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恋与猎人——Miang
时间:2021-09-15 09:49:23

  优娜和千寿郎一起,将杏寿郎拿回来的衣服、连同炼狱家父子的衣服全都泡洗揉搓了一遍,在庭院里拉起绳子晾晒。
  空气中满是皂角的香气,细细的长绳上挂着一排敞开的和服,随风飘啊摇啊的,看起来还挺有成就感。
  “接下来……”千寿郎在屋檐边坐下,拿出兄长的衣服,“要缝一下这个。上次兄长练剑的时候,衣服被竹剑刮破了,还没来得及补起来。”
  他攥着兄长杏寿郎的一件暗赤色上衣,眯着眼,努力和针线奋斗着,场面非常的贤惠。但千寿郎好像对针线有些苦手,穿了半天都没能将线塞进针眼,反而差点将自己的手给扎伤了。
  因为是在客人的面前,这小小的少年急的面红耳赤,差点又要哭了。“请让我试试看吧。”优娜笑眯眯地说。
  她从千寿郎手里接过了针与线,将线头一折,柔声说:“用散开的线头去对针孔的话,是很难穿过去的。这样折一下,就会方便多了。”
  千寿郎眨了眨眼,仔细一看,果然如此。在他手中闹脾气的线头到了客人的手上,就很听话地穿过了针眼。而优娜则将杏寿郎的衣服铺在了膝盖上,颇为娴熟地将线穿过了需要缝补的口子。
  “宇喜多小姐可真厉害啊!”千寿郎捧着脸蹲在她身旁,小声地赞叹着,“我虽然经常做家务,但是对针线这样的东西还是不擅长。因为家里的男人们都不会,我也只是向牛肉丼铺的老板娘讨教过一点经验……宇喜多小姐从前是做什么的呢?裁缝吗?”
  优娜干笑.jpg
  啊,谁能想到她在这个世界的初始职业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白富美华族小姐呢?
  怪只怪前几个世界的任务经验,已经磨平了她娇滴滴的棱角,让她进可厨房土灶烧柴,退可洗衣拖地寝当番了。工作,让人改变,还让人戒烟……
  “我也只会普通的缝缝衣服,哪里有裁缝那样灵巧的手。”她低着头,专注地缝着属于杏寿郎的衣服,“我以前也只是普通的女孩子,在家里闭门不出
  的那种。还会一点乐器,但是已经很久没练了,所以现在手很生疏。”
  “乐器!”千寿郎的眼睛一亮,“是什么乐器呢?三味线,还是萨摩琵琶?”
  “呃…你听说过,小提琴,钢琴吗?”她问。
  “???”千寿郎的脑壳顶上冒出十个问号,“是西洋的乐器吗?好厉害啊!”
  “哈哈哈哈……是的呢。”
  优娜也有点儿无奈。她从小就学习的乐器,在她成为魔王的打工仔后就没机会接触了。连着两个非现代的时代,导致她根本没怎么见到过小提琴的踪影。就算是从小培养的技能,也全都废弃了。
  “宇喜多小姐以前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吧。”千寿郎忽然这么说,“看起来就是这样觉得…很高贵的样子。”
  说话的神态和用语也好,走路的姿态也好,都是如此。那一定是十数年如一日的富裕生活才可以培养出的习惯。穷苦人家或者武家的女孩儿,终日都要劳作和握剑,是不会有精力去注意自己是否驼背了、眼睛是否平视前方的。
  “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很久以前算是吧。”优娜望了望天空,想起自己真正的家人来,“但现在不是了,我也很久很久没见过自己的家人了。”她现在只是个魔王的卑微打工仔罢了。
  千寿郎听了,心里有一点小颤动。
  原来是家道中落啊,那宇喜多小姐肯定是活的很艰难了。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清脆的碗碟碎裂声。随即,便是一道愤怒的中年男子声音:“啊!怎么?杀了鬼就了不起了?!什么炎柱,什么鬼杀队,少自以为是了!”
  然后,便是“嘭”的一声重响,应当是关门的声音。
  “……诶?”
  “啊…不好意思。”千寿郎的表情有些黯淡了,“是父亲又喝多了。父亲醉酒之后,就会这样,请您见谅。不过他平时不出自己的房间,不会伤害到您的。”
  “啊……没事的。”优娜有些怔怔。
  炼狱家世代猎鬼,那杏寿郎与千寿郎的父亲也该是前代的炎柱,曾经的猎鬼人才是。怎么听方才的语气,那个人似乎很厌恶鬼杀队呢……
  哎这是人家家事,她也不能多想。
  她正这样想着,就看到炼狱杏寿郎穿过走廊,朝着庭院这边来了。他虽然才被父亲呵斥了,但一点儿都没显露出失落来,依旧挂着精神奕奕的笑容,看起来和阳光似的,分毫没被酒醉的父亲所影响。
  “兄长,没事吧?”千寿郎小声地问。
  “嗯,没事。”杏寿郎点头。他转头看见优娜膝上摊着的衣服,便露出了很赞许的表情,“宇喜多,没想到你还会缝衣服!相当厉害呢。”
  优娜把那件暗赤色的上衣提起来扬了扬:“炼狱先生,这个口子已经补好了,但如果你再大动作的甩袖口的话,还是会撕裂开的。以后干活的时候,记得把袖子束起来。”
  杏寿郎听得一愣一愣的。
  虽说优娜的语气很温柔
  ,但他总觉得自己是在挨训……
  午后的时间过得很快,晚餐是优娜和千寿郎一起做的。千寿郎与杏寿郎的父亲要单独做一份晚餐,由千寿郎送过去;其余的晚餐则大家一块儿吃——青花鱼、油豆腐和素面,照例有豆沙包,因为千寿郎觉得豆沙包很好吃,就连着好几天都去镇上买现做的。
  因为炼狱家很大,她借住的房间也很宽敞。不过这间屋子显然很多很多年没人住了,空空荡荡的,她和千寿郎扫除时清理了一堆积灰,又通风了许久才散去了陈旧的味道。这一天赶路下来,泡了个热水澡,终于把疲惫卸下了。
  将要睡觉的时候,优娜听到走廊上传来砰砰的脚步声。她推开移门探出头去,却看到是炼狱家的两兄弟,一人手持一个白色的枕头,在走廊上追闹。
  “在干什么……?”她有些疑惑。
  “哦哦,是宇喜多,你也睡不着吗?”穿着睡衣的杏寿郎赤足叉腰,手臂下夹一个软软的白枕头,“我在用枕头训练千寿郎的剑术呢。你要一起来吗?我们用枕头决战。”
  说着,一旁的弟弟千寿郎也举着枕头转了过来:“用枕头决战!”
  “???”
  看炼狱兄弟这么兴致高涨的样子,她也不太好意思拒绝,就回屋子把自己的枕头抱了过来。
  虽然她也加入了这场枕头大战里,但她完全不知道规则,只见到走廊上的炼狱家兄弟手持枕头,手臂上下翻飞,你突刺来我跨步,枕头被舞的乱飞。
  优娜站的近,有两次险些被枕头击中了,她便抱着枕头小心地躲开。杏寿郎见状,一边攻击弟弟,一边问:“宇喜多,你怎么不对我们发动攻击?这样是赢不了的!”
  优娜:“啊…啊啊?我怕打到你们……”
  杏寿郎哈哈笑起来:“目的就是要打到我们,怕什么!”
  说完,他就拿枕头直呼优娜的面门。优娜只觉得眼前一片白,然后就被杏寿郎的枕头糊了全脸,耳旁还能听到杏寿郎的哈哈大笑:“我会把你当做势均力敌的对手,发挥出全力,堂堂正正和你决斗!”
  千寿郎在旁小声说:“等等!兄长,你发挥出全力的话,宇喜多小姐肯定是完败啊!她只是普通的女孩子呀……”
  杏寿郎:“哈哈哈哈哈哈哈!来战!来战!”
  优娜:……
  你,直男柱?
  ///
  夜色已深,一弯勾月悬挂在天际。森林之中,湖泊的水冰凉彻骨。
  继国岩胜立在湖边,视线落在漂着落叶的湖面上。湖底不深,水大概刚好能没过人的腰部。在堆满叶片和枯枝的底部,躺着一支褪了色的金色发簪。因为湖水的冲刷,原本就脆弱的金箔已脱落了好几片。
  他沉默地看着湖心,穿着武士草履的脚慢慢向着冰冷的湖水中踏入。
  </>◎作者有话说:
  一定搞义勇,一定搞义勇,请组织放心,但是他还在排队中。
  炼狱大哥真的很好吃,我要多写几天,8好意思。
  ps:本文惯例,原作角色不死,u女士会是死的最快最早的那个。
  本就脆弱的金箔已脱落了好几片。
  他沉默地看着湖心,穿着武士草履的脚慢慢向着冰冷的湖水中踏入。
  </>作者有话要说:一定搞义勇,一定搞义勇,请组织放心,但是他还在排队中。
  炼狱大哥真的很好吃,我要多写几天,8好意思。
  ps:本文惯例,原作角色不死,u女士会是死的最快最早的那个。<
 
 
第158章 158
  次日。
  晨光从移门的缝隙里落下来,在榻榻米上印出一道狭长的金色,空气中的尘埃在这片狭长的光里上下地慢舞着。木格圆窗外,有麻雀的啾啾叫声与翅膀扑棱的轻响。
  优娜起床后,换好衣服,将被褥叠了起来。昨晚休息的不错,现在的她已经不见了赶路奔波的疲惫。
  昨天穿的衣服需要拿去洗掉,她拿出了自己离开须磨时的寝衣,一番折叠,竟然在腰带的内袋里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先前将一件了不得的东西藏在了内袋里,之前逃的匆忙,忘记了这事儿。
  月彦和她订婚时,戴在她手上的蓝钻石戒指,被她戴着去了宇髄天元家。后来她都成了宇髄的第四个老婆了,订婚戒指也不好再戴在手上,便收了起来。但她喜欢蓝色的钻石,从花街走的时候,自然也将这枚戒指捎上了。贵重的东西不能存放在一处,于是戒指就被她缝进了腰带里。
  她把这枚戒指拿出来,掂了掂,想到身无分文的自己,决定向生活低头,找机会把它典当了换钱。
  月彦骗了她这么久,她差点真的成了鬼的新娘。这点补偿,不为过吧?
  推开移门,她便听见不远处的空地上传来竹剑挥舞的风声。她停下脚步侧目望了片刻——她面前的圆石小径通往一棵柳杉树,而那树荫下有一个身着赤衣黑袴的男子,正手持竹剑,对着面前的空气反复地练习着击剑。
  原来是炼狱杏寿郎正在练习剑术。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起来开始练剑的,额上挂着汗水,赤色的上衣后背也被汗水浸湿了一片。
  优娜不懂剑术,只觉得他的动作很是赏心悦目——手臂一扬,剑刃如闪电似地前刺;肩与手的轮廓,起伏时极具力量的美感。
  想起遇到炼狱杏寿郎那天他那快如幻影一般的身影,她便相当钦佩这些鬼杀队的剑士们——想要练出这样厉害的剑术,必然得有数十年如一日的毅力和决心吧。
  杏寿郎又前刺了两下剑刃,忽然注意到优娜正站在走廊的转角处望着自己。他放下竹剑,同她打招呼:“早上好啊,宇喜多。昨天休息的怎么样?”
  “睡得很安稳。”她向着这位年轻的炎柱欠身行礼,“这里很宁静,总感觉像是回到了家里。”
  听到她的说法,杏寿郎眉毛一扬,露出了总是挂着脸上的、太阳似的笑容:“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你会害怕得睡不着觉呢!这里对你来说可是个陌生的地方。”
  练剑太久,杏寿郎的额上挂满了汗珠。他大笑一阵,那些将刘海都濡湿的汗珠便滚落下来,险些要落进眼睛里,他不得不用袖口去擦拭它们。
  “请用这个吧。”
  正当杏寿郎用袖口粗糙地擦拭着汗水时,他面前却递来了一方手帕。递过帕巾的双手纤而白,十指细细长长的,属于女人。
  他抬头一看,优娜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侧:“这是千寿郎昨天给我的,现在能派
  上用场了。”
  杏寿郎却推开了她的手,说:“用袖子擦擦就可以了!这样就不用多洗一条手帕了。”
  她眨了眨眼,并没有理会杏寿郎的好意,而是主动伸手将帕巾探向了他的额头:“炼狱先生这是练习了多久的剑术啊,好多汗……”
  明明是普通的棉布,但是在她的掌心里却有丝绸一般柔滑的触感。粘腻的汗水被拭去了,脸上就清爽了许多。杏寿郎摸了摸额头,露着笑容说:“也就是天亮之前起来的,没练习多久。”
  “真是辛勤。”她低头叠着手帕,黑色的长发从肩膀滑落下来,像是一匹夜幕做成的丝绢;这让杏寿郎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母亲还在世时,对着妆镜挑出白发的样子。
  那时母亲其实还很年轻,但疾病与忧虑令她早早地生出了白发。为了不让丈夫与孩子担心,她会自己坐在镜子前,将新生的白头发摘出来剪掉。这样,她在家人面前就又是美丽而坚强的人了,悉心保养的长发落在丈夫的手中,也无可挑剔。
  不过,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宇喜多小姐,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千寿郎的呼声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优娜听见了,收好了手帕,朝杏寿郎行礼,示意自己要走了。
  杏寿郎已经简单地吃了一顿,并不会和弟弟与客人一起用餐。他便收起剑,目送她离去:“宇喜多,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告诉我和千寿郎。”
  早餐是千寿郎单独准备的,一些简单的米饭配渍甘梅,还有惯例的豆沙包。优娜看出来了,千寿郎小朋友是真的很喜欢吃豆沙包,还会在豆沙包上撒葱。
  她和千寿郎在餐几前坐下,互相说“早安”。千寿郎露着少年气的大大笑容,很热情地问她:“宇喜多小姐,你刚才是在看兄长练剑吗?兄长练剑的样子,相当的帅气吧!”
  优娜点头:“是啊。”
  听到她的肯定,千寿郎显然很高兴,眼里都要溢出小星星了:“兄长很小的时候,就显露出了剑术的才能。以前他练剑的时候,还会有年轻的女孩子来偷看呢。”
  “诶?”她听了千寿郎的话,想了想那副画面,不由觉得很好笑,“那现在呢?还会有女孩子来偷看炼狱先生练剑吗?”
  “现在没有了,因为兄长不怎么待在家里,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执行任务。”千寿郎夹起一颗甘梅塞进嘴里,嘴里满满当当的,“好酸好甜!好酸好甜!而且啊,那些女孩子会被父亲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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