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疯狂迷恋我[无限]——咚太郎
时间:2021-09-19 10:03:24

  他们都是笼里的鸟,被人压在掌下,只准在笼里偷欢;
  她们每一次亲近皆冒着莫大的风险,非生即死,非救赎便堕落。
  两人有着这般畸形又独特的牵绊,因而哪怕最轻微的碰撞依然擦出耀眼的火花。只是这火烧得实在太烈太凶,比鸦片还毒,比持枪杀人还罪恶一些,致使常人无法自拔,又难以承受。
  ——人是不能与怪物为伍的。
  迷恋怪物间的交!媾就更不行了。
  冷汗涔涔附于后背,三少爷猛地觉悟这个道理,掉头连滚带爬地逃出了画室。
  如逃离一个万恶魔窟。
  ……
  看戏的人走了,戏也就告一段落。
  停止接吻后,姜意眠问的第一句话是:「蛋糕,还有吗?」
  “有的。”
  戚余臣失笑,仔细抹下她唇边、下巴沾上的奶油,无比自然地舔掉。
  ——有些美当真能让人堕落。
  与三少爷不约而同地得出同一结论,意眠收回目光,问了他们那边的进程。
  得到答案:戚余臣打掩护,三少爷的人翻了一遍书房,遗憾没能找到账本。下一步盘算秦衍之的卧室,这很难实现,因此需要更详细的谋划……
  事成之后的新身份,他已经准备好了,她们会去杭州定居……
  她一面听,一面吃蛋糕,间或点个头,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夕阳西下,画画的时间到了。
  意眠端着一小块蛋糕回到湖心苑,久违地让人去喊刘婆婆。
  “原来太太还记得老奴,呵!”
  “但愿您还能分出一点心,记一记枉死的娘亲。”
  刘婆婆沉着脸进来。
  自姜意眠回秦宅以来,有意无意地将她排斥在外。小婷发觉这一点,机灵地往香萍耳边一说。香萍又知会了秦先生一声,接着刘婆婆理所当然地被调到其他院里掌管杂事。
  许久不曾见着这位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小小姐。上回在祠堂才说不到两句,这小蹄子居然敢径自躺下睡了,这事儿一直梗在刘婆婆的心窝没消过,故而这一回,她有备而来。
  岂料关门转身一看,姜意眠的嘴竟是红肿的!
  刘婆婆可不是好哄的小婷,不信食辣上火那一套说辞。她年岁大了,见的龌龊事多了,逐渐炼出一双审判罪恶的火眼金睛。再想一想近日小蹄子的去处,怒火登时由心而生。
  “我道你怎的不对秦狗下手了,原是忙着跟第八个厮混!”
  ——没有您,没有太太,索性连老奴也不自称了。
  “那不男不女的孽畜有什么好,引得你青!天!白!日!也敢偷腥!我身为小姐的奶娘,昔日也曾奶过你一阵,就有辈分说这个话:你小小年纪,不知廉耻!先是认贼作父,再同他拜堂成亲!当年姜家的仇还没报,你娘尚未安息,你倒有心思去勾缠秦狗的儿子?我看你根本被秦狗养成了一个淫种!半刻也离不得男人,贱到恨不得日日夜夜伏在秦家人的脚下摇尾巴讨宠!”
  “你娘要是知你今日,必羞愧地无脸见人!”
  她正骂得起劲,冷不丁姜意眠摆了几个手势。
  手语不是一方学来就能用的。为了方便,近些日子秦衍之让整个宅院的下人跟着学,刘婆婆身在其中。不过她对此不上心,学得不精,只管冷笑道:“比得什么胡七八糟,我看不懂。”
  姜意眠就放慢了,一个一个比:「婆婆有这么在意我娘?」
  她大致看明白了,讥讽地提起一边嘴:“老奴无儿无女,伺候小姐数十年,将她视为己出,自然时时刻刻惦记着。不比太太您一个亲生骨血,反被男人迷了心智。”
  ——瞧,您、太太、老奴立刻回来了,效果立竿见影。
  「婆婆说的可是真话?您还记着我娘?」
  对方勃然大怒:“你疑心我?疑我对小姐的忠心?”
  姜意眠不慌不忙:「这些不过我娘昨晚托梦让我问的。」
  「您是怕死吗?」
  刘婆婆一惊:“你说什么混账话?!我、我一个身子半截入了土的人,怎会——”
  「那您为什么没有作为?」
  “我那是……”
  「我好歹杀了一个。」
  “你什么时候杀了,那第七个分明是……”
  「你什么都不做,光叫我做,我娘说你好恶毒。」
  !
  恶毒?!
  小姐、说她恶毒!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当年小姐初入姜家,姓姜的畜生不足半年就纳了两房姨太太,肚子揣得一个比一个大。她生怕她们母凭子贵,骑到小姐头上去,赶忙劝小姐快快下手,绝不能让小畜生们活着落地。
  小姐人善,心慈,不肯。
  那就由她这个奶娘动手,深夜里扮鬼吓得二姨太落胎,无人处将三姨太推进水井。
  她做得天衣无缝,全家上下无人疑她,唯独小姐笑容全失,细声细气地说了一声:“奶娘,我们同是女子。明知世道凶乱,生而不易,怎能待她们如此歹毒?”
  歹毒!恶毒!她含辛茹苦奶大的小姐,恨不得挖心掏肺地护着!为着不脏她那双金贵的手,她一个糟老婆子什么都肯干,到头来却被小姐嫌恶!多年前险些逐她回去!如今还要托梦折辱?
  刘婆婆一个踉跄,只觉心里苦得要命,强撑道:“你胡说!你从来没有记过小姐!真正日夜念着她的人是我,是我这个老婆子!她就算托梦也该托给我,不该给你!”
  「可我是她的女儿。」
  「她想让我好好活着,你非要推我去死。」
  轻飘飘的几个比划,犹如一道雷劈在命门。
  是了……是的……她几乎要忘了……那夜飞来横祸,枪子儿随着雪来,冻得人绝望。小姐连外衣还来不及披,赤着脚、冒着枪林弹雨往孩子房里跑去,像盾牌一样挡在女儿的身前。
  奶娘,替我照看好孩子。
  就像您照看我一样,求求您,快跑吧,一定要护她周全。
  小姐的泪和血一起下,又热得叫人遍体生寒。
  而她说了什么呢?
  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做了什么?
  她舍不得走的呀,唯恐他人脏了小姐的身,豁着老命抱着她躲到床底下。天亮后,背着她一家一家小药堂的跑,过了好一段日子才嚎啕着让她入土。
  她这是做了什么孽呢?亲手埋了自个儿的小姐,断了自个儿一生的寄托。之后听闻小姐的女儿还好命地苟活着,心里涌出来的全然不是感激,而是滔天的恨意。
  ——凭什么死的不是你呢?
  ——你身上有一半小姐的血,老奴晓得,可谁让你还有一半是畜生的血?姓姜的是畜生,你也姓了姜,便成了生来不洁的小畜生!你落胎时掏空了小姐的身子;未满月高烧两日,连累得小姐整宿整宿地照看你,乃至月子都没坐好!你三岁……五岁……你害了小姐那么多那么多,一点一点抢走她的性命,自己反而进了秦家,做起千娇万宠的大小姐,何其不公?
  抱着这个念头,刘婆婆费尽心思混进后院,意图布出一个狗咬狗的局面来。
  当然,偶间,她也会生出些许的不安,担心小姐责怪。
  但她总能安慰自己:既然小姐肯为小畜生舍命,那么老奴让小畜生为她报仇,成则尽了孝道,失则母女团聚,何错之有?
  这一安慰,整整十年,直到今日被狠狠地打碎。
  小姐——怨她呀——
  刘婆婆猛一个头晕眼花,双手并用地扯住桌子,堪堪没有栽下跟头。
  “她、小姐她……还说了什么?”
  她哆嗦着、期待着也恐惧着:“小姐她还说了……老奴什么?”
  姜意眠徐徐站起来,回答说:「没有了。」
  ——不。
  怎么会呢,怎么就没有了呢?
  她可是她的奶娘呀!世上最亲、比亲娘还亲的奶娘!多少年没有见面,怎能不提一提她呢?
  刘婆婆痛苦地淌出泪来,犹不死心,眯缝着眼睛往上抬。
  这一看,昏黄的灯下,小畜生那张脸真是像极了她娘,像极了她至亲至爱的小姐!
  小姐啊——
  脑里绷着的弦断了,顷刻之间,她丧失理智,一双眼自己将自己蒙蔽了。
  “小姐,老、老奴是奶娘呀。”
  “你在天上过得好不好?有、有没有缺什么,老奴给你烧的呀……”
  她小心翼翼地、如惊惶的孩子一般怯怯地伸出手去,握住她的衣角:“你走了好些年啊,上千个日子,老奴一分一秒数着过。小姐的旧衣裳还在老奴的枕下,你小时候最喜欢的丝绢记不记得啊,也在老奴的房里呢。你……你好狠的心,怎么不来看看奶娘呢?”
  她说了好多好多,她的小姐为何无动于衷。
  “你不要怨老奴,小姐……同老奴说上一句吧……”
  泪水源源不断地滚下来,她哭得心也碎了:“看看老奴吧,老奴知错了。日后……全照您的意思做好吗?老奴活不长啦,您还想要什么,尽管说吧,老奴一定想法子给你拿到好吗?”
  整个人扑在桌上,糟蹋得不成样子。
  许是她的诚心打动了小姐。
  她知书达理的小姐,又善又美的小姐,是绝不忍心叫一个老婆子为她断肠的。
  因此赏了她一个亡羊补牢的机会。
  ——杀了秦衍之……
  ——在我的女儿面前,杀了秦衍之,让她……
  小姐微微地启唇,没有发出声音,可老婆子一辈子没忘过小姐的声儿。
  她全听到啦!她全明白啦!
  她好、好、好地应着,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良久,姜意眠走出屋子,风关上门,压不住房里久久不息的啜泣。
  “小太太!” 小婷四处张望,吃惊地捂住嘴:“刘婆婆她怎么啦?她怎么……”
  「没事。」意眠摆了摆手,心想,她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一些事。
  只是想推动任务的发展,顺带留个后手,以防……
  防什么呢?
  她朦胧间有个想法,有一个名字像鱼刺卡在喉咙里。
  却不想说。
  也诚心盼望着永远没机会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不得不替季狗说一句:你们礼貌吗??
  对三少爷:没见识的傻逼,你是没资格看我的吻戏。
  对戚余臣:蛋糕?呵呵。
  之前评论区有提了,所以再强调一下下:这文副本分俩种,一个是所有表达的,一个是纯粹嫖的。也好区分,剧情勉强在线,乱七八糟大道理的就是前者;剧情稀烂,设定特别狗血又带感(个人视角)粘粘糊糊感情戏特别多的就是后者。
  众所周知,太强的女主是搞不好强制爱的。
  眠一直没啥外挂,智商就还行,我有的尽量都给她了。但是为了嫖,我就经常给她加限制,狂上debuff,然后把社会上的身份地位也好、各种情报手段也好,全部打包分给了疯批们,所以是在非常不公正的前提下,让她们变得强弱分明,从而开启强制爱画风。
  尤其这个副本,季子白疯,戚余臣疯得不相上下,结局为了突显病娇,眠眠必须处于劣势(但我坚持要说,戚余臣的情报外挂开太猛了才会这样!)以我智商,其实已经尽力兼顾剧情走向、感情变化、深度病娇非常快乐,但还要费心思让他们打平手,免得一个盖过一个,上一个就变得弱鸡且索然无味。毕竟我们要的是!百病齐放!
  ——在这基础上,要是跟我的关注重点不一样,比较偏向超强破局、绝地逆袭的姐妹,建议速速跳过这个跟下个副本。
  以上,好烦我真的废话好多,打个tag等完结回头修文的时候全部删掉!!
 
 
第139章 笼中的鹦鹉(13)
  ——她教唆刘婆婆行凶。
  刘婆婆年老体弱,深居后院,可选的行凶手段不多。结合先前她为姜小姐准备的凶器,不难推测,她弄不到枪支,私下偏好的杀人方式无非两种:投毒,或用匕首。
  另一方面,秦衍之的起居院戒备森严,未经准许,旁人无法入内。考虑到他喜静不喜动,近年来越来越少出院子,衣食住行只经香萍把控;且难得出来一回,身边必然伴随心腹的情况。便可得知,刘婆婆别无他选,唯在湖心苑才有可能对他下手。
  意眠决定为她创造机会。
  *
  自打被安排课程、有事可做后,秦家佣人们都说,小太太近来安分了许多。上午手语,下午画画,晚上睡觉,再也没有打过池塘锦鲤的主意,还不搓麻将——这点真是惋惜——乖得好比学堂里最叫人省心的那个学生。
  倒是秦先生,隔三差五走一趟湖心苑。次次停在院子前头,看一看太太曝在那儿的油画。看得时候挺长,也挺细,只是不置可否。一个好、不好的话都不给的,连屋子都不大进去,看完又安安静静地走了。
  他似乎无意惊动他人。不过他每回来,小婷必要欢天喜地的做起小喇叭。
  “小太太,先生又来啦!”
  “他在看您今日新画的画,他摸了一下边角哦!”
  “太太您要不要出去同先生说两句呀?啊,他走掉啦……”
  此前姜意眠一直没有作为,独这一天,她接纳小丫头的主意,遣她去喊秦衍之进屋。
  “真的吗?太好啦!小婷这就去!”
  小婷双眼亮晶晶,生怕她反悔,一溜烟推门跑了出去。
  再回来时,身后多了一个香萍,推着秦衍之。
  “先生要喝茶吗?这是小太太最喜欢的玫瑰茶哦。”
  小丫头对秦衍之抱着一股天真纯粹的崇拜感,跑前跑后地想给他张罗茶水。无奈向来面冷心热的香萍出声制止,说是先生夜里睡得不好,不适宜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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