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堆美貌光环——大红笙
时间:2021-09-08 09:17:21

  可关键就在于如今,本来已经放了话的太子昏迷不醒,因着太子,之前看似对她饶有兴致的泰康底也没了音信。
  至于其他的人,恕崔蓁蓁眼拙,她委实看不出来哪个是想要娶了她。
  或者换句话说,看上她的人不少,但,崔蓁蓁都没法判断出来她会进了谁的院子。
  ▍作者有话说:
  啊,我又来了。
  周六,啧啧,床上简直有封印,我坚强的爬起来了,来,挨个抱抱。
  感谢一直留下来和新加入的大可爱,还有许多致力于投喂我,养肥我的小宝贝,哈哈哈,吃着冰棍的我笑的十分猖狂,减肥,呵,去它的,先吃的痛快了再说。
 
 
第53章 [VIP]
  待价而沽, 是此时崔蓁蓁的唯一的念头。
  索性,还有个一心一意要把她卖个好价钱的柳氏把关,崔蓁蓁只等着有结果的那一日。
  至于这帕子, 就是崔蓁蓁为自己准备的, 一见钟情的见面礼。
  心里是这么想的, 但面上,崔蓁蓁看着金环, 眼里有一丝憧憬的隐晦爱慕,想骗过世人, 就要先骗过自己啊。
  崔蓁蓁红着脸,半垂着眼, 她轻轻咬着唇,嘟囔了一句,:“就是要送给他啊。”
  又是哪个?看着自家小姐哪眉眼软媚,面颊绯红的模样,金环心里就泛起了酸劲,呵, 谁配的上她家小姐!
  金环心塞, 都不问了,上前来扶着崔蓁蓁起身, :“姑娘,您尝尝。”
  犹豫了半晌,金环还是说出了口,:“姑娘, 前个夫人还专门下令, 开了库房, 嘱咐了婆子, 每日给姑娘着送了上好的燕窝和珍珠粉来,还特意叮嘱了奴婢,您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想吃的,想喝的,想用的,都要一件不落的禀报了夫人。”
  说完,见崔蓁蓁没什么反应,金环特意又追了一句,:“夫人还说呢,如今这府里都先紧着您,您便是有什么事,无论大小,夫人都关心着呢。”
  这话一说完,崔蓁蓁看向了金环,近距离接触下,金环不自觉就盯着崔蓁蓁的脸看了起来,就见崔蓁蓁眯着眼笑了一下,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在金环的目眩晕头中,就听见崔蓁蓁说话了,:“无碍,母亲也是心疼我,若是母亲担心我,便是时时刻刻记挂着我,也是使得的。”
  说完,崔蓁蓁自己没绷住,和金环对视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金环捧着汤盅给崔蓁蓁送了过来。
  崔蓁蓁伸手接了,她用勺子轻轻舀了舀,要是从前得了这些东西,崔蓁蓁必定会欣喜若狂,但现在,看看屋里的新添的衣裳,琳琅满目的首饰,崔蓁蓁无感了。
  锦衣玉食,她还是喜欢的,却不会像从前那样,没出息到因着一只簪子就挨巴掌的地步。
  室内二人的气氛正温馨时,就听得院门外有了声音,再一细听,崔蓁蓁的眼睛都耷拉了下来,缩了缩鼻子,一脸的无奈,又是她那嫡兄。
  金环的眼睛也瞪圆了,又是大少爷,呸!也好意思日日来登庶妹的门。
  院外,孙婆子守着门,赔着笑给提着精美礼盒的崔志说着好话,“大少爷,这几日五姑娘偶感风寒,夫人都专门吩咐了,姑娘要静养。”
  “我也是心疼五妹妹,这才前来探望,”崔志身上是新做的衣裳,青袍长衫,柳氏生的秀美端庄,崔志的样貌,就算无法和游谕相比,那也算一表人才。
  这会子,接近崔蓁蓁的院落,只要一想到那个娇柔美貌的庶妹腼腆含羞的模样,崔志的语气都按捺不住了,:“孙婆子,我看望自己的妹妹,有什么不妥,还不给我让开!”
  有何不妥?大少爷,这是您来的第几次了,您心里没点数吗?在看看您的眼神,老婆子哪敢让您进去!
  一个大少爷,一个游少爷,府里头的人,魂都像是被落在这处院子里。
  孙婆子的腰越发的弯了,笑的也更谦卑,但她的脚就像生了根似的,半点也不让,:“大少爷,您最是心地仁善,前来探望庶妹自是没什么不妥,只是姑娘如今要静养,不宜受风,您的心意,想必府里的上下,都清楚。”
  崔志的脸色已经垮了下来,几次三番都被推拒,在这府里,以后会是谁当家,这些奴才还看不清楚吗?
  在崔蓁蓁的门前,崔志想留着那么些体面,但无奈,孙婆子油盐不进,半点不让,二人争执了起来,动静就闹得大了些,听得消息,柳氏匆匆赶来,一脸阴沉的带走了崔志。
  里头,崔蓁蓁放下了窗子,若是谋划得当,崔志,崔蓁蓁都能给他点燃喽。
  只是这府里,柳氏还没死呢,崔尚书也会喘气,和三个人斗太费事,崔蓁蓁只管看着镜子,让自己每日心情愉悦起来,争取日后将崔府一波送走。
  *
  崔府内崔志的事就像是一个缩影。
  这几日不说旁的,就是柳氏,那份胜券在握的优越都没得了。
  ”夫人,夫人”,看着已经整整一日没什么胃口的柳氏,周嬷嬷心疼的紧,她端着碗新蒸出来的清热润肺汤,:“夫人,不过是几个邀请的帖子,不是什么大事,您不必如此忧心。”
  小事而已,不必忧心,呵,柳氏的脸色都要狰狞起来了。
  手握珍宝,待价而沽,原本是一件好事,可坏就坏在,那日宫宴,珍宝一亮相,吸引的目光实在太多了!
  按柳氏的想法,这种事情就暗搓搓的在暗处将人送出去,换些既得利益就行,偏偏现在,崔蓁蓁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原来的买主如今躺在哪里生死不知。
  这几日,派了媒婆上门来的人就不在少数,这些人还好应付,难缠的是那些,什么正经八百的媒人没有,却个顶个的身份都不轻的重臣,这个勋贵,那个王爷,还有几位性喜渔色的老不修。
  最最最关键的是,只有一个崔蓁蓁!
  这她*的,怎么分?或者给谁?又不能剁碎了分出去个十块八块的。
  拖得越久,这愁怨和不满就积累的越多,偏偏,柳氏还不得不忍着,甚至她还得出面,时不时的给崔蓁蓁挡一挡,给身上再招来几分的不满。
  就如这些时日不间断送来的帖子,柳氏已经很有信心将崔蓁蓁捏在手里了,按理,让崔蓁蓁出去赴宴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柳氏她敢吗?她不得不挡下来,崔蓁蓁就是个貌美的蠢货,除了那张脸,没有半点脑子,若是出去了,被哪个贼心眼的给吃了,这崔府里里外外都能震一震!
  若是太子没有出事,顺顺利利的送出去多好,实在不行,瞧着席间泰康帝对崔蓁蓁的兴趣,攫取一波帝王的好感,也算是崔蓁蓁物尽其用。
  可是,偏偏现在太子昏迷,为这,崔蓁蓁就耽搁了下来,如今卡在这当口。
  送给谁?就这么草草的许给了身份不高的人家,没什么助力不说,更遭人恨。
  但许了身份贵重的,那就要冒险,如今朝中派系林立,将宝压在谁身上?一个不好,崔府被未来上位的皇帝记恨,脱层皮都是轻的。
  柳氏这个恨啊,府外是这样,府里,崔志也不是个省心的。
  柳氏不错眼的盯着,那日崔尚书回来后,先是将人叫去了书房一顿训斥,然后,顾不得明年的会试,就匆匆送了崔志和游谕一同去了书院,不许他们回来。
  再有崔芸每日都来闹腾,崔尚书多看几眼崔蓁蓁,语焉不详的,柳氏这几日的心啊,就没放下来过。
  几番急躁的时候,柳氏都恨不得将桑姨娘再给翻出来,让她和崔尚书多生几个崔蓁蓁出来。
  *
  “来福。”六皇子今日在他的宫外的安亲王府里,待画好了一副美人画,他唤了大太监进去,:“去给本王裱起来。”
  来福的身材瘦了些,但人长得精神,他笑的弓腰进殿,眼神就落在画卷上:奢华的宫殿内,灯火通明,堆满了佳肴的案桌,来往谈笑风声的诸位大臣,花团锦簇的殿中,翩翩起舞的美貌歌姬.这些人物各有特色,却都统统比不过那一角处,翩然惊鸿的美人。
  宫里的富贵绕的人眼晕,便是不算那些贵人娘娘们,那些个美貌的宫人都有不少,但从来没有像在那日的殿中的美人一样,给来福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
  热烈的秾艳的氛围,她在其间不显突兀,鸦雀无声间,她不显寡淡。
  六皇子喜好丹青,画技也属上乘。
  往日里,来福好话都是张口就来,这画上的女子,六皇子显见的是用心画的,但见过真人的来福却没法子胡吹海夸,他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句,:“殿下画的真好。”
  “行了,省省口水,没得让本王听得恶心,”六皇子嫌弃的看了一眼来福,随后,他就有了笑的模样,:“等到哪一日,这美人进了府里,本王日日描摹,必定画的比如今好上千百倍。”
  “是,是”来福赔着笑,思及他刚刚来的目的,小心的禀报了一声,:“王爷,王妃娘娘刚刚吩咐了奴才,若是王爷得空,还请王爷去辉原居一趟。”
  “哼”,闻言,六皇子的手帕就丢在了来福的脸上,来福弯着腰,不敢说话。
  呼——六皇子运了运气,压下了心头的不满,当初他和母妃商量着娶了刘宝儿,就是看上了她背后的势力。
  太子是正统,天然吸引着那些榆木脑袋的文人。
  兵部和户部的事,父皇又看的紧。
  当初,六皇子就试探着伸过手,结果连累贵妃都被冷落,母子二人商议之下,就准备联合了皇亲勋贵的力量,老王爷掌着宗人府的势力,对六皇子也是极大的助力。
  只是,尽管心有准备,六皇子对娶进门的刘宝儿,短短几月之间,已经耗尽了耐心。
  六皇子是金尊玉贵的长大的,刘宝儿也是掌上明珠,这样的人聚在一起,二人之间总要有一个人低头,思及那个位置,六皇子都是勉强忍耐着。
  脚步匆匆的往后院行去,六皇子脸上阴沉沉的笑着,总有一日,他要让刘宝儿知道厉害。
  珵王府内
  崔琇正面色沉郁的写着书信,如今京城里,谁还不知道个崔府里头的那个庶女,如今崔府里还没有风声传出,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崔琇才是崔府的嫡出,崔府的助力,都该全盘落在她的身上才是。
  也是她爹迟迟不肯,全心全意的襄助王爷,否则,说不定,这府里的女主人就是她了!
  她要尽快让她娘灌了药,送崔蓁蓁进来,到她的眼皮子底下,她绝迹不许这小狐媚子作妖!
  *
  最近京城里要关注的事不少,私底下眉来眼去的官员不少,朝堂上甚至都有了其他的声音,其中尤以六皇子的呼声最为响烈,闹得最凶狠的一次,泰康帝甚至中途罢朝,宣了太医。
  宣政殿内
  泰康帝的眼睛像是充了血,他发着脾气,咆哮着,猛然砸了御桌上的所有东西。
  原本前些时候,太子监国时,泰康帝只是对外宣称身子略有不适,实际上身上没什么大毛病。
  可是现在,太子坠马至今未醒,朝堂内外群起激愤。
  他的臣子,他的儿子,甚至是他宫中的那些妃子,一个个的都盯着他的位置。
  更糟糕的是,泰康帝觉得自己的身子也一日比一日差了。
  头晕耳鸣,有时他的眼前甚至都会黑一瞬间,他的手也在颤抖,这一切的一切,让泰康帝一日胜过一日的暴躁!他恨不得将所有的这些让他气恼的人都推出去砍了。
  “去,将陈言给朕宣来!朕不管他有什么借口,朕也不想知道他是有什么大病,朕今天一定要见到他,便是拖也要把他给朕拖来,朕一定要见到他!快去,快去!”
  ‘砰’的一声被兜头砸了个正着的罗公公,他不敢发出旁的声音,只是连连应诺,小心的退出殿门,随后关好了门,将暴躁的泰康底一人留在这殿中。
  “爷爷,”善桐上前,小心的递上了锦帕,:“您辛苦了。”
  随后,他震惊的看着罗公公额前落下的血迹,语气都急促了起来,:“您老这是,这.”
  “闭嘴,”罗公公接过锦帕掩住了伤口,用拂尘敲着善桐的帽子,:“今个,打起精神,张罗起一百二十个心眼守着,要是出了半点差池,爷爷我也救不了你。”
  “是,是,爷爷,善桐知道了,爷爷,您的身子也是要紧事,善桐这就去给您请了小医来。”说着,善桐就要拔腿跑,却被罗公公拦住了。
  “得了,不用。”罗公公脸上也满是焦躁,:“还要去请个祖宗呢,没功夫计较这点小伤,行了,守好门,我这就去了。”
  说着,罗公公点了几个小黄门,火急火燎的出了宫。
  注视着罗公公的身影,善桐动手扭了扭帽子,无声的退回到了殿门口,竖起耳朵听着里头的动静。
  日头渐渐西移,殿内没有什么动静,善桐不敢大意,提着心,小心的守着,不知道守了多长时间,院门处传来动静。
  善桐看了一眼,来的是神色匆匆的罗公公,明明是秋日,罗公公额前的汗却不住的往下流,那身浅紫色的总管服,也被汗水湮湿了。
  善桐忙捧着帕子上前,罗公公粗鲁又迅速的擦了一把,回身,对着后头几个小太监抬着来的软轿,恭敬的说着,:“陈大人,这就到了,请您下轿。”
  这皇宫之内,其他的朝臣,哪怕是一品大员,都只有自己走路的份,善桐分出心思,留神这轿子,莫不是哪位实在是年纪大的大人?
  轿帘被掀开了,最显眼的就是那一头的白发,果然,善桐心中想着,若不是年纪大了,也不能在这宫中乘轿而来,看这位大人的白发,七八十都是有的,是先帝爷的哪位重臣呢?
  但,人从轿子里出来,却出乎了善桐的意料,那是张十分年轻的脸,便是与宫中的几位皇子比起来,也不差多少岁。
  等等,御前的人心细,特别是这位陈大人如此显著不同的特征,善桐看的细,这才发现,这位陈大人眼睛都是灰的,没有半点神色。
  “陈大人,小心脚下。”罗公公弓着背在一旁带路,却没有伸手掺扶,:“圣上今日一早,就在这宣政殿内等您一个人呐。”
  ”微臣知道了,有劳。”
  “不敢,不敢,您请,您请。”罗公公小心的推开殿门,自己没进去,只小心的请了陈言进去。
  没人掺扶,这位眼盲的陈大人走的却不徐不疾,稳稳当当,那一身青袍,衣袖款款,行动间都像是要乘风归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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