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是个黑·切·白——瑟刃
时间:2021-08-31 09:49:27

  刺心钩没回话。
  “嗯……你是打定主意不理我了吗?这么生气?”白芨道。
  刺心钩没回话。
  “也是,肯定生气,估计没有一刻不想杀掉我泄愤的。”白芨点点头,认同了自己的想法。
  刺心钩看了她一眼。
  没有从刺心钩的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白芨却还是很好奇掌柜和跑堂的态度。于是,见着刺心钩开门进了屋,她便就地站住,留在了楼梯的拐角处,开始听下面的墙角。
  果不其然,下面听上头进了屋,就再也忍耐不住,低声议论了起来。
  “吓……吓死我了……这一身凶煞之气……”声音颤抖。
  “必定是个亡命之徒……”惊魂不定。
  “一看见他,我脚都软了……太吓人了……”战战兢兢。
  啊……原来他们确实并不认识刺心钩。
  可是,他们根本都不认识他,居然就因为外表而这么怕他吗?白芨觉得很奇怪。刺心钩看上去是有点凶,但也不至于把人吓成这个样子吧。
  今天的白·神经超大条·芨,显然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么大胆。
  刺心钩此人,刀口上舔血,血雨里出入,身上戾气非常,江湖闻名。这样的人,绝不是常人敢靠近的。
  传说靠近他的人,要么是要被他杀的,要么是来杀他的,从未有过其他的可能。
  没把他当回事的根本就只有白芨罢了。
  “还不进来。”此时,忽然有声音传了过来,十分阴沉。
  一瞬间,楼下的人就噤了声。隔着楼梯好像都能听到他们牙齿打架的声音。
  白芨回头一看,就见刺心钩正站在房间的门口,看着她。
  “哇,你还会说话,啊不是,你还愿意和我说话呀。”反正也听够了墙角,白芨笑眯眯地,转身向他走去,进了客房。
  这客栈外面看着有几分气派,客房里面也很是不错。
  进门宽敞,摆着桌椅,可以待客。再往里有张大床,挂着遮光的帐子,丝绸的被子看上去很是舒服。屋子角落里还有个屏风,后面大概是洗浴的地方。
  实不相瞒,一看见床上的被子,白芨就已经挪不动步了。她几步疾走,抢先一步扑到床上。
  “啊……舒服……不行,今天我得睡床上。”宣示主权,“我今天真的太累了……以后我们轮流睡床,但今天我先来。你要是不喜欢,再开一间也行。”
  话是这么说,她倒也知道,以目前的状况,加上刺心钩的谨慎,他怕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她的身边的。
  刺心钩看着她,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芨自个儿一路单口相声,早就不在意刺心钩回不回她了。她只是有些惊讶,这人昨晚威胁她的时候,也不像是没什么话的样子。没想到如今忽然就变成了个闷葫芦。
  简直就像是威胁之外,他就不知道该如何与人相处了似的。
  “说起来,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白芨忽然想起了什么,走到了刺心钩面前,拉了个椅子坐下,道,“总是‘刺心钩’‘刺心钩’的,听起来怪怪的。而且你这个名号名气太大,一叫出口,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刺心钩仍看着她,没有回应。
  若是旁人,光是被刺心钩看着,恐怕就已经腿软了。别说还是被这么一直盯着看。
  可白芨觉得,这是刺心钩有礼貌的表现,懂得在她讲话的时候看着她的眼睛。
  “你不愿告诉我名字?”白芨问道,“可总叫‘刺心钩’确实不是个办法,容易惹麻烦的。要么……我给你起个昵称?”
  一如既往得不到回应,白芨就当他是默认了。
  “叫什么好呢?刺心钩的话……小刺?阿心?钩钩?”白芨一脸认真。
  一股寒意随之扑面而来。
  见逗到了他,白芨忍不住带上了笑意。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总得找个东西玩玩吧?像是手指头呀,头发呀,刺心钩呀,之类之类的。
  “那总叫点什么吧?你想叫什么?”白芨托着脸颊,等着他的回答。
  刺心钩看着她,方才用于表达不满的寒意尚未消退,整个人寒气逼人。
  半晌,他忽然开口,却是答非所问,道:“你不怕我。”
  作者有话说:
  预收《被我抛弃后,奶狼成恶狼》:
  这个世界什么动物都有。老虎、狮子、狼、猫、狗、猴子、鸡、鹅……他们直立行走,读书,做工,过着平凡的生活。
  这个世界什么动物都有,独独没有人类。
  ……直到女主闯入了这里。
  *
  “猫昭,你什么时候捡了这只没毛的猴子?”矫健的豹子坐在窗边,一脸戏谑。
  “豹纵,我上月到官府登记在册,她已经是我的女儿了。”黑猫缓缓地甩了一下尾巴,语调说不出的优雅,“你还敢说那孩子是‘没毛的猴子’哪怕一次……
  我就咬断你的喉咙。”
  *
  立于书院顶点的,是一只叫狼无肆的灰狼。灰狼独来独往,周身三米无人敢靠近。
  据说,他极端厌恶草食动物。
  据说,他如今还在上学,就已经在为魔道做事了。
  据说,他曾是个单纯的小孩,是因为被曾经的爱人抛弃背叛,性情大变,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据说,他曾经的爱人便是个草食动物。是以,他专门猎杀草食动物。
  不管是肉食还是草食,没有动物敢与他视线接触。
  灰狼亦从不理睬其他动物,终日坐在最后一排,看得先生瑟瑟发抖。
  直到那一日,书院来了新的学生。那是一只没长毛的猴子,看上去怪异非常。
  灰狼刹那间扑到了前排,将猴子扑倒在地。
  “你——”
  那是阴沉到令人瑟瑟发抖的声音。
  “——还敢回来。”
  ……
  忽然被猛兽攻击,女主反手捞起凳子,砸到了灰狼的头上。
  ……
  后来,经过了许多事,被同窗欺负侮辱的白切黑兔子,嚣张跋扈的猛兽……所有人都成了奇怪猴子的粉。
  *
  黑切白的灰狼男主与不知道怂为何物的人类女主的故事。
  女主攻略治愈全世界的故事。
  *
  预收《女主战力天花板》:
  全文战力天花板女主 x 受命监视女主的人间兵器军奴男主
  时年,异能力者万中有一。女主是唯一一个强大到令当今圣上忌惮的存在,灭国也许亦是弹指之间。
  天工司熬尽心力,制出了使女主能力无效的手镯,随着一名军奴被送到了女主的身边。
  名为侍候,实为监视。
  军奴人间兵器,战功赫赫,低着头跪在女主面前。
  女主戴上了手镯,一脚踢到了军奴的腹部。
  “碍眼,出去。”
  *
  她对所有人都很好,唯独对他冷若冰霜。
  *
  只要自愿限制能力,做什么都可以。女主干脆拉起了一个小组织,专门救人,解决难事。不知不觉,就变成了“再厉害的人都是女主迷弟迷妹”的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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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图谋
  “嗯?”白芨听着这话,一时都没反应过来,道,“我为什么要怕你?”
  她当然不怕他。但凡有一点怕,不说别的,她都不会闲着没事把他当玩具逗……
  “你为何不怕?”他又问道。
  “……我为什么要怕?”白芨听得不明就里,“你能吃了我?”她是想说“别说吃,你都伤不了我”,考虑到这简直是在特意刺激他,她才没说出口。
  不曾想,她没说出口,他自己倒提起了这茬。
  “你是因为……觉得我伤不了你?”他站起身来,身材高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白芨仰头看着他,仰了一会儿,觉得脖子疼,就也站起来了。
  只是,哪怕站起来,她还是要比他矮上许多,被他高大的身影盖着,显得好像很是弱小。
  “不对。”刺心钩看着白芨,忽然否定了自己刚才的观点,“从第一眼见我,你就没怕过我。”
  “……所,以,说,”白芨无奈,“我到底为什么要怕你?”
  他确实看上去挺凶,但也没到让人害怕的程度吧。
  刺心钩低头看着白芨,神色之中竟有令人读不懂的复杂。
  他看了白芨好一会儿,久到一夜没睡的白芨都要开始打瞌睡了,才终于挪开了视线。
  “嗯……所以,你不打算回答我了?”白芨问道,“都问好多遍了,你为什么觉得我应该怕你?”
  刺心钩又回到了那个没话的状态。
  “噫,这人……”白芨抱怨了一句,开始给他提供选项,“因为你长得凶?”
  刺心钩没有说话。
  白芨等着他说话,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
  仔细想想,她累得不行,其实也没什么经历和刺心钩在这种无意义的问题上纠结了。
  “要么,今天就算了,以后再说吧。”她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道,“我先洗洗准备睡觉了。——我睡床?”
  刺心钩没有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白芨高兴地跑在床上滚了一圈。
  只是,考虑到刺心钩把床让给了自己,做人也不能太自私。于是,在简单地洗漱过后,白芨就跑下了楼,去给刺心钩要被褥。
  客栈的掌柜战战兢兢,亲自接待了她,给了她一床厚厚软软的被褥,显然比原来铺在床上的还好。
  唯一招待不周的就是,他们将被褥塞给她,还有一张席子和一个枕头。这么多东西,他们却默认要她自己带上去,提都不提要帮她一下的事。
  看起来一副根本都不敢上楼的样子……
  白芨倒不介意,很有礼貌地道了谢,分成两趟,自己抱着就上去了。
  进了屋,白芨就在自己的床边,先将席子整整齐齐地放好了,然后将被褥铺了上去。
  不管是什么地方,一旦铺上柔软的被子,就会看着又暖又软,很像那么回事。
  看着柔软的被子,白芨更困了,忍不住遮着嘴,重重地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出来了。
  哈欠打完,白芨按了按自己铺好的床铺,觉得还不错。可是转念一想,天也冷了,地面也许会寒。于是,她忍着困意,又跑下去了一趟,再次拿了一床被褥上来。
  两层褥子,两层被子。
  整整齐齐地垫好了被褥,白芨按了按,把胳膊放进被窝里试了试,觉得还挺满意。
  她回头看刺心钩:“你来看看,够不够软?暖不暖和?不够我管他们再要些。”
  刺心钩看着地上的被褥,没有回答。
  白芨早已习惯了他闷不吭声,自顾自地叮嘱道:“有两床被子。你要是觉得冷,就两床都盖上,要是不冷,就把一床垫在身子底下,还更软一些。”说完,她没忍住,手一遮,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她可真的是太累了。
  刺心钩抬起眼看她。
  “不说话,就是没意见了?”白芨眼角尚挂着哈欠带来的泪珠,确认道。见对方仍不开口说话,白芨就当他是没意见了。
  “那我就先睡了。”白芨道。她不习惯熬夜,如今实在太累了,铺床的时候都很是昏昏欲睡。
  脱了鞋子,白芨踩着地上柔软的被褥,上了自己的床。她探出头来,又对刺心钩叮嘱道:“你也一晚没睡吧?早点睡吧。总熬夜,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刺心钩不置可否。
  白芨本来也不会等他回话。她自顾自地放下了床帐,脱了衣服,然后缩进了被子里。
  很快,她就呼吸均匀,沉沉地睡去了。
  刺心钩看着严严实实的床帐。
  *
  也许是因为真的太累了,这一次,白芨睡得很沉,好像并没有做梦。
  可是醒过来的时候,她的脸上居然还是有干涸的水痕。
  “不是吧……”白芨低低地抱怨了一句,擦了擦脸。
  有什么堵在心口,堵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勾起床帐的一角,看看外面透亮的阳光,她意识到,自己还是一觉睡到了中午,睡得天昏地暗。
  所以,你看,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管经历了什么,人总归都是要活着的,终归还是会活着的。
  白芨坐起身来,穿好衣服,拉开了床帐。
  看了看床边,床边的被褥仍旧齐整,也不知道是并没有被睡过,还是睡过后被整理好了。
  白芨光着脚,踩在床边柔软的被褥上,下了床。
  刺心钩仍旧坐在桌边,和白芨睡前看到的样子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怎么?她其实没睡多久?
  白芨一时有些怀疑人生,看了看窗外。
  窗外,日头正高高地挂在天穹。
  这绝对已经到中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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