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虐文女主女扮男装后——怂怂的小包
时间:2021-09-24 09:48:44

  “如此,你去听学吧。”
  “是,博士。”
  阮夏夏甩了甩宽大的袖子,决定接下来要做一个认真学习的人,争取不掺和到男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
  然而,事不从人愿,阮夏夏不知道,她最大的一个危机就要到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要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小马甲了。
  遇到一件讨厌的事,更新迟了……大家千万千万不要用智行火车票app……
 
 
第七十八章 
  太学散学之后, 阮夏夏一如既往地走出太学的大门,打算先去见彭月至。孰料,走出太学大门的时候, 她突然听到有一个人在喊她。
  “夏安,夏安!”阮夏夏停下了脚步,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只见是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子,穿着华丽头戴玉冠,正一脸笑眯眯的看着她。
  不认识,没见过, 她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然而那个中年男子像是认定了她就是阮夏安,大步的走过来。
  男子热情地开口,“夏安, 可算是见到你了, 你可是让舅舅等的好苦。你表兄和舅舅去了好几次都没见到你的人影,如今实在按捺不住想念, 只好到这里来找你了。”
  舅舅?表兄?阮夏夏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请问阁下究竟是谁呀?我可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素不谋面的舅舅。”
  说着她语气突然激烈起来, “你是哪里来的骗子, 也敢骗到小爷的头上,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小爷我是谁?知道战功赫赫的定王世子吗?那可是小爷我的义兄。”
  一番话说的眼前的男子脸上十分的尴尬, 他摇摇头笑道, “夏安, 表舅哪里不知道你是定王世子的义弟?表舅又怎么会骗你呢?你的外祖父都给表舅来了信了。”
  得,这下又变成表舅了,阮夏夏挑眉,打量了他一眼, 慢吞吞开口,“我阮夏安在京城举目无亲,也没有表舅,告辞,你怕是找错人了。”
  她抬步作势要离开,这下中年男子的脸上可挂不住了,又往前走了一步,“夏安,表舅的身份可是安庆伯,在京城之中,我谢家安庆伯府如何会骗人。你的母亲可就是出生于我们谢家,她难道没有给你提过吗?前些日子你不是还要上伯府的门拜访吗?只是我那愚钝的夫人眼拙没有认出你来,才让你受了冷落,这里表舅向你道不是了。”
  阮夏夏停住脚步,轻轻挑了一下眉,“哦,原来是那个谢家,夏安在京城里面只听过太傅的谢家,倒是将这个给忘掉了。不错,母亲当日确实要我上门去拜访,毕竟也是一门远亲。只是贵府以为我阮夏安是去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商人的身份也上不得台面,不愿见我。安庆伯府有伯爵之尊,我区区一个小商人,确实是高攀不起,以后伯爷和我就算是没有任何关系吧。”
  闻言,安庆伯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硬生生在嘴角扯出了一个笑容,亲热地拉住阮夏夏的手。
  “表外甥,正是为了此事表舅才过来寻你的。你的表舅母深知那日伤了你的心,如今正等在府中向你赔礼道歉了,还置办了一副席面。”
  “不去,没必要。”阮夏夏摆摆手,撩了撩眼皮无动于衷。鬼都知道,这安庆伯定是看她如今发达了过来攀关系的。
  “表外甥,”见她油盐不进,冥顽不灵,安庆伯沉下了声音,“你的外祖父前日给表舅来了信,你难道真要伤你年迈的外祖父的心吗?若是你的母亲知道了,也会垂泪因为你和她的本家闹翻了。你的外祖母泉下有灵,又岂会心安?”
  一说到母亲阮夫人和素未谋面的外祖母,阮夏夏倒是有些迟疑。阮夫人心思细腻,若是外祖父因此而与她生气,倒真的可能会伤了她的心。
  眼看她的态度有所松动,安庆伯再次使出了杀手锏,“马上就要到年底祭祖的日子了,你的外祖父那边也会派人到京城过来,到时候我们闹成了这般模样,他老人家看着岂会开心?”
  闻言,阮夏夏轻轻扬起了下巴,语气淡淡,“那夏安便跟着伯爷到您的府上一趟,只不过一个多时辰之后,我还要和我义兄派来的人商谈事情。”
  “无妨无妨,只要你的表舅母向你道个歉全了这脸面也就罢了。”安庆伯脸上露出了笑容,连忙让他坐上马车。
  阮夏夏眯眼看了一眼这个宽阔豪华的马车,轻轻嗤笑了一声。安庆伯府数月前才卖了他们最大的产业给她,可见是府中已经捉襟见肘,如今竟还这般的奢靡享受。怪不得他们在京城中已经处于末流,很少有世家跟他们来往。
  “说起来我们安庆伯与夏安也是有缘,你那大表兄可不就是将府中的产业卖给了你作那聚衣阁!”安庆伯笑眯眯地与她答话,又开口夸赞她。
  “表外甥,你的产业可真是做得不错。不仅得了京中百姓的喜欢,据闻陛下还有太子殿下都十分的欣赏你,还特意赏赐你绢布,又让你一起到郊外去秋狩。真真是天大的恩赐啊!”
  太子殿下?他什么时候赏识她了?阮夏夏留了一个心眼,脸上也堆起了笑容,“都是陛下皇恩浩荡,还有世子义兄的帮忙。不然那么大一个聚衣阁,凭我一个人在京城无权无势,无根无基根本就不可能办得起来。”
  安庆伯笑了笑,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压低了声音,“表外甥怎么能说在京城无权无势呢?就比如我们安庆伯府可不就是你的远亲,我们谢家祖上那可是权柄赫赫,只是如今没落了一些。可即便这样,手里还是有些底蕴在的。远的不提,往上说你母亲的一个姑母,可是嫁到了常家去。承恩公府常家可是太子的外家,显赫至极。只不过久无来往而已,但是面前这可是有一个好机会在。”
  “哦,既然已经没来往了,那也就没什么关系了。”阮夏夏干巴巴的一句话,直接让安庆伯把接下来的话咽回到肚子里面。
  他讪笑,深觉眼前的这个少年可真是难缠,不掉进沟里面。他提起常家来,可不就是常家又重新跟他们扯上关系了吗?他的嫡女正在和常家的人议亲,过了今日,再将他的庶女嫁给阮夏安做正房夫人。
  如此一来阮夏安包括他们谢家不就正和储君太子殿下关系亲近了吗?定王世子也的确是权高位重,但他终究也只是一个世子,未来根本就比不上登上皇位的太子殿下。攀上太子殿下,他们安庆侯府有了从龙之功,将再度显赫。
  常家的人话里话外和他们说,殿下看中了阮夏安和阮家笼财的能力,有意拉拢他们。想必在定王世子和未来的天子之间,阮夏安也会聪明的知道如何抉择。
  再者,定王世子受了陛下责罚,被禁足在府中,如今可是势弱。
  阮夏安就是不识时务,他们也有的是法子,让他另择明主。
  姻亲关系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纽带。
  “来,夏安,我们进去吧。”到了安庆伯府的门口,安庆伯一脸慈和地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阮夏夏:即将清白不保
 
 
第七十九章 
  刚进了安庆伯府的门, 阮夏夏的脚步就顿了一下,无他,安庆伯全家竟然迎候在了影壁那里。
  “这位就是表外甥吧?”安庆伯夫人马氏立刻笑盈盈地迎上来, 仿佛阮夏安是她亲生儿子一般那叫一个热情。
  “伯夫人。”阮夏夏皮笑肉不笑地冲着她打了一个招呼,往后退了一步。
  马氏见状细眉一竖,呵斥一声让人将当日把阮夏夏拒之门外的那个门房带出来。
  “都是这刁奴从中作梗。表外甥,舅母真是对不住你,那日这刁奴可是颠倒黑白,才让我把你当做了不怀好意的穷亲戚。唉, 若是当时见到了表外甥你的人,不被这刁奴蒙骗,也不会让表外甥你如此的伤心。”马夫人一番吹弹唱跳,将锅推得干干净净, 全部的错误都到了那门房的头上。
  那个嚣张的门房被人压着, 看着鼻青脸肿的不住地开口求饶。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也没有用。不过既然表舅母在这里向我致歉, 我便勉为其难地接下了。夏安还有其他事情,先行告辞。”她兴致缺缺, 略略说了两句就要从安庆伯府离开, 从头到尾都只在安庆伯府的门口处。
  “表外甥,你这可是让表舅伤心了, 快, 你表舅母真心向你道歉, 你不能不给面子。”安庆伯热情地拉着她进去,唯恐被她给逃脱,边走边还冲着人使眼色。
  就这样,阮夏夏半推半就地进去, 一脸无趣地坐了下来,刚坐定她就开口,“外祖父的信中说了些什么?可否给夏安一观。”
  她是真没有什么话要和这些人说,干巴巴地提起了书信。
  “表外甥,这是你表兄,想必你们也已经见过面了。”安庆伯拉着他的大公子坐在阮夏夏的身边,几个美婢上前,簇拥着为他们倒酒。
  “嗯,”阮夏夏百无聊赖地应了一声,一脸乏味可陈,“能否将外祖父的信拿来与我一观?”
  安庆伯见她兴致不高,果真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她,意味深长的开口,“你外祖父的书信,夏安确实要好好看一看,长者赐不能辞。”
  阮夏夏打开了书信,面无表情地一目十行看下去,读完了心里也没有任何波澜。长者赐?外祖父的确算是她的长者,可是她的婚事还轮不到他做主。赐这一字却是过了界限,何其可笑。
  “表外甥,亲上加亲可是一桩美事,你是不知道表舅的女儿在和常家议亲。在这望京城中,我谢家也算是显赫过风光过,即便是没落了,也能将女儿嫁进承恩公府。若不是有你外祖父的这封书信,又念着你母亲是我谢家人,夏安,伯府的女儿嫁给你表舅也是万万不会同意的。”安庆伯语重心长,他点明了自家与谢家有来往的事情,又拿出了外祖父来压她,就是让她乖乖地认下这门婚事。
  但是阮夏夏是什么人?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娶妻生子,只有她阮夏夏,万万不能糟蹋了别人家的女儿。即便,这家还是她打心眼里讨厌的安庆伯府。
  她莞尔一笑,慢悠悠开口,“表舅啊,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桩婚事夏安是万万不可以答应的,不仅是为了夏安自己好,也是为了贵府好。”
  “为何?”安庆伯失声发问,脸色变得有点点难看,“什么是其一?什么又是其二?莫不是你还在记恨我们安庆伯府怠慢于你,这是随口找的说辞罢了。”
  “非也。”阮夏夏摇了摇头,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一本正经,“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此事我也不想泄露于他人知道。”
  在安庆伯和安庆伯府大公子好奇的视线中,她慢慢地垂下了眼眸,神情显得有几分伤感。
  “夏安早年因为过度沉迷于女色,如今的身子…身子早就被掏空了。不瞒你们说,夏安到了京城来,先是遣散了我的扬州府中十八房小妾,然后才过上了清心寡欲的生活。到了太学里面管教严厉,我的身子才缓上一口气。可是前阵子,世子的堂弟裴韫盛情邀请我去烟花之地,我不好拒绝,就跟着他去了。”
  说到这里,她不禁有几分哽咽,眼眶也有点点的红色,“可是谁曾想谁曾想!不过就是吃了一颗能让我雄风大振的药丸,我的身子就更差了。如今…如今…竟是不能再…”
  少年的手指头捏住了酒杯,指尖发白,一张脸几乎被悲痛布满了。
  初闻这个消息,安庆伯二人都愕然不已,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则看着光风霁月的少年居然是虚有其表,那里的身子已经垮掉了,他还未及冠呢!
  “你当真是?”安庆伯有一些不太相信,狐疑地看着她。
  “当真是!表舅尽可以到扬州到那京城的…去打听,当日也是不少人亲眼看见了。”阮夏夏的脸上有些难堪,说起这话来十分的激动。
  安庆伯半信半疑的给他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然后端起了酒杯,“表外甥你先喝一杯酒冷静一下,我们慢慢说。”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这可是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虽然夏安知道这天底下大多数的男人都不中用,可是我也不想我成为不中用里面的一个呀!”她激动地大喊,抢过了安庆伯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看着空空的手心,安庆伯眼底一动,自己饮尽了原本倒给他的那杯酒,“可有看过太医?”
  “当然是有了,每天都有人在为我调养身体,王府里面可是每日都熬着补汤补药,但是效果总是不尽如人意。”少年说起来有些心酸,又是一口喝尽了安庆伯给她满上的酒。
  连喝了两杯之后,她愤怒地砸了酒杯,“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我?”
  这幅惨状让安庆伯府的大公子看了,都有些不忍,男人不行,那确实是最大的痛苦了。
  “那二妹妹?恐怕。”他不由自主看向自己的父亲,虽说他们唯利是图,攀附权贵,可将朝夕相处的亲人,活生生的推进一个火坑里面,总也是心中迟疑的。
  “唉,既然是这样,表舅倒真的是要重新考虑这段婚事了。说起你的伤心事,这是表舅的不对,来喝酒!”安庆伯又倒了一杯酒,而阮夏夏已经进入到了一个确实患有隐疾的男人的形象之中。
  她毫不犹豫的接着喝酒,一杯一杯的灌进肚中面不改色,酒过三巡之后,她眼神黯淡地开口,“与世子义兄约定的时间到了,表舅告辞。”
  安庆伯见她依旧是面不红心不跳的样子,咬咬牙唤了一名婢女,让她送阮夏安出府。在这壶酒里面他下了助情药,这种药能让男子即刻激动起来,他的儿子和他只喝了一两口都已经躁动不安了。
  而阮夏安居然没有任何变化,事事摆在眼前,安庆伯不得不相信,少年说的是真的。
  不过他依然留了一手,就在起身的那一瞬间,不小心将整壶的酒都洒在了阮夏安的衣袍下摆处。
  “哎呀,真是对不住!你,去带表公子去换一身衣服。”他如是吩咐婢女。
  阮夏夏冷眼看了一眼湿淋淋的袍子,无动于衷地跟着这个婢女一同去了另一个房间。
  拿了干净的袍子,她十分淡定的让那个婢女出去,脱了外袍作势要换上。在这个时候那名婢女竟然胆大包天的冲了进来,朝着她扭动腰肢。阮夏夏知道安庆伯父子是要试探自己,倒也没有过分惊奇。
  也许是酒精的原因,她心里甚至还有些兴奋,想不到了吧,小爷我是女扮男装,无论如何都不会对着女子激动的,这女子身上的香粉也对她没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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