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疯狂迷恋我[无限]——咚太郎
时间:2021-09-19 10:03:24

  以上多种情况交错,就意味着从现在起的每一分每一秒,这四路人,——随时,——有可能撞个正着。
  也就是世界毁灭级别的连环大翻车。
  姜意眠心一沉,立刻边小跑边发微信。首先告诉陆尧,自己还没起床。让秘书慢慢来,到了离家近的南门之后微信联系,不要直接上门。
  接着打电话给霍不应,问他买的什么。
  “萝卜糕,灌汤包,虾卷,糯米鸡,虾卷,烧卖。” 对面拖腔拖调地报了一大堆,“反正什么都有,包您满意。”
  听上去活像把整本菜单都给买下来了,但也不敌女朋友铁了心要挑毛病。
  “我想吃粽子。”
  “蛋黄肉粽,还要一个葱油饼给表妹。”
  她刻意捡着路边小摊小店才有的东西说,霍不应本就偏低的声线听不出喜怒:“还挺能挑?”
  “没有就算了,我继续睡了。”
  作势要结束通话,另一端好似啧了一声:“有。你要什么没有?葱油饼去哪买?”
  “面朝小区,左边下去一段有个实验小学,附近早餐店应该有卖。”
  应对霍男友须注重软硬兼施。姜意眠前头使完性子,这就控制音量,贴着手机轻轻细细地说:“昨天晚上你送我回来走的是东门,那里保安认得你,待会儿你绕点路,在北门等我可以吗?”
  “就你敢让我这么偷偷摸摸。”
  霍不应气得要笑了,嘟一声挂断电话。
  不过女朋友发过来代表疑问的表情包,他不满归不满,到底还是咬着烟回了一句:【睡你的,再招我什么都没有】——象征他答应了所有要求。
  这时的陆尧依然没给反应。
  姜意眠拢住大衣,又顶着风跑一段路,终于到了中心花园。
  冬天的清晨格外阴冷,前个深夜下过一场小雨,以至地面还是湿的。两米高的紫藤架不复夏季的美观,只剩几把干瘪枯枝缠绕着木架,偶尔坠下几滴露。
  祁放就坐在架下长椅边,脑袋靠着杆子,双眼要闭不闭,从头到脚裹得像一只温暖的大白熊;
  祁妄恰恰相反,只穿一套薄薄的冲锋衣,运动裤里的两条腿又长又直,裤脚收紧一圈弹性绳,脚踩酷酷的黑色运动鞋,手里却提着两袋热腾腾的猪猪奶黄包与豆浆。
  祁妄第一个发现她的到来,劈头盖脸的一顿凶:“姜意眠,知不知道现在什么天气,干嘛穿这样就出来?”
  “……”
  一件聊胜于无的秋款长外套,里头睡衣还是夏天的短袖短裤,露出一截细嫩的脖颈,以及两条白生生的腿。一路紧赶慢赶地过来,膝盖弯儿都冻红了,花瓣似的嘴里吐出一股又一股朦朦雾气,显得那张脸晶莹剔透,活像满花园最好看的一滴露珠。
  看着确实好冷,祁放嗖一下睁开眼睛。
  小区实在太大,姜意眠跑得太快,说话有气无力:“……你一直发消息催。”
  “白痴!我催我的关你什么事?管着自己再说,理我干嘛?”
  “……你还说我再不来就走了。”
  “这你也信?谁当男朋友还没等过女朋友了?乞丐似的揣着几个包子大老远过来,连个面都没见上,我能说走就走么?笨死了!怪不得别人都说你撞坏脑子变傻了。”
  祁妄说得那叫一个天经地义,理直气壮,还一点儿也不客气地戳她脸。
  姜意眠抿着唇无话可说。
  祁放走过来,低下头,什么都没说,摘了脖子上的围巾一圈一圈给她缠上。
  祁妄递出早餐:“给你,热的。”
  祁放又温温吞吞地摘下毛线帽,像捧着王冠那样,吧唧一下戴到女朋友的脑袋上。
  他的视角:女朋友好小好像企鹅,可爱。
  祁妄:妈的,可恶。
  当时就下定决心,以后出门约会一定要多整点零件,免得被某人独占风头。
  “谢谢。” 姜意眠心里惦记着其他三位男朋友,收了早餐就想走。
  “等等。”祁妄偏偏喊住她:“上次你说的恋爱凭证——”
  “下次再说吧。”
  ?
  “下次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谁知道你这张嘴说完还认不认?” 祁妄拽着围巾一角,脸黑得得可以跟墨水媲美。肉眼可见地被鸽出心理阴影,逮住人就不肯轻易松手了。
  姜意眠:“微信说。”
  祁放突然:“今天下午。”
  双胞胎心有灵犀,祁妄眼前一亮,“行,那就下午,出来约会听到没?”
  兜里手机震了一下,不知是陆尧回了消息,还是霍不应快去快回,事实上无论哪种情况都同样棘手。这会儿哪怕兄弟俩张口要天上的星星,指不定姜意眠都会闭着眼睛应下来再说。
  “下午见。” 她几乎没有犹豫:“可以走了吗?再见。”
  说完转身,天不遂人愿,退场心切的她第二次被扯住围巾。
  “昨晚我打电话给你,你说马上回去,然后就挂了电话。这什么意思?回哪?当时你是不是跟别的男的在一起?” 突然跳到全新话题,祁妄眉毛皱得可以夹死苍蝇。
  意眠:- - 。
  好麻烦,明明之前一整个晚上都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偏要挑着这个时间点变成细节控?
  “你听错了,我说的是过去,很快过去。”
  “不可能,我听得清清楚楚,就是回去!”
  姜意眠:“是过去。”
  祁放又一次毫无预兆地插上一脚:“我也听到了,你说回去。”
  祁妄冷哼:“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
  糟糕,二对一。
  这下没法否认了,而且没时间在这种芝麻蒜皮的小事上纠缠。
  脑海上闪过一个或许能最快摆脱两人的主意,她不假思索,张嘴一声:“老公。”
  祁妄平地一踉跄:“你、你干嘛???别来这套啊,姜意眠,我他妈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让你说两句好话就蒙混过关?”
  这样喔。
  她转移视线,看向祁放:“你呢?”
  祁放困困地想了半秒:“我可以。”
  “谢谢。”
  “应该的。”
  眼看两人当面达成你侬我侬的美好结局,祁妄气焰瞬间消减一半,气哼哼地甩下一句‘才不是被你你动摇的,老子只是好心放你一次’,双手并用拖着祁放走。
  “走这边,离公交站牌近。”
  姜意眠不忘指向东出口。
  “别废话,不想感冒就赶紧回去。”
  “好哦,再见女朋友。”
  “操,祁放能不能直接喊名字啊?”
  “不要。”
  ……
  两人叽叽喳喳走掉,姜意眠摸出手机一看。
  霍不应发来一排消息:【到了】
  【你在哪】
  【再不出来我就进去】
  她眼皮乱跳,打字的手指冻得发颤:【别。】
  秘书:【您好,姜小姐,我到南门了。】
  意眠:【等等。】
  身上戴的围巾、帽子显然不是她的尺寸,快速拆下来,跟早饭一并挂在长椅边的藤条上。旋即一秒钟不敢拖延,转向拼命飞跑到北门,霍不应倚在车边,脚边一堆烟灰。
  远远瞧见她,倒是很老实地掐了烟头,又懒懒地挥动胳膊,把一堆毒气打散。
  “急什么?我又不跑。”
  姜意眠跑到跟前,分明被他恶意伸脚绊了一下,才重心失衡地往前倾。身为始作俑者不但没有一丁点的悔意,反而饶有兴致地勾起唇,说得像她投怀送抱。
  ——真是个无聊的成年人。
  她在心底下定评论。
  “粽子呢?”
  “你猜?”
  真的好无聊一人,她面无表情:“没有时间陪你玩,快一点,霍不应。”
  一大堆餐点打包成两打放在副驾驶座上,霍不应随手一指,尾指吊着一串车钥匙却不急着开门。
  “下午陪我?”
  “不行,有别的事。”
  “两小时。”
  “不行。”
  “那我现在就跟你进去。”
  “不行。”
  看出他故意拖拖拉拉没个正经,秘书又一直问她在哪,需不需要将早餐送上门。
  双重夹击之下,姜意眠不免烦躁:“我不要早餐了,你自己留着吧。”
  “生气了?”
  霍不应一把将人拉回来。
  “给你,都给你行吧?祖宗。”
  一早上来回两趟,即便车里开着空调,东西也放得有些凉了。除指定食物外,霍不应又挑挑拣拣几份热的,递东西的时候顺手又摸了摸她手指头,揉两下软嘟嘟的耳垂。体感都冒着冷气儿。
  瞧见她外套后面连着兜帽,他伸手一挑,宽大的帽子盖下来,藏住大半的脸。
  姜意眠把帽子翻回去:“我走了。”
  霍不应又扯下帽子:“盖着走,保暖。”
  “都看不到路了。”
  她有点烦他没完没了的小动作,不经意间丢过去一个腻味的眼神。
  说起霍不应这个人,天生有点欠。不论哪个副本遇到姜小姐,总是有事没事喜欢上来逗两句。直把人惹得快要动怒,又卡着点儿没脸没皮地凑上来哄。
  ——这种行为俗称自作自受,但他百玩不腻。次次都要逼得别人忍无可忍才肯罢休,在姜意眠面前就像纸糊的老虎。
  他谁都不服,就愿意看她的脸色,被她指使来叫唤去没有半点怨言。
  他总喜欢做出这幅被驯化了的样子,久而久之,偶尔有那么几个瞬间,连姜意眠都会忘记他本质上,终究还是一只老虎。
  老虎咬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他高兴了就咬,不高兴也咬。
  兜帽第三次盖下来,把眼鼻全都遮住了,单单露出一小片白净的下巴。霍不应二话不说,忽然隔着帽子亲过来。
  带着一股把人剥皮抽筋般强烈的侵略感,唇齿交缠不断发出令人脸红的啧啧水声。几根手指狠狠压在她的脑袋后面,就像老鹰捏住一只小鸡崽那样地轻松稳当。
  帽子里的空气闷而稀少。
  直到姜意眠被亲得脑袋嗡嗡响,他才像饱食一顿的野兽般舔了舔嘴唇,嗤笑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哪来这么多规矩。”
  “走了。”
  他又拍了她一下。
  她就像被揪了耳朵的兔子,一跳半米远,拎着东西头也不回地跑掉。
  *
  十分钟后,一口气跑到南门时,双腿已经软到不行。
  —— 今早的运动量能有五千步吗?
  还好一周只有一个星期六,不然天天这样跑,这个副本就可以改名为‘谁最努力晨跑’的猎奇健身类型了。
  姜意眠大口大口喘着气,脸色发白,足足两分钟才勉强恢复一些气力,从树后走出来。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陆尧的秘书不出意料是位男性,五官周正,跟他的老板一样带着刻板的气息。
  “没多久。”
  虽然有点奇怪老板的妹妹,自称需要时间洗漱,结果足足二十分钟后姗姗到场,却并不像花时间打扮过的样子。
  但是一位称职的秘书从不对上司的私事发表言论,他跑着一趟,除了送早餐,只负责转告:陆总今晚九点的飞机回来,请姜小姐记得接机。
  “好,知道了。”
  这头应完,那头傅斯行的短信不期而至,约她中午或晚上一起吃饭。
  只有选择题。
  没给拒绝的权利。
  所以继五份早餐之后,一天之内她又有了三场约会?
  更关键的是,来回折腾了一个小时有余,浑身疲软得不但没有丝毫胃口,反而喉咙干涩只觉反胃的姜意眠,缓缓低头看着这些来自东南西北各个地方,害她早起、又堆满整张长椅的早餐。
  请问她应该拿它们怎么办?
  注:家里还有另外一份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祁妄,超级笨蛋男友,智商盆地实锤。
  昨天居然想出了两个番外,连环杀人犯少年时 x 一只鬼魂 = 季子白的艰难自救史;东方都市版不老女巫 x 身体种蛊虫的情感怪物 = 戚余臣的救赎天堂?
 
 
第155章 谁是男朋友(11)
  最终将所有早餐送给辛勤劳作的街道清扫工人。
  当天下午,圆特欢乐世界外。
  检票处稀稀拉拉围着几个人。
  祁放祁妄生得高,立在人群里,犹如两根拔地而起的瘦长杆子。姜意眠隔着好长距离就认出他们,谁知下了车,视野里忽然少掉一颗卷毛脑袋。
  入口处只剩一个人,背着斜挎包,脸戴黑口罩。双手自顾自地揣在兜里,打造出一副心灰意懒的独特氛围。
  有关双胞胎,论坛是这样说的:
  祁放时刻犯困,祁妄一张拽脸。
  哥哥怕冷又怕热,夏天摊在阴影里,冬天团成面包卷;弟弟恰好相反,超耐操,一口气能跑十圈操场,一天到晚不在训练,就在训练的路上。
  有关如何区分他们:
  祁放喜欢穿卫衣,喜欢没有拉链的衣服,方便倒下就睡;
  祁妄日常运动系,除了黑色就是灰色调,从头到脚都写着:我是酷哥,我很硬。
  另外祁放的卷毛比祁妄再卷一点。
  祁妄的皮肤稍微比祁妄小麦一点。
  祁放随手能掏出零食。
  祁妄兜里只有拳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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