。”
“说什么呢……”决明的脸泛起红来,一瞬间,仿佛光是站在这里就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剑也练完了,走吧。”说着,他极自然地拉起白芨的袖子——既亲切又守礼——与她一起向外走去。
“哦——”身后起了起哄的声音。
决明的脸就更红了,拉着白芨,步履越发加快。
“着什么急嘛,小姑娘能把你吃了吗?”白芨倒笑眯眯的,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她甚至还抽空冲着身后挥了挥手,一副带着战利品离开的姿态。
一直到远离了人群,决明才停下来,发红的脸也慢慢变回了原本的颜色。“你吃饭了没有呀?”他放下白芨的袖子,关切地问道,“要不要与我一起吃些什么?”
“比起这个,”白芨稍稍收起几分笑意,问道,“我怎么觉得……你的剑有些乱?最近有什么心事吗?”
“嗯?没有呀。”决明微微怔了一下,反问道,“我的剑乱吗?我倒没觉得。”
“没事当然是最好的。”白芨点点头,还是关心道,“可你也得注意些,练武要平心静气才行。心乱还要硬练,当心练出什么事来。”
“……嗯。”决明答应着。有那么一个片刻,他好像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后,他才带上几分笑意,道:“好。”
说完,他又自然而然地转到了之前的话题,道:“比起这个,到了晚饭的时间了,你吃饭了吗?”
“没呢……饿死了。”白芨捂着肚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决明,从善如流地碰起瓷来。
决明纵容一笑,正想说什么,却忽然有人匆匆赶来,凑到决明身边,低声道:“谷主,有事相商。”
决明有些犹豫,看了白芨一眼。白芨忙挥挥手,道:“你先去忙。我在哪儿还蹭不到一顿饭?”
决明迟疑了一下,还是抱歉地和她告了别,离开了。
其实,白芨还有点失落。
白芨和决明时常凑在一起吃饭。一来,是因为白芨实在不通厨艺,做出来的东西连她自己都难以入口,吃饭全靠决明的厨艺拯救。二来,就是……他们两人的家中都已经没有其他人在了。
决明的父母在很早之前就因意外而丧生了。白芨则是母亲一直体弱多病,靠各种良药续了许多年的性命,还是撑不住在几年前去了。
白芨的母亲去世后,白芨的父亲便也开始生起病来。他本是这苗谷的谷主,是很顶天立地的男人。谁料骤然失去了妻子,他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浑浑噩噩了几年,竟也病逝了。
白芨还记得父亲病逝前,曾忽然生了感慨,同白芨道:“我知你决叔叔的感受了,难怪那般……不怪他,当真不能怪他。”“决叔叔”指的便是决明的父亲。
白芨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决明的父亲在很早之前就意外身亡了,“不怪他”,不怪的是什么呢?
再追问,却并未问出什么。问决明,决明在父母逝世时也尚且年幼,自然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白芨也就不再纠缠了。
白芨的父亲病逝后,聪明优秀善于结交的决明就被推选为了新的谷主。
白芨则成了孤儿,和弟弟两人相依为命。
白芨的弟弟名叫白竹,自小顽劣,在这谷中从来都是待不住的。父母在世时,他从来被勒令不得出谷,不许到处乱跑,就只好待下来。父母一去世,没人再管他,他便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弟弟一走,偌大的房子里便真的只剩下了白芨一个。
好在饭点总能加上一个决明,两人相互依偎着取暖,倒也为对方空荡荡的家中增加了许多烟火气。
相处久了,一来二去,即使没有人挑明,白芨和决明,包括这谷里的其他人,也都觉得……他们是已经在一起了的。
想到这里,白芨露出了一个微笑。
白芨回到了家。
虽然还是那个空落落的房子,但有了想要做的事,白芨就无心注意这些了。
今日决明的剑有些乱,虽然说是无事,但白芨还是不太放心。因而,她打算给他炼一个镇心蛊。
镇心蛊,可强行使人身心松弛,直至失去意志,完全无法提起动作,宛若废人。这是这种蛊本来的效果。可是,如果更改配方,再只略略催生,使其轻微发挥效力,这种蛊便可令人平心静气,勉强能从害人的蛊虫变为良药。
白芨从药柜中拣出自己需要的草药,凑在一起,放入了备好的香炉中。然后挥挥手,便有无数小虫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自动自觉地随着她的心意,飞入香炉之中。
白芨将手放在香炉之上,静下心,催动自己体内的母蛊,开始静静引导香炉中的小虫。
在这苗谷中,白芨被称为“圣女”,白芨的弟弟则是“圣子”。因为他们姐弟二人是这苗谷……也是天底下仅有的两个能够制蛊的人。
制蛊,虽然依凭草药,但本质上还是靠体内的母蛊驯化虫蛇。母蛊一代通常会同时出现在两个人的身上,如今是被白芨和她的弟弟白竹继承着。也会有只有一人持有的可能,比如,在上一辈人还年轻时,只有白芨的母亲一人持有母蛊。
更为少见的是,在白芨出生前的一段时间,是没有任何人持有母蛊的。彼时,白芨的母亲尚未生育,却忽然就失去了制蛊的能力。此事过于蹊跷,闻所未闻。当时,很多人甚至已经开始痛心,苗谷蛊术会在那一代断掉。直到白芨出生,昭示了蛊术的平稳传承。
白芨的出生,成了谷中最大的盛事。
制蛊从来都不是容易的事,需要消耗大量的时间与精力。白芨闭着眼睛,屏气凝神,竟就这么一直从傍晚忙活到了深夜。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三更天了。
屋里没有点灯,已然透黑了。屋外无声无息,只有轻微的虫鸣,说不出的宁静。
连犬吠都没有。
白芨累得不轻,用力地伸了个懒腰。将好不容易制好的镇心蛊放在了床头,她躺上床,也打算要睡了。
费了她这么大的工夫,明天可得让决明那小子好好谢谢她。
讨什么作为答谢呢?白芨随意地想着,意识渐渐昏沉。
就在白芨将要陷入梦境的时候,她听到自己的房门轻轻响了一声。
一瞬间,白芨便清醒了过来,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虽说苗谷民风淳朴,但半夜忽然开别人家的门,可不是淳朴的民风能解释的。
有奇妙的气味传来。似乎是有人在她的房中放了毒烟。
白芨屏住呼吸,将床头的镇心蛊捏到了自己的手里,收进了被子。
过了一会儿,门外的人似乎确认她已经中毒了。
门被打了开来。
白芨闭着眼睛,呼吸平缓。
脚步声一步一步来到了她的床边。
白芨做好了随时催动蛊虫的准备,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便看到,决明正站在他的床边。
是她最熟悉的,温和的正派的决明。
他的手中执着一把刀,刀口正对着她,映着月辉,闪着冰冷的光。
“你为什么醒着?”见她睁开眼睛,决明看着她,问道。
白芨看不懂他的表情。
实际上,那一瞬间,白芨就连自己的心情都看不懂了。她只觉得心里凉飕飕的,说不出的冷。
她正想开口问他,却见他忽然冲她脖颈伸手。
电光火石之间,白芨催动了镇心蛊。
决明身体一软,顿时倒了下去。
“谷主,如何了?”似乎有人听到了里面的动静,问道。
白芨心里一凉。
有人闻声闯了进来,其中有她见过的面孔。
所有人都拿着刀。见她醒着,外面的人似乎也有些惊讶,却马上镇定了下来。有许多人持刀闯入,外面似乎还有更多的人。
白芨用力催动了镇心蛊。
无数飞虫从香炉中飞出,冲出门窗,漫天飞散。所有接触到小虫的人都倒了下去。
白芨趁机夺门而出,向马棚跑去。
是什么时候……
从什么时候开始……
白芨脑子乱乱的,动作却片刻都没有被耽搁。她跨上最快的马,直奔苗谷出口。
她今日所制镇心蛊,是改过配方的,本是用于平心静气。如今哪怕竭力催动了,效果也不会维持太久。她得快跑。
好在,靠蛊术拖延,她是提前跑了很久的。她挑的是最快的马,马术也很好,终归还是能跑掉的。
她跑了很久很久,久到自己都忘记了时间。
久到她真的已经离苗谷很远了。
照这个进度,后面的人能追到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白芨稍稍感到安心了下来。
然而,就在此时,极突然的,她被人从马背上一把提起。
那人裹挟着她,没有骑马,却比马匹更快。他带着她,飞快地向一旁掠去,进了旁边的一片树林。
……
树林。偏僻处。
黑衣的男人将白芨放了下来,然后捏着白芨的肩膀,一把将她按到了一棵大树上。
“你是苗谷圣女。”男人道。他站在白芨面前,高大的身影能将她整个覆盖住,整个人透着说不出的威压。
此人身量很高,浑身阴戾之气,一手按着白芨,另一手提着个尖锐的钩子。那钩子上头泛着血色,闪着暗红不详的光芒,令人见之胆寒。
白芨显然被吓到了,整个人怯怯糯糯。“圣、圣女?不是……”她小声道,“小女子得罪了苗谷谷主,才会被追杀。感、感谢侠士相救,小女子必……必将结草衔环以报。”
“我听到追你的人叫你圣女了。”男人仍盯着她,面无表情,身上的阴戾却明显更重了。
“怎、怎么会……不可能呀……”白芨惊慌,“小女子分明不是……”
“我,真的听见了。”男人打断她,缓缓地重复道。
“……啊,这样呀……”白芨收起了脸上的惊慌之色,“我以为你诈我呢。抱歉,我也是为了自保。——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也没办法。你找我做什么?”情绪转换得飞快。
男人见状,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危险地下撇。“你最好老实一点。”
“当然。人都落在你手里了,我只求自保,哪有惹事的道理。”白芨道,显然已经完全接受了目前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